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情分清風
水龍書人殿,保恩任憑群臣的激烈讨論,依舊沒有最終定下太子之位。周部和方德都直瞪瞪地盯着保恩的舉動。
“好了,朕決定,暫時分封兩位皇子為親王,再等幾年,等到皇子們長大成人再看吧。”保恩不耐煩地拂了拂手道。
“皇上聖明!”方德和周部互相瞪了一眼,只好舉笏跪下山呼萬歲道。
蒹葭宮,由于辰時氣候清爽,淩思誠今日如沐春風,悠閑地靠着軟榻讀書,至于外間都在為皇上遴選太子人選而沸沸揚揚,獨她淩思誠心如止水,與世無争,依舊清茶書香,倒落得輕松自在。
“小主,聽說大皇子純生和二皇子思源都封了親王,一個叫和親王,一個是武親王,總之一個都沒有被立為太子!”雪芊湊近沉吟的淩思誠,嘟着嘴說道。
“嗯,有人急着逼皇上立太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榮程王爺現在到哪了?”淩思誠忽地合上書本,颦眉問道。
“小主,對了,您不提我還忘了,咱們提醒榮程王爺的錦囊,榮程王爺應該早就看到,上回在淮安失蹤後,就沒了消息,現在皇上已經派人到處搜查,聽說因為榮程王爺不知所蹤,江南有人趁機造反了呢。”雪芊一五一十地回報道。
“一定是皇上擔心榮程在江南和他作對,所以便有人事先提出立太子,借此打消天下的疑慮。”淩思誠凝神自言自語道。
“小主,那麽豈不是皇上要置榮程王爺于死地了嗎?”雪芊吓得顫抖了一下。
“榮程王爺現在必然沒有大礙,否則這些人也不會急着慫恿皇上立太子,不過我只是擔心,一旦榮程王爺脫險回京,會不會再度遭到刺客的追殺?”淩思誠心中擔憂道。
“小主,榮程王爺身邊只有張超和十幾個侍衛,上次在淮安出事,他們必然走散了,就算回京,會不會更加危險?”雪芊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放心,雪芊,咱們只要有皇上的金牌,就可以阻止那些阻擾榮程王爺回京的刺客,到時候,我希望你雪芊跟我走一趟!”淩思誠沖着怔怔的雪芊點睛示意道。
“這,小主,要拿皇上的金牌。這怎麽可能?”雪芊吓得牙齒打起了戰。
“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只要可以拿到金牌,咱們就化妝出發,一定可以在瑞王回京之前,做好萬全之策!”淩思誠的娥眉,充滿了機智和矜持。
“思誠今日請朕到她那兒觀書?這真是出朕所料,太陽從西邊出了?她可是一直孤芳自賞,不屑于争寵,怎麽今日倒主動起來?”養性殿,保恩退朝後,雪芊忽然小心翼翼地入內叩見,向保恩說明了淩思誠的意思,欣喜若狂的保恩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皇上,您生氣了?”雪芊有些害怕起來。
Advertisement
“胡說,這是你們主子的好事,朕處理完政務,随即就去,朕知道,這個皇宮,就你們蒹葭宮的藏書最多!”保恩笑得合不攏嘴道。
過了晌午,保恩興沖沖地帶着小如子擺駕蒹葭宮,興致勃勃地步進一片竹林的小徑,一眼瞧見思誠正在珍珠流蘇底下觀書,不由得信步入內。
“臣妾淩思誠叩見皇上萬歲。”淩思誠瞧見是保恩禦駕親臨,趕緊上前欠身請安道。
“思誠,怎麽,一個人在這蒹葭宮內,想也寂寞了?沒事,以後你一句話,朕就到這裏陪你。”保恩趕緊小心扶起思誠道。
“皇上,您瞧,這些是二十四史和詩詞曲賦。”淩思誠熱情地帶着保恩浏覽了一下書香滿屋的書房,保恩随意翻了翻嶄新的書頁,不由得沖着淩思誠悠然一笑道:“嗯,思誠,說實在的,朕自打生下來以後,還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麽博學的女子,好!這也是朕的福氣呀。”
淩思誠微微颦眉道:“皇上,難道認為女子博學很奇特嗎?”淩思誠一雙含情目注視着保恩道。
“嗯,不過自古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有才的女子雖多,但似乎亦不被世人認可。”保恩捋須笑道。
“皇上這就錯了,不是世人不認可,是世人不發現有才能的女子,所以就感覺博學的女子少了,自古以來女子為婢為妾,所以能讀書的也少,自然被忽視了,皇上可要吸取這些教訓,要不拘一格,多發現有才能的人。”淩思誠充滿自信地說道。
“好,思誠,朕總是覺得,跟你相處一屋,就有說不盡的喜悅。”保恩頓時心花怒放地稱贊道。
“那皇上若是覺得思誠說的好的話,便陪思誠喝上一回酒。”思誠嫣然一笑道。
“思誠也有酒量?”保恩感到格外有興致,立刻命小如子,端上酒杯,送上禦制的玉漿酒。
“皇上,有酒必須有畫,皇上不妨與思誠打一個賭,酒過三巡,作芙蓉圖一幅,若是沒有完成,那就輸給對方一樣東西。”淩思誠富有條理地柔聲建議道。
“好,思誠,讓雪芊端上文房四寶,咱們倒是要較量一番。”保恩目不轉睛地凝視着思誠的秋波,充滿敬意地應允道。
果然酒杯交錯,畫稿之上,芙蓉帶水,栩栩如生,淩思誠一氣呵成,寫意之中,更多了一番仙氣。而保恩的畫稿,也才完成了木芙蓉的枝葉。
“思誠果然是雅量,你說吧,讓朕賞你什麽?”保恩龍顏大悅,注視着淩思誠的眉宇之間,慷慨問道。
“啓禀皇上,臣妾想讓皇上賜予臣妾一枚免死金牌。”思誠毅然請求道。
“朕說是什麽呢,不就是免死金牌嘛?你不說,朕都會賜予你,今日朕的身上正好帶着,吶,賞給你吧。”保恩頓時笑意濃濃,爽快地解下腰間玉帶上的金牌,賜給了思誠。
凝視着金牌上的龍紋,淩思誠一面謝恩,一面富有深意地輕啓丹唇道:“謝皇上隆恩,思誠總會辦一件重要之事,讓皇上不至于遺憾終生。”
坤寧宮,連續幾日派人到處散布流言,诽謗蒹葭宮偷盜宮中珍寶,營造聲勢,準備捉拿蒹葭宮的宮女問話,方皇後手下的芳華和小旺子忙得一塌糊塗,然而物極必反,小旺子指使一些手下暗中監視蒹葭宮,并且有意無意到處搬弄是非,醜化淩思誠形象的所作所為,竟然被保恩親自聽到碰見,保恩頓時龍顏大怒,将小旺子關進慎刑司,嚴加拷問。
“皇後,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宮裏總是有人針對淩貴人,她不過是個貴人,有人為什麽硬是要和她過不去,非要趕盡殺絕不可?”保恩一腳踹開坤寧宮的大門,厲聲質問方皇後道。
“皇上何必發這麽大火?不就是那淩貴人有些文采嗎?說不好聽的,她也是徒有虛名!”方皇後妒意頓生,沒好氣道。
“混賬!就是你們坤寧宮,到處誣陷蒹葭宮偷盜,簡直是豈有此理!朕告訴你,朕已經賜了思誠免死金牌,下回要是誰再敢沒事找蒹葭宮的麻煩,朕就叫她自作自受!”保恩怒火中燒,眸子裏跳着沸騰的火焰。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即位這麽久,竟然為了一個小貴人當衆辱罵哀家這個正宮皇後,哀家的這張臉還放在何處?”保恩離去後,滿面羞愧的方皇後當着季妃、吳貴人、花貴人等人的面,泣不成聲道。
“皇後娘娘息怒,她淩思誠就算是再能蠱惑君心,那還能怎麽樣?別忘了,鄭嫔和淩思誠可是有切齒之恨呀,現在鄭嫔剛剛複寵,淩思誠便又跳出來,糾纏皇上,這就叫忘恩負義呀。”花貴人帶着怒火提醒方皇後道。
“不錯,必是讓她們姐妹自相殘殺,方能解本宮一箭之仇!”方皇後咬緊牙關,恨恨道。
梅香閣,鄭梅一連幾日,都派琪兒出去打聽皇上的行蹤,當聽說保恩一直在蒹葭宮時,一種怨氣立刻升起,竟然與過去的恩恩怨怨糾纏在一處。
“小主,這淩小主也是,表面上說和小主勠力同心,姐妹情深,可是卻說一套做一套,兩面三刀,這不是争寵還真是說不過去。”梅香有些怨怒起來。
“梅香,榮程王爺真的在江南失蹤了嗎?”鄭梅有些迷茫道。
“是呀,小主,您怎麽好好提起榮程王爺,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梅香有些詫異道。
“嗯,我的心就是這樣,什麽日子久了,都要擔心,那個人,似乎許久沒有和他”鄭梅說了一半,欲說還休。
“小主,眼看着,那個方皇後和周妃,到處散布流言,诽謗對付蒹葭宮,咱們也沒幫什麽,是不是淩小主會遷怒咱們呢?”梅香忽然又把話題轉到了淩思誠。
“思誠不是這樣的人,不過她倒有些小性子,本宮上回出賣了榮程,她總會和咱們有些生分起來。”鄭梅從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那我們是不是幫皇後?”梅香目視着菱花鏡詢問道。
“梅香,咱們何必這麽樣,等着吧,有心人必然會找上門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