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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并沒有站起來,而是調整了一下坐姿,剛剛那姿勢坐得累了。

“你就是這座賭城的老板?”書狂從賭桌上跳了下來,朝着眼鏡男走去。

眼鏡男有一米九的個子,比書狂高的那不是一星半點,書狂沒走幾步就走回來了,直接踩着椅子站了上去。

“長得跟只長頸鹿似的,我們小姐在你這裏被騙了錢,馬上賠給我們就當這事過去了!”書狂罵罵咧咧的站上了椅子,跟個潑婦一樣對着眼鏡男一吆喝。

眼鏡男被書狂這潑婦罵街的氣勢給震了一下,不是吓的,是雷的。

他收到下屬禀報說賭城有人鬧事,結果就是這麽三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女孩?

“我是罂粟城的負責人Leo,我們賭城絕對不會出現小姐口中所說之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還請小姐能随我來,不要在這影響其他客人。”

眼鏡男只是淡淡看了書狂一眼,看完就對着顧輕說起了話,完全無視了潑婦書。

“你們騙了我一億,還給我我就走。”顧輕眼皮都懶得擡一下,今天是來鬧事的,怎麽态度差怎麽來。

“小姐,請配合我們走一趟。”眼鏡男也不是吃素的,在這罂粟城呼風喚雨慣了,他能對顧輕有如此态度完全是看在她給賭城貢獻了一億的收入的份上。

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配合?我不配合,你們騙我的錢,我為什麽要配合?”顧輕的屁股又往椅子裏靠了靠,這賭城的椅子還真的挺舒服的,不過還是家裏的舒服。

藏在人群中的許景深笑得牙都露出來了,沒想到顧輕還有這麽無賴的一面。

除了許景深,周圍的人可都是一臉幸災樂禍,或是面色同情,覺得顧輕這下可要慘了。

在罂粟城,沒有人能鬧事,更沒有人能鬧事了還安然無恙的離開。

即使是有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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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城最重要的就是信譽,不管真實情況是如何,但明面上一定要保持公平公正,只有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賭才能成立。

“小姐,我最後說一遍,請你配合我走一趟,有事還可以談。”眼鏡男臉上依舊端着公式化的微笑,淺色的眸子盯着顧輕看,裏面有狠厲一閃而過。

顧輕故作驚懼的縮了縮脖子,一雙清澈的眼眸滿是無辜。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好害怕,可是我還是不配合你,除非你還我錢。”顧輕前半句還說得楚楚可憐,後半句就攤了攤手,一聳肩。

如果讓書狂來翻譯,那就是四個字:老娘怕你?

顧輕這個态度大家都看得出來是來砸場的了,眼鏡男怎麽能忍,這是對罂粟城的挑戰!

“帶這位小姐跟我來。”眼鏡男一揮手,身後的兩個高大男人立即快步朝着顧輕走去。

顧輕勾唇一笑,純真的笑容偏又帶着幾分蔑視,明明是天使,卻又更像惡魔。

“老娘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啊!”顧輕進場前就說了,鬧,往大的鬧。

所以書狂直接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黑衣男一高跟鞋,那細長的鞋跟直接就把男人給踩得跳了起來,擡着腿捂着腳大喊。

另一邊琴韻也動手了,她的招式更加簡單粗暴,一個踢腿再加一個過肩摔就把比她大了好幾倍的男人給摔趴下了。

那邊書狂也已經把人給撂倒了,打不暈她就只能用毒的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臉都是青的,書狂嫌棄的往旁邊移了移,這動作立即就讓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往後邊退了幾步,生怕被殃及池魚。

“看什麽還不快上!”眼鏡男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也氣瘋了,揮手就讓剩下的十多個人一起沖了上去。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用,他人多,顧輕人也不少。

棋路和雷諾突然從人群中竄了出來,隐藏在人群中的他們突然爆發把身邊的人都給吓了一跳。

“欺負女孩子算什麽男人?真是為你們感到羞恥!”棋路笑嘻嘻的搖了搖頭,身形嬌小的他在黑衣人之間穿梭,速度快到看得人眼花。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嘴裏一直念叨着三個字的棋路一下一個,一下一個,張揚調皮的笑聲更是對眼鏡男一夥的巨大羞辱。

書狂無語的看着擋在前面甩威風的一大一小兩男人,诶,還給不給她表現的機會了?她才剛動手啊!

另一邊琴韻已經安靜的站回到了顧輕身邊,正給她拿扇子輕輕扇風,這賭城的空調開得不大夠啊。

------題外話------

感覺小輕輕越來越萌了…

☆、【V4】博爾爵爺

眼鏡男震驚的看着地上七歪八扭躺着的手下,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顧輕,他是一點都沒想到顧輕帶來的人身手這麽好!

“你!你別跑!給我等着!”眼鏡男氣得臉色發青,擡手指指着顧輕惡狠狠的恐吓威脅。

書狂把站在前面嘚瑟擋到顧輕的棋路給拉到一旁:“擋小姐鏡頭了!”

“哎哎放手放手!”棋路伸手拍着書狂拉他的手,腳下卻是讓了開來。

“鏡頭在哪裏啊?我剛剛表現得是不是很帥?有沒有都拍下來啊?!”棋路左右張望着湊到書狂耳旁叽叽喳喳在。

書狂朝天翻了個大白眼:“這就是一個說法,說法懂不懂?長這麽可愛卻這麽蠢,真是浪費!”

這邊兩個人低聲在那交頭接耳,另一邊的顧輕則給了眼鏡男一個淡淡的鄙視眼神。

“最好直接叫你們老板來,免得還不了錢,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顧輕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話讓眼鏡男氣得手抖。

“等着!”眼鏡男憤怒的甩袖,轉身,怒推開人群大步離去。

顧輕稍稍撇了撇嘴,面色不耐。

許景深饒有興致的隐在人群之中看着顧輕,越看越覺得可愛,以前可沒看過顧輕無理取鬧的樣子。

只過了兩分鐘眼鏡男就殺回來了,身後帶着一大批人。

罂粟城內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燈光大亮,全城的項目都停止了運轉,這是要讓在場的人都見證對顧輕這個鬧事者的懲罰。

顧輕擡手擋了擋頭頂耀眼的燈光,琴韻也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把傘,嘭的一聲輕輕打開,給顧輕擋住了燈光。

“哎喲我好怕啊,突然把燈開這麽亮你不會是想把我們小姐嬌嫩的皮膚給曬傷吧?簡直太陰險狡詐了!在場的各位可要護着點臉哦,燈光也是容易曬出斑來的。”

書狂浮誇的擡手遮着頭頂的燈光,扭着腰肢,好心的對着周圍的人提醒。

“識相的就配合的跟我走!否則,就不要怪我們罂粟城的待客之道太暴力!”眼鏡男長腿一邁,意氣風發的對着顧輕再一次的威脅道。

身後有人,底氣十足。

顧輕這回終于是有了點大的動作,她先是用慢動作伸了個懶腰,然後擡手捂着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衆人就見顧輕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靠在後面的賭桌上,兩只手臂緩緩的交疊放在胸前。

“怎麽辦?我有點怕,那待會還我一億可不夠了哦,精神損失費給個一千萬意思一下好了。”顧輕眼神清澈,一臉純真無邪,仿佛她不是在要錢,而是在要糖。

顧輕的話讓眼鏡男氣得話都不說了,直接就帶着人親自沖了上去。

既然對方都動手了,顧輕這邊的人也不會客氣,上去就展開了一場混戰。

顧輕悠閑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亂,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歌舞表演,偶爾還會勾唇笑一笑。

周圍的人群早已經是往後退開了好遠,這些人膽子小,但是八卦的心思人人都有,何況人這麽多也不會出什麽事,于是就只是空出了你更大範圍的打鬥場。

許景深在人群之中慢慢走動,繞到了顧輕身旁不遠處,他擔心顧輕會有危險。

眼鏡男的工夫還挺不賴,在手下的掩護下朝着顧輕突進,他還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看着顧輕的眼神在發光。

顧輕看見了,她對着眼鏡男揚了揚下巴,滿臉的瞧不上。

就你?還能對我怎麽着?

顧輕的輕蔑态度讓眼鏡男發了狂,戰鬥力都升了不少,書狂幾人的工夫好,但畢竟對方人多,一時間還真的沒能把眼鏡男直接給攔下來。

但也沒有一個人露出慌張之意,只是對付着手邊身前的人。

這讓眼鏡男大為興奮,他離顧輕越來越近。

就在眼鏡男突破人群沖出打鬥圈子直奔顧輕而去的時候,刷一陣米分末從旁邊突然灑了過去,彩色的米分末灑了他一頭一臉。

五彩的米分末在空氣之中迅速消散,出現的時間就只有一剎那,要不是看得真切周圍的人都要覺得是自己眼睛花了。

“咳咳,咳這是什麽鬼!”五彩的米分末并沒有在眼鏡男身上留下痕跡,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的閉着。

想要睜開眼睛的眼鏡男怎麽也睜不開眼,一用力去睜眼睛就覺得眼睛疼痛無比,他擡手粗魯的拿下了自己的眼鏡,用手想去抹掉眼睛上的東西。

但他的眼睛上其實什麽也沒有,藥物早已經滲透進了他的雙眼。

畫邪輕飄飄的到了顧輕身前,倨傲的樣子不可一世,可比書狂他們要裝逼多了。

“還想要這雙眼睛就讓他們停手。”畫邪聲音陰柔語氣幽幽,聽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眼鏡男的眼睛疼得要命,馬上轉頭對着看不見的人群道:“住手!住手!”

眼鏡男的手下停了手,書狂無語的踹了眼前的黑衣人一腳:“靠!怎麽又是你這個死人妖,姑奶奶我才剛起勁!”

書狂罵罵咧咧的朝着畫邪走去,一點都不感謝他的出現。

“我的眼睛,你對我的眼睛做了什麽?!”眼鏡男漫無目的的伸手在空氣裏抓啊抓,想要抓到畫邪這個罪魁禍首。

“哦沒什麽,只是給你的眼睛吃了點藥,只不過,是藥三分毒,我一時間沒控制好藥性,就成了這樣。”

眼鏡男一聽就要抓狂,畫邪往後退了兩步阻止道:“不過你別激動,這藥啊,越激動藥效越厲害,你要冷靜下來,冷靜,對,別大喊大叫的,我們小姐喜歡安靜。”

“少主,我們怎麽辦?”眼鏡男的手下過來扶着他請示道。

眼鏡男死死的皺着眉頭,一臉憤怒和挫敗,他沒想到會被顧輕這麽一個小丫頭給弄成了這個樣子。

“把解藥拿來!”眼鏡男伸出手對着畫邪道。

畫邪已經和其他幾人走回到了顧輕的兩邊站着,對于眼鏡男的話沒有回應,一切都由顧輕說了算。

“你的眼睛,值一億一千萬嗎?不值這麽多的話值多少?你給我相應的錢,我就讓他給你治。”

“你!我是博爾家族的少主!你快為我的眼睛治療否則我讓你!”

“住口!”突然的一聲大喝響起。

裏奧一下就閉了嘴,眼睛再疼也不敢吱聲了。

此人身未到聲先行,人群之中分開了一條大道,兇煞高大的保镖在前面開路。

一個滿頭銀發的D國男人走了出來,戴着一副墨鏡,他威嚴的抿着唇,微微佝偻的身子并沒有讓他看起來氣勢弱人一截,反而帶着一股經久不衰的霸氣。

許景深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這就是博爾家族目前的族長,也是當前爵位的繼承人,博爾爵爺。

“哇,居然是博爾爵爺!天哪,我們今天這是碰上什麽事了,居然連博爾爵爺都出動了!”

“這個女孩子的背景一定不簡單不簡單!不然怎麽能讓博爾爵爺親自到場!”

人群突然的騷動證明了這個博爾爵爺在這個國家的知名度,他與顧輕這個無名小輩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可偏偏他就是為了顧輕這個沒人知道名字的小女生來的。

“爺爺,我的眼睛。”裏奧可憐兮兮的低聲對着博爾爵爺的方向道。

表面上裏奧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異樣,博爾。肯本只是淡淡掃了一眼:“蠢貨,閉嘴。”

肯本的語氣嚴厲,讓裏奧即使眼睛再疼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還重重的低下了頭。

顧輕直起了靠着賭桌的身子,與肯本迎面走去。

一老一少在中間停下,肯本擡手拿下了墨鏡,對顧輕伸出了手。

“裏爾。博爾。肯本。”

低沉沙啞的嗓音讓這麽一句簡單的自我介紹聽起來都帶上了那麽幾分威懾,可惜,這威懾對顧輕絲毫無用。

顧輕伸出她的手與肯本輕輕握了一下:“你是來還錢的嗎?”自然的收回了手,顧輕連個名字都沒給報。

這種目中無人的态度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口氣,這女娃娃是不要命啊!

“想要錢可以,随我來。”肯本沒對顧輕發火,反而是态度溫和的對着顧輕做了個請的動作。

顧輕點點頭,帶着人随着肯本離開了人群。

顧輕等人一離開,就有人出現恢複賭場的秩序,沒一會兒賭場再次嗨了起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夢一場,即使人人心中還有好奇八卦之心,但沒有人敢在明面上有所表現。

有些事情是可以看但是不能說的,還有些事情是根本連探究的念頭都不允許有的。

既然人在這罂粟城,就應該如同迷上了罂粟,痛快的賭下去!

許景深沒能跟着顧輕離開,他裝作賭徒的樣子與其他人一起重新投入到了游戲之中,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顧輕消失的方向。

他對顧輕的能力很有信心,既然顧輕如此高調的前來鬧事,這博爾爵爺也親自到場,不管顧輕要做什麽,她都不會失敗。

心裏雖是這麽想着,但許景深依舊還是不能把心完全放下,只有親眼看到顧輕平安無事的出來他才能放心。

☆、【V5】前事不計,相安無事

博爾爵爺帶着顧輕進了罂粟城招待頂級貴客的所在,這樣的待遇讓裏奧詫異不已,更加不敢吱聲。

顧輕一點也不與博爾爵爺客氣,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有分庭抗禮之氣勢。

“想不到顧小姐小小年紀竟如此像顧門主,若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的是難以想象。”博爾爵爺面上帶笑,語态親和。

顧輕與他對視,眨眨眼,滿是少女的純真。

“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也不知道這諾大的罂粟城還會坑我的錢,更沒想到,這罂粟城背後的主人竟是與我父親相識,我說怎麽總覺得,這臉有些火辣辣的,大概是因為父親在天有靈覺得丢了顏面吧。”

既然博爾爵爺要提顧擎蒼,那顧輕也不會和他客氣。

博爾爵爺面色一滞,看着神色淡淡的顧輕一時語塞,手下不自覺的握緊了椅把手,內心難平。

“顧小姐其中一定是對罂粟城有什麽誤會,這待會我們好好溝通一番便是,還請顧小姐先将我孫兒的眼睛。”

博爾爵爺說話點到即止,任何人都能明白他是要顧輕先把裏奧的眼睛治好。

顧輕心思澄明自然明白,但她卻是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爵爺的話怎麽只說一半?我可不會讀心術,猜不出來你什麽意思。”

明知故問的顧輕讓肯本微微變了臉色,他沉聲道:“請顧小姐先讓你的人給我孫兒療傷,其他事情稍後再談。”

這一回說得清楚明了。

顧輕這才恍然大悟了點了點頭:“爵爺早說啊,我一直想着我那一億一千的真是把這件事給忘了,畫邪。”

顧輕一聲令下畫邪就上前去為裏奧治療眼睛了。

實則畫邪并沒有對裏奧的眼睛做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是對他的腦子動了手腳,眼睛只是一開始碰到了不幹淨的米分末,并無大礙,拿清水洗淨即可,只是那些消散在空氣中的米分末讓他産生了幻覺。

因為剛開始那一瞬間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的眼睛無法睜開,這個體感上的錯覺可以持續半個小時。

“好了,睜開眼睛試試。”畫邪給裏奧服用了解藥,神智恢複清明,幻覺消失。

他那麽嘗試性的輕輕一睜,眼睛就毫無疼痛的睜開了,眼前的東西有些模糊,但他戴上手下遞過來的眼睛後就完全清晰了。

“好了,我的眼睛沒事了!”裏奧興奮得叫了出聲,在肯本的一個眼神下再次閉了嘴。

“他好了,那我的錢呢?爵爺不會打算過河拆橋,不給我了?”

顧輕緊咬着她那一億一千萬不放,就跟掉進了錢眼裏一樣。

“顧小姐想要拿回自己輸掉的錢可以,畢竟你年紀尚小,來罂粟城玩本就不合适,我這個當長輩的怎麽能贏你的錢,還你便是。”

肯本答應了還錢,但是并非按照顧輕的意思還錢。

顧輕并不答應,她搖搖頭,笑了,唇畔的笑容純真無邪,倒真是應了肯本那句年紀尚小。

“我說是罂粟城出老千騙走了我的錢,爵爺怎麽說是我輸的?這樣傳出去不就顯得我賭品很差?輸了錢還不肯給,你是當我擎蒼門輸不起這一億還是覺得我配不上這擎蒼門門主的身份。”

笑容淡去,顧輕一臉肅然,那直直看着博爾爵爺的眼神絲毫沒有敬重,只有她的磅礴怒意。

“顧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肯本也沒了好脾氣的笑臉。

顧輕不過就是個十九歲的小丫頭,這可是他肯本的地盤!

見肯本翻了臉,顧輕又笑了,懶懶的往身後的沙發上一靠。

“哦?爵爺這是在讓我饒了你們罂粟城嗎?饒了你們出千騙錢?還是饒了你們,三番五次的要害我。”萃冰的責問擲地有聲。

顧輕絲毫不懼肯本的威脅,這讓肯本瞳孔一縮,有些驚詫,但只是一閃而過,他便穩住了心神。

如若是顧擎蒼親自前來,他定不能如此淡然處之。

但來人只是顧擎蒼寵在手心的寶貝女兒,她能成什麽大事?

博爾爵爺思及此面色好了許多,他這是被顧擎蒼給整出陰影來了,以至于見到顧輕都小題大做,心裏都後悔剛剛給了顧輕那麽大的面子。

“哼!要錢就拿着乖乖的離開,在這D國,還沒有人能毀我的名聲!”

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在房中響起,蔑視十足。

顧輕笑着搖搖頭,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旗袍,優雅的站起身。

斜睨了對面的肯本一眼,顧輕轉身就往外走。

顧輕這突然的舉動讓肯本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追着顧輕而去。

“聽聞博爾家族涉獵甚廣,在D國德高望重,權勢地位,名聲財富,在D國都是一等一的,我想博爾家族的秘密應該有許多人都會想要,換個一億一千萬綽綽有餘了。”

顧輕輕描淡寫的話飄入了肯本的耳中,他驀地瞪大了眼。

如被驚雷打中,話還沒說出口人先一步站了起來。

竟是有些踉跄。

“等等!”

博爾爵爺的嗓音都因為緊張變了變。

顧輕十分配合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巧笑嫣然。

“爵爺這是做什麽,我不要錢了還不讓我走了?”

肯本大步朝着顧輕走去,顧輕就那麽定定的站在那,等着。

“你們都給我退下。”博爾爵爺讓裏奧和其他屬下都退了出去。

他目光鎖定在了顧輕身上,顧輕擡手對着書狂等人揮了揮,書狂等人便也離開了房間。

“烈火計劃。”

四個字從顧輕口中說出,博爾爵爺大驚失色。

“爵爺,莫不會以為我會傻到只身留下還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吧,我父親說這個世界人心險惡,我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才敢來拜訪您呢。”

顧輕臉上挂着淺笑,精致絕美的容貌看起來毫無戒備,整個人怎麽看都只是一個弱質女流,沒有殺傷力也沒有防禦力。

可她說的話卻讓博爾爵爺放下了手中按着的槍。

烈火計劃,整個博爾家族只有肯本知道,這個計劃被拆解成了無數細小的計劃在暗中實行着,只有他肯本一人知道,這些小計劃都是在為着烈火計劃服務。

不過,現在他知道這個計劃不止他一人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爵爺這樣求知若渴的看着我也是沒用的,我是得到了父親遺留下的物件才有幸得知爵爺的小秘密,至于如何知道的,又還有無其他人知道,那我可真就不清楚了。”

“你到底想要什麽?”肯本終是耐不住了。

顧輕聳了聳肩:“沒想要什麽,就是覺得應該來拜訪一下您,免得您總派人去試探我,你現在知道了你想要試探的東西了,不是很好嗎?”

“哦對,我那一億一千萬還是要給的,剛剛我被你孫子給吓得不輕,您也把我吓得不輕呢。”

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顧輕笑容甜美。

“博爾家族與擎蒼門歷來交好,年輕人不懂事我會好好管教,顧門主就當給我個薄面,兩億,前事不計,往後也相安無事。”

一聲顧門主叫得顧輕笑開了花兒,毫不掩飾她的心情的愉悅。

她點點頭:“好啊,那我可以走了麽?”

肯本的嘴角抽了抽,點了點頭,顧輕就跟她揮揮手出去了。

顧輕從進來到離開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得了肯本的兩億D元不說,還暫時打消了肯本對擎蒼門的觊觎。

看似簡簡單單,實則步步驚心。

顧輕的淡定自若是讓肯本最忌憚的一點,只有十足把握的人才能做到那樣的淡然,正因為顧輕的年輕才更讓她的這份淡定顯得真實。

小小年紀能如此張狂的找上門來,定是她胸有成足。

顧輕就是拿捏準了博爾爵爺這只老狐貍的這份心思。

當然,顧輕所做的也不僅僅是走這一遭而已。

偌大的曼沙拉,博爾爵爺出現得如此及時快速,時機不早不晚剛剛好,一切都是籌謀算計。

“小姐,都撤了。”

從罂粟城出來,博爾家族對顧輕的監視消失。

顧輕微微颌首,轉頭看去,眼前是夜深的一片蕭索。

“小姐怎麽了?”書狂看了看顧輕所視之處,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顧輕淡淡收回目光:“沒事,走吧。”

車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隐在黑暗角落處的高大身影動了動。

他以前沒有發現顧輕的能力竟如此之強,還想着要好好保護她。

現在想來不禁有些好笑。

她剛剛明明就發現了他吧,只要他看着她,不管人群再密,角落再暗,她應該都能感覺得到。

方才她轉眸看來時,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想:要是她生氣了怎麽辦?若是她派人過來趕他走怎麽辦?

可現實卻是,她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轉身走了。

沒有一絲眷戀和猶豫。

這才是對許景深最殘忍的懲罰。

車上顧輕垂着眼眸,手心張開放在大腿上,手心裏放着的是一枚項鏈。

外面的光線照進車內,讓她手心耀着淡淡星光。

“在我眼裏,你就是那最亮的一顆星。”這話她還記得清晰分明,手心輕輕握緊,星光掩去。

一聲喟嘆在車內響起,他做的一切,她能裝作不知卻不能真的不知。

☆、【V6】笑顏刺眼

第二天一早顧輕就繼續投入了廣告拍攝的工作當中。

這一次化妝品廣告拍攝顧輕是獨挑大梁,也是她的第一次廣告代言。

對于現在的顧輕而言,做這行的意義有了些許變化,不再只是一味的因為她從小就有的那份執念。

“往旁邊移,對,反光板再放平一點,好!就這樣別動!”

許景深根據指令調整好了反光板,此時正單膝跪在地上,戴着帽子垂着頭,沒人會去看他這麽個不起眼的小雜工。

顧輕今天一身靓麗的水藍短裙,清透明亮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活力十足。

她在導演的引導下自由發揮,在陽光下,歡笑,旋轉,回眸,美如水之精靈。

許景深漸漸地就擡起了頭,看着陽光下的顧輕,目光癡纏。

突然,一個眼神投過來。

許景深立馬低下頭再次掩了面容,心跳亂了節拍。

應該沒有看到他吧?

一段拍攝完成,顧輕走到一旁休息,許景深彎腰低頭跟其他工作人員繼續做事。

“小姐,你還記得那個季英哲嗎?”

顧輕接過書狂遞過來的水,點了點頭。

書狂等顧輕喝完水了才繼續道:“他恰好也在這兒,聯系上我說是想要見你一面,見嗎?”

其實書狂也知道自己這一問是多此一舉,所以她接着道。

“我還是讓他趕緊離開吧。”

“等等。”顧輕叫住了轉身就要去趕人的書狂。

書狂轉頭看去,只聽得顧輕輕聲道:“讓他找個地方等我,收工後見。”

書狂目露驚疑,擡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側頭對着顧輕探了探。

“去吧。”顧輕揮揮手,沒有配合書狂的耍寶。

如顧輕所說,拍攝結束後她就到了季英哲等候的咖啡館。

季英哲一直在看着入口處,遠遠地看見顧輕戴着墨鏡走來他就站起了身。

緊張得捏起了自己的手指。

顧輕并沒有讓書狂跟着進去,琴韻她們離得更遠,都在暗中保護。

季英哲對于顧輕單獨出現很是驚訝,也有些受寵若驚。

他今天來本就沒做能見到顧輕的打算,不過就是想來試試。

“坐。”顧輕走過來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季英哲如同乖巧可愛的寵物般聽話,顧輕話音剛落他就已經一屁股坐了回去。

“顧輕,好就不見。”

季英哲眉眼含情,眼神溫柔得如同潤物細雨,如午後暖陽。

他看見眼前的人兒對他笑了起來,淺淡優雅的笑容竟是透着些許甜意。

他擡手揉了揉眼,想要确定方才的不是他思念成疾的幻覺。

“你在這兒過得好嗎?”顧輕笑容依舊,語态輕柔。

季英哲神色微怔,說起話來都不太利索。

“我,我很好。”

“哦對,你想喝什麽?我也不知道你想喝什麽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來所以沒給提前準備,你想喝什麽我馬上去點。”

看着季英哲殷勤讨好的忐忑模樣,顧輕笑意更濃。

随口說了一種咖啡的名字,季英哲立馬積極起身親自去點單。

顧輕磚頭看向窗外,某處的影子往暗處閃了閃。

唇角的笑容牽着,看起來顧輕的心情很好。

許景深的眼眸沉了幾許,心間泛酸。

季英哲拿着咖啡回來,顧輕雙手接過并且道了聲謝,這樣的溫柔好相處的顧輕讓季英哲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真是沒想到你會來D國拍廣告,剛好我學校離這兒挺近,所以過來看看你。”

顧輕面色溫和季英哲的話便多了起來。

“是挺巧的。”

“你這次拍廣告會拍多久?我知道這裏有一些有意思的景點,如果你不急着趕回國的話我可以。”

“好啊。”

季英哲的話都還沒說完,顧輕就笑容滿面的答應了。

喜悅把季英哲給噎住了喉嚨,莫名的咳嗽了起來。

咳得面紅耳赤,一直擡手對着顧輕示意他沒事。

讓他想不到的是,顧輕起身探過手來給他拍了拍背。

這個動作,說不出的溫柔親昵。

看得許景深幽深的眸子都快蹦出火焰來。

“謝謝,真是不好意思。”

季英哲擡頭看顧輕時面色紅潤,也不知是咳嗽的還是興奮的,或者是害羞的?

“我還有其他行程安排,書狂會與你聯系。”

“啊好,那你去忙吧,我随時都有空的。”季英哲起身笑着送了顧輕出門。

兩人在咖啡館外的街道上話別,也不知說了什麽,顧輕捂着嘴笑得甜蜜。

書狂在旁邊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什麽情況?不對啊,小姐什麽時候變身軟妹子了?

“走了。”書狂還在驚訝之中,顧輕涼涼的聲音傳來才驚醒過來。

她回頭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季英哲,難道小姐從失戀中走出來了,移情別戀了?

“書。”

前方顧輕輕飄飄的召喚傳來,書狂立馬一個激靈轉身小跑跟了上去。

後面的季英哲一直笑看着顧輕離去,癡癡地目光追着顧輕上了車,等車子揚長而去。

他嘴角的笑容還是沒有消失。

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有點疼,這真的不是做夢。

他知道顧輕是有未婚夫的人,而且那個人還是許景深那樣優秀的男人。

但顧輕對他和顏悅色是事實,溫柔的笑容更是真實,他要抓住這個機會,不管有幾分可能!

接下來的兩天顧輕依舊認真的進行着廣告拍攝工作,許景深也被使喚了兩天,就差端茶遞水了。

結束拍攝那天導演請吃飯,顧輕這次沒有回絕。

夜晚降臨,熱鬧的露天燒烤熱鬧非凡。

“小姐,你不覺得吵了?”書狂陪着顧輕坐在一個角落。

顧輕擡眼看了書狂一眼,那眼神,兩字:廢話。

書狂吐了吐舌頭,聳聳肩,小姐最近有點奇怪啊。

“我去拿點吃的來。”書狂起身蹦蹦跳跳的加入了燒烤大軍。

顧輕一人坐在欄杆旁,這是一樁臨海的別墅,此時衆人所在是這別墅的天臺。

低頭看去就是沙灘和黑茫茫的海,海風拍打,浪聲濤濤。

而在沿海公路旁,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停在那。

許景深手拿望眼鏡,圓形的視野中是顧輕曼妙的身影。

忽然另一個身影竄入了視線,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顧輕,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那邊有很多好吃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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