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互揭老底
“國師大人準了嗎?”
洛清一笑, “當然沒準。”
十幾年前,靈景煥跟三魔君他們大鬧仙界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國師大人不得不考慮。這一次至關重要,仙界的未來太子、甚至可能是未來的仙君大人必然會出戰,最好不要跟三魔君見面, 橫生波折。
唐易嘆了口氣,“三魔君還是太沖動了……沒想到一向這麽冷靜的人, 竟然……”
她想起那時的溫馨相處, 苦笑着搖了搖頭。
原本以為三魔君就此放棄, 沒想到過了幾日她去給國師大人彙報的時候,又在門口碰到了徘徊的三魔君, 他一襲白衣, 襯的是清瘦儒雅, 眉間一縷愁容, 又隐帶着一絲倔強。
兩人面對面,彼此簡單的打了招呼。
“唐大人。”
“三魔君。”
唐易正要進去, 忽然頓下腳步,“三魔君, 你還在等國師大人改變主意?”
三魔君凝視着她,眸中清澈,“你也聽說了。”
唐易:“這事我也應該知道。”
三魔君恍然, 有些懊惱地說,“我有些糊塗了。”
唐易笑着說:“你這叫關心則亂。十幾年了,跟他聯系過沒?”
三魔君沉默了, 聲音裏有些低落,“事情發生之後,前三年我每天都給他發送紙鶴,然而卻一直沒有回音,後來我發的少了,又過了兩年才收到他消息,只寫了八個字。”
“什麽字?”她從未聽過三魔君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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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一抹皎皎之光,溫柔而又平靜的流連在碧波上,不會讓人覺得灼熱,也不會讓人覺得耀眼,然而當你去探究它的存在的時候,卻一碰就破碎了。你以為擁有月色便可以觸摸月亮,卻發現,那只不過是徒勞的,永遠也觸摸不到它。
睫毛微顫,他輕輕說:“上面寫,不必再見,各自保重。從那之後,我再沒給他發過,他也沒了消息。這些年來,聽說他過得極好。我只是想……萬一真的爆發大戰,我還能在此之前與他和平的見上一面。“
唐易微微嘆了一口氣,三魔君是真心把靈景煥當弟弟的。
她豪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再去給國師說說。”
三魔君欲言又止,“……小先生。”
唐易龇牙笑了笑,“真要是不成,那也沒辦法。”
“嗯,”他的目光溫柔似水。
……
殿內。
國師大人舉起琉璃瓶,正在給盆栽澆水。
那盆栽造型極為奇特,枯燥虬紮的枝幹上只挂着零星幾片翠綠翠綠的葉,仿如碧玉,嬌豔欲滴。
“國師大人好生悠閑。”
國師大人扭頭瞪了她一眼,“沒個正形。”
這些年,國師大人收唐易為徒,悉心教導,傾囊而授。只是唐易的原形是一只兔子,在修煉上也并沒有什麽天才之處,多虧唐易修煉努力,這才勉勉強強能hold住場子。
這些年相處下來,當初對于國師的畏懼漸漸少了,她本身性格極為樂觀,與國師的相處也極為融洽。
“我聽說你推了洛清好幾次了,你到底怎麽想的?”
唐易極為驚訝,誇張地說,“師父你消息也未免太靈通了,您該關心整個魔界的生死存亡,關心我一個小小女子的感情生活幹什麽啊?”
國師大人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大事兒。”
“上一次大人诓騙我說有任務,現在又關心我感情生活,咱們還是讨論魔界的事情吧,那個我比較擅長。”
“我不那樣說,你能去嗎?”晶瑩剔透的水滴灑在枝葉上,搖搖欲墜。
唐易給自己倒了杯茶,“你看我天天忙事業,哪有心情去操心成家的事情,再說了,洛清将軍那麽好一個人,可千萬別栽在我手上。”
國師大人撇了她一眼,“洛清手段極狠,過猶不及……這些年沒有女子敢親近他,只有你與他勢均力敵,他似乎對你也有些特別,要是你們能在一起,我解決了兩樁事情,豈不美哉?”
唐易差點把茶水給噴出來,“不行!他對我家的小黑兔也特別,怎麽不把他們拉郎配?再說了,我倆要真在一起,未來的魔君大人能容得下我們?”
國師大人微微一頓,随後将琉璃瓶放下,“除了貧嘴還是貧嘴。”
唐易:“我錯了錯了……不講了。剛才我看到三魔君大人了。”
“你是為他求情的?”
國師大人微嘆一口氣,背手看着窗外,沉吟說:“也不是不行。前些年他年紀小,我怕他被仙界蠱惑,如今已經十多年,他也長大成人,堵不如疏,就由他們去吧。“
唐易一喜,“多謝師父。”
國師大人看着她,“不過,你得與他同去駐守邊境。”
唐易一怔:“我不是本來要駐守新魔都麽?”
國師大人淡淡地說:“你來說情,就自己兜着後果,要是邊境出了問題,唯你是問!”
唐易:“……”她不是來領鍋的!
議事堂讨論了這一次遷都大典的布控情況,在邊界處重兵把守,嚴陣以待,除此之外,二三四重魔境已經住上了居民,魔兵布控嚴密,應對可能的突發情況,第五重魔境最為重要,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這些年魔界在輿論陣地上也略有建樹,不會被仙界按在地上摩擦,可是卻不得不防,若是出現負面影響,無疑對魔界的形象損害極大。
殿內懸空挂着密密麻麻的地圖,桌面上也是各種文件,包括地形圖,兵力分布圖,以及魔獸分布圖等,基本上已經部署完畢,萬無一失。
唐易伸了個懶腰,“又是通宵開會,我這花容月貌啊遲早玩完!”
旁邊幾人嘲笑:“唐大人,你又沒有婚配,發愁什麽?倒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抓緊時間婚配,再來發愁容顏的問題。”
“對啊,我們都等不及喝喜酒了!”
“仙界未滅,何以為家!”唐易連連搖頭。
幾人哈哈大笑,嘲諷她:“看來有生之年是不好說了。”
陸陸續續,幾人都離開了,只有馮鴻運還在低頭研究着地圖。
唐易微不可見地打量着他。
事實上他們主要讨論的地方,是第一重至第五重的部署,而二到四重之間,第四重魔境是冰雪荒原,極為寒冷,與第五重魔境毗鄰,部署最為重點。整體來說,若是出現大舉進攻,在第一重仙界的魔兵就會迅速發出信號,舉魔族之力保衛魔都。
至于各重魔境的兇殘魔獸等也已經派了專人監測情況,确保不會出現異常情況。
唐易走了兩步,又溜達過來:“馮大人,還不走啊?”
他頭也沒開,“我再研究研究。”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心。
唐易嘿嘿一笑,伸出手在旁邊翻看圖紙。
馮鴻運極為踏實能幹,口風又緊,平常不愛說話,人又聰明,是國師大人極為喜歡的務實性官員。
唐易一直站在這裏不走,他忽然擡頭,皺眉看向唐易。
唐易也看他。
兩人目光相對,唐易還擠了個笑容。
半晌,他漠然說,“唐大人,你擋着我的光了。”
唐易愕然,随後退後一步,“真是不好意思。”
她慌忙後退,一不小心差點摔倒,圖紙飄飄灑灑飛的到處都是。
唐易更是不好意思,“哎呀,圖紙全都給弄亂了,我這就整理一下。”
馮鴻運:“……”
他已經無言以對了,“算了,我自己來吧。”
唐易一臉愧疚,“哪能?你坐下!”
她一把把他摁下來,手忙腳亂地去收拾圖紙。
結果桌上圖紙重疊,“啪”的一聲,墨汁給弄翻了!
兩個人:“……”
唐易苦笑,無奈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氣,低垂着頭,悶悶不吭聲的收拾東西。
這一向是他的作風,只做事不說話,半天打不出來一個屁。
忽然他頓住了。
唐易湊過來,“馮大人息怒,我可不想把你氣瘋了,國師大人不得拍死我。”
他皺眉看向圖紙,最邊角那處被墨汁染上了一片黑色,“這裏是……這裏為何我從未見過?”
“哦,這裏是第六重魔境梼杌獸的老巢。”
她随手把自己的劍給拿出來,“上一次五魔君送我這把劍,裏面封印的就是梼杌獸,聽說就是從那裏得到的。當時極為兇險,那打的叫一個天昏地暗,五魔君還受了傷。“
他有些恍然,“我隐約聽過,然而梼杌獸是上古神獸,世人都将它當做傳說,怎麽可能會出現?”
“誰知道呢?也許小五拆了他的洞穴,偷了他的糧食,把它逼出來打架!”
他無語地看了看唐易,忽然之間眉頭一皺,快速地翻看起另外幾張圖紙。
像是被人踹了一腳一樣,他快速地翻箱倒櫃,找出來塵封的書翻閱起來。
唐易微微眯眼,坐在一邊無聊的喝茶。
過了許久,馮鴻運視唐易為無物,一臉凝重地拿着書跑了出去。
唐易慢悠悠的離開了。
以冥河為界,仙兵與魔兵遙遙相對。
仙兵早已經列陣,軍紀嚴明,視野之處白色濃郁,仙氣凜然。
而魔界這邊穿着黑色戰甲,氣勢威武。
兩方又是對峙又是膠着,一時間竟然呈現出短暫的微妙和平。
就在這種氣氛下,月色籠罩的夜晚,唐易嘴裏叼着棒棒糖,跟三魔君和小九一起在冥河邊打牌。
三魔君氣定神閑:“對二。”
小九有氣無力:“要不起。”
唐易搖了搖頭:“要不起。”
三魔君快速地扔出兩張牌:“王炸,我贏了。”
小九身體往後一仰,捂着臉,“怎麽又是你贏了?”
三魔君極為淡定地擡了擡下巴,“洗牌。”
唐易沖着小九說:“洗牌。”
小九一臉憋屈,“就知道欺負我。”
他無精打采地洗牌,唐易從随身空間裏拿出來夜宵:“打的我都有些餓了,來來來,我們吃點零食。”
她拿出來了最愛吃的漢堡,薯條,披薩,小九伸長了脖子,“我的牛奶呢,快點!”
唐易翻了個白眼:“少不了你的,快點洗牌,洗完牌先放着,我們吃點東西。”
唐易咬了一口漢堡,不知怎的,有些睹物思人,“小五小時候為了一口吃的,可謂是殚精竭慮,現在他長大了,怎麽都不愛吃了?”
她說起來前段時間讓小五吃什麽都不吃,三魔君拿着薯條的手微微一頓,随後若無其事地說:“小五這些年變化太大了,我都快有些不認得他了。”
唐易一拍手,“對呀,故作什麽老成?他繃着臉的時候,我都有些害怕!”
三魔君的笑容淡了淡。
唐易若有所覺,她快速地瞥了一眼三魔君,“這些年你也變換很大,你看這出落的……額,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不着邊際的誇起來,三魔君的耳朵微微泛紅,“唐大人,你在說什麽呢?”
唐易:“不好意思,用錯詞語了,我再給你想一想,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後面是什麽?……在其版屋,亂我心曲?
她懸崖勒嘴,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咬了!
小九撇了撇嘴,“停下來,他被誇的太多了,我就不帥嗎?”
唐易坐起身,傾斜身子湊過去,使勁捏了捏小九的臉。小九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褪去,捏上去手感依舊好,“你跟帥這個字,還沒有關系!”
小九捂着腮幫子,悲憤地說我,“你還捏我臉,你這個、你這個好可怕的女人!”
唐易捏到臉,滿足了,“這熟悉的軟軟手感,你扪心自問,配得上‘帥’這個字嗎?”
小九再過幾年才成年,趁着他還沒長大,能捏就捏。
“你不許再捏我!”
唐易理直氣壯:“有花堪折枝枝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小九氣死了,“這成語不是這麽用的!”
唐易強調:“就是這麽用的。”
“可是你在教材上不是這麽用的!”
唐易:“……”
她差點忘了,這家夥學習成績還蠻好的,不好忽悠。
就在這時,遠處有隐約的喧嘩聲,隐約可見魔兵們攔着一堆莺莺燕燕,她們尖聲叫嚷着,魔兵大聲冷斥:“這裏是兵營重地,快回去!”
看到唐易他們看這裏,她們極為激動,險些快要暈過去:“三魔君!三魔君!”
全都在喊三魔君!
唐易目瞪口呆,薯條都掉在地上了,“我都忘了,三魔君是魔界頂級的絕美男子,從來不缺愛慕者。”
三魔君微微扶額。
他也有些困擾。
三魔君長相絕美,那一股溫雅的氣質在魔界可謂是獨樹一幟,吸引了魔界各個年齡的少女少婦,男女通吃,各年齡全殺。
唐易忍俊不禁,吩咐了魔兵加強把守,擴大守衛範圍,不要再讓無關人等混進來。
……
一夜無事,第二天守将來報,仙兵有些異動。
唐易吩咐加強警戒,三魔君與九魔君的魔兵團也在進行巡視。
唐易抽出劍來禦劍飛行,去查看今天的情況,與之前不同,今天的仙兵明顯增加,防衛等級明顯提高,唐易微微皺眉,就見天上雲朵密集,她心裏頓時就有了底,看樣子,仙界有重要的人物來了。
身後魔兵上前,低聲說,“唐大人,有幾朵雲已經有些越界了。”
仙界的雲多是氣勢巍峨,成片成片。從低處往上看,天空雲朵極為狹小,而到天上會發現那雲大的無邊無際,特別是仙界天上極為遼闊,騰雲駕霧是基本技能,雲朵一個比一個聲勢浩大。
唐易氣定神閑,對魔兵說:“秉公執法。”
“是!”
一列魔兵飛了上去,板着臉對雲朵說:“前方何人?把雲停下來,請出示駕雲證!”
這話極為嘹亮,廣闊天地之間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
魔兵說的話着實有些稀奇,那雲渾身一顫,似乎覺得莫名其妙。
看雲朵這邊沒有動靜,魔兵更加嚴厲的說:“第一次警告!你已經接近魔界邊緣,如果無證駕駛,将要拘留三十天,并處以勞役懲罰!”
那雲朵劇烈顫了顫,忽然全都消散了!
一個高挑男子身着白色戰甲,領頭而站,威風凜凜,他極為英俊,眉宇間全都是傲慢,“本将軍倒是不知道,魔界還有這等規定!”
仙兵一出現,魔兵立刻列陣,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極為緊張!
唐易摸着下巴,靈景煥如今竟然長得人模狗樣,說起話來還蠻有氣勢。
她禦劍飛行,與靈景煥遙遙相對,還挑了挑眉,“你涉嫌違法,咋地,還想賴賬啊?”
靈景煥像是不認識唐易一樣,冷哼一聲,“我從未聽過什麽駕駛雲還需要駕駛證。”
唐易一拍手,“你沒聽說過,就說明你确實不知道約束自己的雲,那首次犯錯,就給你打個折!”
靈景煥冷笑:“無稽之談!你們魔界極為狡詐,別再使歪點子,沒用!”
唐易可不樂意了:“你這是對魔界有偏見,你要放棄那些腐朽落後的思想,用新觀點、新思想來看待如今日新月異的魔界。我們這裏不僅有駕雲證,還有駕劍證……我現在能飛到這裏,那是因為我辦了證,你一個無證駕駛的跟我一個有證的站在一起,不覺着羞愧嗎?”
魔兵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沒見過世面的仙界,我們每逢重大節日,還有單雙號限號呢,沒見過吧!”
衆魔兵心情極為愉悅,嘲笑聲陣陣,一時間仙兵騷動。
他們之前還吐槽過瘋兔子的政策,說新規定就新規定,當時節假日單雙號駕劍證讓人怨聲載道,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駕雲證,就讓仙界見識一下瘋兔子的狠。
靈景煥冷眉說:“你要是再胡攪蠻纏,那就只能打一架了。”
“可是你剛才就确實超過了範圍,你雲的邊邊邊……已經靠到了魔界的邊邊邊邊邊……”
唐易險些要把他給氣死,靈景煥死死的盯着她,想要說些什麽,忽然,他的目光往後落了落,英俊的眉頭皺着,死死地抓住了劍柄。
那架勢,恨不得把劍給折斷。
一襲白袍的三魔君遙遙與靈景煥對視着,紋絲不動,似是一座雕塑。
靈景煥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自在,快速壓了下去。
他的身後站着一位仙将,看上去地位極高,唐易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仙界的主将越燈。
越燈低聲說,“唐易此人極為狡詐,寥寥幾句話已經讓我仙兵士氣出現騷動,不要被她牽着走。”
靈景煥恢複冷靜,言語犀利:“你們竟然禦劍飛行,我還以為你們都用奶糖和棒棒糖。”
唐易一滞:“…………”
衆人吐血!
誰允許你在這麽嚴肅的時刻揭露五魔君用棒棒糖當飛行武器的事情了?
這麽幼稚的互揭老底行為真的好麽?
唐易狂吸了幾口氣平複心情,愣是呆了半天,小五小時候的光輝事跡一直是他的黑點,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事兒。
過去這麽多年了,竟然還被挖出來嘲,靈景煥,真夠你的!
她有些心虛,依舊挺直了腰,“怎麽了?這說明我們魔界兒童智力高,思維奇特放光彩!!”
仙兵:“……噗。”
魔兵:“……哎。”
……
第一次的對陣以靈将軍和唐大人互打嘴炮結束,結局不分勝負。
臨走的時候,靈景煥看上去氣得不輕,三魔君一直在後面遙遙看着,沒說一句話。
直至晚上吃飯,唐易問:“三魔君,你怎麽不跟他打個招呼?”
小九哈哈大笑,“你都快把他給氣死了,三哥還能說話嗎?”
唐易笑着搖了搖頭,小九不知道三魔君跟靈景煥的淵源,自然不理解當時他倆的情況。
三魔君沉默半晌,這才說,“能看到一眼便已經知足了,實際上今天的情況,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掃了一眼唐易。
唐易嘿嘿一笑:“我就是看不慣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你瞅瞅,還裝作跟我們不認識,也不知道仙界怎麽把他教成了這樣。”
三魔君忽然笑了,“我懂,你是故意這樣這樣做的。”
小九恍然大悟,“我說怎麽又開發了一個駕雲證,你是算好了氣他的對不對?”
不氣他怎麽讓他露出原型?她可不想看到一個冷邦邦的靈景煥。
唐易伸手把整個饅頭塞到小九嘴裏,“知道就行了。”
半月後,邊界情況更為劍拔弩張,仙界派了人與魔界洽談了一輪又一輪,然而魔界寸步不讓。
與十幾年前不同,不再是仙界單方面壓制魔界,對于仙界的威脅,魔界有能力跟仙界抗衡。
談判不成,魔界的遷都大典正常舉行。
彼時唐易依舊駐守在邊境,她往前望去是嚴陣以待的仙兵,而往下多層看不到的地方,便是第五重魔境。
遷都大典正在進行,此刻應該安然無恙吧。
三魔君與唐易并肩而站,眉頭微皺,“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仙界似乎有恃無恐,難道他們的寶并沒有壓在邊境,而是遷都……”
小九也緊張起來,“怪不得他們一直跟我們消磨時間。”
唐易淡定地嗑着瓜子兒,“各種情況魔宮都想到了,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鹿鹿來推薦基友的新文,炒雞好看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顆花生引發的血案[星際]》by喚雲
[宏大版文案]:
這是一個人的故事,講數千年後第一個重新獨立的帝國第一任女皇帝的一生;這是一群人的故事,講一段敢以一己之力逆時代洪流而上的星際傳奇。
我生來普通,肉.體凡胎,仍然想要成為你們的神明。
——蘇木一
[正常版文案]:
蘇木一在穿到這地方第十六年的時候,收到了人生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張法院傳票。
直到被公審之前,她都很茫然。
??我幹啥了?我怎麽不知道?
……
“所以你控訴我殺人罪,就因為我吃了一顆花生?”
“糾正一下被告發言,是扔了一顆發芽的花生!有圖為證!被告這樣的行為是屬于性質極其惡劣的非生存需求的虐殺……”
蘇木一沉默了一會兒,謹慎道:“……恕我直言,您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
然後她就進了監獄。
蘇木一監獄行的第一天。這片的獄頭頭勾着她的下巴,痞笑道:“這麽小?不是未成年吧。說吧小妹妹,犯啥事兒進來的?”
蘇木一(滄桑叼煙):“說起來怕你們不信,我虐殺了一顆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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