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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中。

是精彩的雜技表演,兩個小女孩在表演,只見其中的一個紮着小辮子的女孩熟練的下了個軟腰,另一個女孩居然連着兩個空手翻!接着兩個小女孩又表演了精彩的抖空竹,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有看過類似的,衆人都為她們的精彩表演喝彩,一個體态微胖的大叔的噴火表演更是精彩,仿佛一條火龍躍然空中。

“好~好~”周圍不斷有叫好聲,圍觀的人紛紛朝銅盤裏扔銅錢。

“阿財~阿財,給他們一些賞錢吧。”姚夢琪說一邊鼓掌,一邊對身旁的阿財說。

阿財有衣服裏拿出錢扔到銅盤裏,兩個小女孩不斷向圍觀的的致謝,看完了精彩的雜耍,姚夢琪和玉兒,阿才繼續往前走。

玉兒買了三支糖葫蘆,她和阿財,玉兒一人一支。喧嚣的集市到處都是叫賣聲,不遠處的雜貨攤吸引了不少姑娘駐足,姚夢琪和玉兒也到跟前。

攤子上挂着各色香包,手鏈,紅繩穿的玉飾,攤前還有胭脂水粉。姚夢琪一樣就看到攤子上別致的梳子,拿起來細細觀賞,覺得潔白如玉,于是問道:“這是什麽數字啊,好漂亮。”

攤子上的小販推薦到:“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可是上好的象牙梳。”

“多少錢?我們家姑娘買了。”阿財跳到攤子前,不等姚夢琪說就已經把錢付了,将梳子裝好對姚夢琪笑道,“二小姐喜歡就買了吧,今天我可是奉命帶了足夠的錢。”

既然買了就買了吧,姚夢琪沒有說什麽,雖然自己錢包裏有錢可是在這裏用不了。

漸漸地天色暗了下來,層層疊疊的屋宇下各色的彩色燈籠亮了起來。相比較白天晚上似乎更加熱鬧,阿財看姚夢琪好說話,一路上買了不少好吃的,現在手裏領着大包小包的點心,還有小工藝品。

不少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在夜色下閑逛于燈火交輝的集市,也有許多少女結伴而行,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扮的。

看來古代的盛會是為這些少男少女創造接觸的機會,不少才子佳人會借此機會尋覓佳偶,月下賞燈。

姚夢琪停了下來,目光被眼前小巧精致的八角燈籠吸引,這些燈籠的做工真是精美,其上寫道: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謎底是什麽呢?姚夢琪喃喃自語道:“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啊~姚夢琪打了個響指脫口而出:“是風。”

“琪姐姐好聰明啊。”玉兒拍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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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伯走過來笑着說:“姑娘這是您的獎品,我們這裏不同的燈謎都會有獎,姑娘看那邊,許多雅士都在猜燈謎,對詩呢。”

姚夢琪接過老伯遞過來的紅色平安結,心裏很開心,猜這個也有獎:“玉兒,阿財我們去那邊看看。”

等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人頭湧動,阿財不時在後面喊道:“二小姐~等等我啊~”

纖纖細指劃過一只只燈謎,姚夢琪的目光停了下來,輕聲念到:“古月照水水長流,水伴古月度春秋。”

耳旁幽幽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留得水光照古月,碧波深處好泛舟。好一首描寫湖的詩。

咦?姚夢琪朝四周望去,撇過那盞精致的花燈,卻見一男子站在花燈的另一側,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豔紅色連雲花紋,毫無瑕疵的臉寵俊美絕倫,直而挺的鼻梁,纖如楓葉的薄唇,唇角總有意無意地微微牽起,淺笑似春風。

姚夢琪不禁屏住呼吸,眼前的人恍若仙人,精致的臉龐……

身後擁擠的人群來來往往,姚夢琪覺得身體一斜,重心向前傾去。啊~幸得眼前的公子接住,姚夢琪靠在男子懷裏,不由得尴尬的臉紅起來,急忙從公子懷裏起來。

“謝謝公子剛剛相助。”姚夢琪覺得剛才的事有點不還意思。

“沒關系~”少年輕柔的回答,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失神,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真是太丢人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犯花癡的表情,姚夢琪暗暗掐了自己一下,還是閃人的好,“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公子猜燈謎的雅興了。”

姚夢琪拉着玉兒擠過匆匆人群準備回府,阿財惦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後面着急的蹦起來叫喊着:“二小姐,等等我啊~等等我~”

少年伫立在人群中,原本張口想要詢問姑娘的芳名,只得微微一笑,看着她消失于人海中。

回到府裏,姚夢琪把買來的好吃的帶到崔夫人那裏,姚夢琪覺得義母對我那麽好,這次出去買了那麽多好吃的給她送過去讓她嘗嘗。

義母常年在府裏,平時也很少到熱鬧的集市,這些有名的點心,小吃一定多年沒吃過了。崔夫人品嘗着小吃覺得自己收的這個義女真是乖巧懂事,心裏很是高興,難怪那些高門大戶的婦人都會生幾位千金,想來還是生個女兒貼心。

☆、所謂伊人

清晨,姚夢琪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卻發現随身攜帶的錢包不見了,裏面還有兩張毛爺爺呢!

姚夢琪把渾身上下都拍了個遍,奇怪?明明一直都帶在身上的,怎麽就沒有了呢。姚夢琪把床上也翻了個遍,房間裏也找了個遍,床底下,桌子底下,抽屜裏都沒有。

推門進來的玉兒不解的問:“琪姐姐在找什麽呢?”

“就是上次能看到的藍色小包,我現在找不到了。”姚夢琪撅着小嘴。

“琪姐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随手放在哪裏了?”玉兒扶姚夢琪坐下來。

這幾日都在崔府,就昨天才好不容易出去了一次。

啊!姚夢琪拍着自己的腦袋,可能是昨天燈會的時候,人多的緣故擠丢了。

昨天人那麽多,現在一定找不回來了。哎,我只能用父親常說的話安慰自己:不要為了打翻的牛奶哭泣。

“算了算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找也不會回來。”姚夢琪擠出一個笑容,“玉兒,你去拿些筆墨來。”

經過幾日調整,姚夢琪似乎漸漸适應了這裏的環境,對這個朝代的文化和風俗都有了些了解。現在姚夢琪在玉兒的陪伴下學習練習書法,只可惜成果不大。

寫出來的字還是不好看,要是能用水筆寫就好了==!姚夢琪看着書案上自己寫的詩搖了搖頭。

姚夢琪放下手中的筆,想起了義母的話,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不如到義母那裏溜達溜達。于是姚夢琪對玉兒說:“好無聊啊,我們出去找義母聊聊天。”

正當姚夢琪和玉兒有說有笑的往義母的別院時卻看到崔管家慌慌張張喊下人去請大夫。府裏丫鬟上上下下的都慌忙着去請大夫,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

“快去通知老爺,少爺,快去啊”崔管家對下人說。

姚夢琪忙上前詢問:“崔管家,這是怎麽了?”

“夫人的舊病犯了,我正準備去請大夫。”管家慌張地說。

還沒等管家說完,姚夢琪急忙進到房間裏,替崔夫人把脈。

只見崔夫人用手捂住胸口,說胸口痛。姚夢琪號完脈發現崔夫人患有冠心病,急忙吩咐管家把救自己時帶的包拿來,雖然裏面沒什麽東西,除了錢包裏面還有放針灸針的無菌袋,很快下人便把包拿來了。

姚夢琪熟練地取出針取體針,主穴心腧,厥陰腧,配穴取內管,通裏,間使,足三裏。約二十分鐘崔夫人似乎好多了,崔管家這才放心了。

“二小姐,您懂醫術?”崔管家問,一邊看着姚夢琪手裏的針,“二小姐,可否借老朽一看。”

“好啊。”姚夢琪知道自己先前說過自己失憶,只能繼續撒謊,“感覺好像以前學過針灸。”

“以小姐之見,夫人這是什麽病?”崔管家問道,手裏仔細觀看這些銀光閃閃的針,感覺并不是銀針,從外形上看也和大夫用的銀針不同。

“這是冠心病,表現為心絞痛,多見于四十歲以上的人。”姚夢琪看管家還是不明白的樣子,“夫人這是舊病,病發生時,疼痛多見于胸骨後。我現在只是暫時緩解義母的疼痛,要想以後不再複發還需要每天施針,大約半個月後就會見效。同時義母也要服藥,我現在開一個方子,麻煩您吩咐下人抓些藥。”

“好好~快,快拿筆墨。”管家吩咐道。

額……我的字啊,真不好意思說我不會寫,姚夢琪不好意思地說:“崔管家可否請你代寫。”

“當然可以,小姐您吩咐就是了。”崔管家回答,心裏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要是夫人出了什麽事,他可怎麽和老爺少爺交代。

“當歸四錢,炒紅棗六錢,茯神四錢,人參一錢,枸杞子四錢,生龍骨四錢,另煎兌服,……,這是主治這種病的藥方”姚夢琪還不忘叮囑,“現在夫人需要靜養休息,暫時不會有什麽事。”

“哎呀~二小姐真是托你的福,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和老爺交代。”崔管家提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姚夢琪莞爾一笑:“現在沒事了,崔管家還是吩咐下人去煎藥吧,想必夫人休息之後就會好多的。”

“不知我可否問下小姐,為何這銀針如此外形?”崔管家指着手中的銀針問。

“啊~這個不是銀針,是不鏽鋼針,一種礦石混合物打造的,比銀針更方便。”姚夢琪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老夫真是見識淺薄,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崔管家笑道,“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抓藥去。”

崔管家拿着藥方讓下人去給夫人抓藥,心裏卻對二小姐産生疑惑。

夫人的病不是一天兩天,此前也曾請過大夫來看,可也總是好了又犯。方才看二小姐手法娴熟,醫術精湛,回想二小姐開的藥方,雖然自己對醫不了解,但自己平時身體也不是很好,總是腰腿痛。所以常常邀請大夫給自己看看病,對草藥的也是了解一些。

二小姐所開的藥方雖從未見過,但從藥性上說卻是對症下藥。

小姐如果失憶的話,為何有如此精湛的醫術,為何懂得如何施針,開藥方,莫不是神人下凡?此事還是需向老爺回禀,崔管家看着手裏的方子思量着。

姚夢琪正準備離開卻聽見夫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和玉兒進屋。崔夫人招手示意夢琪到跟前,雖然仍舊底氣不足,但還是能聽到:“孩子~多虧了你,義母才能保住性命,這病啊早先就犯過,看了很多大夫可是都沒辦法根除。”

“義母不用擔心,你會好的,只要堅持吃藥加上食療,這病就不會複發了。”姚夢琪握着義母的手。

“是啊,夫人您不會有事的。”玉兒說。

“義母,現在暫時不會發病,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一會兒藥好了我會讓玉兒服侍您吃藥的。”姚夢琪安撫着義母直至義母安心的睡着。

雖然義母不是姚夢琪的親生母卻待夢琪如親生女兒一般,看到義母生病姚夢琪心裏也很擔心。

從義母的房間出來,姚夢琪還是不肯離開,自己坐在義母房門前的臺階上。玉兒看小姐沒有回房間意思,看小姐憂傷的表情也能感覺出小姐在擔心夫人,就陪小姐一起坐在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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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園小學家長會

夢琪背着書包獨自站在學校門口朝遠處張望,很多同學的母親手牽着他們從姚夢琪的面前走過,在夢琪的心裏她多麽希望她也可以被媽媽這樣牽着手,可是她連母親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爸爸說媽媽在生她的時候難産死了,死了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她不懂,奶奶說媽媽到了天堂,變成了星星,當你擡頭的時候就可以看到。

這時好朋友小楠笑着拍了拍夢琪的肩膀,笑道:“在幹什麽呢?”

“我……我在……等。”夢琪還沒說完。

還沒等夢琪說完,小楠就看到自己的媽媽來接自己了,急忙地說:“夢琪,我媽媽來接我了,我先走了。”小楠跑到媽媽面前牽起媽媽的手,朝夢琪擺了擺手。

夢琪羨慕的朝小楠擺了擺手,卻聽到遠處傳來,“夢琪,這裏。”

夢琪猛地擡起頭,卻看到人群中的爸爸在朝夢琪示意。夢琪低着頭走到爸爸跟前,這一刻她知道她和別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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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想什麽呢?為什麽還流眼淚了呢?”玉兒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姚夢琪的臉頰,便拿出自己的手帕給姚夢琪。

“沒什麽,沙子吹進眼睛了。”姚夢琪接過玉兒的手帕,擦掉眼淚,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從大門竄進來一下人,手裏拿着藥慌慌張張的朝後院跑去,不時用手抓住因跑得太快幾乎要掉下來的帽子,卻被玉兒喊住:“阿財,這是夫人的藥嗎?”

“這是夫人的藥,管家讓我快着點把藥煎好,看我這汗都出來了。”阿財頭也不回就朝後院跑去。

“你等等我,我也去。”玉兒也追了上去,阿財老是毛手毛腳的,幹什麽都不認真,玉兒不放心。

玉兒把火候弄好,又把藥材一次放到砂鍋裏小心地放到小竈上。阿財用扇子在下面賣力的扇着,不一會兒熏得臉都成了大花貓,惹得玉兒哈哈大笑。

阿財不服氣的站起來,一副有什麽可笑的表情。阿財用袖子蹭了一下臉卻瞪大了眼睛一看,全是灰!這時玉兒笑得眼淚都開流出來了。

身後茲茲聲響,才讓阿才想起來自己光顧着在下邊扇火了,藥汁都溢出來了。着急的阿財用手一碰蓋子,立刻收了回來,燙的阿財趕緊雙手拽着耳朵喊道:“好燙啊。”

“就說你辦事我不放心吧。”玉兒笑着用布墊着把藥汁倒到碗裏,得意的朝阿財笑了笑。

姚夢琪在義母房門外走來走去,卻看到玉兒一臉高興的端着藥過來,心想藥終于好了。忙打開門讓玉兒進去,姚夢琪輕輕地喚醒義母,親手喂義母吃藥。

義母看在眼裏,甜在心裏。人人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這話真是一點沒錯。雖然藥很苦,但崔夫人在姚夢琪的照看下都喝掉了。

這時崔老爺從外面回來,管家已經告訴他夫人安然脫險了,可是崔老爺還是不放心趕了回來。畢竟自己就這麽一個老伴,這麽多年都是她陪着走過來。

當看到姚夢琪已服侍夫人睡下了,心裏說不出的感激,同時吩咐說下人整理少爺的房間,今晚少爺處理完軍中要務就回來,為的是讓夫人快點好起來,他知道這幾日崔澤不在,夫人很是想念。

聽到兒子要回來了,崔夫人忙起身,崔浩扶起她,勸她再休息會兒,可是崔夫人卻說:“沒事的,我現在好多了,胸口也不疼了,好久沒和澤兒吃飯了。”

管家按照老爺的吩咐廚房準備晚宴,崔老爺打算晚上和澤兒介紹他的義妹,兩個人還沒見過面,正好借此機會讓他們認識一下。

崔府好久沒什麽喜事了,今天夫人轉危為安,兒子也會來了,還收了位懂醫術的女兒可謂是三喜臨門。

回到房間,玉兒不住的誇夢琪的醫術真好,但還是好奇地問:“琪姐姐,你什麽時候學的醫術啊?真是太神奇了,就那麽一會兒的功夫,夫人就轉危為安了。”

“我好像以前學過吧,似乎想起來之前學過一些。”姚夢琪不好意思地說。

“今天晚上,大少爺要回來,老爺說要正式介紹你。”玉兒眯着眼睛,“又可以看到大少爺了,不知道我們家少爺在外面瘦了沒??”

又有人開始犯花癡,某人嘴角抽動着,無奈的搖搖頭……

崔府外一少年從馬上躍下,身手矯健,崔府的下人忙進府禀報少爺回來了。早已在等待的崔夫人聽到下人的禀報,欣喜的站起來朝外張望。少年披鶴氅裘急切的從庭院來到內堂,其容貌俊美,皮膚白皙,風度翩翩。

自從接到家丁傳來的消息,崔澤就心急如焚,母親身體不太好,一年總會犯一次病,一病就會很長時間。自己在軍中也有好幾日未回府了,崔澤安排好軍中事物就一個人策馬回府。

“澤兒,你可回來了。”崔夫人撫摸着崔澤的腦袋,“娘可想念你了,來讓娘瞧瞧。”崔夫人拉着崔澤仔細的看了看,多日未見,崔夫人疼惜地說:“澤兒,這幾天在軍中都瘦了。”

“回來就好,澤兒軍中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崔浩問,他知道這些天皇上必然忙着籌謀攻打大夏國,不知小兒這次回來是不是還要再回軍營。

“糧草皆已備齊,這幾日我跟奚斤将軍研究攻城計劃,皇上将計劃大概布置下來,但周邊國家必然回來阻止,要做到萬無一失還需要考慮到各個方面,聽說娘生病了,孩兒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趕來,但眼下局勢緊張,剛好好友副将安颉(北魏開國功臣安同三子)代我整理軍務,我才有機會來看娘。”一邊說一邊解開披帛遞給下人。

崔浩這幾日觀天象,預測冬至日左右天氣必将突變,加上澤兒的回答,此次西征皇上必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随即,崔浩吩咐下人叫二小姐來見見大少爺,崔浩萬萬沒想到那日所收義女就了夫人一命。

聽管家所說,姚姑娘不僅樣貌楚楚動人,還精通醫術,崔浩覺得這與天現異象有關,說不定自己所認的義女就像民間所說的天人一般,是上天派來的。古有傳聞巫族人都身懷異術,女子要麽美若天仙,要麽其醜無比。(當然猜測屬于前者)

下人紛紛将美味佳肴端上桌面,此時姚夢琪也已梳妝好前來拜見自己的義兄。

一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從簾帳後出面在崔澤的面前,袅娜纖巧,漆黑的長發及腰,步履輕盈,口若含丹,靜靜的雙眸如春水流盼,一臉笑靥。

崔澤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住了。還記得兒時先生所教“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當時只是覺得很美,但是現實中卻從未遇到這樣的女子。

見兒子一副傻掉的樣子,崔夫人笑了起來:“澤兒,這是你爹剛認的義女,以後就是你的義妹了。”

崔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說:“在下崔澤。”

“小女,姚夢琪,見過義兄。”姚夢琪說。

第一次聽到有姑娘這麽稱呼自己,義兄~義兄~在崔澤心裏回蕩,崔澤覺得心裏蘇蘇麻麻的,忽然有個妹妹讓他不知所措,只知道點頭。

“澤兒,這次你娘能夠脫險多虧了你妹妹。”崔老爺一邊招呼大家都坐下來,一邊對崔澤說。

崔澤對自己忽然多了一個天仙一般的妹妹不知如何相處,自小家裏就是他一個人,一個人讀書,一個人練劍。不過既然父母對眼前自己的這位妹妹如此欣賞,那麽他自然也要當一個稱職的大哥。

“這杯酒,我敬義妹。”崔澤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姚夢琪雖不勝酒力,但也不好意思拒絕,于是也自飲一杯回敬崔澤。

佯裝給父親夾菜的崔澤側眼瞄到姚夢琪的笑靥,心裏也莫名的跟着開心。他也不知道,看着她開心,自己的心裏也莫名的開心。

“澤兒,你也多吃點,這此回來打算在家裏呆多久?”崔夫人一邊給崔澤夾菜,一邊問。

崔澤接過菜回答:“不急,孩兒打算十五天後就回軍營,軍營裏有奚斤和安颉将軍在,父親不用擔心,我這次回來順便督促魏國的工匠打造雲梯,攻城錘,攻城塔,投石機,撞沖車等,畢竟這統萬城可不是說攻下就攻下的。”

統萬城?什麽是統萬城呢,姚夢琪回想着,我不記得哪個風景名勝有統萬城,我只聽說過萬裏長城,或許統萬城早就風沙淹沒在歷史的潮流之中了,不然怎麽會沒有留下來呢?姚夢琪好奇地問:“什麽是統萬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大夏國那麽出名的統萬城,義妹怎麽會不知道呢,全城上下沒人不知道震驚四海的統萬城,崔澤被姚夢琪的問題問楞了。崔浩忙解釋說:“澤兒,你義妹對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你就和她講講這無堅不摧的統萬城吧。”

“赫連勃勃也就是現在大夏的皇帝,他最信任的部将叱幹阿利征發嶺北十萬胡人,漢人耗時六年打造了現今無堅不摧的統萬城,之所以說統萬城無堅不摧,是因為叱幹阿利對這項工程要求十分嚴格,驗工時若果鐵錘能插入牆體一寸那麽泥工就要被處死并埋進統萬城,以至于成千的工匠的亡靈鑄造了如今的統萬城。”崔澤向姚夢琪講述了統萬城的鑄造。

姚夢琪愣住了,那有多少工匠的血肉被埋進了那厚厚才城牆,以前只知道秦始皇時期修築長城,地宮無數工匠陪葬,想不到南北朝還有這樣的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這次要攻打帶下過豈不是有很多人都會失去生命。

姚夢琪放下碗筷問:“你們真的要攻打大夏國嗎?”

崔澤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此次前去将會兇多吉少,此次西征兩千多裏,只有拼死一戰。

聽到崔澤的回答,姚夢琪覺得将會有無數人失去生命,如果在和平的年代,這些士兵或許會卸甲歸田過着辛福的生活。忽然一個想法從姚夢琪的心底冒出來,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義兄是否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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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後,姚夢琪回想着今天崔澤的話,遙望着星空,風輕輕吹動着她瀑布般的秀發,透着絲絲寒意。此時玉兒拿出披帛給夢琪披在身上:“琪姐姐,你在想什麽呢,外邊天氣涼,還是回屋吧。”

姚夢琪撫摸着肩上的披帛,語重心長的問:“你覺得如果我請求大少爺事情,他會答應嗎?”

“琪姐姐,你有什麽事情嗎,不如我替你去和大少爺說吧。”玉兒說。

姚夢琪擺了擺手,還是在猶豫,畢竟她與崔澤今天才見面,現在去請求別人事情感覺崔澤不一定會答應。

“玉兒,你先去休息吧,今天裝了一天的淑女,我想在外面再呆一會兒舒展舒展筋骨。”姚夢琪說。

待玉兒離開,姚夢琪決定先去崔澤那裏看看他睡了沒有。夢琪慢慢的邁着步伐,一邊走一邊想該如何開口說,遠遠看到崔澤房間的燈光還亮着,一個修長的身影從窗紗前走過。

我現在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呢?現在是古代,禮節上來說也不好,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這麽晚了,他一定該休息了。姚夢琪嘆了口氣,打算回去。剛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後門嘎吱~一聲開了,姚夢琪擡頭卻對上崔澤的雙眸。

打從晚宴後,崔澤腦海裏就一直浮現着姚夢琪的笑靥。原本想練字,可是提筆半天也沒有寫出半個字,只好去睡覺,可是每當自己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甜甜的笑容。

無奈崔澤只好起身,打算到庭院裏透透氣,豈料一開門就看到一女子出現在門前,她竟然是——夢琪!崔澤的心不由得一顫。

姚夢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你還沒有睡啊。”

“這麽晚了,夢琪你有什麽事情嗎?”崔澤問。

一陣冷風吹來,夢琪不禁打了個噴嚏,崔澤忙讓姚夢琪先到屋裏。姚夢琪在崔澤的屋裏坐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崔澤:“澤哥哥,此次西征可不可以帶上我。”

崔澤心裏一驚,眉頭微蹙,自古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更何況此次攻打大夏國兇多吉少,我不能讓夢琪去冒險,不能!崔澤低沉而果斷的回答:“不可以。”

“為什麽?是怕我是女子,軍營不讓嗎?”姚夢琪心裏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我可以女扮男裝,你就讓我去吧。”

“為什麽?”崔澤問,“你為什麽想要去西征,軍中嚴禁攜帶女眷,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且不說你的身份如果被發現是犯了軍紀,就是你踏上西征這條路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不怕,我知道這一仗有多少人會死去,那些士兵也是有親人的,我只想跟随軍醫一起救死扶傷。”姚夢琪懇求道,“而且我知道,義女母一定很擔心你的安慰。”

“不可以。”崔澤依然堅定的回答,他寧願夢琪恨他,也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姚夢琪看崔澤沒有絲毫讓步,她只好下定決心,再次懇求道:“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義父,義母也必然不會答應,但是此次戰役我一定會去的。”

崔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倔強的女孩,從夢琪的眼睛裏他看打了勇敢,堅毅,他知道即使他阻止她随他進軍營,她還是會去的。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待你出征時再決定,我會等。”姚夢琪目光堅定,她不管她的能力有多少,不管她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她都要去努力,更何況崔澤在行軍中有什麽差池,她也好盡一份力“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

雖然心裏有點失落,但姚夢琪還是堅強的走出了崔澤的房間,她相信她一定有辦法讓崔澤帶她混入軍營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辦法而已。

這一夜,崔澤徹夜難眠,小時候曾為先生布置的作業失眠,長大後為每一次的作戰而失眠,可是這一次只為她失望的眼神。他不知道如果他不答應她,她會怎麽做。

姚夢琪回到房間,兩只手支着腦袋,腦袋一片空白,如果崔澤不答應怎麽辦。如果你認為這顆平凡的小腦袋能想出什麽奇招,那就太高估了,女人的三大法寶:一哭,二鬧,三上吊。當然這三種我都不會用,不過死纏爛打還是可以的。嘻嘻……姚夢琪雙手一拍,就這麽決定了。

注:據《魏書》記載,“統萬城城高十仞,基厚三十步,上廣十步;宮牆五仞,其堅可以砺刀斧。臺榭高大,飛閣相連,皆雕镂圖畫,被以绮繡,飾以丹青,窮極文采。”

☆、打造兵器

第二天一大清早,姚夢琪就從玉兒口中得知崔澤幾天将要出門到城外的十裏鋪督促工匠打造兵器和攻城器械。姚夢琪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嘿嘿~我一定要跟他過去,要讓他看看我的決心!哼哼~

崔府門外,崔澤從阿財手裏牽過馬兒,正準備要走,卻聽到身後的呼喊聲。

“等等我~等等我~”姚夢琪跑得氣喘籲籲,“等~等~我,累死了。”終于趕上了,姚夢琪高興的說:“我跑得快吧,我可是我們學校女子八百米的冠軍。”

崔澤一臉困惑的問:“夢琪,你怎麽來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啊,你看我連男裝都換上了。”姚夢琪拍了個pose,“怎麽樣,帥吧。”

崔澤笑了起來,夢琪的樣子很有趣,從來沒有哪家的小姐見到他會是這個樣子,只是雖然夢琪現在是男裝,但崔澤還是覺得不放心。

“你不是要去督促打造兵器嗎,走吧。”姚夢琪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

“阿財,你到後院再牽一匹馬。”崔浩對阿財說。

馬,==!難道要騎馬去?我這輩子坐過旋轉木馬,做過公交,坐過飛機,可是沒有坐過馬!姚夢琪不好意思的問:“我們可不可以步行啊?”

崔澤俯身到姚夢琪的面前堅定地說:“不可以,我們要到城外的十裏坡。要是用走的話,估計明天你也回不來。”

“好嘛~好嘛~,不就是騎馬去而已。”姚夢琪轉念一想,“不用牽馬了,我跟你一匹馬就好了。”

我不會騎,崔澤總會吧,只是可憐這匹馬兒了。姚夢琪抱歉的走到馬兒跟前小聲的說了句:委屈你了。

“這……”崔澤為難地說,“夢琪,你還是自己一匹馬好了,兩人一匹馬不方便。”

“我都不嫌不方便,快點啦,不然就真的是明天也趕不回來了。”說着就示意崔澤幫自己上去,無奈的崔澤只好照辦。

這還是崔澤第一次帶女孩子,崔澤感覺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可是心裏面卻是甜絲絲,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将可以永恒在這一刻。崔澤策馬揚鞭不到半日便道了十裏鋪。

姚夢琪經過這次事覺得自己應該學學騎馬,連馬都不會騎,怎麽上戰場,難怪崔澤不讓我去。

原本以為這裏是個店鋪,現在看起來這裏還蠻大的,姚夢琪跟着崔澤進到十裏鋪。

這裏看起來像是個寨子,裏面有分為好幾部分。有打鐵的工匠,還有木匠,姚夢琪好奇的打量着這裏的一切,原來古代的兵器就是這樣制造的啊。

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者前來拜會崔澤,看到崔澤身後的陌生人,随口問:“這位是?”

“他是我的随從。”崔澤解釋說,“眼下局勢緊迫,我是奉命來看看這批器械準備的怎麽樣了。”

“啊,這樣啊。”老者說,“不妨我們到屋裏談吧,這裏不方便。”

崔澤看了一眼姚夢琪,叮囑姚夢琪說:“我随先生先進去聊些事情,你在外面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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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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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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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