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抉擇
一路上都十分順利, 神劍宗的弟子們多半去拜師禮上湊熱鬧了,就連零零散散幾個守山頭的弟子們,都偷摸着聚到一起去欣賞那一場盛世煙花了。
一路上, 藍桉都表現得十分謹慎,小心翼翼的模樣, 君漣漪看着,也跟着莫名緊張起來。
直到出了山門,他才總算松了一口氣,笑看向藍桉。
藍桉亦是松了口氣, 擡頭與他相視一笑, 然後朝他伸出手, “我禦劍帶你。”
君漣漪輕點了點頭, 朝他伸出了手。
二人兩手交握,藍桉帶着君漣漪跳上劍,朝天際飛去。
君漣漪自穿書以來, 一共與三人同乘過劍。
第一個是月蕪寂, 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第二個是雲玑, 小姑娘雖咋咋呼呼,看起來也不太靠譜的樣子,但在與他同乘時, 亦是會很自然的用靈力保護着他。
而藍桉, 哪怕現在自己修為盡毀, 身體根本受不住禦劍之苦, 但與他同乘, 亦是沒感覺到半分不适。
這其中緣由, 現在細細想來, 君漣漪感覺到了莫名諷刺。
微微垂眸, 君漣漪不自覺抓緊了藍桉的衣服,頭抵上了他的背。
藍桉感覺到後,忙回過頭去看他,擔憂問道:“是不是不舒服?那我慢點。”
君漣漪抵着他背,搖搖頭。
藍桉稍稍放了心,道:“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山底了。”說到此處,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起來,“這幾日無事之時,我有去別處探了探,見禹州那邊氣候不錯,四季如春,很是适合你居住,等待會到山下,我們休息一晚,明天我就帶你去看,你若覺得合适,以後就定住那裏,可好?”
君漣漪認真的聽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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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并不在意去哪裏,只要那個地方能遠離月蕪寂,對他來說,就是好的。
藍桉恐他沒了修為乘劍時會惶恐,一挑起話題來就拼命說個不停,以此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直到二人落地,方停了下來,他那顆焦灼的心,亦是安然落了地。
“我們走……”
“你想把本尊的徒弟,帶到哪裏去?”
就在藍桉感覺萬無一失,想要再去抓君漣漪的手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打斷了他的話語。
藍桉一頓,明顯看到了君漣漪為之一振,那想要朝他伸出的手,不自覺的又往裏縮了縮,緊握成了拳。
他輕皺了眉頭,未回頭,也未示弱,繼續着先前的姿勢,拉起了君漣漪的手,掰開他掌心,在他掌心寫下別怕二字。
君漣漪擡頭,未看月蕪寂,只看着藍桉,眸光微動,抿了抿唇。
藍桉放開君漣漪的手,轉身,将君漣漪擋在身後,恭敬的看向月蕪寂,擡手作揖,“寂月仙尊。”
月蕪寂卻不看他,一個瞬身來到了君漣漪面前,強硬的抓住了君漣漪手上剛剛藍桉抓過的位置,冷冷開口:“你想去哪?跟本尊回去。”
君漣漪瞳孔猛地一縮,皺緊了眉頭,掙紮着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十分抗拒。
藍桉見狀,忙上前來,試圖制止,“仙尊……”
豈料,才剛靠近一步,一股強大的靈力就朝他撲面而來,打得他措不及防。
藍桉頓覺胸口一窒,一股腥甜直湧喉間,逼得他連連後退了幾十步,直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抵住後背,方堪堪停住。
立馬,風清真人略怒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寂月仙尊這是何意?何故傷我徒兒?”
“師尊!”藍桉心中一喜,忙回頭看向風清真人,這才發現不止是他師尊,就連逍遙子、佛元子與其他一衆掌門等人,皆一一跟了過來。
卻不想,聽得那邊月蕪寂冷哼一聲,道:“何故傷他?”
月蕪寂強行壓下內心裏不斷攀升的怒火,冷冷地看了君漣漪一眼,緊握着他手的手不松反緊,強硬的将他拽到身後才轉身,面對着風清真人,一雙眸子,如浸冰魄,“你且問問你那徒兒為何在本尊如此重要的收徒大典上,試圖拐走本尊的徒兒。”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紛紛指責起藍桉來。
在場的人誰人不知,君漣漪之前勾結魔族,被魔族接走,又逃回來之事?
是仙尊大度,不與他計較先前之事,還留他在門中。
誰曾想,此人竟如此不知悔改,還勾搭起了風月樓弟子。
風月樓是什麽地方?
那可是人間大義之地,試問寂月仙尊這徒弟,邪可倚靠上魔尊這座大山,正可勾得人間大義之門的親傳大弟子,讓他為其不顧與寂月仙尊為敵,也要帶他私奔,就更別提現在仙尊本人還為了他,棄新弟子不顧,也要過來将他帶回了。
這……如何不讓人贊他一句手段高明?果真是禍世妖人。
可,面對着月蕪寂那像是要吃人的表情,他們不敢在他面前亂議他弟子,便只能紛紛把矛頭指向藍桉。
有人說他簡直丢風月樓的臉。
有人說他色令智昏。
種種指責,皆砸在了他頭上。
君漣漪聽着這些難聽的話語,急得不行,忙掙紮着要從月蕪寂身後站出,張口無聲的解釋着,卻被突然定了身,動彈不得。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月蕪寂,從未有過今日這般痛恨,自己不能說話。
那邊藍桉卻是不在意衆人對他的指責,只一心想要向風清真人解釋,“不是這樣的師尊,是仙尊他……”
“住口!”卻不想,風清真人厲呵出聲。
藍桉一頓,幾乎是不可置信一般,看着風清真人,搖了搖頭。
風清真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銳利的目光從藍桉面上一掃而過,随即轉身面對月蕪寂,朝他行了一個鞠躬大禮。
“小徒年幼不知事,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仙尊海涵,待我回去後,必将嚴厲管教,勢必讓他不再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來。”
藍桉難以置信的看着風清真人,連忙開口,還想要解釋,“師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仙尊他……”
“你給本尊閉嘴!”卻不想,風清真人又再一次打斷了他,語氣比剛剛更為嚴厲,且帶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來,壓低了聲音道:“為了一個妖人,你還嫌丢人丢得不夠嗎?”
“妖……人?”藍桉怔愣住,哆嗦着唇,遲遲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月蕪寂冷視着他們,也不再說什麽,只有君漣漪知道,他的手在收緊,捏得他生疼。
懂他如君漣漪,知道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的那一種。
可他不明白,月蕪寂在生什麽氣,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他不是恨自己才做的那些嗎?自己不是已經如他所願,名聲狼藉,修為盡失,過上了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甚至于,現在走在路上,都會被人,人人喊打嗎?
他還在生什麽氣?難道他在氣自己逃跑?他還想繼續留着自己,看着自己在他面前被慢慢折磨致死,他才覺真正的解氣?
想到這種可能性,君漣漪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起來,看向月蕪寂的眼中,滿是恐懼之意。
卻見,月蕪寂忽的,朝他轉過了臉來。
他面色冷得不像話,一雙眸子猶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直直的刺向君漣漪。
君漣漪心中頓起不詳預感,想要逃,身體卻動彈不得,正焦灼間,他聽到月蕪寂冰冷的聲線響在了耳際:
“回去!”
果真如此!
君漣漪在內心一遍又一遍高呼着不要,嗓子裏,卻仍舊發不出一點聲音來,身體也絲毫動彈不得,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月蕪寂将他打橫抱起。
他惶恐極了,目光亂晃着,終于看到了身後那一衆人中,藍桉的身影。
他想朝藍桉投出求助目光,卻忽的想到那些人對藍桉的指責,不禁一愣,随即慘白一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而與此同時,藍桉亦是朝他凄慘一笑,轉身,朝風清真人跪了下去。
他說了什麽,沒傳入君漣漪耳中,一個更大的聲音,蓋過了他的聲音,傳入君漣漪耳朵裏。
那人道:“仙尊這要去哪裏?拜師典禮還未結束,小女還未給仙尊敬茶,這師徒之禮還未成,仙尊此刻當真要為這個妖人,而棄我們這些賓客而不顧嗎?”
妖人,這還是第一個敢當着月蕪寂的面,喊他的徒弟為妖人之人。
衆人不禁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而說這話之人,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絲毫不覺得自己對君漣漪的稱呼有什麽不對,直直地看向月蕪寂。
這人,正是青蓮門門主,宋懷信。
他十分不滿剛剛在大殿之上,宋蓮衣都已經跪下把茶奉到月蕪寂手邊了,月蕪寂卻突然眉頭一擰,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主位上。
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驚天大事,急急跟過來瞧,卻不想,竟是為了他這個背棄人族的叛徒妖人。
對于月蕪寂這個大徒弟,宋懷信是十分鄙夷的。
那孩子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鄉野小子,受不住誘惑,會背叛人族投身魔族,他也不足為奇。
于他來講,如此低賤又守不住自己道心之人,殺了也就殺了。他實在不能理解,仙尊為何留他到至今。
卻不想,他的話才剛落,就見月蕪寂緩緩朝他投來目光。
瞬間,有什麽東西攻擊了他的精神體,讓他直覺腦袋裏傳來一陣尖銳疼痛,眼前出現了一片赤紅。
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是冷汗淋淋,雙腿一軟,就着君漣漪和月蕪寂的位置跪了下去。
他喘着粗氣,回想着剛剛月蕪寂看他的那個眼神,心底又是一陣發虛。
那是一個冰冷不屑又帶了幾分厭惡,看他如看陰暗之蛆一般的目光。
他渾身顫抖起來,再不敢多言什麽,兀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有人跑到了他身邊,朝他伸出了手,“爹……”
他頓時像是受到驚吓一般,啊的一聲,猛地一把将人推開,蹬着腿連連往後退去,**一陣暖流緩緩而出。
竟是直接失了禁。
人群裏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但立馬又憋了回去。
宋蓮衣面色難看極了,伸手召出一件衣服蓋在了宋懷信身上,輕輕道:“爹,我扶你起來。”
說話間,她又擡頭朝天際看去。
那裏,是剛剛月蕪寂離去的地方。
良久良久,才有一個冰冷聲線傳了過來,“收徒大典,明日繼續。”
宋蓮衣聞聲,緩緩勾了唇角。
而藍桉,怔怔地朝聲源轉過頭去,一口血猛地噴了出來,昏死了過去。
風清真人見狀,忙将人接住,焦急地喊,“藍桉,你怎麽了?藍桉!”
小清閣
月蕪寂将人帶回來後便解除了君漣漪身上的定身術,然後将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君漣漪後腰被床板撞得生疼,但他根本無法顧及。
月蕪寂現在的狀态太奇怪了,讓他莫名感覺到了危險。
顧不上還在疼的腰,君漣漪剛能動,便從床上爬起,朝外跑去。
卻不想,一只手,猶如鐐铐一般,緊鉗住了他的手,随即月蕪寂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還想逃?”
話落,他又被狠狠的摔回到床上,月蕪寂也随之壓了下來。
“別想逃,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他親吻住了君漣漪的唇,強制性撬開了他的貝齒,如攻城略地一般,搜刮着他口中蜜液。
君漣漪伸手使勁想要将人推開,卻是半分推不動,情急之下,口中使力,咬破了那侵入口中的舌。
月蕪寂吃痛皺眉,急急将舌從他口中退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咬本尊?”
眼前的少年,可是在他同時碾碎了他的元嬰和金丹時,都未曾傷害過自己半分的人啊……他現在居然為了藍桉,咬自己?
一抹邪火頓竄心頭,月蕪寂氣極反笑,“好,很好,當真是好極了。”
君漣漪看他笑得近乎有些扭曲的面容,心中懼怕極了,不自覺的往床腳縮着,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的師尊,理應是那天上皎皎明月,他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應該的……”
然,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月蕪寂亦是一句都沒聽懂。
月蕪寂陰沉着眸子看他,伸手,握住少年腳踝,将人又扯了回來,再次傾身而上,吻住了這張唇。
這一次他溫柔缱绻,沒了剛剛的瘋狂肆意。
只是,有一口龍血,喂入了君漣漪口中。
君漣漪倏然睜大了眼,頓感不妙,掙紮着不肯接受,卻被月蕪寂的唇強硬的堵住,最後被強迫的,咽下了那口血。
月蕪寂總算是放開了他的唇,與他以額相抵,在他唇角啄了啄,輕輕喚他,“漣漪……”
君漣漪還未明白過來他到底是何意,一股莫名邪火便從下腹而起,驚得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月蕪寂。
月蕪寂的面色仍是冷的,但那目中邪意,卻是絲毫不掩。
直到這一刻,君漣漪方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龍x本y,他的血液亦或是唾沫,都是一副猛藥,催發出人體最深的渴望。
那是世間最烈的春/藥。
他想和行魚水之歡,卻又不止止想要和他行魚水之歡,他還想讓他回應,同他一起,沉迷其中。
君漣漪頓時紅了眼,一半是被身體本能逼的,一半是被月蕪寂逼的。
他的師尊,他曾經最深愛的人,曾經最想與他做的事情,如今每一次做來,都能讓他身心都如此的……痛苦不堪。
一夜瘋狂,君漣漪終究是抵不過月蕪寂,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天色昏沉,夕陽西下,已是黃昏之際。
身體痛到近乎麻木,君漣漪面色變了變,忍着劇痛,緩緩起身。
他猶是記得,昨日月蕪寂帶來回來之際,說過的話——
收徒大典,明日繼續。
今日,就是宋蓮衣給他奉拜師茶的日子了。
再次想到他要收宋蓮衣為徒之事,君漣漪發現,自己竟是已沒有之前那般心痛焦灼了。
原來心疼了太久,是會麻木的。
自嘲一笑,他一步一步,往大殿那邊挪去。
他要去,去參加宋蓮衣的拜師典禮,然後——
他緊抿住唇,緩緩閉眼,一滴淚,順着眼角緩緩滑落。
他的身體很痛,動作很慢,卻仍未曾想過停歇片刻,緊趕慢趕,終于趕在了最後一朵煙花炸響在耳際時,來到了大殿門口。
門前弟子見了他,都露出一副嫌棄之色來,但他還未被逐出師門,還未被除去大師兄的身份,他仍還是他們的大師兄。
他一步一步靠近,直到走到階梯面前,才有弟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詢問,“師兄,您這是……”
君漣漪卻不看他,而是直直将目光放到了那弟子腰間的佩劍上,然後趁其不備,快速朝他伸手,将劍從他腰間的劍鞘中抽出。
他雖是失了修為,但敏捷與速度的基本功卻還是在的。
那弟子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奪了劍。
他立馬大驚失色,卻又不敢輕易朝他動手,只得高聲問道,“師兄這是想做什麽?”
君漣漪冷冷看他一眼,并未多在此處停留,而是一步一步上了階梯。
其他弟子見狀,因着他是大師兄的緣故,沒人敢上前攔他,便有一人,急急跑入大殿之中,走到逍遙子耳邊,向他禀告了此事。
逍遙子面上笑意仍在,呼退了他,随即看向一旁的月蕪寂。
而月蕪寂,已是站起身來,皺緊了眉頭,目光直直地落到了那還空無一人的大殿門口。
君漣漪一步一步上着階梯,身影漸漸出現在月蕪寂眼中。
他眉頭越鎖越緊,藏在袖中的手緊攥着。
有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師尊,請喝茶。”
他卻渾然不覺,只一心看着那逐漸靠近的身影。
宋蓮衣詫異,目光随着月蕪寂的目光而去,瞬間明了,那奉茶的手瞬間捏得死緊,幾近要将茶杯碾碎。
大殿內的歡愉道賀之聲瞬間戛然而止,大殿內一瞬變得死寂,紛紛将目光放到了那突然出現在大殿門口的少年身上。
君漣漪的目光一直只看着月蕪寂,緩緩上前,直到走到大殿中央才停了腳步,朝月蕪寂冁然一笑。
月蕪寂呼吸一窒,心中頓時騰升起一種不好預感。
卻見,君漣漪突然擡手,握住了手中劍刃,然後狠狠一劃。
瞬間,血染紅了月蕪寂的眼。
君漣漪還在笑着,雙膝跪地,對着月蕪寂就是一拜,然後伸出食指,在地上一筆一劃寫着,“弟子,恭賀師尊,喜收新徒。”接着,又把光放到了一旁宋蓮衣身上,“師兄再賀師妹如願以償,拜得師尊為師。”
宋蓮衣面上很是不好看,但仍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道:“謝謝師兄,今後還望師兄能多多指教才是。”
君漣漪卻是未把她的話聽入耳中,又把目光轉到了月蕪寂身上,眸子微垂。
他緊握住了那只受傷的手,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再次伸手,在地上寫道:
“今日當着衆位真人掌門的面,弟子有一事,想向衆位宣布。”
月蕪寂頓時微微睜了眼,再矜持不下去,踏風而起,落到了君漣漪身旁。
君漣漪心中一緊,知道了他要做什麽,然後加快了手中速度,急急寫道:“弟子君漣漪……”
手被月蕪寂握住。
月蕪寂冷冷看向他,“漣漪,給本尊回去。”
他掙紮着不願,還想用左手繼續,卻又被抓住。
月蕪寂目光又冷了幾分,“漣漪,回去。”
他搖着頭,拼命拒絕着,卻始終掙不開月蕪寂的手。
“寂月仙尊……”
終于,有人開了口。
月蕪寂和君漣漪同時朝聲源處看去,便見,一小僧從座位上緩緩站起,朝月蕪寂一拜。
“即是漣漪施主有話要說,仙尊不防讓他把話說完?仙尊為何要制止他?莫不是……”
有人在拉墨淵的袖子,墨淵卻未理,依舊繼續着,将話說完,“莫不是仙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強行捂嘴不成?”
他這話說得重,卻猶如一記驚雷,砸在了在座各位的身上。
那死寂的大殿內,終于有人聲響起。
“這徒弟突然冒出來是怎麽一回事?”
“仙尊的徒弟是啞巴嗎?怎麽不會講話?”
“到底是什麽事情?仙尊一定要制止他?不讓他說?”
……
種種言論,都落入大殿之中的二人耳中。
月蕪寂卻并不在意,依舊固執着抓着君漣漪,就要離去。
卻不想——
“且慢!”
說話的,是逍遙子。
逍遙子從主座上走下,來到二人身旁,伸手,抓住了月蕪寂的手,将他的手從君漣漪手中拉下。
他有些詫異,月蕪寂看似是只輕輕抓了君漣漪的手,實則使了靈力,他着實費了不少功夫,才将月蕪寂的手,從君漣漪腕上拉下來。
逍遙子也不看月蕪寂,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君漣漪身上,嚴厲道:“君漣漪,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
被兩個大能圍繞的威壓,讓君漣漪不禁全身一軟,直接趴倒在地。
但是固執的,他還是伸手,在地上一字一句寫道:“弟子君漣漪,願脫離師門,與月蕪寂斷卻師徒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論,小白兔的心,是如何被一點點碾碎的T^T。
接下來請看,一個瘋批,是如何把小白兔逼瘋的,然後用魔法來打敗魔法O(∩_∩)O
ps:才發現今天是情人節啊!我真不是刻意卡今天發這一刀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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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