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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啊。”王導演過來熱情的招呼顧輕。
顧輕扭頭看他,矮小的個子,油光滿面,着實不怎麽好看。
“書狂已經去拿了,我就不過去了。”
顧輕指了指在人群中戰鬥力十足的書狂,笑意淺淺。
王導演轉頭看了看書狂,哈哈大笑了兩聲:“那你就在這兒休息,吹吹海風看看風景。”
顧輕笑着點點頭,王導演端着酒杯走開了。
許景深稍稍松了口氣,看來這矮胖子雖然看着讨厭但還有自知之明。
可這一口氣都還沒松完,又有人入鏡了。
“顧小姐,怎麽一個人?”地道的D國語從旁響起。
顧輕偏頭看去,是別墅的主人克裏斯,是王導演的朋友。
“我喜歡安靜。”顧輕淡淡點頭,臉上沒有笑容,面色卻也不冷漠。
克裏斯伸手去擡顧輕的手,觸到的那一刻顧輕就想抽開,但手只是那麽縮了一下,沒動了。
“美麗的小姐喜歡安靜,我也喜歡安靜。”在手背上輕輕印上疑問,這是D國人的社交禮儀。
沿海公路旁的車內發出了悶聲的咒罵,車內的人恐怕已經氣瘋了。
以前有人要讓顧輕喝酒,腦袋被敲破了。
可現在,許景深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顧輕端起酒杯和那金發碧眼的男人幹杯?!
看着顧輕一飲而盡,許景深怒目圓睜,她答應過他,除了他不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的。
氣極!
“嘭!”的一聲巨響,車子都劇烈顫動了一下。
許景深把方向盤都給打歪了,手上又添了一道傷。
顧輕放下酒杯,視線從沿海公路上掠過,沒有絲毫停留。
“顧小姐好酒量啊!我就喜歡像你這般爽快的女人,有味道!”克裏斯酒氣十足。
這話說的,往好的說那是熱情,往糟了說那是輕浮。
“既然如此,我們去裏面喝。”顧輕勾唇一笑,絕美的容顏勾人魂魄。
克裏斯連連點頭,色态盡顯。
兩人雙雙起身離開了許景深的視線範圍,他最後一眼看到的便是克裏斯伸手攬在了顧輕的腰上!
轉手扔下了望眼鏡,許景深發動車子油門一踩,‘哄~’的一聲車子就飛射出去。
忍無可忍!
“呃!”顧輕身旁的克裏斯應聲而倒。
“他喝多了。”顧輕對着往這邊看的人解釋道。
立馬有人上來扶走了克裏斯,書狂鄙夷的看了一眼,就等着醒來之後上吐下瀉吧!死色胚!
“我們走。”顧輕轉身就帶着書狂離開了天臺。
“王導演她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吧。”有人嬌滴滴在對着王導演告狀。
“哎喲!導演你這是做什麽啊?”做作的女人被推倒在地,王導演看都沒看這蠢笨的女人一眼。
就算顧輕一句話要這聚會散了,他都得二話不說的散了,何況只是自己離開?
顧輕帶着書狂從別墅出來,仿佛是算好的一樣,許景深正氣勢洶洶的從車上下來,三面迎面對上。
☆、【V7】跟我走
許景深的一腔怒火在見到顧輕時霎時熄滅。
他有那麽一瞬的迷蒙,看着顧輕移不開眼。
顧輕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便朝着車子走去,就跟沒看到許景深一樣。
許景深本是想上來找克裏斯算賬,結果顧輕已經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他一時間也沒了來此的目的。
車子發動開走,許景深幹脆上車繼續跟了上去。
顧輕的車子一路開,在一家餐廳外停下,顧輕單獨下車進了餐廳,書狂沒有跟随。
“讓你久等了。”
顧輕是來和季英哲一起共用晚餐的。
“沒有沒有,我也沒有來多久。”季英哲看到顧輕就笑成了朵花兒,哪會在乎顧輕遲到的這一時半會。
顧輕點點頭,沒了話。
季英哲拿出這幾日精心制作的游覽小冊子,遞給顧輕。
“這是我打算帶你去玩的地方,你看看有沒有什麽不想去的,我可以再做修改。”
顧輕接過冊子,薄薄的小冊子并不重,但這份情誼卻不輕。
打開小冊子,每一頁都有一張景點的照片,季英哲的字跡和他的人一般,清秀幹淨。
顧輕一頁一頁的翻看,季英哲收斂了呼吸,生怕打擾了她。
“挺好的。”顧輕看完了小冊子,輕輕合上,評價中肯。
季英哲開心得眼睛都笑彎了。
“那明早我就開車去酒店接你,按照上面的行程走。”
“好。”
正宗的D國晚餐,顧輕和季英哲吃了一個多小時,有說有笑,氛圍融洽。
從餐廳出來,季英哲主動要求送顧輕回酒店,顧輕本想搖頭,但頓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于是許景深便看着顧輕上了季英哲的車,揚長而去。
許景深的內心煩悶又煎熬,他不相信一向不喜交際的顧輕會突然成了親和的交際達人,更不相信顧輕會移情別戀對季英哲有了好感。
他堅信,這一切都是顧輕想要給他看到的假象。
……
第二天一早,顧輕就與季英哲單獨出游,是二人單獨出游。
又在偷偷跟随的許景深肺都要氣炸了。
“這家甜品店很有人氣,你想不想嘗嘗?”在一家裝飾甜蜜的甜品店外,季英哲征詢着顧輕的意見。
顧輕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二人便一同走進了甜品店。
許景深站在門外盯着甜品店的眼睛在噴火。
他知道跟進去看肯定會看到不想看的情景,但他還是忍不住跟了進去。
果然,顧輕和季英哲相處得更加親近。
似乎因為是在甜品店裏,許景深都要恍惚的覺得二人之間有絲絲甜蜜在流淌。
他的心,酸得發苦。
好在,顧輕和季英哲沒有做出任何的親密舉動,他還能承受。
可就在許景深用這話安慰着自己的時候,季英哲突然擡手為顧輕理了理耳邊的碎發,親昵的舉動卻沒有讓顧輕有任何的躲閃。
許景深的身體漸漸緊繃,面色深沉。
店裏的服務員都不敢上前詢問許景深要不要點單。
顧輕點的甜品上桌後她就安靜的吃着,季英哲一直不停的說着什麽,顧輕會擡頭看着他笑。
顧輕的笑容甜蜜着季英哲的心,卻在許景深的心上撕着口子。
許景深一點都不想看這些,一點都不想。
可他每次想要幹脆離開不去看,反正也是假的,可他的腳就是挪不動,身體也不自覺的只會跟着顧輕走。
就這樣,他又跟了顧輕和季英哲一整天。
直到顧輕回了酒店。
原本許景深跟蹤顧輕時是盡量的隐藏自己,現在他已經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跟了,起碼顧輕是肯定随便都能發現他的。
書狂也發現了。
她在酒店門口等候顧輕,一眼就看見了在不遠處看着顧輕的許景深。
那神情,說不出的凄涼。
“書。”顧輕沒做停留的往酒店裏面走。
書狂收回眼神跟了上去,看着顧輕清冷的面容欲言又止。
漸漸地,顧輕已經變回了原本冷漠疏離的樣子。
在人前笑容愈發的多了,似乎對誰都親切溫和了起來。
但在人後,書狂卻沒看顧輕真的笑過。
接下來的兩天,顧輕依舊每日和季英哲單獨出去。
晚上,季英哲帶着顧輕進了一個情調甚濃的小酒莊。
季英哲把這酒莊給包了下來,許景深進不去。
正門進不去,他便走窗戶。
許景深進了酒莊後就四處尋找着二人的身影,悄然無聲的腳步卻也焦急不已。
他可不覺得季英哲只是個青澀的少年,在他看來,大灰狼都比季英哲讓他放心。
顧輕與季英哲對坐在長長的飯桌兩端,距離約有三米。
“明天你就回國了,這兩天玩得還開心嗎?”季英哲看着顧輕的眼神柔情蜜意,不知道還以為她們二人是情侶關系。
顧輕的反應并不熱情,只是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我敬你一杯。”季英哲端起酒杯,對着顧輕舉了一下,一飲而盡。
顧輕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算作回應。
許景深終于找到了二人所在的房間,但是,他進不去。
看不見裏面二人的情況,許景深心間愈發急躁不安。
腦海中不禁湧起了各種負面的想法。
酒莊的工作人員被季英哲安排走了,以至于許景深可以趴在門口聽牆角。
但他也不能聽見裏面二人的對話。
此時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有一雙透視眼,穿透這破門好好看看裏面!
沉穩內斂的冰山男,此時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刻都靜不下心來。
“哐啷!”一聲脆響。
許景深嘭的一聲直接就推開門走了進去,神情緊張。
房間裏不是他所想的季英哲正在逼迫顧輕而引起了顧輕的反抗。
只是季英哲一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盤子。
季英哲和許景深面面相觑。
“許先生?”季英哲看着許景深的眼神怪異,還有點心虛。
許景深完全無視季英哲的問候,直接大步朝着顧輕走去。
不由分說的牽起顧輕的手就要帶她走。
但顧輕卻是不走。
“放手。”顧輕的冷漠疏離讓許景深松了手。
他受不了顧輕對他這幅樣子。
心裏是揪着的疼。
“跟我走。”許景深低頭看着顧輕,語氣溫柔,如同以前他對顧輕說話時一樣。
但顧輕已經不一樣了。
她沒有含笑牽起他的手,而是淡淡轉開了視線重新坐了回去。
“許先生請回,不要打擾我們。”
許景深站在那,不動。
“英哲,你幫我切一下這個。”顧輕軟軟的聲音聽在許景深耳中分外刺耳。
她在和別的男人撒嬌?
許景深一點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季英哲已經起身走了過來,他正要伸手幫顧輕切牛排,許景深突然爆發了。
“哐當!”
許景深直接掀起了桌布,把桌上的東西都給掀翻了。
地上瞬時間一片狼藉,恰好站在許景深對面的季英哲一身狼狽。
白色的襯衫上有紅酒的污漬,手被餐具劃開了一個口子,正流着血。
“你這是做什麽?”
顧輕惱怒的起身看着許景深,清冷的面容帶着薄怒。
許景深心中一酸,她現在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在對他生氣。
“你想讓我看的我都看到了,我不會放棄的,就算你告訴我你移情別戀了我也不會放棄。”
許景深說出了壓抑在心裏的話。
他伸手去拉顧輕,力氣很大,顧輕掙脫不開。
季英哲見此便上前去拉顧輕,但手還沒碰到顧輕就被許景深一拳打了過去。
許景深的拳頭剛猛有力,正中季英哲的鼻子,打得出了血。
“她不想跟你走你沒看見嗎?!你既然愛她就應該要尊重她的意願!”
季英哲捂着自己的鼻子對許景深說教,這話聽在許景深耳朵裏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她怎麽想不用你來告訴我。”
許景深狠厲的語氣讓季英哲下意識的噤了聲。
“你放開我!”顧輕這回是真的惱了。
因為許景深直接就把她給抱了起來,任由顧輕在他懷裏掙紮。
季英哲眼睜睜的看着許景深把顧輕給帶走。
為什麽顧輕愛笑了那麽多,為什麽顧輕對他那樣溫柔,又為什麽顧輕願意和他一起四處游玩。
這些為什麽的答案在季英哲見到許景深的那一刻就出現了答案。
季英哲的心情就如同這滿地狼藉一樣,難以收拾。
許景深抱着顧輕一路出了酒莊。
顧輕氣得不行,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始終擰不過,最後她直接就上牙了。
朝着許景深的肩膀就狠狠的咬了下去,隔着衣服她都能嗅到一股腥甜。
許景深悶哼一聲,手下一點都不放松,繼續抱着顧輕走。
“你不會疼嗎?!”顧輕松口擡手就用力拍在許景深胸前。
真是氣得不輕。
“下次別咬肩膀了,太硬了你牙齒會疼,咬脖子吧。”許景深低頭看了顧輕一眼,停下來說得認真。
顧輕被他這麽一說還真的伸舌頭舔了一下牙齒,真的是有點疼。
等顧輕回過神來時,許景深正看着她笑。
笑容一如既往的寵溺溫柔,還有濃濃的思念。
“你放我下去。”顧輕撇開臉,情緒稍稍平複了一些。
許景深這回倒是配合了,輕輕把她放了下去,只是顧輕剛在地上站穩,就被攬進了懷裏。
“你打我罵我就好,不要不理我,我難受……”
------題外話------
我果然是親媽
☆、【V8】未婚夫
許景深的懷抱還是很溫暖,箍緊的雙手讓顧輕無法掙脫。
低低的祈求悶聲說着,滿滿的都是他這段時間的委屈心酸。
讓顧輕心中的柔軟觸動,沒再去推開這溫暖的懷抱。
良久。
顧輕推了推許景深,悶聲道:“走了。”
許景深低頭喜悅一笑,再次打橫抱起了顧輕。
顧輕驚呼一聲,引得許景深哈哈大笑,他終于又找回了笑容。
抱着顧輕仿佛就擁有了全世界般,滿足。
許景深把顧輕送到了酒店,但沒有要走的意思。
二人并肩而行,許景深也沒有對顧輕做親昵的舉動。
等從電梯出來,顧輕終是停下了腳步。
“你別跟着我。”
顧輕神情淡淡,但卻讓許景深硬生生的看出了幾分嬌态。
許景深點點頭:“恩不跟着你。”
顧輕瞥了他一眼轉身繼續走,可許景深依舊走在她的身後。
快走到房間的時候,顧輕又停下來回頭看向許景深。
眼神生出了幾分惱意。
許景深一伸手,手中的房卡‘滴’的一聲就刷開了房門。
他冤枉的看着顧輕,道:“我沒跟着你。”
顧輕面色一僵,有那麽一瞬的羞窘。
她輕咳一聲,收回眼神轉頭就走。
她知道許景深這幾天一直跟着她,但她還真不知道原來許景深就住在她的旁邊。
顧輕反手将房門關上,書狂就蹦蹦跳跳的抱着一袋薯片冒了出來。
嘴裏還咔擦咔擦的咀嚼着。
她囫囵不清道:“小姐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吃飯了嗎?”
顧輕這幾天和季英哲出去都會到十一二點才回酒店,現在才八點半不到。
“沒吃飽。”
顧輕走進房間,看着滿桌子的食物轉頭看了書狂一樣。
書狂伸手對戳着手指頭。
“人家一個人在酒店好無聊,小姐你又不在,我就,就只能多叫點吃的來陪我啦。”
書狂發起嗲來讓顧輕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無語的看了書狂一眼,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沙拉吃了起來。
書狂正在看電視,顧輕一言不發的吃着沙拉看着。
眼睛裏倒影的是電視,但明顯不是在看電視。
過了五分鐘左右。
門鈴響了,書狂嘟囔了一聲就跑去開門。
透過貓眼她看見了站在外面一身西裝筆挺的許景深。
書狂伸手去開門,剛碰到門把手就也縮,收了回來。
她想了想還是回裏面和顧輕彙報了一下。
顧輕不說話。
“小姐,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顧輕不說話,書狂就只能硬着頭皮再問一遍。
顧輕擡頭看了她一眼,問:“你說開不開?”
書狂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怎麽知道啊,這,這又不是來找我的。”
顧輕對着門口使了個眼色,淡淡道:“你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
書狂無力望天,這是什麽情況?
什麽時候她擁有了決定這樣大事的權利?!
這不符合邏輯啊!
書狂還在內心咆哮問天,門鈴又響了。
她拖着身子往門口走,站在門邊,趴上去。
果然還是英俊潇灑的許景深,這回書狂還看見了他手裏捧着的滿天星。
真是老派……
書狂心裏想,就沒見許先生給小姐送過別的花。
顧輕淡定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吃着水果沙拉,眼神都沒往門的方向看。
可她吃得越來越慢,動作越來越緩。
豎着耳朵,在聽外面的動靜呢。
書狂掰着手指頭在那點兵點将,門鈴又響了一次。
頭大。
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啊!
“不管了!小姐沒說不讓開那就是可以開,開!”
書狂按在門把手上的手一用力,咔噠一聲門應聲開了。
許景深的臉上瞬時間染上了暖暖笑意,在見到書狂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他的眼神裏寫的是:怎麽是你,失望。
書狂心塞的很,她給開門了不是應該得到感謝嗎?!
這是一幅什麽嫌棄的表情!
雖說內心在憤怒咆哮,但面上書狂還是十分配合的給許景深讓了路。
許景深捧着滿天星,大踏步前進。
他走進客廳的時候顧輕還捧着水果沙拉在吃,只是和剛才的分量沒什麽差別。
“餓了?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許景深十分自然的坐到了顧輕身旁,把花放在桌上。
顧輕轉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有吃的。”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在鬧別扭。
後面跟着進來的書狂一直看着二人,一臉的好奇和八卦。
許景深回眸掃了她一眼,眼神沁涼。
書狂打了一哆嗦,搓着兩胳膊轉身走了。
情侶的世界難懂啊,難懂。
許景深往顧輕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伸手去拿顧輕手裏的沙拉。
顧輕往後躲了一下,看他。
“我喂你。”
“不要。”顧輕拒絕。
“我喂你。”
顧輕抱着沙拉往旁邊挪了挪:“不要。”
許景深眼睛一眯,看得顧輕有些不自在。
她擡起屁股又想往旁邊挪。
“調皮,說了我喂你。”
顧輕呆呆的看着許景深,然後手裏的沙拉就被他輕而易舉的拿了過去。
剛剛發生了什麽?
他居然打她的屁股?
顧輕的臉一下就紅了。
許景深笑得更歡,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放到顧輕嘴邊。
顧輕面色通紅,眼神惱怒,他剛剛調戲她!
“張嘴。”
許景深溫柔悅耳的聲音又找了回來,依舊如以前一樣。
可顧輕卻不聽話,不僅不張嘴,還故意抿住了唇,傲嬌。
許景深用水果碰了碰顧輕米分潤的唇,白色的沙拉沾了上去。
“張嘴。”
許景深溫柔耐心的又說了一次。
顧輕轉開頭,不看他,不張嘴。
許景深‘乓!’的一聲就把沙拉重重放在了桌上,把顧輕吓了一跳。
她訝異的看來,眼睛瞪得老大,放大的俊臉和唇上的柔軟讓她停了呼吸。
長驅直入的舌,纏繞着她的,她躲,他追。
按倒在沙發上,顧輕身子軟綿沒有反抗的力氣。
許景深含笑深吻,幽深的眼睛不閉,只盯着顧輕看,看得她臉發燙,眼神閃躲,最後緊閉了雙眼。
房中的熱度上升,許景深沒有淺嘗辄止。
反而愈發的積極進攻,讓顧輕躲閃不及,成了他的口中之食。
輕輕一抱,顧輕就被帶到了浴室,輕放在洗漱臺的邊緣,讓她坐着。
……
熱度退散,顧輕軟綿的癱在許景深懷中睡得香甜。
這樣的顧輕許景深已好久不見。
甚是想念。
指腹在顧輕米分嫩的臉頰上輕輕撫着,看得歡喜時便低頭輕啄一下。
許景深覺得,他此生的追求,不過如此了。
書狂整晚都沒有回去,第二天早上才被顧輕召喚了回去。
她暧昧的上下打量着顧輕,眼神猥瑣。
顧輕淡定回看,挑眉:“又想八卦?”
書狂連連點頭,湊了上去:“知我者,小輕也!”
顧輕被書狂這貧樣給逗笑了。
她搖頭:“保密。”
書狂哀嚎,在沙發上打滾。
心裏卻是為顧輕感到開心,會開玩笑的小輕又回來了,她的笑容每一個弧度都透着幸福。
當天,顧輕和許景深攜手一同回了A國。
兩人都沒有再提以前的事,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就如同二人是一同來這D國游玩現在再一起回去一般。
自然到跟着顧輕來的四大護衛都恍惚了。
棋路拉了拉書狂,一臉哀傷。
“你說怎麽一眨眼小姐就不需要我們這些護花使者了。”
書狂沒同情心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棋路長得可愛她才懶得搭理,這麽蠢的問題。
“等你有了女人就會懂了,現在你是單身狗,不會懂的。”
書狂經驗老道的樣子讓棋路直撇嘴,心裏想,她還不是只單身狗。
這話棋路不敢說,誰讓書狂使的一手好毒。
有的是辦法讓棋路難受,他是嘗過太多不傷身但難受的滋味了。
但有一人不怕。
“嗤,真是怪事,怎麽會有人自己要說自己是狗,還是單身的那種。”
畫邪輕飄飄的不知什麽時候飄到了二人身旁,棋路驚悚的拍了拍胸膛。
“畫邪你能不能不要走路沒聲音,還有能不能去曬黑點,大白天的吓死人了。”
“害怕就找你的琴韻姐姐去。”
畫邪懶懶的低頭睨了棋路一眼,嫌棄。
棋路撇撇嘴,真的轉身跑去找一旁安靜低頭走路的琴韻去了。
“靠你個陰險的男人婆!”
畫邪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棋路好奇的回頭一看,笑噴了。
“哈哈哈,哈哈哈畫邪,你怎麽一下子就曬黑了啊哈哈哈哈!”
棋路的笑聲當背景,書狂對臉黑成了炭色的畫邪笑得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拍拍手道:“新産品,幫忙試試。”
“啊你還我白皙嫩滑的肌膚!”
“你牛你厲害你自己解啊!哈哈哈哈!”
身後的吵嚷聲絲毫沒有影響到許景深和顧輕二人的甜蜜世界。
“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讓我們回家去吃飯。”
許景深牽着顧輕,一臉喜滋滋。
“恩好。”
“待會我在車上等你。”顧輕回國有許多米分絲和記者在機場等候,許景深和以前一樣選擇在旁等候。
但這一次,顧輕沒有點頭,而是緊了緊握着的手。
仰頭看着許景深。
“我們一起出去,未婚夫。”
------題外話------
……那段,你們懂的!
我果然還是親媽,妥妥的,單身的別問我為什麽突然和好了!
☆、【V9】就讓往事随風
顧輕與許景深手牽手從通道出來,霎時引起一片高聲浪潮。
無數閃光燈閃爍着,都對着眼前這一對璧人。
許景深走在外側,将顧輕護在懷中。
全程盯着顧輕看,墨鏡也沒法遮掩住他對顧輕的深情凝視。
米分絲和記者追了一路,有保镖護着的二人輕松離開了機場。
顧輕之前已經搬回了顧宅,現在二人和好了,但顧輕也沒說要搬回去。
所以許景深還是把她送往顧宅。
一路上顧輕的小手都被許景深牽着,一刻都沒有松開,那目光更是癡纏的定格在了她臉上。
回到顧宅許景深也沒走,粘着顧輕就進去了。
顧臨和顧正明知道顧輕今天回來,所以二人都沒出門,在家裏等候着。
許景深牽着顧輕從車上下來,顧臨臉上閃過了然的失落神色。
他本來還想欺騙自己,不去相信屬下的回報。
可真相如此直觀的擺在眼前,他想自欺欺人都無從可欺。
勾起唇角,顧臨大方的上前。
“小輕回來啦,我剛還在和爸商量晚上要準備什麽菜呢。”
顧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如常,笑容滿面。
許景深斜睨了顧臨一眼,沒吱聲。
“顧大哥,不用麻煩了,我晚上要去景深家吃飯。”
顧臨臉上的笑容一僵,他點點頭。
“那也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許景深對顧輕的直白感到十分滿意,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顧臨。
分明裏面還有得色。
顧輕辦事從來幹淨利落,她見到顧正明後寒暄了幾句便提出要搬走。
她這話自然不是在征求顧正明的意見,而是通知。
如同她當時搬回來一樣。
這并非出于顧輕對顧正明的輕視,而是她把顧正明當做親人。
只有親人,是受傷時第一時間想到的避風港。
也只有親人,會無條件的為了你的幸福而送你離開。
在顧宅呆了半個小時左右顧輕就和許景深攜手離開了,留下顧臨看着二人般配身影悵然若失。
即使兩人已經早已消失在視線中,顧臨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當他看到顧輕離開許景深只身回來的時候,他欣喜若狂。
看着顧輕因為離開了許景深變得冷漠孤獨的時候,他心疼不已。
但如今再次看着顧輕回到許景深的懷抱,他只能長嘆一聲,今生有緣無分。
……
顧輕離開A國的時候将顧白托付給闵舒照料,顧輕的理智在這件事情上可見一斑。
即使她離開了許景深,闵舒在她心裏的位子也沒有變。
顧輕都還沒走進屋裏,顧白就已經興奮的從屋裏跑到了院子。
遠遠地顧輕就看見顧白朝着自己開心的跑過來。
“嗷嗷嗷!”
興奮的叫喊聲足見顧白的激動,雖然也不過一周未見,但它已經是對顧輕極度思念。
本應是十分溫馨的畫面,誰知畫風突然一轉。
顧白微微偏轉方向朝着許景深撲了上去,高大威猛的他高高躍起。
“嗷!”的一聲就把許景深給撲倒了。
是真的倒在了草地上。
好在許景深的反應迅速,伸出雙手對顧白的身體做了一下緩沖,不然他非得讓沒輕沒重的顧白給砸出內傷。
“小畜生!我已經和你姐姐和好了,你個笨蛋!”
顧白正低頭惡狠狠的瞪着許景深,露出了它尖銳的獠牙,許景深擡手就在它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嗷嗚?”
顧白不信的擡頭看一旁的顧輕,按着許景深的爪子一點都不放松。
顧輕本就被顧白的舉動給逗得笑了,再看到顧白這搞不清楚狀況的傻樣笑得更歡。
她笑着點頭,顧白立馬就松開了爪子。
跳到了一旁,然後不由分說的對着剛坐起來的許景深撒起了嬌。
“嗷嗷嗷,嗷嗷!”深哥不要生氣,人家知道錯了。
許景深傲嬌的轉頭哼了一聲,伸手把顧白往旁邊輕輕推了推。
顧白懊惱的又湊了上去,拿起爪子輕輕拍着許景深的手臂,它是真的知道錯了。
本來生得高貴優雅的顧白此時表情哀傷,整張臉皺巴着,成了個囧字。
可憐巴巴的看着許景深,一副認錯樣。
許景深嫌棄的擡手在顧白的爪子上拍了一下。
“下不為例。”
許蜜将放在桌上的花瓶掃落在地,她不服氣!
她身上流着許家的血卻遭人唾棄說她是個私生女,上不了臺面,可顧輕呢,好像只要她想要,她就什麽都可以有,她許蜜不服,不服!
樓上看着顧輕發瘋的許蜜無人理會,樓下依舊氣氛溫馨。
闵舒和許柏良的關系似乎得到了很大的緩和,顧輕都能看見闵舒對着許柏良笑了。
許蜜在吃晚飯的時候下來了,她只對幾人打了招呼,沒有多說別的。
看起來很是乖巧恬靜。
只是低垂着頭的她,都依舊掩不去眼中的瘋狂妒意。
“小輕要多吃點,我聽說那D國的食物可不好吃的很,在那兒是不是都吃不飽?我看你這小臉又瘦了一圈兒了,一定是你這臭小子沒有好好照顧小輕!”
闵舒依舊還是一邊倒的疼愛顧輕,給顧輕夾塊肉都不忘嫌棄一下自家兒子。
顧輕抿唇一笑,也不幫許景深說話。
他确實沒有好好照顧她,他都躲得那麽遠,怎麽照顧?
許景深只能默默地承受闵舒的各種嫌棄,只要顧輕開心,随便嫌!
許柏良後來也慢慢加入了損兒子疼兒媳婦的隊列,和闵舒那是雙劍合璧,把許景深給戳得體無完膚。
但許景深也知道,這是二老的一番良苦用心。
都知道顧輕之前與許景深分開了,二人這才在顧輕面前變着法的說道他,也算是在為顧輕出氣了。
飯桌上的氛圍熱熱鬧鬧,只有許蜜心裏凄涼無比,她一句話都插不上。
即使是跟着笑,也顯得那麽格格不入。
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位子了。
但她生生的忍着,硬是忍到了晚飯結束才安靜上了樓,表面上看一點都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滿。
吃完晚飯後許景深就帶着顧輕去了老宅,去看看許老爺子。
一見到顧輕許老爺子就笑眯了眼。
他輕輕跺了跺拐杖,示意顧輕過去。
“輕丫頭,我總算是又把你給盼來了,你說你這孩子,一忙起來就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忘了,小白都比你有心!”
許老爺子念念叨叨的開了口,話是在批評顧輕,面上的笑容卻是一點兒都不減。
“說說,以後還能不能這樣就許久不來看我了?”
等顧輕走到跟前了,許老爺子收了笑容,面容嚴肅的看着顧輕。
花白的眉毛高高挑着,傲嬌。
顧輕認真的搖頭:“不能了,以後一定常來看你。”
老爺子看着顧輕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點了點頭,似是滿意。
“你,出去。”老爺子突然揚起拐杖指了指許景深。
許景深沒有動作。
老爺子怒目一瞪,許景深才不情不願的挪了步子。
“臭小子,還怕我欺負我孫媳婦不成,快出去!”
許老爺子一臉嫌棄,許景深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許景深出去後許老爺子就讓顧輕坐下。
這明顯是有話要單獨和顧輕說,顧輕恬靜端坐的模樣讓許老爺子目露贊賞。
老爺子沉吟片刻,開了口。
“老爺子是半截身子埋了黃土的人,今兒就在這兒問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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