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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來都沒見過,這兩天可真的是天天見了,可能也開始免疫了吧。
“景深你是不是都知道?”顧輕看着前面的路,似是無意的問着一旁的許景深。
許景深握緊了顧輕的手,老實道:“恩知道,都知道。”
早前顧輕在金耀商場第一次見到池靈出現失常時,許景深就開始查探此事,很快他就知道了來龍去脈,或許比顧輕知道得要更加清楚。
旁觀者總是比當局者要清楚一些。
顧輕不覺得驚訝,她從來不問許景深對她了解多少,但不管許景深對她了解多少,她似乎都不會覺得驚訝。
被敵人窺探會心有防備,被陌生人窺探會心有不适,但被身邊心愛的人了解,就不再是窺探。
“你說,我要告訴她嗎?”顧輕拉着許景深在路邊站定,她認真的看着許景深等着他的答案。
許景深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有權利讓她知道,她也有義務知道。”
顧輕認同的點點頭,忽而勾唇一笑,這笑,有些苦澀。
“我就是想讓她知道,我還活着,活得很好。”
顧輕被許景深攬入了懷中,明明是那麽溫暖的人,偏偏總是一副冷漠的臉孔,許景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護着她,護着她這顆單純溫暖的心,一生。
……
許景深和顧輕在外面玩了一整天,晚上吃完晚餐才回到木屋,可這還沒到門口呢,就聽到了一聲奶聲奶氣的叫喚。
“姐姐!”高興得不得了sunny蹦蹦跳跳的就從自家的院子跑了出來,他可是坐在那等了一晚上了。
顧輕被叫得腳步一頓,轉頭看向興奮的朝着自己跑來的su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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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覺得有些頭疼,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怎麽就突然賴上她了?
許景深再一次用自己的身軀堵住了sunny的去路,銅牆鐵壁莫非如此了。
“叔叔你讓開,我有東西要給姐姐。”sunny手裏拿着一個小盒子,用米分色的包裝紙抱着,包裝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上面歪歪扭扭的鬼畫符有些影響美感。
大大的字中英文結合的寫着他對顧輕的表白:姐姐,我好喜歡你哦。
後面甚至加着一顆大紅色的愛心。
許景深感覺自己身上一陣惡寒,這年頭的孩子都這樣早熟的?
“我是她男朋友,你要給她什麽要經過我的同意,知道嗎?”許景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
sunny眨眨眼,偏頭去問許景深身後的顧輕:“是嗎姐姐?叔叔不是騙我的吧?”
許景深這個幼稚鬼和一小孩子較上勁了,顧輕也只好默默的配合點頭了。
見顧輕都點頭了sunny就沒什麽話好說了,老實的開始征求許景深的同意。
“叔叔,這是我今天去看動物表演的時候贏來的紀念品,很漂亮的,我想送給姐姐,可以嗎?”sunny說着把手裏的小盒子舉高高,想讓許景深接過去。
許景深差點就被這小子給萌到了。
“不可以,她不是小女孩了,不喜歡這些東西。”許景深果斷的拒絕了,并且還扯了個聽起來十分有道理的理由。
sunny一下臉就垮了,好難過好傷心,叔叔好壞。
憤憤不平的眼神瞪着許景深,委屈的淚花一下就湧了上來,這sunny可不是個堅強的小男子漢,是名副其實的愛哭鬼。
“哇,叔叔壞,叔叔欺負小孩子!”sunny的放聲大哭一下就呼喚來了池靈。
池靈本來是在遠遠的看着的,因為sunny說不要破壞了他跟姐姐相處,池靈對兒子寵得很,就應下了。
可這sunny一哭她就沒法繼續在那看着了,一下就跑了過來。
“sunny,媽咪來了,不哭不哭哦,媽咪帶你回家好不好?家裏有很多很多玩具在等你回去呢。”池靈也知道人許景深根本沒對sunny做什麽,所以也沒有對許景深說什麽,只是一心哄兒子。
sunny這孩子就是哭起來就什麽都不聽了,哇哇的哭,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池靈無奈又心疼,平常sunny比較害怕爸爸,但是剛好他爸爸現在沒在,池靈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怎麽哄都沒有用。
許景深看着都要在地上撒潑打滾的sunny一陣無語,這下怎麽辦?總不能幾個人就在這看他哭吧?
許景深也沒有哄孩子的經驗,顧輕就更沒有了,但是顧輕有帶顧白的經驗。
于是顧輕往前一邁步,對着在那哭得正嗨的sunny道:“不許哭,再哭就不理你了。”
本來哭得聽不見全世界聲音的sunny突然就停下了哭聲,臉上還挂着淚珠兒,使勁吸吸鼻子看着顧輕,一臉委屈就是沒再哭了。
“姐姐不要不理我,我,我不哭了。”sunny抽抽搭搭的對着顧輕保證道,伸手用力的擦着臉上的淚水,那動作,刷刷的,一點兒都不心疼自己的小臉蛋。
顧輕的話立見成效,這讓池靈這個親媽都震驚了,這兒子真是親生的?怎麽對一個外人比對她還聽話?
“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休息了。”顧輕對着sunny淡淡道,明顯就是在打發他。
但是sunny小朋友很受用,聽話點點頭:“姐姐早點休息,姐姐晚安!”說完就轉身往家裏跑。
小短腿剛跑了幾步就又折返了回來,把手裏的小盒子對着顧輕伸過去。
“姐姐,這個真的很漂釀,sunny很喜歡的呢。”sunny小臉揚着,巴巴的看着顧輕。
sunny的手上還有他自己的鼻涕,那小盒子上更是沾着不少鼻涕眼淚,皺皺巴巴的,可是顧輕卻伸手接了過來。
“謝謝。”顧輕對着sunny輕聲道。
sunny揮着小手道:“不用謝不用謝,姐姐明天見哦,晚安!”
把禮物送出去的sunny開心得蹦蹦跳跳的往家裏跑,顧輕也轉身回了木屋,許景深看着那個髒兮兮的禮物盒嫌棄的很。
回到木屋後顧輕把禮物盒上的包裝拆了,把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草編的螞蚱,綠油油的。
還真的是個小男孩喜歡的東西,顧輕笑了下把盒子蓋上放到一旁。
許景深突然對着顧輕道:“草編的東西誰不會,我也去給你編一個。”說完人就跑出了木屋,這是找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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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米分絲六百多了,那就來做個活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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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8】回來了
顧輕看着許景深拿回來的作品哭笑不得,樸素的草編戒指,簡單來說就是拿根草繞成了個圈,許景深還多情的在這草戒指上插了朵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小野花。
許景深殷切的看着顧輕,雙手捧着他那有些歪扭的草戒指,就差單膝下跪了。
“手。”許景深見顧輕只看着自己沒動靜便出聲提醒道。
顧輕這才含笑把手伸出去。
許景深十分認真的把草戒指套在顧輕的無名指上,戒指的尺寸倒是蠻合适,就是刮得顧輕的手指有些癢癢。
“真好看。”許景深滿意的摸了摸草戒指,再摸了一把顧輕的小手。
顧輕看着許景深笑道:“戒指好看還是手好看?”說完還把手舉起來給許景深再看看。
許景深假模假樣的左右看了看,道:“都好看,但是手更好看。”
顧輕噗嗤一笑:“就你會說話。”
“那可不是我會說話,我這人有個缺點,那就是說話太實在了。”許景深一本正經的解釋着,說的話跟抹了蜜的,甜的緊。
有許景深在,顧輕每天就都跟泡在蜜罐裏一樣,甜絲絲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如果是現在才認識顧輕的人恐怕要覺得她是個恬靜愛笑的女孩子了。
隔天一早顧輕就被外面的咆哮聲喊起來了,是sunny的聲音。
許景深也被吵醒了,他讓顧輕先別起來,自己起來到出去看,一開門就看見了拖着小行李箱站在門口的sunny。
sunny戴着一頂嫩黃的鴨舌帽,又萌又酷。
“叔叔,我是來找姐姐的不是找你的。”sunny好心的和許景深提醒道,說許景深自作多情呢。
“她還在睡覺,你有什麽事和我說就行。”許景深堵着門sunny也進不去。
“那好吧,你把這個交給姐姐,我要和爸爸媽媽回家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跟姐姐說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sunny把一個彩色的信封交給了許景深,認真的囑咐道。
許景深敷衍的點點頭:“你快走吧,別趕不上飛機。”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sunny就只能看着門和顧輕意念告別了一下,然後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顧輕所在的木屋。
池靈看着sunny這樣子無奈的很,但想想就是個孩子,過一段時間就會忘了。
總不會這麽巧這個女孩子也是在京華市吧?就算是,這京華市那麽大,能遇到的幾率也小之又小。
許景深拿着那封信回了卧室。
“sunny走了?”顧輕接過許景深遞過來的信封問道。
許景深點點頭:“走啦,這是留給你的聯系方式,這小子,長大後肯定是個禍害。”許景深想到sunny那萌樣就覺得好笑。
顧輕把信封拆開,裏面真的歪歪扭扭的寫着一串數字,還真的是一個手機號碼。
把那張紙放了回去,顧輕對着許景深伸出手:“起床了。”
許景深立馬笑嘻嘻的伸手把顧輕拉起來抱到了懷裏,現在顧輕已經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有時候讓他做什麽就跟在對他撒嬌一樣,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被顧輕信賴依靠的感覺。
小島上的生活惬意舒适,二人世界幸福甜蜜,許景深真的希望能和顧輕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但事實卻是三天後二人就回到了京華市。
過兩天就是闵舒的生日了。
顧輕和許景深一同回來,闵舒帶着顧白來機場接機。
顧白一見到顧輕就樂颠颠的跑了過去,腦袋在顧輕的腳邊蹭啊蹭。
“嗷嗷嗷。”姐姐終于回來啦,人家好想你哦。
許景深伸手敲了一下顧白的腦袋道:“就知道歡迎你姐姐,我就不用管了。”
顧白聽後十分不給面子的斜睨了許景深一眼,然後繼續對着顧輕撒嬌賣萌。
顧輕笑着摸摸顧白的頭,它滿意的得直搖尾巴。
“媽,不是讓你不用過來接了,這一大早的。”許景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便轉而向闵舒搭話。
可闵舒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對着一旁的顧輕柔聲道:“小輕累不累?這幾天玩得開心嗎?臭小子沒有欺負你吧。”
闵舒溫柔的對着顧輕噓寒問暖,走過去挽着顧輕的手臂,親昵的很。
許景深就這麽被擠到一邊兒呆着去了。
“不累,很開心,景深對我很好。”顧輕一個一個的回答着闵舒的問題,回答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看了一眼一旁的許景深,兩人眼神交彙,頓時甜蜜四溢。
闵舒看着二人這小眼神互動的甜蜜勁兒在那捂着嘴偷笑,看來這次旅游臭小子表現不錯,感情有升溫嘛。
一行人先回了許家老宅,中午陪許老爺子一起吃完了飯許景深才送顧輕回了家。
書狂浮誇的對着顧輕一陣摟摟抱抱,被顧白嫌棄都直推才推開。
“就許你這樣粘着小輕就不許我抱一抱啊,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小氣啊!”書狂對着顧白責問道,一副說教的語氣。
顧白就當沒聽見,咬着尾巴繼續粘着顧輕不放。
這次回到京華市顧輕切身感受到了回家二字的意義,每個人都讓她感覺那樣溫暖,在外牽挂着要給她們準備一點禮物,回來後接受着大家的思念歡迎。
這種感覺是顧輕以前沒有體會過的,畢竟她以前離開生活的小島都是帶着顧白跟着顧擎蒼的。
顧輕在不知不覺中被周圍的人影響着,雖然神情依舊還是淡淡,但笑容多了許多。
書狂纏着顧輕問着這次旅行的見聞,顧輕頗有耐心的回答着,顧白又把腦袋放在了顧輕的腿上,享受得直哼哼……
第二天是周日顧輕沒有課,許景深便讓她在家好好歇着,自己則回公司忙這幾天壓着的工作去了。
孟岩本來一知道顧輕回來了就想激動的找上門的,但是怕被許景深給滅了所以忍着內心的捉急等到了第二天才來。
孟岩手裏帶着一個文件夾,神情是掩不住的興奮。
“顧輕,你知道我手裏拿着的是什麽嗎?”孟岩安耐着內心的激動心情和顧輕賣了個關子。
然而顧輕已經知道了一切。
她點點頭,淡淡道:“是有人要邀請我做女一號。”
有書狂這個稱職的小助理在,顧輕回來當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顧輕還沒結束電影拍攝的時候孟岩就已經在和幾部戲談合作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孟岩覺得滿意的角色,直到最近,孟岩選中了一部戲。
孟岩剛和制片人談好合作就得知了顧輕去旅游的消息,而且根本聯系不上,所以孟岩便自己做主定下了這次合作,顧輕是有給他這個權利的。
孟岩對于顧輕的淡定已經習慣得都免疫了,但他還是語氣興奮的點頭道:“對對,就是女一號,這部戲是一部都市劇,是由風靡全國的一本小說改編…”
顧輕聽着孟岩的侃侃而談,果然她當時沒有選錯人,這個名下只有她一個人的經紀人真的非常的稱職,并且有能力。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們今天就可以去簽合同定下來,進組時間暫時定在五月底。”
“行。”顧輕點頭敲定了此事。
下午顧輕就跟着孟岩來到了制片公司簽合同,她沒有遇到這部戲的其他演員,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也很快。
簽約完成後顧輕便來到了金耀大樓,她來等許景深一起回家。
易斌再一次被任命下來接顧輕上樓,結果好死不死在電梯裏遇到了許柏良。
電梯裏的氣氛十分安靜,易斌幾乎都要屏住呼吸了,他拼命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祈禱着大老板不要對老板的心愛之人發難,不然他就悲劇了,他的獎金就要飛了…
看着電梯上快速跳躍的數字易斌心也越提越高,快到了快到了,馬上就到了可以解脫了。
然而等電梯到了,易斌剛想對大老板來個恭敬的道別,就眼見着許柏良走出了電梯,然後顧輕也走出了電梯。
易斌只好硬着頭皮跟着出了電梯,只希望許景深能在下一秒就出現把顧輕給帶走,保護起來!
“你是來找景深的?”許柏良突然的開口打破了安靜,把易斌吓得都不敢繼續跟上去了。
顧輕點點頭,沒有接話。
硬着頭皮跟在後面的易斌在心裏一陣哀嚎,顧小姐你要不要這麽酷,大老板都主動和你搭話了就給點面子嘛。
顧輕的冷淡反應讓許柏良的神色僵了僵,就在易斌上前為顧輕擋箭時許柏良突然笑了。
“呵呵我也是來找景深的,這幾天他都和你在外面一直沒回公司,我有點事找他談談。”許柏良這突然的畫風轉變讓易斌都傻眼了。
“那我在外面等着就好。”顧輕聽了便十分自覺的朝着許景深辦公室外面的休息區走去,轉了剛剛去往許景深辦公室的方向。
“不用不用,一起進去就可以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許柏良帶着僵硬尴尬的笑容對着顧輕的背影說道,這小丫頭怎麽這麽較真。
☆、【V69】轉變
許柏良态度的轉變再明顯不過,但顧輕依舊還是冷淡的很,只是點了下頭話都沒說。
顧輕和許柏良一起出現讓許景深面露驚訝,他先把顧輕安頓在了沙發上,然後才去和許柏良談事情,這差別待遇登時讓許柏良的心裏又酸了一把。
但他這一回卻沒有說什麽,更沒有把不爽發洩在顧輕身上,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平靜。
許柏良與許景深談的事情确實不算大事,也就是公司高層的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許柏良能讓顧輕在這兒聽着也算得上是對她的一種示好。
但顧輕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許柏良走時還對着顧輕打了個招呼,顧輕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這讓許柏良只能尴尬的離去。
“晚上想吃什麽?”許景深笑着在顧輕身旁坐下,手一伸就把她抱緊了懷裏,下巴輕輕抵着顧輕的頭。
顧輕毫不客氣的把她想吃的菜都給點了一遍。
“好好,待會回去就給你做,今天胃口這麽好呢。”許景深聽完顧輕那一堆菜名後溫柔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心裏想着需要的食材有什麽,待會好讓書狂先去準備好。
顧輕的生活在許景深的照顧下可以稱得上是無憂無慮了,任誰見了都會羨慕不已,顧輕自己也對許景深心存感激,并非因為有愛一切就是理所當然,所以她對許景深也在盡心的好。
闵舒是個低調性子的,但這次的生日宴會卻操辦得相當高調。
所有在京華市上流圈子的人都收到了以許柏良名義發出的邀請函,這次的生日宴之所以會如此盛大也是許柏良的一手操辦。
對于闵舒,許柏良只覺得愧疚無比,他痛恨自己的有眼無珠,厭惡自己的花心多情,他想要在今後的日子裏好好的補償闵舒,把他所有的愛和寵都放在闵舒身上。
這也是為什麽許柏良不再針對顧輕了,闵舒可不止一次表達了她對顧輕這個未來兒媳的喜愛,許柏良現在想要和闵舒破鏡重圓,當然要想方設法的讨好她,自然也要愛屋及烏的對顧輕态度好。
闵舒舉辦盛大生日宴的消息理所當然的傳到了龔如煙的耳中,她氣瘋了。
許蜜來到公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狼藉和狼狽的龔如煙,滄桑已經不足以形容龔如煙此時的樣子,如果不是許蜜親眼看着這段時間她的變化,恐怕她都要有些認不出自己的親媽來。
許柏良将龔如煙趕出許家後就沒有再搭理過,就真的跟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般,龔如煙沒有了經濟來源,也沒有了身份地位,即使她自己也有不少的存款,但她已經沒了那保養自己的心思。
一開始是每日的憤怒不甘,接着是以淚洗面度日,直到現在的狼狽絕望。
龔如煙渾身酒氣的癱坐在那,頭發粘膩的耷拉在頭上,遮住了她的臉。
“媽,你這樣對自己又有什麽用呢?”許蜜嘆了口氣在龔如煙身旁蹲下,伸手撩起她擋在面前的頭發,看着她眼角的皺紋心裏也在發酸。
她也沒想過龔如煙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從被趕出許家後再也沒了鬥志,自甘堕落成了這個樣子。
“蜜蜜,我什麽都沒有了,我忍了快二十年啊,結果就得來了這個結果,媽媽不甘心,不甘心啊。”龔如煙雙眼赤紅的看着許蜜,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不甘,是濃烈到比她身上酒味兒還重的不甘。
許蜜心疼的把龔如煙攬進自己的懷裏,如同小時候龔如煙安慰她一般,在這一刻她是真的心疼龔如煙。
“媽,你別這樣,你現在有地方住也還有積蓄,只要你想要過得好你還是可以是光彩照人的樣子,就讓那些都過去吧,你別再折磨自己了。”
許蜜的話确實是出自她的真心,她希望龔如煙能過的好,那樣她心裏的愧疚也會少一些,再少一些。
“過去?憑什麽過去?!我不服氣,我不甘心啊!我哪點比不上那個闵舒,不就因為她有個銀行家的爸爸嗎?否則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龔如煙伸手推開許蜜,搖晃着她的身子叫喊起來。
許蜜的手臂被龔如煙死命的用力抓着,生疼。
她皺起眉頭,眼中閃過厭惡,但很快就掩了過去。
“媽,媽你冷靜點!”許蜜反手抓住龔如煙的雙臂,這段時間一直用酒精麻痹自己的龔如煙哪有許蜜的力氣大,一下就被控制住了。
龔如煙滿眼不甘的看着許蜜,淚水不斷從她眼中流出,她此時此刻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她好恨,好恨闵舒,好恨許柏良,真的好恨!
“蜜蜜,媽要怎麽辦?媽不能沒有你爸爸啊,沒有他我就什麽都不是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龔如煙無助的對着許蜜哭喊道。
看着這樣的龔如煙許蜜心裏冒出的第一個詞語是沒出息,她突然發現自己之前跟着龔如煙的計劃行事是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因為眼前這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女人不過就是一個靠着男人生活的寄生蟲罷了。
許蜜掩住了眼中的不屑和嘲諷,她安撫着龔如煙的情緒,直到她平靜下來不再哭鬧。
“媽,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無能為力就算了,否則,就要去再拼一拼,只幹坐着是沒有用的。”許蜜輕輕拍着龔如煙的手背道。
龔如煙動了動唇瓣,看着許蜜的眼神染上了疑惑。
許蜜點了點頭,繼續道:“媽你不在家所以你看不到爸爸對那個女人有多好,你如果不珍惜這最後的機會,等那個女人不再欲擒故縱的抗拒爸的時候,你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或許,連我都會被趕出許家,到時我想借着許家小姐的地位照顧你也是沒有辦法了…”
龔如煙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滿腹算計的人,她一下就聽明白了許蜜的意思。
“蜜蜜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認輸,不能就這樣把許家拱手讓給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龔如煙眼中的恨意在燃燒,許蜜在旁認可的點了點頭,一副要和龔如煙共進退的模樣。
闵舒絲毫不知自己在龔如煙母女那兒又躺槍了一回,她正拉着顧輕跟她一起挑選生日宴當天邀請的表演樂隊。
本來許柏良是說要帶她一起來選的,但她拉出了顧輕當擋箭牌,許柏良只好讓了位。
“小輕你覺得這幾個樂隊哪個好?我覺得都還可以,那就你來選一個吧,阿姨聽你的。”闵舒對着顧輕道,本來就不是她的本意要辦這麽華麗的生日宴,對樂隊她也沒有特別的要求。
“這個。”顧輕聽了随手一指就點了一個樂隊的宣傳冊上,這個樂隊的歌會安靜一些。
“好那就這個了。”闵舒就這麽對着一旁的負責人敲定了。
選定了樂隊後闵舒便帶着顧輕去逛街,逛完街後又去吃東西,吃完晚餐後又拉着顧輕去逛公園散步,還回了趟顧輕家把顧白給接了出來,總之就是不回家。
一直到了晚上将近十點,許景深終于忍不住來接顧輕回家了。
“臭小子你怎麽多事啊,你現在還不是小輕的老公呢就管得這麽寬,我還想讓小輕多陪陪我呢。”闵舒十分不爽的看着自己的親兒子嫌棄道,手裏拉着顧輕不放手。
許景深當然不會用力去拉顧輕,而是直接走到闵舒旁邊把她給拉到了一旁。
“就算你是親媽我媳婦也不是給你當擋箭牌用的,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要總是逃避問題,趕緊回家解決家裏的那個大問題去。”許景深小小聲的對着闵舒教育道。
闵舒被說得臉都有些紅了,她惱怒的用手肘錘了一下許景深的肚子,真是個坑媽的!
“不然我把顧白帶回去?”闵舒沒了顧輕這個絕佳擋箭牌就想到了顧白。
但許景深想也沒想就搖了頭,他道:“顧白這段時間都沒和顧輕在一塊兒想的很,你現在又要讓它和顧輕分開你舍得啊?”
許景深這麽一問闵舒就蔫了,她當然舍不得,她怎麽會不知道顧白有多想顧輕,之前顧輕不在的時候雖然顧白一直都很乖很聽話,但時不時的還是會看着門口出神,明顯就是在想顧輕了,想看看她會不會出現在門口。
闵舒深深地嘆了口氣,放走了顧輕和許景深,就差揮淚告別了。
“我們不送闵阿姨回去嗎?”
許景深搖搖頭:“不用,她有司機送,也有人在等她。”
“你是說你爸?”顧輕叫闵舒是一口一個阿姨的叫的親熱,對許柏良是不會稱一聲許叔叔的。
許景深點點頭,拉着顧輕上了車,顧白被安排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和雷諾坐在一起。
“恩。”許景深讓顧輕靠在他的身上,低頭把玩着顧輕的手。
顧輕對于許柏良和闵舒之間的事情還算是清楚,但她對于感情方面沒什麽理解天賦,特別是這樣複雜的感情她更是理解不來,所以許景深也不打算和她說。
既然許景深不說,闵舒也不說,顧輕也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不管。
闵舒生日宴當天下午顧輕還有課,她上完課從教室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在走廊等着她的季英哲,許久不見他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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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二更了知道為什麽嗎
因為
我把今天的章節給昨天發掉了所以我現在才又碼了三千出來
然後明天的章節也要推遲更新了…
我也是忙傻掉了
☆、【V70】紅得耀眼
季英哲看到顧輕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亮,依舊是身穿白襯衫,臉上依舊帶着淺淡的笑容,只是沒了當初的暖意,就像褪了色的油畫。
“好久不見了。”季英哲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也暖了幾分,對顧輕打着招呼。
顧輕微微點頭,算作她的回應。
季英哲自從之前的話劇表演後就沒有再與顧輕聯系過,應該說是顧輕沒有再給他機會聯系過,一廂情願,只是徒勞。
顧輕生人勿近的氣場比一開始的時候要收斂了許多,但還是疏離。
“我,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季英哲對着顧輕又笑了笑,笑意苦澀難掩,顯然,他并不想和顧輕道別,不想離開這個有她的地方。
顧輕聽了只是點點頭,這次開了口:“保重。”
淡淡兩個字已經是顧輕與季英哲矯情的最大回應。
“恩!你也保重。”季英哲用力的點了下頭,面對着這樣冷淡疏離的顧輕,他縱使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也是說不出口了。
是啊,他在她的眼裏什麽都不是,又怎麽會舍不得…
季英哲失落的身影看在書狂的眼裏都覺得心裏一陣兒一陣兒的發酸,可惜了這麽英俊的校草暖男了,哦不,現在都已經不怎麽暖了。
哎,又是一個癡情人兒啊~
就在書狂在那對着季英哲的背影無限感慨的時候顧輕已經獨自一人走遠了。
“哎小輕你等等我啊!”書狂一下跳起來就跑了過去。
前幾天還覺着小姐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屬性淡了些,怎麽一遇到許先生以外的人就基本打回原形了?哦不,不能用打回,應該是回歸。
“小輕我們要先回家換衣服嗎?”晚上就是闵舒的生日宴了,顧輕現在穿的雖然也是美美噠,但是終歸是不夠正式。
可顧輕一點兒都想不到這個,果斷的搖頭。
“就直接過去啊?可是我昨晚上給你挑了好幾套衣服出來呢!你就回去換一下嘛,也不枉費我請教了元宵那個二貨。”
書狂的審美是有待提高的,畢竟她是個從小就不把自己當女人的看的女漢,所以昨晚上想給顧輕挑衣服只能請教小天王的審美去了。
對此小天王元蕭表示已經嘚瑟了一整晚了,終于有書狂被他蔑視的時候了!
“不了,直接過去,闵阿姨已經在等我了。”顧輕再次果斷拒絕了書狂的殷切期盼,就是這麽的不給面子。
書狂憂傷的嘆了口氣,哎,小姐你這麽高冷真的好嗎?
從學校出來顧輕就直奔着許家去了,闵舒确實已經在等顧輕了,只是顧輕還沒到許柏良先到了。
本來闵舒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等着顧輕來,之所以在自己的房間是因為她給顧輕準備了一套衣服,讓顧輕早些來就是要讓她換上。
看到許柏良走進來的闵舒立馬就把身子直了直,戒備的姿态讓許柏良眼神一暗。
“在等顧輕吧,我聽陳媽說你給她準備了一套很好看的衣服。”許柏良硬着頭皮上前找着話題,現在顧輕可以說是最容易起的話題之一了。
“是啊,她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會到了。”闵舒的話聽在許柏良的耳朵裏就是在趕他。
但他要是有那麽輕易就能趕走闵舒也不會想往外躲了。
當年是闵舒這個大家閨秀先看上的許柏良,一陣熱烈追求讓許柏良娶了她,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許柏良後來才喜歡上了對他一直欲拒還迎的龔如煙。
這麽多年了闵舒一直沒有離開許家是為了許景深,也是為了許老爺子,剩下的,或許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是為了許柏良。
當日龔如煙滑胎許柏良沒有站在她那邊讓她的心寒得不能再寒,她的心似乎在那時就已經死了。
可惜,她的心并沒有死。
許柏良把龔如煙趕出了許家後就開始了對闵舒的呵護備至,就如同是一個男人在熱烈追求一個女人一般的用心熱情。
他給她搜集世界各地的稀有花草,就是為了博她一笑,他跟着她到花房裏伺候那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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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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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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