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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金輝此刻滿腦子都是卧槽卧槽, 拼了命地朝前狂奔,他甚至能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灼燒感,也不敢回頭看,生怕一回頭看到的場面讓他腿軟。

他現在全憑着一口氣強撐着,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跑得這麽快過。

尹金輝沒想到自己當成一輩子的好兄弟竟然是要弄死他, 什麽只是想幫他擋一擋病禍,特麽是要他的命來給他添吧?

嗚嗚嗚他錯了, 他真的蠢死得了, 原來他爸說得都是真的, 謝維歡從始至終都是在騙他,之前怕是也真的和他爸說得一樣, 那符紙壓根不是什麽驅邪的,就是隐匿符, 就是想要他家的傳家寶罷了。

尹金輝邊跑邊用手背擦着眼睛上沒出息流出來的淚,嗚嗚嗚他都願意兩肋插刀用命護着的好兄弟卻想他死,他招誰惹誰了?

他要是死了他爸得多難過啊,但是想想他這麽蠢,就算是活着也是拖後腿,他錯了,今晚上幸虧他臨時打了電話沒強撐着,否則他這會兒怕是燒的只剩渣渣了。

尹金輝也看不清前面的山洞到底哪條路是哪條路,就拼命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錢, 前方越來越昏暗, 幾乎看不清道路,踉踉跄跄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眼前一亮, 他終于撲到洞口,一直遠離洞口,才停了下來,覺得自己像是終于活了過來。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眼淚泥土灰塵糊了一臉,手機不知何時一直在拼命的響,他剛剛在瘋狂地跑沒聽到,這會兒聽不到身後的動靜了,他喘了好久才慢吞吞拿出手機,看到是他爸,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嗷一聲哭了出來:“爸——我差點死了!嗚嗚嗚我以後一定好好聽你和媽的話,嗚嗚嗚吓死我了!太特麽可怕了!”

他特麽真蠢啊,都這種程度了,他在此之前竟然還在相信謝維歡,他差點就死在他手裏了!

這荒郊野嶺的,都燒成渣了,要是把山洞再給炸一下,那真的是屍骨無存了。

尤其是一擡眼尹金輝真的看到前方不遠處放着的炸|彈,吞了一下口水,吓得直打嗝。

對面尹老板夫婦兩個聽到電話接通兒子的聲音,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但同時開始罵人,這蠢東西可真的是吓死他們了!

只是罵到一半一直沒聽到對面的聲音尹老板又有點慌:“兒子,你怎麽不說話?別吓我和你媽啊……”

“不、不是。”尹金輝剛吓得不輕,這會兒說話還有點不利索,尤其是瞧着前方不遠處坐在一個用朱砂寫成的符文正中昏迷不醒不知道生死前方還有一灘血的謝維歡,抖了抖,“爸,謝維歡他、他……”

尹老板夫婦一聽謝維歡,更急了:“怎麽了?是不是他還要對你下手?”

尹金輝恍惚搖頭:“不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死了,倒在那裏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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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謝清風和景玺慢悠悠散步回到樓上時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也到時間了,果然剛打開房門,手機響了起來。

謝清風和景玺換了鞋進房間,接通後對面傳來郝吉鑫心情不錯的聲音:“大師,剛剛尹金輝給我打電話求助了,他應該是沒事了,就是被吓的不輕,尹老板夫婦兩個已經朝那邊過去了,讓我也過去一趟,說是謝維歡不知道怎麽自己倒地不起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尹老板也吓得不輕,所以怕到時候有嘴說不清,別到時候人救了回來,反倒是惹上官司,這謝維歡還真的是害人精。

所以尹老板想拜托郝吉鑫聯系到上次那個牧隊長,到時候看看怎麽回事,可跟他們無關,順便将差點害死他兒子的謝維歡給抓起來。

謝清風像是早就知道點頭:“人沒死,就是遭到了反噬罷了。”

上一次謝維歡就遭到一次反噬,吐了一次血,兩個多月才養回來,只是那次對方沒有動殺心,所以養一養還可以,就是身體自然沒有以前那麽好。

但謝維歡這種人如果沒有辦法倒是也認了自己以後身體不佳的事,偏偏他知道怎麽才能給自己續命,知道怎麽才能讓自己身體恢複到之前,他怎麽忍得了?

所以謝清風在尹金輝面相上看到他即将出事與謝維歡有關大概猜到什麽,所以主動讓郝吉鑫留下電話號碼,也給了他能逃出去的辦法。

而随着尹金輝活下來,相對的謝維歡的計劃落空,必定再次遭到反噬。

他上一次作惡就已經損了不少福德,加上前十八年被抱錯享受到十八年不屬于他的福運,本就命薄。如果謝維歡能老老實實日後多攢功德,自然下半輩子無憂對性命無礙,偏偏謝維歡不知足,他所求所想都太過自私偏激。

一次謀求不該是他的,反噬是催命符,已經是提醒,但他不知悔改,這次再次動了歪心思,還是要人的命,那麽自然誰來了也救不回他。

即使這次謝維歡還能活下來,怕是也活不久了。

因果報應,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也是謝維歡的報應,不值得同情。

郝吉鑫聽到反噬兩個字立刻就懂了:“是不是跟上次一樣,那可真的是活該了,他不會真的嘎了吧?還有救嗎?”

謝清風:“那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撐過去,他在現場留的應該有換八字的符文,讓牧隊長拍下來,到時候看看怎麽算。”有尹家出面,就算這次謝家想保他也不一定能護得住。

郝吉鑫唏噓不已,不過也不同情謝維歡,雖然尹金輝這人傻了點,但也不是謝維歡拿別人的命給自己填命的理由,否則誰都能這樣,這世上不是亂了套了嗎?

景玺一直等謝清風挂了電話,才開口道:“要去看看嗎?”他記得國師挺喜歡看成果的,尤其是瞧着惡人得到惡報。

謝清風搖頭:“不用了,郝吉鑫應該會拍視頻,等明天看也一樣,更何況,謝維歡這個人,看不看都一樣。”他從頭到尾都從未将對方當一回事,這種人也不值得他費心思。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打坐修煉,想到這,他忍不住看了看面前的小皇帝。

景玺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怎麽了?”

謝清風繞着景玺轉了一圈,摸着下巴,最後确定自己沒看錯,認真道:“皇上,你是不是……長肉了?”

景玺:??

謝清風越發确定,倒是感慨道:“沒想到這邊的食物還挺養人,皇上你過去在宮裏吃着禦膳都瘦了一大圈,果然我沒說錯吧,這邊的食物就是好吃,種類也多,明天我們要不要去吃一頓大餐?”

景玺:“……”所以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

等謝清風回了自己的房間,景玺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好在肌肉還在,不過的确是長了點肉,他自己沒忍住無奈笑了笑。過去幾年,國師生死不知,他哪裏有心情好吃好喝,但如今國師能一眼就看出他的這零星變化,豈不是代表着國師也有注意自己?

想到這,景玺眯着眼盯着緊閉的房門,嘴角揚了揚,覺得明天的确是個好日子,值得一頓大餐。

但另一邊的尹金輝就沒這麽高興,他好不容易逃出死劫,就發現害他的罪魁禍首吐血到底生死不知,他還不敢上前,還發現謝維歡竟然還準備了處理他要是真的死後被牽扯的情況。

郝吉鑫帶着牧隊長等人以及尹老板夫婦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沒穿上衣渾身髒兮兮頭發還燒掉一點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慘兮兮的人嗷一聲撲過來,眼淚在黑乎乎的臉上流下兩道很清楚的痕跡,愈發顯得一雙眼黑白分明。

淚汪汪的,那叫一個慘啊。

郝吉鑫從尹金輝撲過來的時候就打開了手機攝像,邊拍邊啧啧稱奇,既能留下來明天給大師看,也能當成證據,省得這尹金輝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肯老老實實打工還債,到時候這視頻就是威脅!

哈哈哈看他還敢不打工!

尹金輝看到父母像是稚鳥一頭紮進父母懷裏,嚎啕大哭,吓死他了,這一晚特麽也太驚心動魄了,他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絮絮叨叨前後不搭但是好歹把自己驚心動魄的一晚上說清楚了。

他這邊說完哭得眼睛都腫了,一擡頭就看到旁邊郝吉鑫不僅不同情他,還拍他醜樣笑話他:“你還有沒有同情心?”

郝吉鑫笑得更歡了,指了指尹金輝的父母:“我覺得任何人看到你這樣也不同情,你先看看你爸媽吧……”特麽這人也是絕了,眼瞎成這樣,這都不是一般的蠢,這是把蠢刻在骨子裏了吧?

謝維歡都找人騙他過來他還沒升起警惕心,結果謝維歡讓他說願意不願意替他去死,他特麽竟然說願意……這種人,真的,要不是碰到大師命好,真的是當炮灰的命。

尹金輝剛剛只顧着哭訴,這會兒意識到什麽,擡頭就看到本來看到他這慘樣還一口一個心肝受苦了抱着他的父母正虎目圓瞪。

尹老板夫婦氣得大喘氣,突然尹老板把皮鞋脫下來,朝着尹金輝撲去:“我揍死你個臭小子,你特麽怎麽不蠢死?替他去死,你怎麽現在不死心塌地替他擋禍了?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跟你姓!”

尹太太也氣得不輕,本來心疼得不行,這會兒也不攔着了,這兒子怕是三歲的時候磕着腦袋磕傻了。

而另一邊,謝家人一直等着謝維歡回來吃飯,對方一個小時前就說很快就回去,結果就一直不接電話。

謝父皺着眉頭:“這孩子怎麽回事?身體剛好就亂跑,本來還想說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這麽晚都不回來。”

謝母擔憂看着門口:“再打個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他剛病好,別半路犯病又暈過去了?”說着看向對面從國外回來的大兒子,從回來後對方就一直沒說什麽,但顯然因為他們隐瞞将親生兒子趕走斷絕關系的事不喜,“維聲,要不你給你弟弟打個電話,他一直都很聽你的話。”

謝維聲卻是冷漠看了他們一眼:“他是十八歲,不是八歲。”如果想回來早就接他們的電話了,而不是他打對方就會接。

謝母覺得兒子态度不對,剛想說什麽,謝父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是謝維歡的皺着眉,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了:“你怎麽回事?說好的很快回來……你是誰?”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麽,謝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不知道聽到什麽匪夷所思的事,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動:“你說什麽?這絕不可能!我家孩子怎麽可能會害人?!”

謝母和謝維聲聞言猛地擡頭,皺着眉看過去。

***

第二天謝清風早早就起了,雖然剛開學但中醫學課程多,所以平時排課也不少,他起來後洗漱時似乎想起什麽,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淡定地擦幹淨臉,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只是明顯開門的動靜很輕,仿佛怕吵醒誰,但是按照目前的時間,怕是晚了。

果然,他一打開門就敏銳感覺到一道視線正直勾勾盯着他,他擡頭,果然看到廚房門口,景玺正穿戴整齊雙手環胸笑眯眯看着他,仿佛在說:你在躲什麽?

謝清風低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道:“怎麽起這麽早?我有課你平時也不用早起,我在外面随便吃個早飯就行。”

景玺卻是露出一個笑容:“無妨,我以前當太子的時候比着起得早多了,這會兒怕是都已經練完武了。”說完,指了指旁邊的餐桌,“早飯也做好了。”

謝清風一聽這個松口氣,琢磨着也許對方忘了呢?

不過很快他知道自己記性好,面前這位記性更好,景玺走過去,打開保溫蓋,露出裏面豐盛的早餐,也以往差不多,唯獨少了兩個标志性的煎蛋。

景玺又很快蓋上保溫,随後指了指廚房:“是我請,還是國師自己進去?”

謝清風淡定擡眼,看了眼牆上挂着的鐘表:“我早上第一節 有課,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早上再煎吧。”

景玺道:“沒事,還有一個小時,從這裏步行到學校五分鐘,學校門口到教學樓十分鐘,除去早飯的時間,國師有半個小時。”

謝清風:“……”行,這是你自己想不開的。

小皇帝自己都不怕被毒死,他憑什麽?

直到站到廚房裏,謝清風看着旁邊擺着的兩疊雞蛋,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他只能将袖子慢悠悠卷到手肘,拖延時間。

謝清風不經意道:“煎壞的多了,豈不是浪費了?要不煎成功就好?”

景玺已經抖開圍裙:“不,說好的愛心煎蛋,我只吃這個。放心,不會浪費的,國師煎壞的我都能吃。”

謝清風睨了他一眼,拿着鍋鏟和鍋,看來不上是不行了,但是煎蛋已經夠難了,這小皇帝也不知道幾歲,竟然還非要吃愛心煎蛋!

景玺望着左右手都有東西的謝清風,斂下眼遮住眸底的情緒:“你手上有東西,我幫你系上圍裙?”

謝清風下意識選擇點頭:“行。”他坦然張開雙手,一時間忘了另外一個選擇,他可以先把東西放下。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景玺已經将圍裙挂在他脖子上,都挂了,算了,只是不知道小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動作慢吞吞的,他本來也沒太在意,卻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像是不太穩,替他在腰間系緊的時候好幾次都沒系上,他偏頭:“怎麽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景玺直接猛地一勒,謝清風:“…………”他是不是故意的?不就是愛心煎蛋嗎?吃不上也不至于“勒死”他吧?

好在景玺也反應過來,低咳一聲,趕緊給重新解開,這次很快系好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謝清風幽幽看他一眼:“是嗎?”

景玺轉移話題:“時間快過了,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堂堂國師不會連個蛋都煎不好吧?我可是一學就會的。”

謝清風聽着這激将法,他是吃這個的人嗎?

他是。

謝清風還真的不信邪了,熱鍋淋油,按照印象中的教程油熱了開始打入雞蛋,結果火太大……一面焦了一面沒熟。

他趕緊翻面,莫名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景玺:“焦的好吃。”

景玺順着他點頭:“對,國師說得對,焦的好吃,但我還是想吃愛心蛋。”

謝清風默默看他一眼,重新洗鍋再來。

第二個蛋倒是沒有焦,只是不是愛心的。

第三個也不是,最後謝清風煎的越來越熟練,但就是成不了愛心,他眉頭終于皺了起來,怎麽煎不成愛心,難道不是自己變成愛心形狀的嗎?他怎麽煎出來都是各種形狀的?唯獨不是愛心?

這時候謝清風的手機響了,他正拿着鍋鏟跟煎蛋較勁,歪頭讓景玺幫他接:“應該是郝吉鑫,你接一下,右邊褲子口袋。”

他說完發現景玺沒動靜,偏頭看去,看到景玺盯着他的褲子沒動,他剛要說什麽,景玺已經回過神,偏過頭不去看他,默默伸出手去拿手機。

好在手機有一截露在外面,并沒出現景玺亂腦補的場景,等拿到手機,面上怪異,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松口氣。

果然來電是郝吉鑫,對面一接通就興奮不已:“大師醒了嗎?你是不知道我拍了昨天尹金輝的好多視頻,好家夥,他哭得可真慘啊,笑死我了,大師你要看視頻嗎?我等下發給你,對了還有謝維歡,他吐血吐到昏迷不醒,聽說很可能醒不過來,哈哈哈活該啊,就算是醒來怕是也要被抓起來。大師你是不知道,他竟然還打算弄塌那個山洞,到時候死無對證,真的是心狠啊……咦,這是什麽聲音,滋啦滋啦的,景影帝在做早飯嗎?”

景玺看了眼賢惠的國師:“不是我。”

郝吉鑫一懵:“那是誰?不會是……大師吧?”卧槽,大師竟然下廚了?

景玺嗯了聲,低調的炫耀:“我在等愛心煎蛋。”

郝吉鑫愣了一下,随即爆發出熱情:“嗷!我也想吃!嗚嗚大師煎的肯定吃了能長命百歲!大師請給我一個……”

大師給不給機會是不知道了,景玺是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挂了電話,朝着還在努力奮鬥的謝清風:“太聒噪了,影響你發揮。”他等了這麽久都還沒吃到,郝吉鑫還想吃?他想得美。

謝清風繃着神經努力奮鬥,最後嘆息一聲:“說吧,你到底怎麽煎成愛心的?”他絕對是施了魔法,否則他怎麽不行?

景玺瞧着滿滿一盤子蛋,瞧着時間不多了,心滿意足從一旁拿出一個愛心形狀的模型:“哦對了,差點忘了,可以用這個,就是愛心形狀了。”

謝清風看看景玺,再看看模具,這厮就是故意的吧?

最後景玺吃着一盤謝清風親手做的煎蛋,心情格外得好,只是這種好心情等中午去接人的時候沒了。

景玺一直等學生都走光了也沒看到謝清風出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打了個電話,謝清風沒接,只能無奈發微信。

【景:不是要吃大餐嗎?人呢?】

很快對面發來一張圖片,是一桌子豐盛的大餐,滿當當的都是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旁邊還專門放大拍了三樣:蝦仁蒸蛋、花蛤蒸蛋、肉末蒸蛋,一只修長的手正拿着一個湯勺,慢悠悠舀了一勺子,嫩的蒸蛋仿佛能晃動,一看就好吃。

很快又發過來一句。

【哦對了,差點忘了,最後半節課教授有事提前下課了,我和郝吉鑫單獨去吃大餐了,景影帝自己去吃吧。】

景玺瞧着那眼熟的前兩句,差點笑了,以前不知道,沒想到國師還挺記仇,不就是多吃了幾個他親手做的煎蛋嗎?至于氣他嗎?

這照片就差直接說:不用自己動手的蛋,就是好吃。

另一邊餐廳包廂裏,謝清風發完後又吃了一大口蒸蛋,心情極好,只是等了半天對面都沒回,他幹脆把手機放下不管了,他給小皇帝留的有卡,還有零花錢,他也餓不着自己。

沒多久手機響了一下,謝清風瞥了眼,還是忍不住點開,是對面發過來的一張圖片。

像是坐在外面的小吃攤的馬路邊,馬紮的小凳子太矮,他一雙長腿憋屈蜷縮在馬路牙子上,露出的半碗蛋炒飯,跟謝清風剛剛發過去的怎麽看都有點慘。

很快又是一句。

【景:飯有點幹。[可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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