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烏谷牲不滿的皺眉,睇眼看過去,。

她對他一副敬而遠之的态度,不耐煩的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拉過來。

姜蓁蓁驚呼一聲,被甩到了床上,還好烏谷牲對于日常生活的這些十分的在意,連床都是又軟又香的,她并沒有磕到那裏,但也吓得不輕。

他突然的粗暴動作,讓她有些惶恐,畢竟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不像是耽于情/色的樣子,但到底是男子。

烏谷牲垂眸凝視,眉眼依舊是不滿,像是有些不喜她突然的大叫,吵鬧煩躁。

但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蹲下去,擡起姜蓁蓁的腳。

姜蓁蓁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察覺到自己的腳被他抓在手上,抖了抖,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腳,卻被他抓得緊緊的。

他冷淡的擡頭,眼含警告的看着姜蓁蓁,暗聲道:“別動!”

然後姜蓁蓁就不動了,被控制的熟悉感覺,是無助的屈辱。

她維持着原本的姿勢,一張臉逐漸通紅,蒙上水霧的眼,不敢眨的看着他。

這個變态到底要幹嘛!

烏谷牲欣賞她眼中的水霧,突然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水做的,怎麽動不動眼中就是水霧四起,要掉不掉,還不如直接掉完算了。

看了一眼就埋下頭,擡起他早就看不慣的腳,皺眉。

沒有穿鞋,一路走過來,赤着腳,腳底果然有些髒了。

他不禁思考,要不要在這裏鋪上地毯,但是立馬就否定了,他不想再清洗地毯。

旁邊有沒有用完幹淨的水,他拿出帕子沁濕,然後仔細的擦着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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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這樣碰過她的腳,渾身蔓延毛孔緊縮的感覺,頭皮發麻,卻無法掙紮。

姜蓁蓁只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十分讨厭的事情,被人握着腳,太不舒服了。

要是她能動的話,一定要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烏谷牲擦得很仔細,給人一種錯覺,他對待珍寶,可惜并不是的。

他沒有注意看姜蓁蓁的表情,直到腳幹淨了之後,他才滿意。

終于知道為什麽出了溫泉池,自己就有種極度的不愉悅了。

他不喜歡看着他的東西是髒的。

姜蓁蓁現在是他的蠱奴,自然被定義為自己的東西,不是人,只是一個暫且有用的東西。

将她的腳放在床上,他重回愉悅,好心情逗趣道:“以後下床要穿鞋,知道了嗎?小奴隸。”

滾你的小奴隸!

姜蓁蓁氣得心口一股郁氣,連蠱蟲都察覺了,動的弧度都小了。

烏谷牲還在等她的反應,半響沒有等到姜蓁蓁的回話,擡頭看着她漂亮的眼中都是怒氣。

突然頓悟了,唇含笑:“你可以回答我。”

解除限制之後,姜蓁蓁得到了自由,先是深吸一口氣,将自己被激起來的郁氣壓下去,她不能沖動,打不過。

随後咬牙切齒的道:“知道了。”死變态!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覺得有些心癢,暫且忽律不計。

當下也無聊,可以逗樂姜蓁蓁,他故意帶着某種惡意道:“知道什麽?誰知道了?”

姜蓁蓁:……

姜蓁蓁可以假裝為了不惹怒他,而表現屈服,但是絕對不能忍受,自己承認自己是奴隸。

将別人當作主人,比要她死還難受。

“又不乖?”遲遲無人應答,烏谷牲突然勾起一個笑,帶着點惡劣的意味。

“小奴隸說話,說我想聽的話。”惡鬼聲音在誘哄控制。

“我是……小奴隸,以後絕不把自己弄髒。”

這些話姜蓁蓁哪怕死死的咬着嘴唇,還是被控制着講出來了。

話太羞恥了,她明明是面無表情的的講着,眼角卻一直暈因羞恥憋出來紅。

落入其他人眼中就是脆弱,好欺,不知道那裏開始蔓延着癢意,有些按捺不住,卻不知從何而止。

姜蓁蓁實在是太讨厭烏谷牲了,她多年來,都是站在衆人傾羨的高度,被人恭維着,自然是有傲氣。

如今在這個人面前毫無保留,明明才認識不久,她的傲氣自持,被他一點一點的碾碎。

她甚至開始害怕,要是這樣的時間一久,她會不會被養成一種,下意識的奴性。

從高嶺突然掉落淤泥裏面,實在是讓她無法接受。

“哭了?”帶着好奇,目光定格。

之前的她,都是眼中包裹着淚水,她很傲,絕對不會讓自己掉眼淚,眼下不過是,讓她承認自己是奴隸,怎麽就哭了。

明明是無聲的在掉眼淚,像是一串串珍珠一樣砸下來毫無聲息,他突然覺得好吵,吵得他有些心煩。

“別哭了!”語氣從未有過加重。

他的一句話,姜蓁蓁現在連眼淚都掉不下來了,一雙漂亮的眼憋得通紅。

姜蓁蓁不哭了,烏谷牲煩悶才消散,頗為輕慢的想着。

夏雲喬在他身邊,受過還要慘的折磨,才有見她哭,果然是嬌養的貴女,他憐惜自己的東西,都沒有折磨過她,卻動不動就哭。

“睡覺。”越想越氣,不想看姜蓁蓁的臉,他直接冷聲開口。

姜蓁蓁被控制着,乖巧的躺在床上,兩手交叉放在腹部,閉眼一片安詳。

哪怕她一點也不困,還是被迫閉上眼睛,陷入黑暗中。

烏谷牲站起身,臉上情緒全無,垂頭凝視半響。

其實他并喜歡這樣,一直用蠱蟲指控制人,有利也是有弊的,沒有什麽是能逆天的。

以身飼養,他體內多的是蠱蟲。

養在他的身上還好,一但脫離出去了,他體內的母蠱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就要爆發一次躁動,發作之後,就會當脫離出去的幼蟲死了,歸為平靜。

但是前提是,他不要過多的用禦蠱術,不然會提前喚醒母蠱。

太早感知的話,可能就不止發作一次,可要是不用的,姜蓁蓁明顯十分的不聽話,一直控制她的話,又嫌棄麻煩。

因為她所有的一切,都要他親手負責,他是來養蠱的,不是來伺候人的。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快要成為她的丫鬟婆子了,眉眼就浮現起不滿的懶恹。

看了一會兒姜蓁蓁胸口的起伏,大概也知道,她如今根本沒有睡意。

不想睡的時候,被人強制入睡的難受感,他可是深刻感受過。

想着姜蓁蓁也感受到,他之前的難受,忍不住揚起眼,笑了,轉身離開。

這裏沒有姜蓁蓁的穿的鞋,他打算出去一趟,至少買幾雙,好歹是他的第一個蠱奴,不能太受委屈。

聽着衣擺拖地,漸行漸遠的聲音,姜蓁蓁用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悲催的發現根本不行。

這個蟲到底是什麽品種的,能完全掌控着她的身體。

其實對于蠱蟲,姜蓁蓁也并非是完全不懂,她以前的時候,喜歡看一些奇譚話志。

四國之中,古奴國便善養蠱,但是這裏的布局都同昭陽一摸一樣,起初她猜他是昭陽的,現在卻覺得不對了。

他太善馭蠱了,幾乎做到了,一句話就能控制的地步。

太可怕了,要是古奴的人都這樣會的話,只怕是四國,早就被古奴稱霸了,這樣高超的馭蠱術,應當也只有古奴了。

她在腦子裏面瘋狂搜刮,古奴有沒有這號人物。

可她認知還是太少了,根本無法将人匹配上,但是這個名字真的很熟悉。

就在姜蓁蓁這邊運轉腦子的時候,那邊的烏谷牲已經出去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來慶朝,但是對于這些路線,早就已經記熟于心了。

他步入俗世之間,一身的濃色,相貌不俗,明顯不太像是慶朝的人,一路上獲得的不少人的矚目。

烏谷牲都熟視無睹,他已然習慣了這樣的目光。

緩步走在街上,好久沒有出來了,他都不知道,原來的慶朝街上這樣的熱鬧。

忽然看見很多人圍在告示牌邊,指指點點的說着話,幾乎街上的一半人,都圍在那裏。

是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

他本來是想要買完東西就回去的,但是他天性對未知事物,帶着一種濃重的好奇。

所以這些年,在白荼坑對戰裴君玉的時候,他才連連捷敗,最後還導致師傅被他挂在城牆上。

想起這些,他眉眼都是郁色,遲早會報複回來的,第一步,将他在乎的人搶走。

想起之前幾次搶走夏雲喬,裴君玉便控制不住自己,他就一陣愉悅。

看來那個沒有養成的小蟲子,作用還是挺不錯的,這讓他更加期盼用寄體養,成長大後的效果該是多麽的好。

烏谷牲立在原地,看了人群半響,沒有打算上前。

畢竟,他這個惡習得要改改了,不然日後還是要敗給人。

這樣想着,毫無猶豫的轉身,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站着一個穿着玄衣的男子,一身的貴氣,落在他的眼中,只有兩個字形容‘有錢’。

兩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碰撞上,烏谷牲看了一眼就轉了目光,繼續往目的地走去。

‘熟人’第一次見面,烏谷牲掩去眼中的興奮,彎了唇角。

立在茶點攤子的謝亦,目不轉睛的看着穿着一身緋色的人離開,眉頭逐漸攢起。

他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一樣。

烏谷牲走進一家鞋店,在裏面挑挑揀揀的選着,神情略帶不滿。

沒有一雙看中的,都是寡淡的顏色,他私心的認為,這樣的顏色穿着一定很醜。

掌櫃看着烏谷牲明顯的情緒,就知道了這位客人不滿意,看着他的穿着一身的濃顏色,衣裳的布料都是上好的。

思索片刻就堆着一臉的笑上前,詢問:“這位公子可是喜歡什麽樣的,我這裏什麽款式的都有,是挑給夫人嗎?”

見客人挑選的款式都是女款,掌櫃自然而然的認為是夫人。

烏谷牲也不想同人多講話,根本不屑于解釋,直接默認了,神情恹恹的,瞄了一眼,打算離開,換一家店。

“哎哎,公子且慢。”

看出來烏谷牲打算要走了,掌櫃趕忙出聲,有錢人的單子掌握好了,那就是長期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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