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節
”
陸尋止似被嗆到,也跟着猛咳幾聲。
花魁攏了攏衣衫,臉頰浮現紅霞:“兩位公子還是改日再來,奴家不同時接待多位。”
時霧表示理解:“不能的話也沒事,我們等片刻便是。”
陸尋止的臉色徒然沉了幾分,“片刻?”
時霧自知觸到逆鱗,連忙改口:“那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可以嗎?”
花魁的俏臉已是緋紅:“這位小公子,奴家今夜已被這位公子給包下,你縱然是厚愛奴家,可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不能壞了規矩不是?”
透明人鶴遲歸,這時突然出聲:“那我們明日再來。”
說完他用眼神示意時霧,她只好悻悻作罷,跟着他一同轉身,沒想到陸尋止做了讓步,“反正興致已被打攪……”
時霧耳朵一尖,連忙轉回去,陸尋止的眼裏藏着笑意:“兩位公子進來罷,只喝酒聊聊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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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跟花魁換回衣服穿戴整潔後,三人圍坐在了小圓桌邊,花魁則是扭起了腰肢,那柔軟度,那勾人的小眼神,啧啧……
時霧看的眼睛不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因為太烈喉嚨辛辣,嗆了不少出來。
陸尋止一掌拍在她的背上,時霧差點就沒緩過氣來,他還渾然不覺般,笑得溫潤無害:“這酒性烈,小公子慢飲些。”
時霧捏緊酒杯,這陸尋止,絕對是在報複她吧!
鶴遲歸把酒壺收到一旁,接着給她倒了杯水,“酒量不好便少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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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霧接過水潤喉,“不喝了,再喝怕脊椎斷裂不治身亡。”
陸尋止:“小公子講話當真風趣。”
時霧瞄他一眼,趕緊移了移凳子,往鶴遲歸那邊靠攏,“還是這個角度看美人更好。”
鶴遲歸伸出手掌,時霧瞪大了眼,該不會鶴遲歸也準備有樣學樣吧?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他的手掌落在僵直的背上,順了兩順,收回。
時霧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震驚,鶴遲歸居然給她順毛了啊喂!雖然這措辭有點不對,但如果她是一只貓,鶴遲歸可不就是在吸她嗎?
時霧:QAQ難道是老天開眼,攻略終于跨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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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給他們表演了半天,不管是整個房間,還是花魁凜月本人,也沒見着什麽不尋常,再待下去顯然也沒意義。
在陸尋止找借口離開後,時霧跟鶴遲歸也出了青樓,沒想到他還有耐心在等着他們,直到走出老遠,鶴遲歸道:“原來陸公子知曉屍變之事并未解決,且早已找到線索,動作更是快人一步。”
時霧瞥了眼陸尋止,想到他敞開胸膛的模樣,忍不住道:“說不定,陸公子當真是去尋歡作樂,被我們恰好打攪了雅興。”
“若吳姑娘真以為在下是這種人,那在下也不反駁。”陸尋止含笑如初,“接下來二位作何打算?”
時霧偷瞄了眼鶴遲歸的神色,篤定道:“當然是繼續清理怪物,陸公子呢?怎麽沒見到你的同伴。”
她依稀記得,陸尋止是跟個月華派的小美人一組來着,沒想到他竟然撇下人家,還跑去青樓找別的美人,要是被愛慕他的小美人知道他那副模樣,不得氣吐血過去?
陸尋止:“在下也是這樣的想法,正打算前去與她彙合。”
時霧幹笑幾聲:“陸公子……咳咳,你可得藏嚴實點。”
脂粉味道消了沒?唇印擦掉了沒?要是被小迷妹察覺,說不定還有出好戲看,她真想跟過去看看,關鍵時刻再‘幫’他幾把。
陸尋止笑意更深:“看來吳姑娘很是關心在下。”
時霧:“……”
我關心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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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止告辭後,她跟鶴遲歸再次來到了青樓。
不過這回不是從大門進去,而是用了隐匿身形的法術,兩人都變成透明的狀态,大搖大擺走進去,旁人也只當是空氣。
隐身術不是靈淵擅長的法術,鶴遲歸裝模作樣,來到花魁房裏見沒人後,讓她先鑽進床底下躲着,免得待會隐身術失效。
時霧聽話乖乖鑽了進去,眼見鶴遲歸也鑽了進來,在她身邊躺着,不禁感嘆鶴遲歸的小心翼翼。
明明他就算用出鶴遲歸的實力,讓隐身術稍微延長一點時間,她也不會有所察覺,何必那麽委屈自己呢?作為一個半桶水演員,他簡直比真的還敬業。
時霧壓低聲音問:“師父,真要聽牆角啊?”
“方才是人多,她不便出手。”鶴遲歸道。
時霧:“原來她真是柳如煙?”
“不是。”鶴遲歸頓了頓,“不過跟柳如煙脫不了幹系。”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把推開,接着被重重關上,進來了兩個人,聽腳步聲,都是跌跌撞撞的,夾雜着花魁的嬌笑聲和男人的調笑聲。
隐身術的作用時間已過,鶴遲歸往裏邊挪了一點,腳步聲跌跌撞撞來到床邊,吱呀一聲兩人重重倒在榻上。
時霧屏住了呼吸,微微側頭瞥向鶴遲歸,他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什麽般,仍然是一臉平淡。
也對,鶴遲歸這種人,不是禁欲系還說不過去。
時霧輕扯他的衣袖,他側頭過來望着她,她比了個口型:師父,她真的會出手嗎?
鶴遲歸動了動唇:不急。
沒想到過了一會,動靜越來越大,凜月的聲音像被揉碎般:“冤家……輕點。”
而這時男人喘着粗氣:“輕點怎麽能讓你舒服?美人……”
随着床不斷地搖晃,吱呀聲不絕于耳,繞是之前再風輕雲淡,到了這時,時霧也不免面紅耳赤。
她更擔心的,是這木板床看上去不太結實,要是被震塌了,剛好砸他們身上,那就真的尴尬了。
時霧又扯了扯鶴遲歸的袖子,因為放下床幔,床底下無比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氣息輕且淡,如同鵝毛撓過她的臉頰,有點發癢。
她伸手抓了抓臉,接着比口型道:師父,看來她不會露餡了。
鶴遲歸沒回應,看來也默認了她的說法。
只是這種情況,兩人也沒辦法出去,只能呆在床底下等他們完事,時霧看着他隐約的輪廓,心想這是難得的攻略機會。
狹小的空間,還有現場版活春宮,旖旎的氛圍已經被點燃,再不發生點暧昧的事,她真的是在白白浪費機會。
鶴遲歸哪知道她在想什麽,只知道四周昏暗一片,面前的女人正愣神看着他,氣息不太均勻,盡數噴灑在他臉龐,頓時心中生起惡寒。
正想把頭轉過去,再離她遠一些時,誰知她看了片刻看夠了般,突然抓起他的手,往她的額間探去。
她的手軟若無骨,帶着燙人的熱意,吐息間還在朝他靠近,“師父,我是不是生病了……”
這回她沒再對口型,而是無限湊近他的耳畔,呵氣如蘭般,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嬌嬌軟軟道了出口。
第 25 章
就在這時,床上傳來男人滿足的喘息聲,而女人柔媚的叫聲也停止了,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般,整個房間恢複了平靜。
時霧沒能等到鶴遲歸的回應,他把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接着若無其事轉過了頭去,她在心裏嘆了口氣。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時霧不禁捏住了鼻子,進攻一次失敗過後,再也沒了別的心思,只求着床上完事的男女快點走,她好逃離這無法喘息的環境。
鶴遲歸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掌中散發出羸弱的光芒,把她的整張臉罩住,像一個防毒面具,幫她把奇怪的氣味完全隔絕,時霧大口呼吸着,好受了許多。
他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臉也是朝着上方沒有看她,剛才她幾乎咬着他耳根撒嬌那事,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不知道該說他定力好,還是自己不夠勾人,就算是惱怒起了殺意,多少該表示一下吧?
時霧在心裏幽幽嘆了口氣,今天也是沒能刷到好感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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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魁扭着腰肢将客人送出門外時,他們偷偷從偏門溜了出去,混跡在了人堆當中。
好巧不巧,老鸨眼尖地發現了他們,“诶,兩位公子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難道是還不過瘾?”
說着就朝他們走過來,看樣子是打算招呼他們,再給他們安排安排,多賺幾錠金子。
事實上老鸨的确是這麽想的,這兩個公子出手實在是闊綽至極,尤其是那個年長老實的,看着一臉窮酸,可随便一掏就是一錠金子,這種人傻錢多的稀客到哪裏找啊?
送完客人的花魁凜月聽到動靜,正要回過頭來看看,鶴遲歸二話不說,對老鸨使用了攝魂術,讓她直接轉過了身去,兩人趁機溜到一根粗壯的雕花方柱後躲着。
花魁轉了過頭,問道:“媽媽,是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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