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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蓁蓁只有一個, 他有些遺憾的想着,真舍不得。
不過她可以咬自己,吸食自己的血肉, 他要供養她,像是血肉滋養蠱蟲一樣, 要讓她除了他血肉的供養, 其他誰的也不要, 光是想想就有些發自內心的愉悅。
可是姜蓁蓁身邊的人太多太礙眼了, 讓他開始有些厭煩起來,這樣的感覺将他撕裂成兩個人。
一個告訴他這将是他看過最有趣的戲,寧外一個告訴他不要看什麽戲了, 快将人帶回去藏起來。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感覺的, 烏谷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用他看就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格外的扭曲。
是不是等離開這裏時也将她一起帶走藏起來, 除了他誰也見不到,這樣她才只有他, 只能有他。
“以後你只能有我,好不好。”帶着哄騙的男聲在黑夜中響起。
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着急,含着笑挑動着蠱蟲,控制着睡着的少女, 讓她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只能有你, 我只是你的。”沒有經過本心的話從她口中無意識的講出來。
她雙眼緊閉明明是熟睡的樣子, 偏能清清楚楚講出話來,在黑暗裏詭異至極。
“說話要算話哦, 不然我會将你喂蟲子。”蠱蟲從他指尖爬出來, 落在她熟睡的臉上打個滾兒, 應了主人的威脅。
烏谷牲将人收攏在懷裏,完全将她罩起來只露出一張潔白的睡顏,心滿意足的他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旭日東升了。
暈紅的光線從窗外折射進房間,屋裏面場景一目了然。
紅色的衣裳鋪滿一床衣擺垂落地上,烏黑的發絲像是水蛇一樣被纏繞着,被壓着的男子露出潔白的頸子,像是束手就擒的獵物,此刻正被披散頭發看不清面容的人啃咬着。
着種景色若是在深海裏,便像是古書《康國志》之中描寫的那種奇幻妖精一般,其妖容貌昳麗,常年衣不蔽體故長發遮身,善食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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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蓁蓁忍着惡心咽下滿嘴的血鏽味,牙齒發力咬着烏谷牲的肩膀。
她以為睜眼之後烏谷牲就不在了,沒有想到睜眼還在,不僅人還在,還比她醒得早!
看見她醒來之後兩眼泛光跟在逮兔子一樣,姜蓁蓁暗道不好,想要起身跑出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烏谷牲的話對她來說比聖旨都靈。
為了不被控制,姜蓁蓁便聽從着一步步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用他的話來講蠱蟲每隔一段時間要食血肉,不想在胸口劃一刀的話就要食他的血,反正疼的也不是她,起初還覺得能接受。
但是當她咬破他肩膀的皮肉,明明應該發出痛呼的,可他竟然是帶着一種忍耐炙熱的喘息聲,連呼吸都帶着愉悅将她緊緊的抓着,姜蓁蓁吓壞了不敢再咬。
烏谷牲不悅的半掀眼皮,是一種天然勾人的感覺,伸手直接将她拉在身上雙臂用力的抱着,讓她除了趴在他的胸前其他的無法動彈掙紮。
姜蓁蓁沒有被他控制所以下意識的反抗,可他帶着暗啞半警告的聲音響起:“要乖點。”
不乖的話,他有辦法讓她乖乖的聽話。
姜蓁蓁只好咽下這口氣,張口洩憤的咬上他的肩膀,同時十分惡意的用力血都流下來的都不停。
明明她咬得這樣狠卻都不見他呼痛,像是沒有人的基本感知一般,甚至還獎勵似的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耳畔。
面對這樣毫無弱點的人,姜蓁蓁完全是慫得厲害,導致後面她實在是憋不住了,語氣帶着哭腔埋怨。
“你別發出這樣的聲音好不好。”她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就如同他好像在身上随時有帶匕首的習慣一樣,硬得硌人,每次他這樣興奮她就害怕。
聽說這樣的變态興奮起來會下手很狠,保不齊就直接拔匕首将她殺死。
好在她聽話烏谷牲也聽話,察覺到他的喘息聲好像壓抑平靜了一點,她才敢含着傷口接着小口的吸吮。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對話聲,姜蓁蓁吓得猛然的擡頭又被烏谷牲按下。
“還不夠,不能停。”聲音低沉帶着某種興奮的壓抑。
其實是随便說的,一只蠱蟲而已能吃得下多少,他只是覺得姜蓁蓁咬得很舒服,像是沒有長齊牙的幼獸,這個人怎麽能牙齒都是軟的。
“可是有人來了。”姜蓁蓁這下是真的慌了,外面是裴君玉的聲音在和人交談。
她還以為他不會來了,結果太陽都還沒有升起來他就來了,怎麽來這麽早?
“害怕?”烏谷牲疑惑的挑眉含笑,此刻姜蓁蓁臉上的表情是他沒有見過的慌亂。
食指停在她的臉頰上下磨蹭着,姜蓁蓁心煩意亂的別過臉,當然害怕,她房間有個男人,外面也有人只有一牆之隔,很容易被人發現這個人還是烏谷牲,怎麽可能不怕。
“那……不讓他們進來就行了。”烏谷牲給出主意。
姜蓁蓁慌亂之際竟然覺得這個只有這個方法實用,因為外面的交談已經停下了,杏兒的腳步聲傳來停在了門口。
裴君玉來時發覺到杏兒躺在外面的石桌上睡着了,這裏有兩兩間屋子,杏兒怎麽會睡在這裏,而且都這個時辰了沒有醒,有些淡淡的疑惑劃過,并未多想。
聽見聲音杏兒睜開眼,茫然的聽着裴君玉的詢問,其實自己也很疑惑,也沒有多想,說自己大概是怕小姐夜間會起身,所以在外面睡随時可以知曉動靜。
裴君玉點頭轉移目光看向緊閉的房門,這個時候姜蓁蓁是不是還沒有醒?
昨夜回去他根本無法入眠,閉眼就是姜蓁蓁拉着他衣領,以及吻上他鼻梁的觸覺,一直延續到至今依舊清晰異常。
所以天沒有亮,他就在院子外面等着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旭日東升才裝作才來的樣子。
看着杏兒擡手敲響房門的時候,裴君玉突然有些緊張,等下見到她要露出什麽樣的表情,講怎樣的話,都不自覺的在心裏面默練一遍。
杏兒叩響幾聲屋裏面才傳出來姜蓁蓁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倦意,說是要在睡一會兒再起來,還不讓杏兒進去,哪怕她說了裴君玉來了也不見她要起來。
以前姜蓁蓁絕對不會賴床的,杏兒尴尬的轉過身,看着院子裏面立着的人。
裴君玉臉上看不出來什麽表情,沒有出聲的盯着房門,明顯一看便知是姜蓁蓁不想見他。
他絕對沒有想到此刻屋裏面的人,根本不是不想見他,而是她不敢讓人進來,烏谷牲跟要賴這裏一樣,完全沒有打算起身的樣子。
他不僅不打算起來,還一臉含笑的看着她,似乎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表演,簡直惡劣至極。
偏偏姜蓁蓁還得咬着牙裝樣子,演出來沒有睡醒的模樣,拳頭都給她演硬了。
聽着外面離去的腳步聲,姜蓁蓁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把杏兒也支走避免被發現。
全程都跟在偷情一樣的錯覺,強忍着不悅處理完後姜蓁蓁這才伸手推了推烏谷牲。
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看着姜蓁蓁臉上的表情明顯是要忍不住了,他心情很好的勾了一下唇,伸手捏了一下姜蓁蓁的手腕。
低聲道:“以後自己來找我。”
找你喂你屁吃,姜蓁蓁揚起假笑點點頭,只盼着他這個有變态嗜好的人趕緊滾。
這次姜蓁蓁總算知道烏谷牲是怎樣進來的了,翻窗進出理直氣壯。
很好,回頭她就回去将她院子裏的窗戶全部都釘實在了!
也只是這樣想着她很快洩氣了,釘窗子估計也沒有用,因為她自己長腳會前去主動找他。
等人都走了之後,姜蓁蓁才松了一口氣,勉強扶着東西下床想要出門。
打開門震驚的看着靠在門框上的目光平淡的裴君玉,她下意識的回頭,想看看烏谷牲走幹淨沒有。
“我聽見走了,不用看了。”裴君玉淡淡的聲音傳來。
“你……咳咳咳。”姜蓁蓁被嗆了一下使勁咳嗽,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
腦子裏面想的全部都是,裴君玉知道了,以及他怎麽會知道?!!
其實裴君玉并不知道是誰,只是他的耳力一直很好,碰巧聽見裏面有兩個人的呼吸而已。
他沒有想到姜蓁蓁竟然在房間裏面藏了一個人,那一刻說不出什麽感覺,想起昨日姜蓁蓁的動作,詭異的覺得該不會是跟着別人學的吧。
以前謝亦教她什麽,她都會傻乎乎的信,現在也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引誘她學壞。
還沒有聽姜蓁蓁解釋,裴君玉已經下意識的給她找好了理由。
姜蓁蓁好半響才緩過來,并沒有打算解釋,只是看着他疑惑的發問:“你怎麽還在這裏?不是走了嗎?”
裴君玉抿唇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有種偷情被抓到的感覺,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太透明了。
“他是誰?”裴君玉還是想要知道那人是誰,聽着腳步聲有些熟悉,但眼下暫且想不起來。
姜蓁蓁看着他混亂一早的心逐漸恢複平靜,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反正也被發現了遮掩也沒用。
但憑什麽裴君玉要一副質問的語氣問自己,他又不是自己的誰!
“你認為是誰,他便是誰。”姜蓁蓁看着她突然勾着柔和端莊的笑。
要不是裴君玉已經聽出來之前在裏面的那人,絕對不是一個女子的氣息,他此刻就信了姜蓁蓁的理直氣壯,還有此刻的端莊娴淑。
“姜蓁蓁,人是要知廉恥的!”裴君玉憋了半響從牙齒憋出幾個字,就像小時候她犯錯訓斥一般。
“那你知廉恥嗎?”不知廉恥這幾個字從裴君玉口中說出來,她只覺得贻笑大方。
若他知廉恥的話,怎麽會帶着人上門逼她退婚,他知廉恥的話,怎麽會明明喜歡夏雲喬,卻對她的邀約不拒絕,她都快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
“所以你知廉恥嗎?你告訴我!”姜蓁蓁擡起蒼白的臉挂着明晃晃的諷刺,明明是一張明豔的臉此刻卻毫無顏色。
裴君玉剛才被情緒沖昏了頭下意識就講出來了,此刻看着姜蓁蓁的表情,他才有些後悔自己講話太重了,或許應該了解一下事情原委才能給人下定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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