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哎,沒事沒事,你有空還不趕緊去忙,好多公子可排着隊等你呢……”

花魁淡淡應了一聲,扭着腰走向了等候的男人們。

直到出了青樓來到外邊,冷風帶走了面上的些許紅暈,時霧問:“師父,這個線索難道就斷了嗎?”

鶴遲歸沒她那麽憂心忡忡,“先回城主府,到時從長計議。”

時霧哦了一聲,垂下頭不再說話,默默走路。

鶴遲歸一步并作兩步跟了上來,“等等……”

時霧擡起頭,臉上帶了疑惑,“師父,還有什……”

話沒說完,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方才在那般情況下,為師不好回應你,現下一試探,果然是有些發燙,回去煎服藥喝,好生睡上一覺,那些事莫要再去想。”

時霧的臉燙成了一個熟雞蛋,總覺得,鶴遲歸的最後一句話,是在意有所指。

她清清嗓子,裝作高冷:“師父,徒兒沒事,不用喝藥,而且我什麽都不懂,自然也不會再去想。”

鶴遲歸眼裏藏了數不盡的關心:“盡說些孩子氣的話,總之,身體要緊,這外邊天冷,先回去再說。”

時霧應了聲好低頭繼續走,剛走出條巷子時,前面傳來奇怪的響動,帶着意味不明的嘶吼。

她擡頭一看,一具醜惡到不行,渾身挂着爛布條的喪屍,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混濁的眼裏閃着興奮渴望的光芒。

時霧吓得一叫,趕緊挂到鶴遲歸身上,摟緊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肩窩裏,“師父,太可怕啦!”

鶴遲歸:“……為師已将它定住,是用來給你試煉的。”

“不要!徒兒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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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輕嘆,鶴遲歸捏了個訣,讓喪屍走到遠處,直到拐角處她看不到的地方,才傳來嘭地一聲爆炸聲,想來是爆裂成了無數的屍塊,場面肯定是慘不忍睹。

“好了,下來罷。”

時霧吸吸鼻子,露出個笑容:“師父真好!”

鶴遲歸面容溫和挂着笑,正打算把不安分的人給弄下去,又聽到了撒嬌的聲音:“但是師父,弟子好像被吓得腿都麻了,現在完全動不了……”

女人頂着委屈巴巴的神情,手十分老實地勾着他的脖子,眼裏氤氲上了層層水汽,“所以師父,可以抱弟子回去嗎?”

鶴遲歸忽然覺得,不直接掐死她,還要陪她上演師徒情深的戲碼,簡直是他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說起來,就算是真的先弄死她,也不妨礙後面要進行的事呢。

畢竟,只要她的魂魄還在,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吳香香的這個軀殼,被脂粉染了顏色後,看上去,更讓人生厭了……

所有豔麗庸俗的面孔,最終,都會跟記憶中醜惡的臉重疊,他永遠都忘不掉的臉,一次次揉碎後,又出現在腦海裏,糾纏着不肯放過他的臉。

他阿,最讨厭面容豔麗的女人了。

--

時霧當然不會知道鶴遲歸的想法,嘴角噙着笑沒讓他看到,她只以為鶴遲歸是在忍住,想要把她摔到地上的沖動。

最終斟酌一番過後,還不是向她妥協了,把她摟到一旁,足尖點地輕躍飛身,帶着她在房頂上穿梭,讓她又體驗了把什麽叫飛一般的感覺。

說實話她還真想看看,鶴遲彙的耐心底線,到底能到什麽程度。

明明是那麽想殺她呢,卻又一次次縱容她,向她妥協。

鶴遲歸的腦袋構成還真奇怪。

第二天午膳時,所有門派弟子齊聚一堂,談論起昨夜的戰果,紛紛表示沒剩幾只怪物,看樣子屍變的事真過去了。

“看來只需要再過一兩日,便能夠回到月華了。”

“這次沒幫上什麽忙,真是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啊,雪金丹不是屬于我們的。”

……

時霧耳朵尖了尖,正想多聽幾句,蘇荷已經阻止了那幾個月華女弟子繼續讨論。

老城主不以為然,反而笑着解釋起來:“雪金丹百年難求,修仙之人服下可脫胎換骨,修為精進數層,回想起來,那還是在多年前,老朽偶然救助過一位高深莫測的尊者,他康複後贈予老朽的,算是瓊州城的鎮城之寶。可對于我們凡人,也實在派不上用場,還不如借花獻佛,想必阿仙服下那雪金丹後,修為能比現在精進不少。”

鶴遲歸笑了笑沒有說話。

時霧的眼中掠過異樣,雪金丹固然珍貴,可對于鶴遲歸這種要飛升的老祖來說,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只能是白白浪費珍稀藥品。

難道說,是當年被她傷的太重,還打斷了他的飛升歷劫,所以實力大不如從前,淪落到需要丹藥進補的地步?

想到這裏,時霧的良心痛了一下。

--

是夜,又到了兩兩組隊的時候。

時霧想着,繼續當個盡職的跟屁蟲吧,無時不刻刷刷好感,但鶴遲歸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好勸歹勸了一通,還說的有理有據。

“你昨夜那般膽怯,若是再出去,吓到了怎麽辦?為師也不能一直照看你,不如呆在府內,好生歇息。”

接着光影一閃,沒了蹤影,完全不給撒嬌的機會。

時霧分析了一番,男人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要去幹壞事吧?

她剛踏出院門外,沒想到早有人等在門口,身姿挺拔如竹,迎着月色而立,嘴角的笑意淺淡。

“你師父,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也看出來了?”時霧驚訝道。

“想不想去看看他要做些什麽?”

時霧想都沒想點了點頭,陸尋止給她施了個隐身術,帶着她往青樓的方向去,她眨眨眼睛:“這路徑不對吧?”

陸尋止一臉坦然:“你我都心知肚明,沒必要拐彎抹角。”

時霧:“噢……其實我想說,陸公子真聰明。”

兩人來到地下青樓,剛踏進紙醉金迷的大廳,就見到花魁貼在個男人身上,卿卿我我地進了房間。

陸尋止忍住笑:“那就是你師父。”

時霧:“?”

陸尋止又說:“他用了改容換面之術,瞞得過其他門派的修仙者,也瞞得過天境的普通弟子,但我恰好能瞧出一些端倪。”

時霧:“哦……”

天境一派除了攻擊,副技便是擅長僞裝,不管是易容術,還是隐身術,比起其他門派來,都要高明的多。

因此他給她施加的隐身術,不僅能把人說話的聲音掩蓋,讓只有隐身的雙方能聽到,時間還保持的很久,完全不用擔心失效。

時霧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有假,畢竟那個男人看起來,不是花花公子哥那一類型,根據鶴遲歸的風格,照樣是平平無奇,也沒做啥出格下流的舉動。

頂多也就是,手摟着花魁的小細腰,不輕不重摸了幾把。

時霧:噢……這該死的男人的劣根性!

跟着來到花魁的房裏後,只見兩人還是貼在一起,花魁熱烈渴望,而鶴遲歸也是如癡如醉,雙手摟着她的腰肢,任她的紅唇四處落下,使出渾身解數勾/引着他。

時霧看的眼熱,不自覺吞了口口水。

昨晚是沒看到那場景,只聽到聲音就面紅耳赤,現在是近距離觀察,想象一下,那刺激性可比而知。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鶴遲歸眼角餘光老往她這瞟?

第 26 章

時霧趕緊退了兩步,看向淡定坐在一旁,還在把天境法器當折扇搖着,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的陸尋止。

“欸……你施的這個隐身術夠不夠厲害?我怎麽老覺得,我師父正在看着我呢?”

陸尋止扇子搖的不緊不慢,緩緩擡眸,似笑非笑:“吳姑娘是在質疑在下的能力?”

“那就好。”時霧拍了拍心口,長舒口氣,“把我給吓得不輕。”

“只是我沒想到,你見到這種場景,居然絲毫不避諱?”陸尋止見她不端着,也不再酸了吧唧,姑娘來姑娘去。

“有什麽好避諱的,就當看免費活春宮呗……”時霧用手扇了扇臉,“欸……扇子借我用用。”

陸尋止動作慢了下來:“怎麽?”

時霧頂着紅撲撲的臉:“明知故問,你說呢?”

“可這不是扇子。”

“有區別嗎?”

陸尋止單手一收扇子,再用它指了指他旁邊的圓凳,“你坐過來,我給你扇。”

想到昨天被打的那一掌,時霧心有餘悸:“你可拉倒吧。”

落到後背的目光有點熾烈,時霧脊背猛然挺直,再轉過身去時,只見兩人正如火如荼,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時霧做了個深呼吸,鶴遲歸,你可一定要堅/挺住啊!不然以後沒法直視你了。

她再去攻略他,也總覺得怪怪的,心裏多了個疙瘩。

她不喜歡被別的女人碰過的男人,哪怕是要跟他虛情假意,也覺得……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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