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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勤同學和容嗣同學,因為“涉嫌”早戀,被剛剛還在廣播室訓她的老師給逮進了辦公室。
老師把茶杯重新倒滿水,眼神探究地各掃了眼李二勤和容嗣。然後吹開背口上的茶葉,小心地抿一口滾燙的茶水,把不小心吃進嘴裏的茶葉吐回杯子裏。
一系列動作結束之後,他才放下杯子,清了下嗓子:“有什麽話要說?”
沒有人說話。
老師站起來,用手指去戳李二勤的腦袋:“你說你,一天到晚有沒有消停的?要不是我剛好下樓,你們就要犯錯誤了知道嗎?”
“老師。”容嗣出聲。
老師背着手看過去。
“你聽到李二勤說什麽了?”
老師又要去戳李二勤的腦袋:“現在的女同學啊……”
“老師,”容嗣再次出聲打斷,也解救了李二勤差點再次遭殃的腦袋:“李二勤并沒有說什麽該受到懲罰的話。”
“什麽?”老師回頭。
容嗣臉上沒什麽表情,垂眸看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老師:“非要罰就罰我吧?”
老師一臉懵逼:“你!”
“老師。”李二勤終于開口。
老師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李二勤靜靜看着自己的雙眼,清水一般又涼又透明:“喜歡一個人是需要受到懲罰的事情嗎?”
老師忍不住來氣:“你們這個階段就該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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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勤又問:“喜歡一個人是可以控制的麽?”
容嗣咳嗽一聲,輕描淡寫地瞥了眼李二勤。
李二勤乖乖閉嘴了。
老師又伸手去戳李二勤的腦袋:“你這個年紀,就該好好學習!”
李二勤挺戳:“我還喜歡我爸爸媽媽呢。”
老師一怔。
“我是喜歡容嗣同學,我也喜歡蘇梓,還喜歡彭子歌。”她趁老師愣神的空隙,偷偷退後一步:“我也喜歡老師你。”
突然迎來糖衣炮彈的老師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你說什麽?”
李二勤嚴肅地糾正自己的用詞:“我敬愛老師您,而且是不受控制的那種。”
本以為會是一次漫長的教育,結果還是無疾而終了。
容嗣領着李二勤回教室,彭子歌都已經寫完了一套題,準備進攻下一套。看到他們回來,疑惑:“你們幹嘛去了?自習課都快結束了。”
李二勤撇嘴,剛講過太違心的話,現在只想漱口。
彭子歌去看容嗣,發現容嗣的臉色比李二勤的還難看,壓低聲音問:“你們……到底怎麽啦?”
容嗣冷笑。
“你別沖我冷笑啊!”彭子歌委屈:“發生什麽事了?”
容嗣在課桌裏摸索,突然問:“我的筆呢?”
彭子歌笑,伸出手:“在我這呢……”
“你拿我筆幹嘛?”
彭子歌抓抓後腦勺:“不是覺得你的筆寫起來,可能正确率高一點。”
容嗣無語。
他伸手去拍李二勤的肩膀。
李二勤詢問地回頭。
“借我一支筆。”
李二勤直接将自己手中的筆遞給他。
彭子歌不解:“我把筆還你不就行了?”
容嗣瞥了他一眼:“我怕做題的錯誤率變高。”
彭子歌:“……”
同時,蘇梓也在偷偷寫小紙條給李二勤:怎麽了?
李二勤嘆口氣,寫:剛剛被老師找去談話了。
蘇梓驚訝:因為中午廣播的事?
李二勤更重地談了口氣:那是之前的一波談話,今天中午被訓了兩次。
蘇梓直接畫了個問號。
李二勤覺得中午的事情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被老師抓走,真的是——又尴尬又好笑。
蘇梓見李二勤遲遲沒有寫回複,忍不住直接問:“怎麽啦?”
李二勤重新拿起筆,一字一劃:容嗣好像發現我喜歡他了。
“真的?”蘇梓驚得脫口而出,聲音還不小。她立刻捂住嘴,用眼神向前後左右被自己打擾到的同學道歉。
回頭,發現李二勤已經把回答寫在了紙上:容嗣問我,是不是喜歡他。
蘇梓急得都覺得寫字太慢,用口型問:“然後呢?”
李二勤倒還是慢條斯理地,寫:然後被老師抓走了。
蘇梓:“哦。”
冷靜了會兒,蘇梓把剛才的那張紙翻過來,繼續寫:哪個老師啊?這麽讨厭!
李二勤:管理圖書跟廣播室的那個錢老師。
蘇梓翻白眼:真的是事多!我們自己老班都不管!
李二勤無奈:也挺好……我正不知道怎麽回答呢……
蘇梓嘲笑她:說實話不就行了!
李二勤對着這句話思考了良久,回複:萬一我說,是我喜歡你。結果容嗣回答,對不起我想好好學習。怎麽辦?
蘇梓:“噗!”
***
如果說一學期一度有哪些學生們關注的重大事件的話,除了各個長假之外,大概就是上半年的春季運動會和下半年的迎新聯歡會了。
中午吃飯時,彭子歌還掐着指頭說:“據貧道掐指一算,運動會要來了。”
沒人理他。
反正一直都沒人理,他也習慣了,繼續:“我上初中的時候就聽說我們學校的運動會是我們市區所有學校裏最大的。”
李二勤正好咽下食物,抽空應了一聲:“哦。”
一點微小的回應都讓彭子歌欣喜若狂,湊近李二勤:“你知道嘛,可能其它學校的也會來我們學校跟我們一起開運動哦!”
蘇梓笑:“都沒聽老師提起,你瞎期待什麽?”
而下午班主任的課上,他在開課前就宣布了這個消息:運動會要來了。
順便應證了彭子歌的猜測,果然會有其它兩個學校的一起參與。
班主任把一疊表格放到容嗣的桌上,從最後一排繞回講臺桌:“我把報名表留在容嗣那裏了,你們自覺去報名啊!最好每個人都能參加。”
有人舉手問:“難道不是讓體育好的人選擇長處,然後再分配餘下的嘛?”
班主任本來不打算在這上面花時間,但是既然有人這麽問了,他只好象征性地問:“那麽男子5000誰能跑?”
彭子歌嬉皮笑臉地喊:“容嗣!”
立刻接收到了來自整個班級女生怨恨的眼神。
果然有人起哄:“容嗣都去了,彭子歌你也跟着上嘛!”
很快有人接:“彭子歌跑完5000大概就是彭子孫了!”
憑着一時意氣用事,彭子歌也報了5000米長跑。
無辜的容嗣作陪。
能者多勞,還有100米短跑和接力跑。
天生運動神經極好的蘇梓報了100米跑和400米跑。
輪到李二勤的時候,她托着下巴默默思考了半天,選擇了——鉛球。
好像沒辦法跑步又沒辦法跳高的女生,都喜歡選擇鉛球。
李二勤也不例外。
彭子歌的鄙夷來得又快又直白:“二勤,你到時候會不會砸到腳?”
李二勤同樣擔憂:“有可能。”
容嗣笑。
蘇梓跟着樂:“怎麽可能!用力往前推肯定不會!”
彭子歌附和:“對!我們二勤的任務就是不砸到自己的腳!”
為了運動會的事,班級的同學進行了幾次集合訓練,尤其是4x100的接力跑。
彭子歌和容嗣都在接力跑的隊伍裏。他們訓練時,李二勤和蘇梓就坐在場邊吃零食聽歌。
天氣已經不再冷,春風一陣接着一陣,溫柔得不像話。下午第三節課過後的太陽,剛剛度過最強烈的時候,軟軟地照在肌膚上。
整個人都懶懶地。
李二勤戴着鴨舌帽,和蘇梓一起坐在看臺上,看容嗣他們來來回回地跑。
還有很多其他班級的同學在練習,講話聲混着笑聲,感覺整個操場像是一鍋用小火炖着的開水,沒有沸騰,可是倒出都是翻騰的小氣泡,咕咚咕咚。
不一會兒蘇梓也脫了外套下去跑了。蘇梓看起來小小一只,可跑起來飛快。很快從衆多女生中間脫離開來,遙遙領先在隊伍的最前頭。
同班女生羨慕的尖叫聲,還有男生殷勤的加油聲。
只有李二勤的這個角落是安靜的。她壓低帽檐,順着帽檐去找容嗣的身影。
4x100接力賽的練習場地格外擁擠,練習的選手還有圍觀群衆,放眼望去烏壓壓地都是腦袋。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邊上喝水的容嗣。同是接力賽選手的女生正擡着頭跟他說話,眼裏藏不下的笑意隔這麽遠都能看得清。
而容嗣偏過頭含笑聽着,為了方便跑步所以穿了運動服。細長白皙的小臂,還有筆直的大長腿。膝蓋下露出一截比手臂稍微白了一點點的小腿,也是細長細長的。
李二勤忍不住偷偷翻起自己的褲腿來看。
——還好,好像自己更白一點。
總算有一次是贏了容嗣的。
嘴角忍不住上揚,她捂嘴,繼續去找容嗣。
不在?
李二勤疑惑,剛剛和他說話的女生還在,可是容嗣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忍不住探出頭去找。
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問:“找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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