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手段下作
養性殿,當保恩從水龍書人殿下朝以後,便暗暗命小如子關閉了養性殿的大門,只留下自己和太師方德,使得大殿內格外恐怖陰森,使得方德不寒而栗。
“方德,你說你派的人在保定截殺榮程之時,有人自稱宮內的秘使,并出示了朕的金牌,此時千真萬确?”保恩陰沉着臉,急切地詢問方德道。
“皇上,這,其實老臣當時在現場撿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請皇上賞看。”方德鬼鬼祟祟地從衣襟裏取出花紋玉佩,呈給了保恩。
保恩不看還罷,一瞧頓時吃驚萬分起來:“方德,這當真是你在保定撿到的?”
“皇上,老臣所言句句是真,請皇上三思。”方德吓得趕緊跪下道。
保恩的額頭上,立刻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全身發抖,面色鐵青。
“皇上龍體要緊,千萬不可發怒呀。”方德見保恩一臉怒火,趕緊連聲勸慰道。
“行了,方德,你跪安吧。”保恩自知有些失态,立即讓方德退下,自己卻手持着玉佩,步進了暖閣。
此時,心思細膩的童素芝,正暢快淋漓地等待着好戲的開場。
“小主,這回非要行決絕之事,把淩小主往死裏逼嗎?”梅香閣,總覺得心中不安的梅香,帶着詫異的目光,向鄭梅提出疑問道。
“我們姐妹情分早已不存,現在是你死我活之際,為什麽不把事做絕?梅香,你放心,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血腥只是一瞬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鄭梅的紅唇,變得無比猙獰恐怖。
“來人,傳內府太史虎來。”保恩猶豫了很久,血紅的眼睛變得無比悲痛和凄涼,忽然,他怒視着身邊侍立的小如子,發出了號令。
“皇上,究竟有何事惹得皇上如此動怒?”小如子從未碰到過皇帝發過如此大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問道。
“閉嘴,按照朕的旨意辦!”保恩大聲痛斥了小如子,咆哮如雷道。
小如子吓得趕緊灰溜溜地退出了大殿。
恰在此時,瑞王榮程帶着張超正捧着奏章前來向保恩上呈,迎面卻碰見吓得面無人色的小如子,不由得奇怪地打招呼道:“如公公,什麽皇命這麽恐怖,吓得公公如此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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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子一瞧是榮程,趕緊行禮道:“唉,王爺,皇上在養性殿召見太師爺,那太師爺好像上呈了一塊什麽花紋玉佩,皇上便怒火萬丈起來!老奴服侍皇上這麽多年,還沒見皇上如此痛心呢。”
“花紋玉佩?那不是後宮妃嫔才能有的東西嗎?怎麽會在方太師手上?”榮程心裏一顫,頓時感覺情況不對,立即假顏歡笑地向小如子告辭,一面拉住張超問道:“張超,上回在保定巨鹿,淩嫔救咱們的時候,有沒有落下什麽?”
“這個沒聽說呀。不過最近後宮也沒傳聞有娘娘丢了玉佩!”張超莫名其妙道。
“糟了,一定是思誠丢了玉佩,被方德那老狗給察覺到了,張超,咱們趕緊到養性殿!”榮程猛地一想,頓時明白過來,他不顧一切,拉着張超,旋風般入了養心門。
“啓禀皇上,瑞王求見。”保恩正端坐在龍椅上呆若木雞,忽然太監入內禀報,保恩頓時亮起眼睛,悶聲道:“讓他進來!”
須臾,瑞王榮程規規矩矩地入內叩首行禮,保恩挑着銳利的目光直視榮程,沒好氣地問道:“瑞王,這個時候,你來有何事?”
榮程裝作沒事人一樣拱手道:“啓禀皇兄,臣弟在皇宮撿到了蒹葭宮的花紋玉佩,一直帶在身上,正值到南方辦差,所以沒有機會還給蒹葭宮,誰知在半路上丢失了,所以臣弟這次是特來向皇兄報失的。”
“喔?這麽巧。有人竟然在巨鹿撿到了你所謂撿到的花紋玉佩,你瞧,是不是這勞什子?”保恩冷笑着亮出了手中熒光閃閃的玉佩。
“皇上,真是沒想到,原來有人也撿到了。”榮程裝作欣喜若狂的樣子。
“榮程,聽說在巨鹿的時候,有人在半路上亮出了朕的禦用金牌,可有此事?”保恩凝視着談笑自若的榮程,忽然問道。
“這個确有此事,臣弟下江南的時候,正好也帶了皇兄當年賜給臣弟的金牌,所以臣弟讓張超一路高舉,避免誤會。”榮程笑呵呵地從懷中取出了金光閃閃的金牌,呈現在保恩的面前。
“喔?看來那些風言風語還真是會捕風作影,陷害好人呀,榮程,朕可算是明白了,你退下吧。”保恩仔細端詳了一陣,不由得捋須露出笑容。
心有餘悸的榮程捂住胸口,和張超飛也似踏過了門楣,不由得連聲嘆息道:“張超,真夠驚險的,要不是偶然碰到小如子,恐怕淩嫔現在就要倒黴了!”
“王爺,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這麽惡毒,散布流言,陷害好人?”張超義憤填膺道。
“還能有哪個那麽大膽?我看就是皇後父女!”榮程咬牙切齒道。
坤寧宮,遲遲未能得到喜訊的方皇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忽然芳華低着頭入內禀報道:“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不知道是聽了何人的狡辯,竟然将那個什麽花紋玉佩還給了淩思誠,皆大歡喜了!”
“什麽?”方皇後氣得青筋直爆,差點從軟榻上跳将起來。
“皇後娘娘,看來淩嫔真是命好,咱們如此苦心經營,散布流言蜚語給她布下天羅地網,沒想到她竟然毫發無傷!”芳華頓時氣餒道。
“榮程這個王爺可真是豈有此理,想必又是他替淩思誠掩飾過去,不過下次她就沒有那麽好的命了!”方皇後長嘆着摁斷簾子,目視着芳華道。
梅香閣,鄭梅從梅香口中得知蒹葭宮平安如故,不由得輕笑起來。
“小主,看來榮程王爺必然是對淩小主極為傾心,否則怎麽會冒死替淩小主辯解?”梅香有些感動地嘟着嘴嘟囔道。
“瑞王爺,本宮只是擔憂他會和淩思誠同歸于盡。”鄭梅娥眉頓時微微籠起,傷感地遠眺着遠處的雨霧。
養性殿,保恩正在秉筆批閱,淩思誠娴靜地立在保恩的一側,替保恩呈上了筆墨。
“思誠,你想出宮嗎?”保恩忽然眉眼彎彎地擡起頭來,仔細端詳着淩思誠的眉黛。
“皇上何出此言?按照宮規,妃嫔怎麽敢随便出宮?就算是能夠飛,恐怕也是飛不出深牆金瓦吧。”淩思誠莞爾一笑道。
“思誠,你何必如此悲觀,朕身為天下共主,自然要巡視我大青的每一處山水,若是朕要巡幸的話,必然會帶着你同去,你豈不是也要侍奉在朕左右?”保恩清朗笑道。
“那皇上應當好好看看我大青的臣民是如何安居樂業,古有堯舜南巡,皇上是要步賢者之步伐,還是跟隋炀帝下江都那樣窮奢極欲,臣妾就不敢亂插嘴了。”淩思誠怏然一笑道。
“你呀,就是這嘴不饒人,思誠,朕富有天下,君臨八方,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和誰說過這話,你可別辜負了朕。”保恩捏了一下思誠的鼻翼,面上露出了專注的神情。
“皇上富有四海,臣妾算是什麽,哪裏敢辜負皇上?”思誠悠然笑道。
“是嗎?可朕只有你,一個你!”保恩目視着思誠膽怯的眸子,欣然說道。
次日,水龍書人大殿,保恩威嚴的目光掃視群臣,忽然聚焦在瑞王榮程的身上,讓榮程頓時不寒而栗。
“皇上有何差遣,臣弟萬死不辭。”榮程趕緊高舉朝笏,一本正經道。
“榮程,朕命你帶兵到水龍關,開辟一條禦道,朕決定在夏日從京城啓程,視察北方。”保恩擲地有聲道。
“臣遵旨!”榮程深知保恩的意思是讓自己暫時消失在朝中,立刻識趣地跪下謝恩道。
“方大人,看來皇上并不打算除掉瑞王,而是計劃用他,暫時緩和朝中的氣氛,這樣一來,咱們不是一無所獲嗎?”下朝後,一臉尴尬的吳凱顧,苦着臉向方德發起了牢騷。
“唉,皇上的心中是有氣的,特別是上回玉佩那事,要說不懷疑瑞王和淩嫔有什麽密謀,那自然是虛的,皇上畢竟要顧全大局,既然沒法找借口鏟除隐患,那就只能極力的淡化,吳凱顧,咱們當前最重要的,是鞏固咱們在朝中的權力,架空榮程,到時候太子之位,就非咱們的純生大皇子莫數。”方德眼睛一轉,狡狯地言道。
坤寧宮方皇後派出監視蒹葭宮的宮女已然分批來回,芳華偷眼瞧着方皇後眼前的細簾子,不敢喘氣。
“本宮就是不信,搞不跨一個區區淩思誠,你們聽着,一刻不停的鬧,騷擾蒹葭宮,本宮要讓淩思誠坐立不安,什麽也幹不起來!”簾子內傳來方皇後絕望的聲音。
“娘娘,請息怒,皇上如今在清華宮,并不在蒹葭宮。”芳華欠身禀明道。
“周妃她也來看本宮的笑話嗎?”方皇後面上浮起輕蔑的笑容。
“皇後娘娘,如今威脅咱們方家權位的,不是一個小小的淩思誠,而是周妃的二皇子思源,只要咱們失算,周妃就可能一舉奪掉娘娘的坤寧宮,娘娘要清醒呀!”此時,坤寧宮外,宮女們打了珍珠簾子,太師方德一臉憂郁地向方皇後行禮道。
“父親,本宮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後宮佳麗三千,憑什麽她淩思誠可以獨得聖寵,本宮可是正宮!是母儀天下,竟然要活在一個淩思誠的陰影下,本宮要除掉她!”方皇後一臉愠怒地目視着方德。
“可是蒹葭宮并無子嗣,老夫還是挺佩服晉華宮的童嫔,此女雖然出身低微,卻能夠字字見血,要假以時日,或許可以輔助娘娘。”方德捋須道。
“父親,已經有一個淩思誠,莫非,本宮還會容許另外一個妃嫔,來與本宮争寵嗎?”方皇後微微皺起了娥眉。
童素芝帶着吉祥,此時正立在坤寧宮的門外,寝宮內的回聲,點點刺激着童素芝的神經,她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小主,是不是要讓奴婢去秉明皇後娘娘?”吉祥瞧見童素芝的臉色晦暗,不由得悄悄詢問道。
此時,漫天的細雨,擦過樹梢,發出駭人聽聞的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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