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素芝感慨
這時,從榮程的面前,失落地步過了提着水桶的梅香,正好給張超撞見,不禁彬彬有禮地向梅香打起了招呼:“這不是梅香閣的梅香姑娘嗎?怎麽自己打起水來了?”
梅香擡頭一瞧是張超,趕緊遮遮掩掩地準備離開,沒想到卻被榮程當場攔住。
“梅香,究竟發生什麽壞事了?看你面容憔悴的樣子,莫非鄭貴人出事了?”榮程凝神盤問梅香道。
“瑞王爺,我們小主,她已經失勢了,皇上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們小主了。”梅香唉聲嘆氣道。
“是嗎?這是怎麽回事?鄭貴人一向是率性性子,浪漫情調,不可能莫名其妙得罪皇兄的!”榮程頓時大驚失色道。
“這個,好像是鄭首輔大人因為朝政的事,被皇上降職了,所以牽連了我們小主。”梅香有些傷心地敘述道。
“鄭首輔?那是朝政上的事,跟鄭貴人有什麽幹系?本王不信!”榮程把眉頭一緊,斬釘截鐵道。
“啓禀王爺,還有,我們小主發現了上回那個企圖诓騙王爺到福壽宮與小主見面的人,就是淩小主!”梅香提心吊膽地目視着榮程,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麽?思誠?這怎麽可能?本王還是不能相信,對了,梅香,本王當初讓張超回京帶給你們小主的信,你們小主究竟有沒有仔細看?”榮程一聽事情牽連到了淩思誠,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趕緊質問梅香道。
“王爺,就是這信壞了事,小主向皇上狀告了淩小主,說漏了嘴,皇上已經知道王爺和小主暗地裏有聯系了!”梅香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道。
“這不打緊!”榮程無所謂地揮揮手,目視着梅香的面龐告誡道:“梅香,請你一定要對你們小主好好說,思誠是她的表妹,絕不可能害她的,本王寫那封信,只是讓她提防暗處有奸人诽謗離間,請她千萬不要往歪處想。”
“是,王爺,梅香記住了。”梅香沖着榮程會心一笑道。
梅香閣,當梅香喜滋滋地告訴鄭梅,榮程歸來的喜訊後,面容憔悴的鄭梅先是面上一喜,眉眼彎彎,瞬間又皺起了眉頭。
“梅香,王爺難道沒有什麽交代嗎?”鄭梅急切地盤問着梅香道。
“王爺只是說,讓小主不要亂想,淩小主是小主的表妹,絕對不會加害小主的。”梅香一五一十地告訴道。
“王爺真的這麽說?”鄭梅的嘴唇忽然發起了抖,奇怪地詢問梅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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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小主,王爺是這麽講的。”梅香一咬嘴唇肯定道。
“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就連榮程王爺也另有所屬了,梅香,我是不是真的很蠢?自己的親表妹,當初為了救她而冒死進這個見不得人的去處,如今,卻被賣的幹幹淨淨!”鄭梅眼睛一濕潤,頓時哭哭笑笑起來。
“小主,您千萬別往心裏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梅香關切地安慰鄭梅道。
一聲霹靂,在皇帝理政的養性殿炸響,使得正在批閱奏折的保恩不寒而栗。
“皇上,夜深了,是不是要翻小主們的牌子?”禦前太監小如子偷眼瞧見保恩停止了書寫,趕緊趁機上前請示道。
“喔,小如子,剛剛朕抽的是誰的牌子?怎麽忘了,這樣吧,朕還真有問題想請教淩貴人,就往蒹葭宮吧。”保恩欣然吩咐道。
皇帝的肩輿頃刻在玉階下準備完畢,理了理鬓發的保恩直接上了肩輿,在太監們的前呼後擁下,由小如子打着雨傘向前走去。
此時,一乘轎子剛好在養性殿的門口打住,忽然帷幕被搜地掀起,露出了童素芝嬌小的面容。
“小主,得罪了,皇上剛剛下旨去蒹葭宮,小主可以回去了。”小如子一瞧是童素芝被巴巴兒擡了來,趕緊小心翼翼地上前打千解釋道。
“什麽?如公公,我們小主接到聖旨,一刻也不敢耽擱,冒着大雨就來了,怎麽說回去就回去了?”這時,坐在童素芝身邊的吉祥不由得委屈地詢問道。
“哎呀,吉祥姑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皇上他就是這個脾氣,風風火火的,委屈小主了。”小如子趕緊代為惋惜道。
“吉祥,我們回去吧。”童素芝眉頭一緊,眸子裏含着熱淚,輕聲吩咐吉祥道。
再說保恩冒着疾風細雨,繞過簌簌竹林,緩緩步入蒹葭宮的寝宮,輕輕地挑開細簾子,此時,神情怡然的淩思誠,正在燈下專心讀書。
“思誠,你看來是要做女才子呀,這麽晚了還在讀書?”保恩笑呵呵地來到淩思誠面前,滿面春風道。
“思誠給皇上請安,啓禀皇上,今日為何如此有雅興?”弱眼橫波的淩思誠趕緊緩緩上前,給保恩欠身行禮道。
“思誠呀,朕這幾日,雖然都生你舅父鄭家恩的氣,但是不得不說,若是朝廷的政策不好,就算是禁止臣民上書也是掩耳盜鈴,對了思誠,你看,朕實行養廉銀這個方法,對朝廷有沒有好處?”保恩凝視着淩思誠的娥眉,舒然一笑道。
“啓禀皇上,養廉銀可以正規官員們的收入,自然是好辦法,不過皇上,若是想當然的只用這一個辦法,未免有些偏頗,臣妾鬥膽随便說說。”淩思誠眸子一轉,不由得謙虛地柔聲答道。
“思誠,你說,朕聽着。”保恩眉目欣喜道。
“皇上可以廣開言路,讓臣民監督地方官員的政績,這樣就是雙管齊下,何愁地方不能大治?”淩思誠動情地述說道。
“好!思誠,你真是冰雪聰明,朕覺得你說的确實高明,比那些言官頂用多了!”保恩不由得舒心開懷地大笑起來。
風雨之中,竹影寂寂,而同一時刻,晉華宮的童素芝,卻是有些困倦起來。
“小主,夜深了,還是早早安寝了吧。”吉祥擔心素芝的身子,趕緊上前給童素芝披上一件大氅。
“吉祥,我也真是乏了,自打鄭姐姐失寵以後,我就日日睡不着,現在輪到淩姐姐受寵了,似乎我又有些犯困了。”童素芝帶着怡然的微笑,凝視着吉祥道。
“小主,難道,您覺得一直對不起兩位小主嗎?”吉祥有些動情道。
“嗯,若不是我的一念之差,兩位姐姐就不會反目成仇,若不是”童素芝的心裏有些酸楚起來。
“小主,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總之,小主您也算是沒有再錯了呀。”吉祥沖着童素芝莞爾一笑道。
“大膽!蒹葭宮竟然搜出了皇上的金牌,一定是蒹葭宮的人偷竊而來,你們說,是也不是?”過了幾日,就在辰時,坤寧宮忽然鬧得雞飛狗跳,面目扭曲的方皇後沖着禦前太監小如子大發雷霆,威脅他要将此事禀報皇上。
“皇後娘娘,您怎麽可以誣陷蒹葭宮偷竊呢?皇上這幾日都在蒹葭宮,有金牌并無古怪。”面色尴尬的小如子,吞吞吐吐地辯解道。
“一派胡言,皇上是天子,怎麽可以随便将發號施令的金牌送給妃子,這豈不是荒天下之大缪?小如子,這件事由蒹葭宮的宮女蕊兒親自出首,準是沒錯的!”方皇後蠻橫地打斷了小如子的辯解。
“皇後娘娘,思誠的蒹葭宮,向來就是潔身自好,怎麽可能犯下此事?娘娘為何要誣陷臣妾偷盜?”此事各宮的嫔妃已經陸續入內請安,一臉無畏的淩思誠一張清水臉兒,冷豔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一襲話語,說的衆人啞口無言。
“哼,淩貴人,你別忘了,你們蒹葭宮偷盜金牌的事,可是你們宮中的蕊兒向本宮舉報的,怎麽樣,想跟本宮胡攪蠻纏嗎?”方皇後詭異地瞪了淩思誠一眼,冷冷地諷刺道。
“喔?是嗎?皇後娘娘,請問那個蕊兒是在蒹葭宮內擔任何職?”淩思誠冷靜地反問皇後道。
“當然是燒炭的,怎麽,娘娘連這個都不知嗎?”這時,方皇後身邊的芳華,聲色俱厲地回答道。
“是嗎?若是如此,蕊兒只不過負責燒炭,她如何能見着皇上和金牌,又如何可以斷定蒹葭宮有金牌?莫非此案就是蕊兒有心栽贓的?”淩思誠犀利地反問道。
“這個?”方皇後氣得臉色鐵青,卻一時間無話可說。
“慢着,皇後,發生什麽事了?”正在此時,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怒氣沖沖的保恩已經氣憤憤地來到了方皇後的面前。
“臣妾參見皇上,這後宮不過出了一些小事,怎麽敢勞皇上親自過問?”方皇後趕緊謹慎地起立請安道。
“別說了,朕都知道,蒹葭宮不就是多了一個金牌嗎?那是朕丢在蒹葭宮的,并非思誠的過失,這下你可滿足了吧。”保恩直截了當地替淩思誠開脫道。
“皇上,可是蒹葭宮的宮女蕊兒,親自來向臣妾禀報,臣妾也是不得不信呀。”方皇後大驚失色道。
“什麽蕊兒,拉出去杖斃,這樣出賣主子的奴才,有什麽資格在後宮饒舌?”保恩絲毫不以為意地大吼道。
“皇上,算了吧,蕊兒也是受人指使,若是處死未免太重,不如調往辛者庫吧。”此時,淩思誠忽然上前跪下,真誠地向保恩乞恩道。
“好了,思誠,既然你認為這樣處置太重,那就随你,只是日後,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只管找朕!”
保恩趕緊關切地扶起如弱柳扶風的淩思誠,欣然安慰道。
随着保恩和淩思誠的離去,方才還一片寂靜的坤寧宮,頓時陷入的議論紛紛之中。
“豈有此理!究竟是何人透露了消息,使得皇上及時來救?”坤寧宮怒火萬丈的方皇後怒視着啞口無言的芳華和小旺子,大發雷霆道。
“皇後娘娘,應該是榮程王爺,皇上在水龍書人殿的時候,只有榮程王爺知情!”戰戰兢兢的芳華,顫顫地回答道。
“榮程,又是他,真是沒想到,皇上的堂弟,竟然把手都攬到後宮來了,芳華,咱們要多派人手,在宮裏散布流言,務必要把這個瑞王置于死地!”方皇後的眼中,露出了凜冽的兇光。
此日,已經到了日暮,忽然梅香閣傳來消息,說是鄭貴人突然得了失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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