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說蔓羅師妹了,就連我們都比她好看許多,鶴師弟就算膩了要換人,怎麽不先考慮考慮我?”

“鶴師弟那脾氣你受得了?還是讓我來吧,我能受的住。”

“呸,你真不要臉。”

--

鶴遲歸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裏,布置的冷清,只有桌子和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阿鶴也要睡覺的嗎?”

時霧好奇的目光對上他黑沉沉的眸,心髒驟然有些發緊,她怎麽給忘了,她誇口過的送心頭血這話。

當時情急,也沒多想就說出口,廢話了半天,又飛了一路,也沒見到風清霁蹦出來阻止她,難道今天真要豁出去了嗎?

她怕死,更怕疼。

她從不信誓言這玩意,再說她是用吳香香的名義立誓,反正她不是吳香香,報應不到她頭上,可現在真面對這情況,她想跑也沒法跑。

比起跑了讓自己的攻略計劃徹底失敗,她寧願豁出去一把,冒着疼和死的危險,看看鶴遲歸會不會心軟。

時霧神情羞怯,臉頰稍許紅潤:“阿鶴,你……你背過身去。”

少年沒問出聲,眼底藏了疑惑。

時霧的臉徹底暈紅:“我……我要解衣,為你……取,取心頭……”

少女的面頰緋紅,秀眸藏着水色,臉蛋精心打扮過,比起初見時,要好看上不少,稱的上是秀氣了。

面對他時,眼睛不敢直視,雙手局促不安,不知該往哪放,說話也磕磕巴巴,她明明很怕,還在極力掩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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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直接脫吧。”他說。

時霧僵住,他又說:“你不是喜歡我嗎?我願意看你的身子,你難道不該高興?”

時霧:“……”這跟想象的不太一樣!?

我高興,我可高興了,真的。

“那好……”時霧臉色紅的要滴出血來,手在撫上衣帶時,猶猶豫豫,半天下不定決心。

正當少年感到不耐,打算冷聲讓她回去,時霧擡眸對上他的眼,小心翼翼地問:“阿鶴,我的心口處若是留了疤痕,你會嫌棄嗎?”

原來她在想的是這個。

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直接開口告訴她,他其實不需要什麽心頭血和神魂,更別提現在被下了禁制,做不了出格的舉動。

在她撲上去為他擋封印的那刻,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她的命了。

他只是讨厭別人騙他。

她身上很香很香,可也要活着,才會香,死了,那便會腐爛,接着發臭。

爬滿蛆蟲,讓人作嘔的腐屍,怎麽能叫香香呢?

她最好不要騙他。

少年捉過她猶豫不決的手,時霧愣了一瞬,做出羞澀想抽回去的舉動,被他攥的更緊,“別動。”

他原來有顆銳利的虎牙,她的食指被輕松咬破,疼得時霧眉毛蹙起,卻敢怒不敢言。

溫熱的血液淌過喉嚨,迷人的芬芳浸入骨髓,渾身各處,無一不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少年眸光一黯,無法克制。

時霧終于忍不住,委屈得呼出了聲,眼裏盈着淚花:“阿鶴……阿鶴……”

美少年吸血,專注而癡迷,宛如漫畫般中的情節,讓人臉紅心跳,可縱然場面再刺激,也禁不住這血包的源頭是她啊!

一想到鶴遲歸吸的血,都是她連日來皺着眉頭喝的藥,含了好多蜜餞都還有苦味,而這被吸上一回,還不知道要喝多少苦藥,才能補回來。

她就心痛啊!痛的嘴巴發苦。

少年松了口,淺淡的唇瓣因血液的滋潤,覆着豔麗的紅色,像是抹了胭脂,比她嘴上的還紅上幾分,好看的緊。

“咬個手指頭都能疼成這樣,要是真剜了心,你不得哭暈過去?”

時霧看着被啜得發白的指頭,衡量輕重之後,認同了他的說法,見鶴遲歸沒有剜心的意思,伸出了另一只手,讨好道:“阿鶴,繼續吧,我受得住的,只要是為了阿鶴,什麽疼都不怕。”

少年發笑:“不用了,以後記得,每日來找我就行。”

時霧大喜,她這算是攻破了第一道心防嗎?

“心頭之血,百日再取。”

他補充的話在提醒她,除了要當每天的移動血包,還要備好狀态,等他回魂燈時,不要忘記自己的誓言。

時霧還能說啥呢?只能如獲聖寵,感恩戴德,差點就沒跪謝領旨了。

這艹蛋的系統,艹蛋的游戲,等她成功攻略回去後,一定直接卸載,還要奉勸廣大同好玩家,可別他媽去虐NPC了。

如果是閑的蛋疼,就想整點幺蛾子出來,給自己找點事做,那麽當她沒說。

“阿鶴,你的唇……”

少年不明所以,時霧指指自己的嘴,“你的唇紅紅的,跟我嘴巴一樣,還是趕緊擦……”

話沒說完,他倏然靠近,“你是在提醒我嗎?”

時霧怔住,她的确是在提醒他沒錯,嘴巴蓋着一層血怎麽回事,雖然還挺好看,但是影響不太好吧。

畢竟他可是靈淵的新男神,人氣一度超越風清霁的存在,除非他不走出去,就呆屋子裏差不多,可是血跡幹了,粘在嘴巴上也很難受啊。

少年的手摟上她的腰,低頭凝視她:“吳香香,你想讓我親你,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時霧:“???”

--

半空中,呈現幻影的畫面被放大,墨發少年擁着神情錯愕的少女,附身緩緩靠近,似是下一秒,兩人的唇便要觸碰上。

手一揚,所有畫面頓時消失不見,空氣中響起淡淡嘆息。

“世間無人,能逃過庸俗二字。”

第 8 章

卸不掉。

真的卸不掉了。

時霧盯着銅鏡裏被搓的發紅,妝卻依舊完好無損的臉,好心情所剩無幾。

從第五峰回來後,天色已晚,她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古代的化妝品不防水,而且是純天然的,用水也足夠輕松卸掉,還不用擔心殘留。

但是她用水折騰過幾遍,還用了油使勁揉搓,面上的妝依舊堅/挺,仿佛長在了她臉上。

銅鏡中的臉面頰雪白,黛眉紅唇,本來是圓圓的杏眼,用青黛色将眼尾拉長,挑了魅惑的弧度,減少了幾分稚嫩寡淡。

她記得鶴遲歸最後對她說:“下次來,別折騰臉了。”

問他原因時,只有兩個字——別扭。

而現在,她別扭的妝長在了臉上,無法消除。

好似她天生就這般模樣。

時霧敲開了藺瑜的房門,顯然她對此也一無所知,“我就是……在瓊州城一家胭脂鋪買的啊,那裏賣的可好了,大姑娘小媳婦擠在一堆,都搶着要買,我當時等了好久來着。”

時霧對她不抱希望了,藺瑜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香香,你去找師父看看吧,總感覺,這事有點玄乎。”

話語是含着歉意的,藺瑜也懂,貌美雖然好,可這種突如其來的詭異,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時霧回房把所有證物打包,出了門,來到長孫仙住的居處,敲門卻沒有人應聲。

月色已挂滿了枝頭,時霧凝眸一望,嗯,月亮有點圓。

她才想起來明日是十五。

每月逢十五,長孫仙都要閉關修煉,整整一晝夜後才出來。

好不巧湊。

她折騰廢了些時間,現在恰好接近子時,長孫仙想必剛出門不久,她如果動作快些,也許能趕得上。

她一點都不想當帶妝女孩睡覺,更別提還不知道臉上的妝,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時霧想到了鶴遲歸唇瓣上的血液,鮮豔潤澤,是滲人的紅。

那樣妖治異常的唇,在記憶中,正緩緩貼向自己,魅人心魂,而她側臉躲開,抱住他:“阿鶴,是我自己的血,我不用嘗它的滋味。”

他的瞳孔漆黑,如同暈不開的濃墨,就那麽看着她,沒有任何星輝。

她慌了片刻,踮腳湊上去時,他出聲:“我也不想,嘗你的胭脂。”

醞釀了半個世紀的吻,還是沒發生。

盡管親密接觸能增加距離,但時霧決定把握好度,進展的太快,激情過後,只會讓人覺得乏味無趣。

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到了後山,這裏有片紫竹林,穿過它,能見到一處天然洞穴,沒人知道有多深,只知道洞穴內靈氣濃郁,是适合修煉的好地方。

長孫仙一貫在此閉關。

小跑在竹林間,上方浮着她召喚出來的歸歸,有個東西陪伴,不管他是人是鬼,總好過一個人。

洞穴處氤氲着層薄霧,像是它的天然屏障,時霧跑步的勁頭沒緩,直接穿了過去,在看到歸歸被擋在薄霧外時,她才意識到,這玩意居然是結界?

時間不多,她沒空管洞穴外的歸歸,擦亮了一只火折子,扶着岩壁往裏走。

從最初的狹窄,越往裏走,視野慢慢變得開闊起來,等她走到一處寬大的石殿中,止不住寒意襲來,渾身冷的發抖。

“師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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