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失而複得的原石

好不容易兩個人把東西都搬運完畢拉回到了曾老的居住處，而一早就在門口等着的曾老一看到慕歌和曾易身後的馬車，他有些訝異道：“你們帶了什麽回來？”

可遲遲沒有等到慕歌的回應，曾老将視線重新放在慕歌的身上，卻發現她好像有些游神。

“丫頭？”

慕歌猛地驚醒，應答道：“是石料，我在山洞了找到的，但是易哥哥說是您丢失的石料，師父您去瞧瞧吧。”

“丢失的石料？不是說被李富給賣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曾老太過驚訝，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可惜曾易來說向來少話，他只回了簡單的一句：“嗯，只有一部分。”

曾老對于自家的義子真是無可奈何，只能急忙跑到馬車前，撩開簾子仔細查看了一番，果然那些是石料上有着曾老當初篩選時的印記。

“的确是我當初在李家選的石料，丫頭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一個石壁的山洞中。”

曾老看慕歌一直低着頭像是在思考什麽，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魂不守舍的？”

慕歌擡頭笑了笑，然後将重新捋了捋思路：“沒有啊，在想這些原石是誰偷的而已。師父，咱珍品齋的人裏有讓人懷疑的人嗎？”

曾老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好像沒有吧，能夠接觸這些石料的都是跟在我身邊比較久的老人。”

“沒關系的師父，那賊人如果發現自己偷的原石都不見了，肯定還會繼續作案的，接下來幾天咱們多注意下就好。”

“也好！易兒，鋪子裏的事情你多注意下。”

曾易點了點頭：“嗯。”

可過了半個月，一切照常，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這讓慕歌覺得反而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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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任何問題？”這是慕歌問曾易的第四遍，因為她覺得半個月過去了，時間也不算短，那個人發現後應該有所行動才對。

曾易也不厭其煩坐在一邊一遍遍地回道：“沒有。”

曾老坐在一邊看着自家徒弟和義子兩個人來回問答，都有些無聊起來了，剛打算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喊聲。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很快曾六就從門外一路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老爺，蔣爺派人過來說，說咱家的貨被土匪給劫走了！”

曾老從椅子裏彈了起來，怒道：“什麽？是哪個寨子的居然敢在大白天搶貨？”

“應該是奉清寨的！東西剛剛運到城外頭的那座山就被擄走了。”曾六氣喘籲籲地說道。

慕歌聽到奉清寨三個字，眉頭不由微微皺起：“那不是最近剛剛成立的一個小寨子嗎？怎麽敢動蔣爺的東西？”

曾六喝了口水，平複了下心情說：“聽說那奉清寨以前也是個大寨子，官府圍剿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不過後來因為什麽事情就轉移到咱這兒來了，那個當家的也是個厲害的角色，老爺咱們怎麽辦？”

曾老怒道：“讓蔣爺自己看着辦！”

一想到自己的貨物又是失蹤又是被搶，總回不到自己手裏，心裏的火就騰地冒上來。

看師父又氣又惱的樣子，慕歌不怕死的挪揄道：“師父你還記得自己當時說什麽嗎？”

“我……我那時一時嘴快，哪曾想……”

慕歌看自家師父有些窘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您是一失嘴成千古恨，哈哈哈。”

“你這丫頭！”堂堂師父居然被徒弟調侃，偏偏自己又無法反駁，想想都有些郁悶，于是大聲說道：“準備馬車，現在立刻去镖局一趟，我親自和蔣爺聊聊。”

“是！”曾六急忙出門去準備。

“我也要去。”慕歌出聲表示。

曾老斜睨了她一眼：“你嬸娘能放你出門？”

慕歌笑眯眯地答：“她最近忙得很，沒空搭理我。”

自從劉大頭子跑了之後，那群要債的就隔三差五的蹲點在馬氏的家門口，搞得馬氏苦不堪言，哪裏還能再管她什麽。

“忙得很？”曾老皺着眉頭，顯然沒有聽懂這句的意思。

“是啊。”慕歌也不想和曾老多做解釋，于是催促道：“馬車來了，趕緊走吧師父。”

很快馬車到了城鎮裏，蔣爺的镖局是處在一個很不錯的地段，一路上熱鬧非凡，只聽見各種小販的叫賣聲。

終于馬車停在了蔣爺的镖局門口，曾老剛下車立刻就走進了镖局，面色很是不佳。

還在廳內來回踱步想辦法的蔣爺一看到曾老，不禁驚訝地迎了上來：“曾老，你怎麽來了？”

曾老面色鐵青地坐在位置上，而身後則站着慕歌和曾易兩個人。

“出了這種事，我能不來嗎？當初李家調換了貨物，好不容易查清楚了，貨物也歸還了，結果又被劫走了！”

蔣爺也很是氣惱：“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對于這件事我也很頭痛。”

“那個寨子裏的人你沒打點好嗎？”曾老冷聲問道。

“那是新來的寨子，原本想新寨子應該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劫貨，所以想運完你這批貨再去解決的，沒想到……真是讓想到啊！”越想越懊惱，蔣爺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叮當作響。

“那你打算怎麽解決？”

“我今早上山打算去談的，可惜他們并沒有和談的意思，要是他們再不吐出來，只能動用官府的力量了，到時候旁邊幾個山頭的我也會讓他們到奉清寨走動走動。”蔣爺的眼中迸發出了一抹淩厲，這是慕歌從來沒有見過的，在她的印象中蔣爺只是一個說話爽快，為人仗義的粗人而已。

“那你要盡快，我怕這批貨他們給直接吞了。”

自己的貨物總流落在外面，曾老的心也無法安寧下來。

“我知道，明天我再去趟，看看有沒有和談的可能性，一定會盡快解決完這件事。”蔣爺嚴肅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