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

除了少數幾個不知道為什麽被叫過來的局外人,剩下的都知道接下來要秋後算賬了。

教導處裏的氣氛十分壓抑,唐主任說完那句話,不等卓霜開口,周澤正就先沉不住氣了。

“你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他臉上擦破皮的地方貼了塊紗布,身上的淤青只會更多,“唐主任,你難道要包庇這群好學生?”

卓霜乜他一眼。

周澤正被他看得心虛得不行,“怎麽?被我說中了?”瞥見最後進來的江愁,他眼珠子骨碌一轉就有了新主意,“是你打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是你!”

唐主任被他的滿口污言穢語吵得頭痛,按住太陽穴低喝,“給我閉嘴。”

周澤正恨恨地瞪他一眼,“我就知道……”

“卓霜,你還講不講了?”

唐主任懶得理他。

“說正事以前我想請所有人先看一段錄像。”

卓霜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包括唐主任,所有人都湊過來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

是一段視頻文件,開頭幾秒鐘鏡頭劇烈地晃動,等到畫面穩定下來,不少人都認出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小籃球場附近的空地。

周澤正也不例外,意識到這段視頻可能是什麽時候拍的,他如遭雷擊,臉色慘白。

“你……”他駭然地盯着卓霜,連着倒退兩步,差點撞在櫃子上,“你……”

Advertisement

卓霜沒什麽反應,反倒是唐主任嫌吵,“不看就到邊上待着去。”

視頻仍在繼續播放。

盡管天色很暗,但卓霜手機的夜拍功能不錯,再加上有路燈的燈光,所以很清楚拍到了周澤正的正臉。

唐主任瞟了周澤正本人一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周澤正被他哼得腿都軟了,先前的跋扈飛揚半點都不剩。

視頻中周澤正和其他幾個人把一個看不清面孔、但身穿附中校服的男生推到地上,然後一窩蜂地用上去對他拳打腳踢,其中一腳正好踢到了腹部,即使隔得有點遠也能看到那個一直在反抗的男生突然不動了。

視頻到這裏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集中到手機的主人身上。

卓霜攤手,“我就想留個證據,再拍下去這位小同學就真要被打出個好歹了。”

哪怕只有這麽一小段,長了眼睛的都看出來誰是加害人誰是受害人。

“周澤正,你剛剛說什麽?你說是我和江愁打的你?”

卓霜居高臨下地地盯着周澤正,盯得他毛骨悚然,“周澤正,就不說你那颠三倒四的指控了,就說一點,你有證據嗎?”

周澤正怎麽可能拿得出證據?昨晚他疼得昏昏沉沉,根本沒聽清楚後來的那人到底說了什麽,指認卓霜和江愁也只是湊巧——跟他有仇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一個個想哪裏想得到?

“唐主任,周澤正同學指控我和江愁是昨晚在校外對他實施毆打的兇手,關于這點我有話要說。”卓霜瞥了周澤正一眼,“周澤正,難道你又想重演上學期的把戲?”

唐主任被他說得摸不着頭腦,“什麽把戲?”

卓霜在手機上劃了幾下。

“污蔑栽贓的把戲。”

這次他調出來的是一段音頻文件。

他點開播放,把聲音調到最大,豎起一根手指比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各位稍安勿躁。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之後,先開口的是個聲音尖利的男生。

“老大,我有個好消息

要跟你分享。”

雖然隔得着堵牆,聲音有些失真,但還是能夠聽出來是周澤正的聲音。

周澤正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先拿起打火機點煙,咔噠。待到吞雲吐霧得爽了,周澤正才懶懶地回了一個字,“嗯?”

“江愁,就那個江愁!我按你說的把他軍訓時偷東西的消息散布出去,現在這小子在他們班過得很慘,就開學調座位,他們班有個男生直接站起來說,‘老師,我不要跟這種人做同桌,我怕丢東西’,跟過街老鼠一樣,笑死人了。”

周澤正嗤笑,“太正常不過了。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不想跟小偷坐一起。管他偷沒偷,我們說他偷了就是偷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白。”

這男生對自己的“傑作”頗為自得,話匣子開了就滔滔不絕起來,“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做絕一點,把錢直接塞他枕頭底下,誰知那小子上一秒還睡得跟頭豬一樣,下一秒突然睜開眼睛看我……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跟鬼一樣,什麽表情都沒有,就直勾勾地盯着你看,我被他看得心裏有點發毛,沒敢下手……”

“沒用。”周澤正簡略地吐出兩個字。

那男生不太服氣,“什麽沒用?很有用好不好。給那小子一個教訓了,要他別随便對老大你看中的人下手。”

又是一陣惡意的哄笑。

……

錄音結束,卓霜收起手機,“我的同桌江愁就因為這個被疏遠排擠了一學期,所以我寧可相信确鑿的證據也不相信周澤正這個人說的哪怕一個字。”

沒想到他還留了這麽一手,周澤正和最外邊的那個男生同時絕望地閉上眼,心說這次死定了。

“手機給我下。”

唐鎮寧拿起卓霜的手機,調出那段錄音翻來覆去地聽,一直聽到沒什麽問題了才放下。

“什麽時候錄的?”

卓霜不卑不亢地答,“上學期剛開學。”

“在哪錄的?”

“小白樓男廁。”

附中一共有四棟教學樓,高一高二的宇寰樓,高三的複興樓,實驗樓華坤樓和音樂美術藝術生專用的正瓊樓,其中正瓊樓因為主色調是白色,便有了小白樓的別稱。

小白樓的地理環境相對偏僻,掩映在層層綠植中,除了藝術生不會特地光顧,于是一樓男廁所就成了部分學生偷偷抽煙的聖地。

本着不放過一個的精神,唐主任問卓霜,“你去哪邊做什麽?”

“體育課,球打到一半突然想上廁所,結果我還沒出去他們就進來了。”

在幾棟教學樓中,離小籃球場最近的的确是小白樓,所以他的說法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何況他的手指白皙,身上只有清新的皂角和薄荷香氣,半點沒有老煙槍該有的樣子,于是唐主任很容易就相信了他所說的東西。

至于另外兩個當事人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唐主任盯着他們,冷冷道,“手伸出來,墨跡個屁,趕快點!”

周澤正和那個男生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兩個人的手指都有幾塊被熏得焦黃的痕跡,被什麽染黃的不言而喻。

唐主任冷笑一聲,眼神讓人不寒而栗,“你們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江愁同學?”

“因為……”周澤正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利索,“呃,因為……”

“因為我。”一直沉默的謝瑤瑤突然開口道,“我和我的室友都能作證,周澤正來騷擾了我好久,想要我做他女朋友。”

“嗯?”

饒是對上鬼見愁唐主任,謝瑤瑤也半點都不退縮——她怯懦了一個學期,該站

出來了。

“他把江愁當成了我的男朋友,所以陷害江愁好讓我們分手。”

“他是嗎?”

“不是。”謝瑤瑤搖頭,“不管江愁是我的什麽人,都不是他們這樣污蔑他的理由。”

唐主任沒太糾結這個問題,“你說得對。誣陷偷竊,虧你們想得出來。”

他的後半句話是跟周澤正說的,周澤正兩股戰戰,感覺自己随時可能會尿。

“唐主任,我昨天晚上被打成這樣,您要給我主持公道啊。”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撒謊,真的是那兩個人打的我,你不能聽他們……”

“噗呲。”謝瑤瑤不給面子地譏笑出聲,“主持公道?給你?那誰給江愁主持公道?”

“都少說兩句。周澤正,你說你被打了,我們現在來說這件事。”唐主任緩緩地把周澤正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周澤正,我記得你是住校生,怎麽昨天晚上你跑到學校外邊去了?”

“……鍛煉。”

“鍛煉?你當我白癡?真要鍛煉學校操場圈不住你?而且那會還沒下晚自習吧。彭楊,你來說,周澤正多久沒去上過晚自習了。”

這次被叫到的是個瘦瘦小小、戴眼鏡的男生,六到九班住校生晚自習都是他在管。

他避開周澤正兇惡的眼神,“從上學期開始,周澤正就沒怎麽上過晚自習,都是朱老師一走他就跟着走了。”

“一般來說,學校規定是逃課十五課時算開除。”唐主任輕聲說,“周澤正,你出了這麽大事還沒跟你家裏人講吧?我現在很好奇,聽到你在學校裏這麽能耐你家裏人會是什麽反應。”

他在學生聯絡手冊上找到了周澤正的家庭聯絡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是周澤正家長嗎?我是A大附中的教導主任,免貴姓唐,想跟你說說你兒子在學校裏的事情……”

唐主任出去講電話,留這群學生自由交流。

從進來到現在江愁一句話都說不上,只能悶悶地低頭看自己的鞋尖。

他左邊是謝瑤瑤,右邊是卓霜,兩個人堪比左右護法似的把他和周澤正和他的狗腿子隔離開。

卓霜湊到他耳朵邊上邀功,“他這次死定了。”

謝瑤瑤不甘示弱,“主犯肯定是退學處分,從犯嘛,就看退幾個,要我看就一起退了,還能拉高校平均分。”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還挺大,正好能傳到周澤正等人的耳朵裏。

但給周澤正一千個膽子都不敢在教導處動手,只能一邊恨得牙癢癢一邊提心吊膽。

五分鐘以後,唐主任打完電話回來,卓霜和謝瑤瑤立馬閉嘴,不再煽風點火。

唐主任直奔周澤正,“你爸讓我問你,說他每周只給你一百塊生活費,你哪來多的錢去上網?”

這問題直逼關鍵,周澤正吞吞吐吐地說,“借,借的。”

唐鎮寧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教導主任,一下子就聽出來其中的水分。

“哪借的,跟誰借的?”

周澤正跟只剃了毛的鹌鹑似的,只有在原地瑟瑟發抖的份。

“說,哪借的!”唐主任不依不饒,“說!”

“……隔壁。”周澤正嗫嚅道,聲音輕得就比蚊蚋好那麽一丢丢。

“哪個隔壁?”

“三,三中。”

三中是初中,離附中就一條街。

“朋友?”

“也,也不是,看誰順眼就……”

唐主任怒極反笑,“勒索就勒索,說那麽好聽做什麽?”

周澤正垂着頭,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好,好得很。”唐主任面色陰沉,“逃課、打架、栽贓、抽煙還有勒索,好得很,好得很啊。我只當你們是學習成績差一點,性格差一點,交點錢進來沒準能在附中學好,結果現在一看,一點是非廉恥都沒有,根本就沒救了!”

他還想說什麽,結果被下課鈴打斷了。

“唐主任,這裏還有我們什麽事嗎?”

事情到這裏就差不多了,唐主任轉向無關群衆,“暫時沒有了,再有的話我會來找你們的。”

卓霜攬着江愁的肩膀,“那我就先帶我家小同學回去上課了。”

“你們幾個給我留下……江愁,等一等,先別走。”

周澤正和他的一幹狗腿子僵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唐主任快步追出去,“我想簡單跟你談談。”

江愁停下腳步,連帶着卓霜一同向這位看起來頗有點滑稽的老師投去視線。

唐主任目光在卓霜腦袋上停留一秒鐘,下意識就想問“你是不是染頭了”,但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執法本能,“江愁,我當了十幾年老師,見過很多被排擠被的學生,他們有的挺過來了,有的沒有,我只能說你如果在這裏打倒了,那麽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唐主任的手掌很大也很厚,拍在江愁的腦袋上,把他整個人拍得懵在原地,“我作為一個老師不該說這種話,但是作為一個長輩,我要說他們再這樣下去,将來一定會是人渣,是社會的敗類。我看了分班表,你在第三排,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你上學期期末考得相當不錯,整個年級只有21個人在你前面。我很慶幸你沒有被他們毀掉,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毀掉你,說明你天生該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江愁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不過挨着他的卓霜感覺得到,他在發抖。

“謝謝。”他的聲音有點奇怪,“謝謝老師。”

他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

“快回去上課吧。”

在快到班門口的時候,卓霜停下來,在江愁耳邊說,“我也很慶幸。”

江愁睜大眼睛,扭過頭,兩人的離得很近,能看到卓霜那雙淺色眼睛裏他自己的倒影,“你慶幸什麽?”

“和老唐差不多的東西吧,也慶幸……”

卓霜笑了下,也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什麽,當我沒說。”

——我慶幸自己對你保持了那份興趣。

·

卓霜和江愁回到班上,剛坐下就被一群好奇炸了的同學給包圍。

不怪他們八卦,在這個關鍵時間點被老師叫出去了一節半課,基本就等于默認他們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關系。

“也沒什麽,就是當着老唐的面掀了周澤正那**的老底,順便幫我家小同學洗刷冤屈。小同學,你怎麽不說話……”卓霜看向從進來就一言不發的江愁,戲谑地勾起唇角,“這位小同學,你哭什麽?”

江愁難得看起來有些手忙腳亂,“我沒哭。”

可惜鼻音和紅紅的眼眶出賣了他。

“我沒哭。”

他又強調了一遍。他只是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怎麽到卓霜這家夥的嘴裏就成了哭鼻子?

“好好好,沒哭沒哭,你說沒哭就沒哭。”卓霜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們小同學沉冤昭雪都沒有哭,酷就一個字。”

“……你閉嘴。”

本來很兇的一句話,奈何被江愁說得軟軟的,毫無殺傷力。

“好好好,我閉嘴,我真命苦。”

江愁仰起頭,想要把眼眶裏洶湧的熱意壓下了,忽然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卓霜不再嬉皮笑臉地滿嘴跑火車,“別想了,都過去了,那些人不信你是他們的損失。”

江愁閉上眼,“是,都過去了。”

雖然魏志勳還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作為一個情商高于平均線的青少年,他隐約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氛圍改變了。

至于到底哪裏改變了他又說不出來,只覺得這兩個人可能需要一點私密空間。

“老傅,王宣,我們回去吧。你看卓哥這不是……不方便?”

上課鈴快響了,下節是班主任的化學課,這一個個的就算再好奇也得回座位上。

待附近再沒有其他閑雜人等,卓霜做了件他從昨天晚上起就想做的事情。

“小同學,手機拿出來。”

江愁聽話地拿出書包裏的手機。

卓霜接過看了眼,是幾年前的款式,外觀保養得不錯,看不出來特別舊,不過系統就不好說了。

他快速地輸入一串數字,撥通挂斷,然後把手機還給江愁。

“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半夜也行,我會接。”

江愁愣愣地看着那個紅色的通話記錄。

“快存下來啊。”

“嗯。”

老舊安卓系統卡得人煩躁,江愁慢吞吞地給卓霜的號碼加上備注——他看着屏幕上“卓霜”兩個字,發現跨不過心裏那道坎,便删掉換成了“卓哥”。

這樣就好了,他按下保存。假如卓霜再多點一下,就會發現他的通訊錄裏一共只有三個聯系人。

不過現在有四個了。看到新加上的第四個聯系人,他覺得心尖像被羽毛劃了一下,有一絲絲癢,從心口蔓延到喉嚨,讓他說不出話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