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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吉鑫在前往雇主家裏的這段時間, 頻頻忍不住從後車鏡去偷看大師,腦海裏還在因為剛剛大師說的追蹤符的事疑惑,大師好端端的怎麽給景影帝追蹤符了?

難道……景影帝做了什麽對不起大師的事?

郝吉鑫越想越覺得真相就是這樣, 畢竟大師絕對不會有錯,就算是有錯, 那也只能是景影帝的錯!

沒想到景影帝人模狗樣的, 竟然私下裏做了對不起大師的事?

随後郝吉鑫又一想, 如果景影帝以後被大師給抓包出局, 那他豈不就成了大師身邊唯一!僅此一個!的跟班?

郝吉鑫想到這, 美得不行,讓本來沒注意的謝清風也擡眼看去, “你怎麽了?”又是皺眉又是傻笑的。

郝金鑫連忙搖頭:“是想到雇主的事,我還沒跟大師說過吧。”

接下來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郝吉鑫把這次雇主的事說了一下。

雇主姓裘, 是個建築師,在業內算是小有名氣, 事業也一路順風順水的, 只是他這人有些性子,加上家世好,所以軟硬不吃,私下裏因為這性子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也不在意。

加上家世沒對外說過,所以同事都覺得他不太好相處,又為人清高卻又虛榮。

裘德軒這事是裘家通過章老求到他們這邊的,裘家和章家關系不錯,裘德軒也出自裘家,只是對自家家裏的生意不在意, 加上家裏孩子多,也不缺他一個繼承人。

他一畢業就一頭紮進自己喜歡的行業裏,但難免需要陪同上司去談生意,只是他說話做事不會婉轉,只去了幾次不僅沒談成還得罪了人,上司就不太帶他了。

“本來這也沒什麽,他專業過硬,拿了幾次獎,在公司還挺有話語權的,但是他這性格私下裏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上個月他又拿了一個大獎,不知道是不是讓公司的人眼紅了,在他身上做了點手腳,他從拿獎之後就一直很倒黴。剛開始只是傷到碰到,不至于致命,但上周,他從公司大樓出來,差點被天臺砸下來的東西給砸死。”

郝吉鑫想到這也忍不住唏噓,這人夠心狠的,只是因為這麽點事,竟然想要人命,這得眼多紅啊?

謝清風嗯了聲:“他是想讓我幫他找出來是誰想害他?”

郝吉鑫連連應了聲:“對,裘家本來也挺信這個的,加上章老爺子之前的朋友圈,裘家一看這不對勁就猜出有問題。給裘德軒求了一個避禍符,是找了挺厲害的大師求的,戴上之後倒是沒再出現那些問題。但裘德軒咽不下這口氣,讓這位大師來了一趟公司,但并沒找出來到底是誰,剛好這次大師要來B市,就拜托到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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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事算起來的确簡單,只需要去一趟公司走一圈,看看到底是誰,裘家給了二百萬,這買賣絕對不虧。

郝吉鑫說完又想到自己以後可能就成了大師身邊的唯一跟班忍不住又樂了,他這邊樂完咧着嘴笑,一偏頭看到後車鏡大師正神色複雜瞅着他。

郝吉鑫疑惑眨眨眼,随後明白什麽,一時間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他要怎麽說?裘德軒都這麽慘了,他還笑得這麽歡實……

但他能說出真正原因嗎?

裘德軒在約定的時間到的時候就提前等在那裏,他從家裏聽說過這位謝大師,比替他寫避禍符的大師要厲害不知道多少,他抿着唇,戴着一副金絲眼鏡,額頭上還貼着紗布。

頭上之前砸下來的東西雖然沒要了他的命,但他為了躲避,撞到了花壇角,流了很多血,好在不不致命。

當時他就報警了,結果查了監控,那個時間壓根沒有人去天臺,那東西像是自己掉下來的。

可怎麽可能?唯一能說得通的就是對方既然能給他下倒黴的符咒,顯然身邊也有大師,說不定是這東西提前弄了符紙,亦或者又不死心在他身上下了更厲害的倒黴符。

他很喜歡自己這個職業,這個公司待習慣了,他也不想換,更何況,憑什麽他要避開一個想害他的人成全對方?對方做這麽多,不就是想趕自己走?他還就不走了。

等找到對方,就算沒有證據,但他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麽喜歡給人下倒黴的符咒,那他自己也好好嘗嘗這滋味。

郝吉鑫将車開到這邊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西裝年輕男人站在不遠處,尤其是一雙腿格外的長,加上額頭上貼着紗布,戴着眼鏡,此刻眼神森森,好好的一副模樣,愣是帶着點陰沉。

郝吉鑫對這邊不熟,不知道車停在那兒,幹脆停在旁邊:“裘先生?”

裘德軒擡眼看去:“謝大師?”

郝吉鑫嘿嘿一樂:“不是,我是大師跟班。”以後還是唯一的跟班!

裘德軒從半開的車窗往後看去,對上一雙沉寂冷漠的黑眸,即使戴着口罩,但明顯格外的年輕,甚至比他都還要年紀小上好幾歲:??不是說很厲害的大師嗎?

但車裏只有兩個人,不是這個開車的,只剩下對方:“謝……大師?”

謝清風朝對方點點頭,也意外對方的好模樣,卻也只是看了眼,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讓裘德軒告訴了郝吉鑫停車場的位置,他則是先一步和對方上去。

事情不多,只是找出害人的人,私下裏點出來就沒事了,沒必要讓郝吉鑫也跟過去:“你先去停車場,我辦完事去找你。”

那裏不遠,但要繞路等過去,也需要十幾分鐘,這個時間他差不多也能看一遍結束了。

郝吉鑫想想應了,兩邊分開走。

裘德軒這會兒已經斂了剛剛的所有表情,一時倒是有些不知說什麽,身邊的大師顯然也是個話少的,直到上了電梯,點了24樓,他才忍不住從前面的鏡子裏偷看了一眼這位大師。

尤其是對方周身的清冷淡漠的氣質,讓他莫名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還沒看到臉就覺得這麽讓他忍不住心動的。

裘德軒當初選專業的時候沒選金融而是跟建築有關的,除了喜歡這個行業外,另外一個方面,是他喜歡男的。

他怕家裏反對,幹脆第一時間選擇以後不進公司,以後一旦暴露出來,他自己有事業也有退路。

只是畢業這幾年,他一直沒遇到喜歡的。

謝清風早就察覺到他的目光,尤其是對方眉眼間剛剛還好好的,遇到他之後就明顯桃花開了。

謝清風:“……”

他一時間心情複雜,擡眼瞧着這位雇主,在電梯停在24樓走出去之前,直接開口道:“我和你不可能。”

裘德軒:??!

他驚訝怔在原地,随即意識到什麽一張臉漲得通紅,差點電梯門又關上,趕緊出去,跟在大師身後狠狠搓了一下後頸。

他現在是徹底信了這位大師真的厲害,光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是越是如此,他卻越是忍不住雙眼泛着亮光。

今天還處于十一假期,本來公司所有人都放假了,但裘德軒找到老板,頭一次借了裘家的家世壓人,讓老板在這個時間開全公司視頻會議。

老板也是才知道他手底下這位得力幹将竟然出身豪門……哪裏還敢反對。

謝清風兩人去老板辦公室的時候,剛好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老板早就等在那裏,看到兩人站起身:“小裘啊,這位是?”

裘德軒跟在謝清風身後:“是我請的大師。”

老板也知道這次的目的,雖然也擔心牽連到以後的項目工作,但跟得罪裘家相比,又不算什麽了。

很快視頻會議開始,謝清風和裘德軒站在一旁鏡頭看不到的地方,随着一個個小窗口露出來,都是公司職員的臉。

謝清風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一個個看過去,很快視線落在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身上:“第一排第六個。”

不僅裘德軒,老板也聽到了,看到對方顯然愣住了,“這……”

他沒說出來這個名字,趕緊退出了視頻會議,怕被人聽到,稍後再随意找個借口跟公司的員工解釋就行了。

他扭頭去看臉色沉沉的裘德軒:“會不會是誤會啊?趙經理他是你進公司一直帶你的師父……”

他想過很多人也沒想到竟然是一直老好人的趙經理,也是他公司老員工了,很有本事。

裘德軒深吸一口氣,顯然也沒想到:“信不信接下來就是我的事了。”

說完,和老板點了一下頭,就先送謝大師離開。

老板嘆息一聲,想不通這個老趙怎麽回事啊?

裘德軒也是沒想到,臉色很不好看,他想到是誰也沒想到是趙經理。

謝清風等電梯的空擋看他一眼:“事情已經了了,裘先生不用送了。”

裘德軒回過神,抹了一把臉:“不用,難得大師過來一趟,我請大師吃飯。”

他下意識開口,等想起這會兒才九點十分不到,早飯太晚,午飯太早,顯然就是個借口。

謝清風也沒開口,就那麽靜靜看着他。

裘德軒耳根慢慢紅了,直到謝清風進了電梯,都沒敢跟上去,只能眼睜睜看着人離開了。

謝清風去停車場找郝吉鑫,坐在車上,以指為引用靈力寫了一個符,算了一下,說了一個地方,讓郝吉鑫過去。

郝吉鑫想到之前的追蹤符,頓時興奮起來:來了來了!

只是前往目的地的時候,忍不住瞥了眼後面坐着的大師,怎麽瞧着大師心情像是不太好?“裘先生那事不好辦?”

謝清風:“辦好了。”只是平白無故招了一朵桃花,讓他心情複雜。

尤其是離開的時候,這個裘德軒不僅沒打消念頭,桃花開得……更熱烈奔放了?

另一邊,景玺在謝清風和郝吉鑫離開後,就發消息給了梁成磊,約了個時間,讓梁成磊帶着一份他昨晚上想好的解約合同,上面的解約金也是按照他之前哄騙謝清風的。

梁成磊顯然沒想到又讓他騙人,但自家藝人,能怎麽辦,只能順着了。

只是他還要去一趟公司,畢竟印章還在老板那裏,等一番折騰,就約了九點半。

本來想約十點的,被景玺嚴詞拒絕了。

約十點等他回到酒店差不多十一點了,萬一國師提前回來豈不是被懷疑?

所以死活讓梁成磊把時間提前到九點半,等一到地方解決完回去,應該十點多,還來得及。

景玺到了地方戴着口罩帽子一進咖啡廳,就引來裏面客人的注意,沒辦法對方身形外貌太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景玺一出現,梁成磊趕緊擺擺手,景玺看了眼,擡步朝着隔間走去。

說是隔間,也只是半封閉似的,只能擋住坐下來的身形,一站起來就能将整個咖啡廳收入眼底。

景玺過去後,言簡意赅:“東西帶來了嗎?”

梁成磊心情複雜:“真的要這樣嗎?祝總都問我了,我差點騙不過去。”

景玺掩唇又咳了幾下,是真的病還沒好:“我等下還要回去,先簽完,回頭給你說。”說着将卡推了過去,“這裏面有八千萬,繼續投資到祝總的項目裏。”

梁成磊猛地吞了一下口水:“你不會又……”搶銀行了吧?

景玺睨他一眼,接過合同快速看了一遍,翻到最後一頁,簽上名字,就要遞還給梁成磊。

只是還沒等梁成磊接,一只修長的手臂探過來,先一步将合同接了過來:“我出了錢,不應該讓我先瞧一眼嗎?”

景玺因為病了加上着急注意力本來就不在旁邊,乍然聽到這個不可能在這裏的聲音,難以置信猛地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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