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開地下室的門,帶他們走了進去。
下了數級階梯,再穿過條回廊,眼前赫然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金碧輝煌的大廳裏,臺上是舞姬們輕歌曼舞,臺下是男人們醉生夢死。
還有些男人邊看着舞姬表演,腿上也坐了個美人,時不時輕捏重掐幾把,等美人嬌笑聲響起,被撩撥得不能自已時,便一把抱起美人,往更深處的房間走去。
沒想到在滿是怪物的瓊州城地下,還有着這種滿室旖旎的香豔場景。
穿金戴銀的老鸨見到他們,谄媚着問:“兩位公子,是要飲酒賞舞,還是尋歡作樂?”
飲酒賞舞應該就是在大廳坐着,喝着酒看看臺上表演的舞姬,壓根得不到什麽信息,時霧想都沒想,“尋歡作樂。”
“小公子真有眼光,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頂頂好的,包二位滿意。”
他們被帶到另一間安靜的廳內,接着有數十位姑娘被帶了過來,見到他們,姑娘們都有些失望,在心裏暗暗吐槽。
一個是有些娘裏娘氣的公子,一個是面容敦厚的老實人,哪還會有像方才那般玉樹臨風的公子,笑起來迷死個人,讓人忍不住都要把身子挂到他身上去,死在他懷裏。
時霧讓她們一一介紹自己,她們面上明顯帶着不情願,有個膽大的吐槽:“有什麽好介紹的呀?二位公子看中誰,直接帶回房裏便是。”
鶴遲歸掏出一整錠金子,老鸨的眼睛一亮,直接從他的手裏搶過那錠金子,怒罵道:“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公子讓你介紹就介紹,還敢頂嘴,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點。”
金子的魅力果然無窮,姑娘們兩眼跟着發光,一個個争先恐後,開始自我介紹起來,有些比較含蓄扮成大家閨秀模樣,有些魅惑如火不停在抛着媚眼,還有些膽子更大的,把身子都貼了上來。
鶴遲歸不動聲色地避開,時霧跟他截然相反,不僅不拒絕,還調笑着捏了捏臉,沾到一手胭脂後有點嫌棄,又往腰間摸了幾把,把胭脂蹭回了她們紗裙上。
姑娘們都介紹完畢後,時霧指了指最開始那個吐槽的,“就她吧。”
看着她的年紀最大,嘴巴也厲害,剛才巴拉巴拉講個不停,知道的肯定比其他姑娘多。
老鸨笑道:“小公子真是有眼光,我們的蘭蘭閱歷豐富,可是最會伺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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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霧挑完之後,老鸨又問:“那這位公子呢?”
鶴遲歸直接道:“不用了。”
老鸨心下了然,“原來兩位公子,喜歡一起玩啊。”
時霧望了眼僵住的鶴遲歸,讪笑着解釋:“我兄長跟我素來親近,我們走哪都是要一道的。”
老鸨已經見怪不怪,何況只要一個姑娘就能得到這錠金子,這可真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那個蘭蘭也笑得比誰都歡,“兩位公子請随我來。”
跟她來到間僻靜的房後,蘭蘭剛把外衫給脫掉,時霧饒有興致地看着,鶴遲歸面色不為所動。
蘭蘭見他們就這麽盯着她,于是柔聲道:“要不然,奴家先給二位公子跳支舞助助興?”
“不用跳舞了,來這邊坐着。”時霧拍拍身邊的凳子。
蘭蘭扭着腰肢走了過來,嬌笑道:“沒想到兩位公子這麽直接。”
等她坐定後,鶴遲歸神不知鬼不覺,用結界封印了整個房間。
時霧開始盤問她:“這家花樓,是什麽時候開的?”
蘭蘭捂嘴笑:“兩位公子還問這個。”
時霧不悅:“讓你回答你就回答。”
“哎呀……小公子別生氣,我們這呀,十多年前就有了,一直在地底下,很多公子都愛來我們這……”
“你來了多久?”
蘭蘭回想了番,“算起來,該有七八年了。”
“那你最近,可發現有什麽異常?”
“還能有什麽異常?不就是被屍變搞得人心惶惶,不過轉念想想,也是因禍得福,現在男人們想要尋歡作樂,只有來我們這處,比往常生意好了許……”
時霧皺眉打斷:“你可有聽說過,開胭脂鋪的柳如煙?”
“哎呀,怎麽能沒聽過呢?我還在她那買過胭脂呢,好用是挺好用,可是後來,聽說會讓人面容潰爛,我便再也不敢用,直接把那胭脂給扔掉了,還好奴家用了沒出什麽事。”蘭蘭心有餘悸拍了拍胸。
“你用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嗎?”
“沒有啊,好用的緊。”
時霧更進一步:“會不會出現,洗不掉胭脂的情況?”
“怎麽可能呢?那都是天然的花汁做的,用水一洗就沒了,不瞞二位公子說,有一回奴家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當時淚水就嘩啦啦從眼裏直流,把我的妝都給哭花了,那折磨我的客人一見,提上褲子就沒了興致。”蘭蘭說完還噗嗤一笑。
時霧忍住笑意:“你講話果然風趣。”
“哎呀,多謝小公子誇贊,這眼看着良辰美景,還不如早些……”
“不急。”鶴遲歸擺出一錠金子放到桌上。
時霧拿過金子在她眼前晃悠,“外邊那錠金子,你是要跟媽媽分成的,但是這錠金子,可是完全屬于你。”
蘭蘭兩眼放光,“二位公子還想聽什麽?奴家保證有問必答。”
時霧加重語氣:“你最近真的,沒發現什麽異常?”
蘭蘭想了想,道:“大概也就只有我們的花魁凜月,她一開始賣藝不賣身,死活都不願接客,但自從屍變這件事過後,她似乎是想通了一般,開始夜夜接客,掙了好多銀子呢,看得奴家眼紅的緊。”
時霧好奇:“你們的花魁多少銀子一夜?”
“哎,她的身價可貴了……但是男人們,都願意死在她身上,不過說來有些奇怪的是,男人們進了凜月的房,出來雖然都是滿臉帶笑滿足的很,可只要來過一次的,就沒再見到過第二次。”
時霧跟鶴遲歸對視一眼,問題想來就是出在這裏,這個花魁身上肯定有文章。
鶴遲歸施法結印,一道白光鑽進蘭蘭額心,接着解除結界,她捧着那錠金子,喜笑顏開走了出去。
時霧壓低聲音問:“剛才,是篡改了她的記憶嗎?”
鶴遲歸眸色一深,轉眼溫和笑道:“瞞不過你。”
時霧喉嚨一緊,驚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鶴遲歸當初,就是這麽篡改她記憶的。
她狀作輕松道:“第一次見到,有點新奇。”
“不必大驚小怪,日後只會見得更多。”
第 24 章
他們走出房間後,老鸨迎上來問:“兩位公子可是對我們的蘭蘭不滿意?”
時霧懶洋洋打個哈欠:“皮膚有點松弛,仔細一看,眼角也有細紋,還是找你們的花魁來吧。”
老鸨面露難色:“凜月她……現下不大方便。”
時霧直截了當:“管她在接誰的客,你帶我們去便是。”
老鸨眼睛骨碌碌地打轉:“哎呀……這可真是叫人為難。”
鶴遲歸二話不說,又掏出了錠金子,丢到了老鸨懷裏,看的時霧都有些眼紅,媽呀,鶴遲歸這麽有錢的嗎?簡直就是揮金如土。
鶴遲歸看出她的想法,眼神明晃晃告訴她,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別惦記了吧。
老鸨收好金子,笑得老臉皺在一塊:“我只帶兩位公子去凜月的房間,但是她願不願意接待你們,以及原先那位公子,肯不肯讓出凜月,要看你們自己如何協商了。”
時霧見她話說的圓滑,氣的牙癢癢,收了錢不幹事?正想讓她把金子還回來,鶴遲歸已經應聲:“好。”
時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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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這時老鸨敲了好半天門,才有人磨磨蹭蹭來開門,“敲什麽呀?正忙着呢。”
一打開門,一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呈現在眼前,她的臉是清麗那一挂的,施着薄薄的脂粉,眼中秋波盈盈,婉轉勾人。
看樣子的确是正忙着辦事,她裏面只剩個肚兜,外面随便套了件長衫,看樣子還是男人的款式,想必是慌亂中穿錯了。
而在這時,屋內傳來淡淡一聲:“是誰?”
時霧聽到這個聲音,瞬間被雷在了原地。
緊接着,有人從屋裏走了過來,他披了件女人的大紅外衫,因為尺寸不合身,露出了白皙的胸膛,平日束起的墨發此刻盡散,妖嬈地遮擋住重要的點,卻更讓人想入非非。
時霧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陸尋止?
他在見到鶴遲歸跟時霧時,顯然第一眼就認了出來,卻沒有拆穿他們,語氣帶了淡淡的不悅:“有事?”
老鸨眼見任務已完成,馬上撒腿一溜煙跑了。
時霧用拳擋嘴,輕咳兩聲,鎮定心神後,擡眼笑道:“公子,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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