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VI
在周一早上的時候,幸村才收到了來自雪野的短信,內容是關于道歉以及讓他複健加油的。他想,應該是遙佳到了睡前才将手機還給她,而她怕太晚會打擾他睡覺,所以才會選擇一大早才将短信傳給他的。
将她的短信一讀再讀後,幸村這才放下手機,下意識想要揚起嘴角,只不過還沒揚到可以被稱作笑容的弧度時,昨天在睡前整理的那些與對方初次見面至今的相處經過的記憶忽然浮現在他的腦中,讓他原本帶着笑意的臉換成了深沉。
可能是因為平時見慣了雪野對遙佳那無微不至的好,所以在去年夏天遙佳敘述雪野喜歡的人的時候,大家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遙佳在說她自己,連他也不例外。但現在,在從遙佳那拐了幾個彎的話語中得知雪野是喜歡自己之後,他卻對去年遙佳的那番描述有了不同的想法。
原來,因為是他的原故,所以她才會幫忙他以及整個網球部這麽多忙…嘛,其中有一小部分可能也是為了她在網球部熟識的人;原來,因為是他,她才會在他感冒發燒的時候跟着真田到他家來看照他,還不怕麻煩地回家一趟替他準備适合他吃的東西;原來,因為是他,她才會那麽費心地替他補習、抄筆記,甚至還每周幫他做一個便當;原來,因為是他,她才會願意耐心地替他剪指甲、掏耳朵;原來,因為是他,她才會在他手術時那麽義無反顧地輸血給他……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情緒十分複雜,他的心湧現出一股莫大的喜悅,能夠被自己喜歡的人同樣喜歡着,如此重視着,如此細心地對待着,而他那份喜歡對方的心意也因為這份情感而變得更加強烈。但在感到喜悅的同時,他也因為後悔及憐愛而心裏酸酸澀澀地疼着。為什麽,在覺得對方對自己和網球部好到超過普通同學的程度時,卻從沒有懷疑過,徑自歸咎于她的好脾氣,甚至是覺得對方為了要替遙佳争取假期呢?
我…還真是對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自大、自信到過分了……對于自己的後知後覺,幸村忍不住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并且加深了想要加倍對她好的念頭,不管到最後,兩人是否能夠順利的交往。
腦袋裏突然冒出的洩氣想法讓他再度嘆了口氣,只不過很快他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畢竟按照遙佳的說法,雪野現在還是喜歡他的,而且身為雪野追求者最大障礙的遙佳大概也是願意幫他的忙的,如果他都沒有辦法追求成功的話,他想這世界也沒有人可以成功了。
心放寬了些後,他便将全部的心力放到了複健、網球比賽模拟練習以及周三的補習上,只不過現實中卻有許多事讓他不得不分心。
不知道是從誰傳出去的,學校裏的同學知道了他接受手術而且手術成功的事情,而原本因為他住院時間過長而下降了探病潮又開始上升了,從周一開始就有一堆同學分批在放學後來到醫院探望他。
由于探望者以女性居多,過來探望的時候還帶着許多有名的零食、水果和花束之類的慰問品,所以在那些同學離開後,定時來替他檢查身體狀況的護士都會調侃他,說最多的便是“讓水無月桑看到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吃醋”這樣的話,聽到她們這麽說,除去留給自家妹妹的份、不好處理的水果外,他都将東西送給護理站的護士和兒童病房的孩子們。
很幸運地,探病的人在前兩天都來的差不多了,到了周三那天他迎來的第一個探訪者便是雪野。
因為先前早就從窗戶看見她的到來,所以幸村在與她視線相交時便馬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只不過對方卻沒有接收到,反而是疑惑地環視了下整間病房,然後朝笑僵的他說道:「抱歉,因為這兩天聽到許多同學在讨論要來探望幸村君的事,所以以為今天只能夠交換筆記本而已。」
「啊,」聽見她這麽說,幸村也尴尬地笑了幾聲,「前兩天的确來了很多人,本來以為今天也是的,不過這樣也不錯,補習時就不會有人打擾了。」
「也是呢。」
微笑着點了點頭後,雪野便坐到床邊的椅子上,從書包裏拿出筆記本放到他的桌上,只不過還沒等她開口詢問他是否有不會的地方,他突然伸出手覆到了她想要翻開筆記的手上,一臉擔憂地對因為被吓到而擡起頭看向他的她詢問道:「那個,水無月桑的身體還好嗎?就是…就是輸血的事……」
雪野先是愣了一下,随後便笑着擺了擺手,「除了接下來的這三個月都沒有辦法再捐血,還有一個星期都沒有辦法跟Kate說話之外,其他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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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可能是因為從遙佳那裏得知了雪野喜歡自己的事,幸村覺得有些心虛,「是和神無月桑吵架了?」
「我們不吵架的,最多只是冷戰而已。」
看着她這麽認真說着這句話的模樣,幸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那…妳們又是為了什麽而冷戰的?」
「她覺得我太亂來了,居然沒有事前跟她說一聲,所以決定一周都不跟我說話,如果我主動找她說話的話,每說一句就必須延長一天,而且因為我的關系,幫我簽署監護人同意書的俊介表哥也被列為她冷戰的名單裏了。」在說的同時,雪野還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擔心他會因此而多想。
「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嚴肅的神無月桑會有這樣孩子般的行為呢,那最近水無月桑和神無月桑是怎麽溝通的?」
「傳短信,托這件事的福,我打字的速度提高了許多,而且也留下了許多值得回憶的對話記錄。」
盡管雪野說的都是關于她和遙佳的感情有多親,幸村還是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随後便側過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了用紙袋裝着的禮盒放到她的面前,「對了,這個,是媽媽說要送給水無月桑的,還請水無月桑不要嫌棄。」
「唉?」雪野微微睜大了眼,連忙對他擺手,「明明就不是什麽大事,怎麽這麽客氣……」
「媽媽說這盒點心都是女孩子會喜歡吃的,如果水無月桑不肯收下的話,爸爸媽媽他們會過意不去的,而且,」說到這裏,幸村露出了一個微笑,「在聽到水無月桑和神無月桑的事後,如果妳不收下的話,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咬着唇猶豫了會後,雪野才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那個禮盒、放到自己的腳邊,見自己完成了母親的吩咐,幸村便将筆記放到兩人的中間,開始了兩個人的補習。
問了幾個問題、弄懂了自己不清楚的幾個公式後,他又拿出了參考書請雪野替他圈了期末考可能會考的題目,并且在大致看過一遍後請她講解其中的幾題。
在确定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問題後,幸村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趁雪野收拾桌面時下床從冰箱裏拿出先前買的兩瓶果汁,并且将一瓶遞給了她,「抱歉,今天真是太麻煩水無月桑了,居然一口氣問那麽多問題。」
「別介意,說起來也是Kate不好,我周日就用短信跟她說了,如果幸村君有需要的話,就讓她直接替你解題的……」
聽見她這麽說,幸村其實挺想開口替遙佳平反一下,畢竟遙佳确實是有回答他一些關于她的問題的,只不過為了自己的追求之路,他還是選擇保持沉默,借着喝果汁觀察她的模樣。
真的…很漂亮呢……看着喝果汁的她在閱讀短信時那眼角含笑、并且拿開果汁用手背遮着嘴笑的模樣,幸村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許多,他張了張口,試圖找話題跟她搭話、讓她看着自己,甚至是将關于他提及那早逝的青梅的事情解釋清楚,但最後卻指出聲喚了她的名:「那個,水無月桑……」
「嗯?怎麽了?」
在她擡起頭來看向他、雙眼裏映着他時,幸村感覺到除了心跳更快以外,耳根也變熱了些。很奇怪,明明之前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她時反應也沒那麽明顯的……
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他便努力用着平常的語氣說道:「水無月桑,那個……」
就在他開口打算詢問些學校的事時,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病房的門也跟着打開了,而當幸村看向來人的同時,站在一群人最前面、手裏還捧着一束漂亮的百合的女生也笑着朝他點了點頭,「下午好,幸村君……啊,水無月桑?」
看見來人一致的微愣表情,幸村這才想起來為首的人是A組的同學,柳還曾經用着打趣的口吻向他解釋過她是他的後援會會長,而站在她身後的那兩位女同學應該也是A組的,只不過他卻對她們的名字沒有什麽印象。
就在他努力從記憶裏翻出這三個人的名字時,一直被三個女生用驚訝的目光注視着的雪野則是趕緊将手上的果汁放到自己的袋子裏,然後拿着一直放在膝上的書包站起身來朝她們問好:「下午好,加納桑,小池桑,山田桑。」
雖然不知道她是有意還無意,但是幸村還是暗暗地朝她投以感激的一眼,随後也對着加納等人微笑點頭,「下午好。」
聽見他的問候,加納等人這才回過神來,并且恢複原本燦爛的笑容,将手上一起合買的花遞給了他,「這個,是我們三個的一點心意,恭喜幸村君的手術成功。」
出于禮節,幸村笑着欣賞了那束花一會後才放到了桌上,「謝謝,讓加納桑妳們破費了。」
「哪裏,幸村君喜歡就好。」因為他的笑容,加納等人的臉頰都微微泛紅,其中以加納為最,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态,她連忙轉向拿着書包站在一旁當背景的雪野,「不過很意外呢,會在這裏遇見水無月桑,水無月桑也是來這裏探望幸村君的嗎?」
「嘛,也能算是吧……」
「是我們的班主任擔心我跟不上進度,所以每周讓水無月桑來替我送筆記的。」見雪野在替自己維護臉面,幸村忍不住揚起嘴角,并且主動承認道,畢竟在他的想法裏,這并不是需要感到不好意思的事。
聽到每周兩人都會見面的事,小池和山田的心裏瞬間閃過了忌妒和羨慕,她們很想用着平時對刻意接近幸村的女生說的語氣酸個幾句,像是“我也希望能每周都來幫幸村君送筆記”這樣的話,只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成績跟本比不上全年前五名的幸村,更不用說是全年前二的雪野,再加上她們記的筆記有些零亂,所以只能将這些話吞回肚子裏。
至于加納,她則是注意到剛才幸村嘴角上揚的那一刻,臉上的紅暈也漸漸退去,她的目光在幸村和雪野之間來回徘徊了幾次,見兩人之間并沒有什麽暧昧的氣氛存在,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注意到那三個女生的心裏活動,覺得待在這樣的探望場合有些尴尬的雪野便開口告辭,并且拿着自己的東西迅速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幸村招待客人時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而見他這個模樣,以為他是因為大病初愈的關系而精神不好,所以又聊了幾句後,加納等人便也跟着告辭了。
等到整個病房再度安靜下來,幸村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并且開始回想雪野剛才離開時的表情,那個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真的已經放棄了,所以在看見喜歡的人單獨跟其他異性待在一起時,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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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在出院後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由于暑假已經開始,而他和雪野的成績又是好到跟暑期輔導無緣的程度,所以每天跑學校練網球、訓練部員以及到教師辦公室找老師補寫作業考卷的他見到雪野的次數與時間加起來完全比不上住院的時候,許多時候都是他站在網球場裏遠望着正在校園裏四處送文件的雪野,或者是經過學生會辦公室時透過窗看着正在裏面辦公、黏着遙佳鬧的她,就算幸運地在走廊上或是其他地方碰上了,談話也會在短短五句內結束。
這樣連好朋友都算不上的交流程度讓幸村在每天練完球回家、關上門的那一刻時,都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很糟糕呢……
所謂的糟糕不僅僅是指他和雪野的進展速度,以及他的心态狀況。
從那天見到雪野那個表情的表情後,他就失落了好一會,可是在當周周六吃到她為他做的便當時,他原本心裏的郁悶便瞬間一掃而空,而在喝到她額外替正在複健的他準備的魚湯後,更是讓他保持了好幾天的好心情。
這樣的心情轉換速度讓他自己感到好笑及有些無奈,明明當切原或丸井做錯事時,他一定要讓柳加重他們的訓練量至三倍、看見他們累癱的模樣才會消氣,明明在真田等人說話虧自己時,他一定會之後找機會黑一下才覺得對得起自己的,但現在,他卻因為雪野不經意的舉動而馬上轉變心情……就像他的母親及護士們所形容的,他大概已經陷入了戀愛的泥淖了,無法克制地随着喜歡的人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而心情大起大落。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再度嘆了口氣後,并且暗暗在心裏囑咐自己、讓自己沉穩一點,至少,在之後回到學校時不要因為自己糟糕的情緒控管能力而讓更多人發現自己的心意,甚至是影響到自己的學習和在全國大賽上的表現,或者是雪野的生活。
當天晚上,在結束腦中的比賽模拟練習後,他便用剩餘的時做了一番練習,至少讓自己不會像之前那樣喜形于色,只不過幸運女神像是完全不眷顧他一樣,隔天下午便馬上發生了一件代表他一個晚上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事情。
那時他才剛跟自家班主任談完複學手續的流程,從教學大樓離開、準備前往網球部,但走在半路上便聽見有許多同樣來學校參加部活的同學們談論着有人闖進網球部、而那個人好像是冰帝學園的人的事。
聽到自家網球部的名稱,他微微皺起了眉,便轉身對跟在他身後、由擔心他身體狀況的幸村一輝請托來看照他的護士們說了一聲,随後便快步往網球部的方向走去。
還沒到屬于網球部的場地,他便聽到了自家部員們激動的加油聲,而一到網球部旁的斜坡上,他就知道了會讓所有部員那麽大聲加油的原因了,因為他們網球部副部長正在場中揮舞着球拍,而他的對手便是那位闖進網球部的人員,也就是冰帝學園網球部的部長跡部。
看見跡部采取平常的打法,而且對于真田的挑釁都不發一語,幸村再度蹙起了眉,而在看見除了柳、柳生以及仁王有所察覺外,其他不論正選還是一般部員都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并且因為真田目前正單方面壓制着跡部而得意忘形了起來,還說了幾句嘲笑跡部的話語,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掃了眼球場中嘴角開始慢慢往上揚、表情越顯興奮的跡部後,幸村便拿着自己的網球包走進了社辦,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而等他換好衣服、披着外套走出社辦時,如同他所預料的,本來全面壓制着跡部的真田已經無法再順利得分了,不僅如此,他還打起來越來越吃力。
果然……看了眼和跡部打了這麽久的球卻完全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甚至還打算使出自己拿手技的自家竹馬,幸村忍不住無奈搖頭,一直到真田用了風林火山之中的山,但卻被跡部簡單地打了回去時,他才緩緩走向場中,并且在跡部大喊“完成了”的時候單手拉下了球柱邊的搖手,分隔場地的擋網也迅速松落。
在原本專注于比賽的真田和跡部因為突來的變故而愣住時,幸村這才走到場中、一腳踩在了落在地上的擋網上,冷冷地對着跡部說道:「到此為止,你們兩個。」
「幸村?」看見他的出現,跡部有點驚訝,只不過很快變換成了挑釁的眼神,「你也想陪我玩玩嗎?」
幸村雙手環胸地看着他,絲毫不受他的影響,「恕不奉陪,我很期待在正式比賽中和你交手。」
他的話讓跡部皺起眉頭,打算拿着球拍走人,只不過還沒等他擡起步伐,他便聽到了一聲叫喚:「跡部君!」
聽到熟悉的女聲,除了被點名的跡部外,幸村以及其他網球部的成員也全都跟着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随後便看到站在斜坡上的雪野,手上還拿着毛巾和一瓶水。
如果說看到這一幕是讓幸村等人感到意外的話,那在接下來看見跡部馬上露出笑容、喊了聲“雪野”後往對方跑了過去時,他們的心情只能用陰郁來形容,只不過幸村是因為連跡部都改為叫雪野名字了、為什麽自己卻還只能稱呼她的姓氏的事而陰郁,真田等人則是因為不知道幸村會不會因此而遷怒到他們身上而陰郁。
看着雪野将手上的毛巾和水遞給跡部,而後者在接過後親昵地擡手揉着她的頭發,她雖然一臉嫌棄但卻沒有制止的模樣時,幸村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像傳來了什麽東西斷掉的聲音,而這道聲音還伴随着一陣刺痛,讓他必須要緊握雙拳才不至于失态。
他們兩人說了一會話,但因為有些距離的關系,幸村和其他正選都無法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過了一會雪野忽然停止說話,改為轉身朝望着他們的幸村等人迅速且深深鞠了一個躬作為道歉,然後兩人便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在他們兩個走後,幸村馬上轉過身,重新看向還因為剛才的變故而待在原地的衆部員們,稍稍提高音量說道:「現在,一般部員繞場二十圈,揮拍兩百下,正選部員繞場四十圈,揮拍四百下,限時一個小時結束,以上。」
他的話剛說完,部裏的哀嚎聲此起彼落,只不過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在嚎完之後便乖乖地去跑步了,只有真田、柳和柳生還留在原地。
真田是為了問問題才留下的,所以當場中只剩下他們四人時,他便馬上開口問道:「幸村,剛才為什麽要介入比賽?」
看見他一臉不滿的樣子,心裏比他更加不滿的幸村只是淡淡地說道:「再比下去的話,以你現在的狀态可是會輸的喔,真田。」
雖然很想開口反駁,但在想起剛才最後一球時自己的狀況時,真田便将話語給吞了回去,将自己的球拍放好後就去跑圈了。
在他離開後,柳先是搖頭嘆氣了一番,随後才對還板着臉的幸村說道:「希望你沒有忘記,幸村,跡部他可是神無月的表哥喔。」
「聽水無月桑說過,」柳生也在一旁補充道,「因為跡部君他從小就是獨生子,而在跡部分家與他的表親的家中和他同輩份的年紀幾乎都比他大,而比他小的那些連兩歲都不到,所以在多了神無月桑和水無月桑這兩個表妹,跡部君便很喜歡與她們兩個相處,甚至以哥哥的身分自居。」
聽見他們這麽說,雖然幸村并沒有完全釋然,但是表情還是稍微放松了些,「你們兩個,說完了話就去跟着跑圈,我到發球機那裏去訓練,等到所有人的基本練習都做完後再通知我。」
見他這樣過河拆橋,柳和柳生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随後便乖乖去加入跑圈的大部隊中。而幸村則是如他所言走到發球機的練習區,從網球包裏拿出球拍準備練習。
在設定好機器、等待球出來的那幾秒,他用着自己才能聽見的音量喃喃念道:「…雪野…雪野…雪……」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連假只放一天…呵呵
考取到了新工作,原本預計是七月開工,所以預計現在的這份工作做到四月底
結果,新工作的上工時間改成了五月初,我的假期沒了
原本預計用來更文+考晉升考+旅游的兩個月假期就這麽沒了
我的內心已經不是呵呵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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