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麻辣豬頭

對季遠這種以折磨動物恃強淩弱為樂的小雜碎來說,有遠比皮肉之苦更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讓他來做那個“弱”。

季臨川答應了祝星言冷靜就是真的冷靜,他甚至不屑于對這只豬動用武力,光吓都能把他吓個半死。

巨型蛱蝶有一根堅硬的黑色披毛口器,長度可以無限縮短和延長,粗壯且卷曲。

季遠就像個僵屍一般被定在門口,腦袋被季臨川的大手死死罩住,眼睜睜看着季臨川的脖子中間突然鼓出一個個詭異的球形“喉結”,然後那些喉結在他眼前猛地橫鑽而出,變成粗壯恐怖的黑色口器的前段,密密麻麻直逼自己的脖頸!

“媽媽救命——救救我——!”

他吓得差點斷氣,兩眼一個翻白就要暈倒過去,可季臨川按着他的腦袋不讓他動也不讓他逃,面無表情地驅動自己口器快速變粗變長,繞着季遠的脖子層層向上纏繞,如同麻繩一般裹住他的下巴和臉。

摩擦在皮膚上的毛茸茸的觸感、眼睛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影像、喉嚨被不斷壓迫擠壓的快要窒息的錯覺,還有鼻孔和眼睛馬上也要被裹住的恐懼……

這些東西像海嘯時驟然翻卷起的海浪一般,在頃刻之間将季遠的精神摧毀壓塌。他雙眼暴突,大張口鼻,一刻不停地瘋狂哆嗦,嗓子裏像是拼命叫喊着什麽,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冷汗如同瓢潑大雨洗遍全身,絕望鋪天蓋地的絞殺着心髒,他直勾勾地向下盯着已經把自己整個人都裹成一顆厚繭,并且馬上要裹住鼻子的蝴蝶口器,在那一瞬間好像在看着一條半米粗的黑色巨蟒張開血盆大口,從雙腳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上吞食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絕望的慘叫,尖銳的叫喊之後是褲裆裏嘩啦啦的像豬一樣撒尿的水聲。

“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啊。”

季臨川在最後一秒收回口器,說了和祝星言一樣的話,他橙棕色的眼珠像是兩顆毫無機質的玻璃,冷漠至極地盯着被吓傻了的豬仔。

“嘗到了?這就是被折磨的滋味。”

季遠在半分鐘後才重新想起該怎麽喘氣,誇張地吸了一大口氧氣後“砰”的一聲摔在地上,如同一座五花肉塔砸上地板,季臨川嫌惡地躲開,任由他手腳并用地倒退着往後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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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已經忘了你媽曾經折磨過我那麽多年,結果你今天又跑到我的家裏折磨我的愛人,既然這樣——”

他說着向前踏了一步,偌大的翅膀張開,瞬間就飛到了豬仔面前,“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不、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別吃我!別吃我!”季遠歇斯底裏地尖叫求饒,恐懼到光是聽到季臨川的鞋子落在地面的聲音都會窒息。

他現在一千一萬個後悔剛才欺負了那只熊貓,腸子都悔得鐵青,恨不得讓時光倒流回一個小時前,自己從未踏進過這棟別墅。

“對不起!對不起!我和他道歉!我和你們道歉!”季遠跪在地上,哐哐磕頭,說一句對不起就抽自己一個巴掌,心底裏還未消散的莫大恐懼随着季臨川的一步步逼近愈演愈烈,最後“嘔”的一聲,黃黃白白地吐了一地。

“……”

樓下的季臨川和樓上的祝星言同一時間皺起眉頭,嫌惡地躲開一些,季遠看到他退後以為機會來了,爬起來轉身就往樓上跑,玩命地跑。

然而他再快又能快得過飛嗎,季臨川眨眼間就到了他面前,季遠邊氣喘籲籲地狂跑變回頭張望,結果一個轉頭就撞到了季臨川的胸口。

“嗚嗚嗚……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季遠絕望地嚎啕大哭,退後兩步後爬起來又往前跑,邊跑邊朝樓下喊:“媽!快醒醒!臭蟲子要吃了我!”

季臨川還沒作何反應,旁邊祝星言先不幹了,撸着袖子就要沖過去揍他:“我讓你再放屁!”

季臨川失笑,連忙把人摟回來,一條手臂再自然不過地圈着祝星言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說:“老實一點兒,身上還有傷你忘了?”

祝星言才不管那麽多,瞪着眼睛氣勢洶洶地說:“可是他罵你是臭蟲子!你明明那麽漂亮是他眼瞎!”

季臨川一愣,心髒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小熊爪子給捂化了,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替誰出頭。

“還真是長大了。”季臨川說:“能反過來護着我了。”

祝星言頓時臉蛋暈紅,同手同腳地退回來,嘀嘀咕咕地在他身邊當鹌鹑,一副被誇了很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有點高興的模樣。

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拍着季臨川的胸口說:“我懷疑他虐待過很多小動物甚至不會化成人形的小孩子,哥你審審他把那些小動物關在哪了,可能還有活口。”

“他有虐待動物的癖好?”季臨川不禁一陣後怕,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來晚一點祝星言該怎麽辦。

祝星言的心也被揪了起來,嘆氣道:“我希望他沒有。”

說話間季遠已經從另一側樓梯跑了下去,他瘋了似的抓了幾個茶杯攥在懷裏,預備防身,但很快就發現根本防不住,季臨川永遠比他更快一步。

他再一次跑到門口,以為生路就在眼前,可季臨川下一秒就會出現在他身側,平直的語調冷漠到不揚一絲波瀾:“被你折磨的那些小動物也是這樣逃跑的嗎?”

“啊啊啊——!!!”豬仔絕望地尖叫,眼淚像潑在臉上的水一般源源不止,整張臉都憋成豬肝色,大喊救命。

季臨川卻連碰都不碰他,只在他在無數次逃到門邊、窗口、床下,和衛生間裏之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側,聲音像暗夜中行蹤不定的鬼魅一般森冷。

“你是怎麽虐待他們的?從樓上扔下去?還是揪着尾巴在空中旋轉?或者電擊?棍棒?還是別的歹毒方法?”

祝星言躲在二樓的陰影處适當開口:“動物都講究睚眦必報,它們會在你折磨它時仔仔細細地記下你的手法,只要找到機會就會一招不差地全部還給你!”

季遠吓得破口大罵:“不可能!怎麽可能!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是畜生,都是小畜生!根本打不過我!”

祝星言冷笑:“怎麽不會呢?”

話音落下,季臨川擡起眼看他,小omega握住書房的門把手向外閉合,朝他點頭示意。

下一秒,季臨川直接抓着季遠的衣領騰空飛起,拖拽上二樓,丢在地上,與此同時祝星言關上了唯一有光的書房的門,別墅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季遠渾身哆嗦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聽到身後響起一聲猙獰尖銳的奶貓叫聲:“喵——”

“誰!誰在那兒!”他猝然轉過頭,“啪”的一下對上了祝星言用手機照着的蒼白鬼臉,和飄忽的顫聲:“季少爺,我好冷啊,你下來陪我吧……”

不出所料又是一聲崩潰的嚎叫,季遠瘋了似的倒退着往後爬,抓起手邊能抓到的所有東西猛砸過來,嘴裏大喊:“回來了……回來了!王媽——!李叔——!把它們抓起來!關到鹿樓!關進地下室去!”

站在暗處的祝星言和季臨川對視一眼,問:“鹿樓?”

季臨川眼皮猛地一顫,怔了兩秒才掐緊手心說:“是季家老宅的一座小樓,很多年沒住過人了,那兒有一間寬敞的地下室。”

他六歲以前都被安洄關在那裏。

祝星言何其了解他,只需一個表情就察覺到季臨川不對勁兒了,“小季哥哥,你怎麽啦?”

“沒事。”季臨川勉強擠出個笑,剛想把祝星言拉過來一些,樓下的燈光就驟然亮起,是昏迷的江林娜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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