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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夢琪高興地點點頭,依舊好奇的看着他們在制作器械。

不得不敬佩古人的智慧,姚夢琪驚奇的看工匠制作弓箭,這種弓箭不像平時電視劇上的一弓一箭,而是一發十箭。夢琪的不由得拍手贊嘆道:“師傅,這弓真精致,是什麽弓啊。”

制作弓箭的人回答說:“這是連弩,又名諸葛弩。”

諸葛弩難道是諸葛亮發明的?姚夢琪好奇地問:“這弓和諸葛先生有關系嗎,不然怎麽叫諸葛弩呢?”

“是啊,不過這種弩不僅提高了殺傷力,也提高了對使用者的臂力要求。不過這還不是最厲害的,現在最厲害的是床弩,弩中的霸王。”制作弩的老者說,“那是一種大型弓箭,安裝在車上,最遠可射中五百米遠的地方。”

五百米,學校的操場一圈四百米!這麽厲害,姚夢琪朝另一個地方走去,這裏似乎是專門鑄劍的地方。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漢光着膀子把打好的刀放在爐火上燒紅,然後立刻放入冷水中适當蘸浸,讓它驟然冷卻。這樣反複幾次,姚夢琪好奇地問:“師傅,這刀為何要反複多次呢?”

打鐵的師傅瞧了一眼姚夢琪,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樣刀就會變得堅韌而富有彈性了。”打刀的師傅将燒紅的到放入水裏,頓時冒出滾滾白煙。

打鐵師傅接着說道:“這是淬火,這淬火工序看起來容易,但操作起來極難掌握得恰到好處,燒熱的火候、冷卻的程度、水質的優劣,都有很大關系。淬火淬得不夠,則刀鋒不硬,容易卷刃;淬火淬過頭,刀鋒會變脆,容易折斷;淬火淬得合适,得有極其豐富的經驗的師傅才能鑄出好的寶刀,利劍。”

聽到這些,姚夢琪在心裏想,南北朝的武器這麽厲害嗎?難怪崔澤不讓我去軍營,如果我到了軍營會很危險,不僅僅是堅不可摧的統萬城,光是這弓箭的射程就足以将我萬箭穿心,更何況我又不會武功。

哎~只可惜我既沒有防彈衣又沒有槍自衛,姚夢琪失望的望着打鐵匠身前洶洶的火焰。或許我只會給崔澤帶來麻煩,成為他的累贅。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去救人,奶奶說醫者仁心,我怎麽能不去呢。

姚夢琪伸出自己的手暗自嘆息道:“你除了會治病救人,還會什麽,連自己都救不了,怎麽救別人。”當姚夢琪失落的時候,一個靈感躍然心上。姚夢琪望着眼前搖曳的火焰,開心的笑了,她暗自對自己說,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豐源客棧裏,一位身着白色長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豔紅色連雲花紋的少年站在書案前,修長的玉手提握着筆,手法娴熟的在潔白的宣紙上勾勒着柔美的線條,少頃一位身着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的少女躍然紙上,宛若初見女子的回眸一笑。

此時一個書童模樣随從手裏端着一盤點心開心的從門外進來,看到公子凝神的表情,收斂了下笑容輕步走到少爺的身旁,卻見一位恬淡笑容的姑娘,很是眼熟。

“少爺,這不是燈會上那位姑娘嗎?少爺畫的可真好就像那位姑娘現在在這裏一樣。”随從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地說。

“我只是照着這上面的畫下來而已。”少年從衣服裏取出一個藍色的錢包,小心的打開,取出錢包內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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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場如夢似幻的燈會之後,少年便常常取出這個精巧的小包,每晚他都會看上一會兒。可是這畢竟是別人遺留的東西總歸是要還的,只是怕還了之後就不能每天都看到她的臉龐,于是,少年決定将這位令他愛慕的女子畫下來。

“哇?這是什麽,這麽小小的紙上竟然可以把人畫的這麽像,比真人還漂亮(ps:哪張藝術照沒有修過!)”随從說。

“在我心裏她就是墜落紅塵的仙子。”少年瞥了一眼随從,“顧旭,這你就不懂了吧。”

“我看是少爺你看上人家了吧,嘿嘿~”顧旭笑道。

少年咳了幾下:“這才出來幾天就忘了規矩了。”

“額……少爺,顧旭不敢了。”顧旭一副知錯的樣子。

少年提起筆在花卷旁寫下: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然後滿意的對顧旭說:“你去把這幅畫找最好的裝裱師傅将它裝裱話,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裝裱好,無論多少錢都可以。”

“是,少爺你就放心吧,我就是命沒了也會保這幅畫周全的,嘿嘿~”還沒一會顧旭就又和少爺開起玩笑,他知道少爺不會生他氣的,因為從小到大都是他陪着少爺玩到大的,少爺心裏那點小心思,他哪能不了解,他啊就是少爺肚子裏的蛔蟲。

“顧旭,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少年問。

還沒等少年說完,顧旭就已經跑了出去,還不忘趴在門邊補充了一句:“少爺你什麽都不用說,我懂的。”

-_-|||沒大沒小的顧旭,要不是出來了,早就讓你挨板子了,少年一臉黑線。

少年倚在窗旁,眼神望向窗外。

此次便裝出行為的是探清北魏現在的軍事計劃。

放眼天下,北有大夏國,西有北魏,還有漠北千裏黃沙之中的柔然人,周邊還有許多小國家。

拓跋焘自從兩次漠北荒漠擊敗柔然人,名聲大振,周邊國家不得不對這位北魏的雄獅刮目相看,同時拓跋焘也給周邊國家敲響了警鐘,因為他可能随時會因為看誰不順眼就揮兵讨伐。

原本任荊州刺史的劉義隆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當上皇帝,因為母親的緣故,幼年的他并不是父親最喜歡的皇子,無論他在才學方面多優秀,父親總是最喜歡他的哥哥劉義符,即使哥哥劉義符生性喜歡奢華,沉醉酒色,不理政事。

不過哥哥最終被父親囑托的輔政大臣罷黜。

經過多次努力最終還是沒有獲得父親喜愛的劉義隆早就對皇位沒有欲望了,為了不卷入皇位之争,劉義隆假裝生病,多年不定期請禦醫看病,所有人都認為劉義隆體弱多病,所幸避開了很多不必要的禍事。

雖然大哥劉義符不是一個稱職的皇帝,但是對他這個無心皇位的弟弟還是很好的,這麽多年他遠離皇宮,先後任彭城縣公,西中郎将,荊州刺史,每年劉義符都會派人給他送一些禮品。

通過和大哥的通信,他深知現在所面對的局面,他被推上了皇位,那麽他面對的是日益強大的北魏,匈奴的敵視,柔然的騷擾,周邊各國的虎視眈眈,或許這是他逃脫不了的命運。

他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他要改變,他不想最終像哥哥一樣被朝中權臣所殺,也不想宋朝在他手裏被毀了。

朝中大臣極力建議與夏國聯姻,這樣兩國強強聯手就可以對付日益強大的北魏,對此劉義隆只得答應。

原本赫連馨兒應該嫁給他大哥,可如今他只有答應這樁婚事,才能使宋朝的勢力足以抵擋北魏。

現在的他只有乖乖聽從輔政大臣們的話,繼續裝病,讓那些輔政大臣對他放心,先解決了內有再解決外患。

他要将大權一點點收到自己的手裏,對于他這個剛剛登上皇位的皇帝,他并不了解北魏的現狀,所以變裝出行。他已派出十名精心訓練的死士潛入魏宮打探消息,也是時候傳來消息了。

暮色下,一只翺翔于緋紅雲端的雄鷹展翅盤旋,腳下系有竹筒,穩穩的停落在少年的窗前鳴叫着。

“幹得好,風兒。”少年撫摸着雄鷹的羽毛,從竹筒內取出紙條。

紙條上:北魏欲出兵夏國,謝晦已到達荊州,朝廷上奏請皇上到華林園處理民間案件。

劉義隆皺着眉頭,将紙條握在手心裏。此時,顧旭氣喘籲籲的跑進來,看到從小看着長大的風兒高興極了:“少爺,畫我已經給您裝裱好了,這風兒怎麽來了?”

“顧旭,趕緊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得回去。”劉義隆說。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顧旭被少爺弄得摸不着頭腦,“為什麽急着走啊,是不是想回去準備婚禮啊,我還以為少爺你不喜歡這張婚事呢,原來你這麽着急啊。”

“我現在沒空跟你開玩笑,那幾只老狐貍又要給我出難題了。”劉義隆嚴肅地說。

一聽少爺這麽說,顧旭也不敢再開玩笑了,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包袱。劉義隆将裝裱後的畫遞給顧旭囑咐道:“這個小心保管,別弄壞了。”

“知道了,少爺。”顧旭接過盒子,将花卷小心翼翼地放好。

乘着夜色,兩人策馬連夜趕往宋朝都城建康,準備下一步的部署,不能讓拓跋焘那麽容易就拿下統萬城,唇亡齒寒,等他打下大夏國,那宋朝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眼下他還沒有絕對的實力去抗衡,他已發消息讓人通知夏國赫連昌并散播給其他小國。

要不是王華勸他進宮,他才不樂意當個傀儡,他的兩個哥哥怎麽死的,他心裏清楚得很。幸好他留了一手,讓王華和王昙首管理荊州,不管這個皇帝當不當的成,荊州會是他的總基地。

想必謝晦那只老狐貍現在應該有王華他們對付,任他也沒法搗亂,現在一定是徐羨之察覺出來些什麽讓他去處理案件。明明不想把大權交出來卻總是這樣做樣子。

劉義隆心裏清楚徐羨之是想試一試他的野心,回去之後劉義隆就下旨:朕尚年輕,不熟悉政務,由徐,傅代為審問。

不管他們吃不吃這一套,他得先忍着當孫子,要懂得藏拙。

十裏鋪中,姚夢琪踱來踱去琢磨着,雖然我沒有縛雞之力,但是我有智慧,至少我學過2KNO3+S+3C=K2S+3CO2↑+N2↑+Q,而且硫磺和硝石也有很好的藥效。只是不知道應該配多少為宜,以前在實驗室都只是少量,看來我還需要再研究研究。

姚夢琪仔細的看着這裏的每一道工序,燒紅的鐵冷卻冒出滾滾白煙。

穿過走道,這裏存放着打造好的一只只鋒利的箭,下面是打造好的劍。

刀刃上泛着白光~

不知這些兵器的鋒利度,姚夢琪抽出一根頭發,輕輕一吹,發絲迎刃而斷,驚訝之餘聽到外面傳來崔澤的呼喊聲,忙從兵器房走了出來。

“你到哪裏了?”崔澤問。

“我随便逛逛而已,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啊。”姚夢琪眨着大眼睛請求道。

“我說過,那件事不行。”崔澤依舊斬釘截鐵地說。

“我又沒有說是那件事。”==!姚夢琪撅着小嘴,“是另外一件事,一件小事。”

“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想辦法的。”崔澤松了一口氣。

看崔澤答應了,姚夢琪高興地指着面前打鐵的工匠:“我要他給我打一套工具。”

順着姚夢琪指尖看去,崔澤看到一位師傅在鑄劍,可是他不明白姚夢琪要什麽樣的工具。莫非她要鑄劍的師傅給她鑄一把劍嗎,她還是要去軍營所以讓我答應她給她鑄劍。

崔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姚夢琪。

“這裏的能工巧匠真多,我想讓這位師傅給我做一套鋒利的醫療器具。”姚夢琪解釋說。

醫療器具?崔澤困惑的看着姚夢琪,眼前總說些他不明白的話,他只知道這打鐵的工匠可以鑄劍,打刀,做箭頭,從未聽說還能做醫療器具。

崔澤疑惑的問:“你所說的醫療器具,恐怕做不了,因為從未聽說有人打造過這樣的東西。”

姚夢琪想了想,手術用的器具那麽多,這個時候應該還沒發展起來吧,不如回去之後我把它畫下來,關鍵的地方表上注釋,反正崔澤這幾日都要來這裏,一定可以打造出來的。

“不如,回家後我畫出來,再細細給你講,你再命人給我打造,怎麽樣?”姚夢琪想了想說。

崔澤對姚夢琪所說的東西也很好奇:“好吧,不過現在我們要回去了,如果早些的話還可以帶你在城裏逛逛。”

“這樣就太好,我确實有些想買的東西。”姚夢琪神秘的一笑,開心的朝門外走去。

望着夢琪的背影,崔澤覺得他不了解眼前的這個女孩,她的想法總是出乎他的意料,和以往他見過的千金小姐不一樣,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但是這種不一樣确實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他無法自拔。

太陽緩緩地沉入雲海之中,城門外姚夢琪坐在馬上,崔澤牽着馬朝城門走去。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姚夢琪每天都在崔府裏,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姚夢琪在馬上欣賞着一路上的風景心情格外的好。

哇~,古代的環境就是好,雖然沒有現代的城市綠化那麽好,但是随處都可以看到生長的野花,五顏六色,相互掩映,空氣中也彌漫着淡淡的花香。

真好,這麽多天都在府裏,都快要悶死了,這次和崔大哥出來可以順便逛逛街,嘿嘿~

姚夢琪不知覺得哼起了歌,還不時地晃動着小腳,崔澤靜靜的傾聽着歌詞,覺得很好奇,他從來沒聽過,不過很好聽,聽起來讓人很舒心。

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守護你身邊/一笑為紅顏/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愛鎖在眉間/似水往昔浮流年/乖乖/我的小乖乖/你的樣子太可愛/追你的男生每個都超級厲害/我卻在考慮怎麽sayhi/害羞的我這樣下去要怎麽辦/怎麽辦愛情甜又酸/我不是boss/沒有超大的house/如果送你rose/可不可以給我chance/不想看時間這麽一點一滴飛逝/老夫子帶着假發/我不要三寸金蓮胡話/想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想帶你回家見媽媽/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守護你身邊/一笑為紅顏/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愛鎖在眉間/似水往昔浮流年/周末找個借口和你泛舟一壺清酒/江水悠悠/我心悠悠/這感情justforyou/表面平靜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湧/緣字訣幾番輪回你鎖眉/哎喲你的心情左右我的情緒/雖然有些問題真的很難搞定/我還是充滿信心/老夫子帶着假發/我不要三寸金蓮胡話/想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想帶你回家見媽媽/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守護你身邊/一笑為紅顏/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愛鎖在眉間/似水往昔浮流年/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守護你身邊/一笑為紅顏/你若化成風/我幻化成雨/愛鎖在眉間/似水往昔浮流年——《你若化成風》

“夢琪,這是什麽歌啊,我從來沒聽過,歌詞聽起來很有意思。”崔澤側過頭笑着問。

“嗯~,這個歌就是随口那麽一唱而已。”姚夢琪聽到別人的稱贊不好意思的一笑,卻看到遠處的城門,“那個城門到了,是不是進到城裏就可以随處看看了?”

崔澤點點頭說:“嗯,這些天你在府裏也沒有機會到外面,今天你可以好好逛逛,如果你有什麽想買的可以告我。”

“真的嗎,什麽都可以嗎?”姚夢琪摟着馬脖子湊到崔澤面前問。

“嗯……”,崔澤忙轉過身,牽起缰繩,“我們還是趕緊進城吧,一會城門該關了。”

厚厚的城牆外三重士兵看守,似乎所有的進城人員都遠進行搜查。崔澤出示了腰牌,只見守城的将領客氣地說:“不打擾公子進城了,您走好。”

随即朝身後的士兵發令:“都讓一讓,讓公子先進。”

“那打擾了。”崔澤雙手一拱,施以謝意。

穿過城門的門洞,是一派熱鬧的景象,随處可以聽到叫賣聲,姚夢琪從馬上下來好奇的看着以前的一幕幕,上次都沒有玩盡興就回去了。這裏有賣包子的,首飾的,還有各色的小挂飾。街道兩旁還有茶館,旅店,酒肆。

“賣糖葫蘆喽~賣糖葫蘆喽~,不甜不要錢~”一位大叔在人群中叫賣。

姚夢琪高興極了,拉起崔澤的手就朝賣糖葫蘆的大叔走去:“我要吃糖葫蘆,一定很好吃。”

賣糖葫蘆的大叔笑着問:“這位小姐要買支糖葫蘆嗎,我這糖葫蘆是這出了名的,不甜不要錢。”

“嗯。”姚夢琪笑着把眼睛眯了起來對崔澤說,“我要上面那支,那支。”

崔澤就這麽被眼前這個外邊淑女的小丫頭拉到了攤子前,看着姚夢琪撒嬌的樣子,崔澤心裏偷笑着,取出錢袋買了一支遞給姚夢琪:“給,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接過,姚夢琪滿足的咬了一顆山楂,品嘗起來:“真的很甜。”說完把糖葫蘆伸過去:“崔大哥,你也嘗一顆。”

崔澤愣了一下,忙擺手:“不了...不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妹妹的性格還真是與衆不同,不過還真是很少有女孩子有這樣的直爽。

注:宋文帝劉義隆(407年-453年3月16日),小字車兒,中國南北朝時期劉宋王朝的第三位皇帝。小字車兒,宋武帝劉裕第三子,424年即位,在位30年,年號“元嘉”,谥號“文皇帝”,廟號“□□”。生于京口(今江蘇省鎮江市),成人後身高七尺五寸(181.5厘米),博覽群書、涉略經史,擅寫隸書。公元420年(元熙二年,永初元年),劉義隆受封為宜都王,高祖劉裕病死後,太子劉義符繼位(即宋少帝),因他游戲無度,被輔政的司空徐羨之、中書令傅亮、領軍将軍謝晦于公元424年(景平二年)五月廢黜(後被殺),迎立當時任荊州刺史的劉義隆為帝,改元元嘉。

注:《天工開物》中記載“(成分)以消石(硝石)、硫磺為主,草木灰為輔。消性至陰,硫性至陽,陰陽兩神物相遇于無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承受)之,魂散驚而魄齑粉(粉身碎骨)。”

注:“諸葛弩”在一個弩槽中放十支箭,裝有活動扳手和可以在弩臂上滑動的箭槽。使用時先将扳手向前推,箭槽向前滑動,弓弦沿槽下部的弦道後移,移至末端,就落到坎缺之內,弓弦從而被鈎住,再将扳手向後拉,□□随之張開,弓弦自坎缺中跳出,箭槽中最下面的一支箭随之發射,同時箭槽中上一支箭落下補位,周而複始。

生鐵、熟鐵和鋼的主要區別在于含碳量上,含碳量超過2%的鐵,叫生鐵;含碳量低于0.05%的鐵,叫熟鐵;含碳量在0.05%-2%當中的鐵,稱為鋼。

《太平經》卷七十二中記載:“使工師擊冶石,求其鐵燒冶之,使成水,乃後使良工萬鍛之,乃成莫邪(古代的利劍)耶。”

《諸葛亮別傳》關于蒲元在斜谷口為諸葛亮鑄刀,“镕金造器,特異常法。”此時期為三國時期,證明北魏時已有炒鋼技術。

☆、拜師學藝

姚夢琪一邊走着,一邊好奇地看着集市上賣的東西,哇~這些雕刻的很精致的的小挂飾真好看,還有那邊的首飾。真讓人不可思議,在這個既沒有電,有沒有機器的世界,怎麽會有這麽精細的打磨,鑽孔技術。姚夢琪瞪大眼睛看着攤位上的首飾,崔澤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姚夢琪的樣子。

“這個多少錢?”崔澤正準備付錢,卻被姚夢琪攔了下來。

“你要買?”姚夢琪問。

“看你這麽喜歡的樣子,所以買給你啊。”崔澤回答。

姚夢琪手指指了指自己:“我?”看來澤大哥是誤會了,這些首飾的确很精致,不過我沒有想買,我真正想買的是其他東西,對,很重要的東西!

姚夢琪忙擺手:“我沒有想買這些,不過我确實又想買的東西。”

姚夢琪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崔澤饒有意思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這小丫頭要幹什麽,不過總覺得她的言行很有趣,自己也莫名的高興,很想看看她到底要買什麽。女孩子不都喜歡首飾嗎,剛才她的樣子不也說明她喜歡嗎?

“這裏,嗯,就是這裏了——濟安堂。”姚夢琪得意的指着那裏。

“這裏,你要買藥?”崔澤不明白的看着夢琪,“不過這裏我倒是有認識的人。”

“這裏?誰啊?”姚夢琪好奇地問。

“這次打仗我還得請這裏的安大夫到軍中當軍醫,他的醫術可是這裏首屈一指的,每次我都會請他,他在這一行已有十幾年的經驗了。”崔澤解釋說。

濟安堂——姚夢琪望着上面的字,這位安大夫既然是軍醫,那我不就有機會混進軍營了。如果我是他的助手,不就可以了嗎,姚夢琪高興地握着拳頭YES!

一進門,正在稱藥的老伯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笑容滿面地迎上來:“崔将軍,快坐。”

“阿七,快去上茶。”安大夫招呼崔澤坐下,“不知這次是不是有什麽緊急的事。”

“這次确實有想請您的意思,這次皇上要有大的行動,原本我打算過幾天再給您說的,今天是我的義妹想買點東西。”崔澤笑着介紹到,“這位是我才認的義妹。”

“可是,這不是位公子嗎?”安大夫打量着眼前身着男裝的女子,感嘆道,“哎呀,原來這是為姑娘啊,老朽都沒看出來。”

“不知姑娘想買些什麽?”安大夫問。

“我要一些硝石,硫磺,還有一些木炭粉。”姚夢琪回答道。

“阿七,幫這位姑娘拿些硝石,硫磺,木炭粉。”安大夫吩咐道。

這是一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端着茶走了過來,他帶着半邊面具,不過依然可以看到他的側臉。他放下茶後,恭敬的點點頭,并沒有回答。

安大夫解釋道:“這是我的義子,十年前跟随戍邊大将軍打仗時見這個孩子可憐就把他救了回來,我一個窮大夫,又常年跟随軍隊上戰場,這麽多年也沒個後,所以就收養了這個孩子,只是那時候他還小,經歷了可怕的戰争後就有些說話不暢,你們不要見怪。”

“原來是這樣啊。”姚夢琪仔細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孩,男孩把臉側了過去。

阿七到櫃臺去取硝石,姚夢琪也跟了過去。看到這些熟悉的藥櫃,姚夢琪用手輕輕地拂過一排排的抽屜,讓她回想起來小時候跟着奶奶學習中藥。

————————————

醫院裏,姚夢琪偷偷溜進中醫科,乘阿姨不注意,姚夢琪彎着腰從窗戶下偷偷溜了過去。褐色的中藥櫃子上一雙小手偷偷摸了上去,握着小抽屜的圓環,将抽屜拉開。一個小女孩踮着腳,伸手從抽屜中拿出東西。

哇~拿到了。小女孩伸開手,是冰糖。小女孩偷笑着扔到嘴裏,又繼續踮着腳拉開另一個小抽屜,拿了一顆紅棗塞進嘴裏。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又伸手拿了幾顆紅棗塞進兜裏。高興地跑到奶奶坐診的辦公室裏坐在小板凳上,翹着二郎腿,搖着小腦袋。

“夢琪啊,什麽事那麽高興啊?”奶奶問。

“沒什麽~沒什麽~”小女孩低着頭,小手捂着口袋。

“你啊,又去偷吃了吧。”奶奶寵溺的撫着姚夢琪的小腦袋,“下次被護士阿姨看到了你怎麽辦。”

小女孩吐了吐舌頭。

————————————

阿七将藥包好,準備遞給姑娘,卻看到眼前的姑娘黯然傷神的樣子,不便打擾,遂靜靜等候。

“雖然阿七看起來傻傻的,但是辦事手腳利落,這些年跟着我也學了一些醫術,我平時在軍中的時候店裏的事情都是他打點的。很多時候他都可以将想要說的話寫下來,還能熟練的寫一些簡單的藥方。”安大夫和崔澤聊着。

姚夢琪回過神才發現藥已經包好了,于是從阿七手裏接過藥,微笑着說:“謝謝~”

東西是拿到了,可是姚夢琪發現自己還有一件更重要的是要做,如果做好了,說不定就可以混入軍營。姚夢琪笑着走到安大夫身旁客氣地說:“不知安大夫可需要幫手。”

“姑娘為何這麽問?”安大夫回答。

“我很喜歡治病救人,我看安大夫這裏很多病人,想必安大夫一定需要幫手,我也想在安大夫這裏學習一二,不知小女子是否有這個福氣認您做師傅。”姚夢琪鼓起勇氣,坦白的說。

“這,不好吧。”安大夫看了看崔澤問,“姑娘喜歡治病救人是好事,但是姑娘對這中藥,開方沒有經驗,小店也是本小利薄。”

“這您不用擔心,我不收工錢的,我只想在這裏安心的學習。我對中藥開方有一些了解,安大夫可以考我。”姚夢琪自信地說。

“夢琪,你當真要在這裏當夥計嗎?”崔澤問。

“嗯,這件事和那件事無關,我只是想拜師學藝。”姚夢琪掩飾說。

“好吧,我考考你,如果我的問題你回答上來,我就收你為徒。”安大夫捋了捋胡子說。

看姚夢琪如此執着,安大夫也有心想收為徒,只是如今的大夫多數為男人,很少有姑娘家當大夫的。不過,眼前這位姑娘确實讓人眼前一亮,不僅僅是氣質,就沖這決心安大夫決定試一試她。

“姑娘既然對開方子有了解,那病人高燒不退,伴有頭痛,咽幹喉痛,全身酸痛無力,姑娘認為這是什麽病症,應該開什麽樣的藥方?”安大夫想冬春季節,許多百姓都會得風寒,也是所有病症中最常見的,如果想當幫手,那麽最常見的症狀應該會處理,這樣當他外出看診時,店裏有阿七和幫手就讓他放心多了。

姚夢琪想了想,一手指着下巴說:“這叫感冒,額……就是風寒,傷風那些。用一些陳皮,白藥,甘草,再加些生姜,柴胡,防風就可以了。”

“嗯~這個方子很好。”安大夫細細品味了其中的藥材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些了解,除了對症下藥,你還會些什麽?”

“其實診脈針灸我都會一些,臨床上也曾在醫院實習過,不過只是實習。”聽到安大夫這麽問,姚夢琪覺得看來自己回答的不錯。

“臨床?醫院?實習?”安大夫不解的問,“這些老夫都沒聽說過。”

“奧~那個臨床啊就是實地給別人看病,醫院嘛就是醫館,實習就是像當助手那樣跟在大夫後邊打打下手。”姚夢琪忘了這是古代,他們怎麽會知道這些,還是說點簡單的比較容易理解。

“原來姑娘以前也曾在醫館裏幫過忙,看來姑娘是有經驗,所以才這麽從容不迫。難怪啊~難怪”安大夫接着說,“姑娘說自己也會針灸,那風寒應如何施針啊?”

“體針取風池,曲池,合谷,迎香,足三裏。”姚夢琪轉了一圈繼續道,“高熱稽留加大椎或點刺少商,放血少許,咳嗽加列缺,天突,風寒加風門,列缺,風熱加魚際,外關。”

安大夫一邊捋着胡須,一邊輕點着頭:“你的回答不錯,不過看病不僅僅是開方子,還要對這些藥材的藥性有所了解,我考考你怎麽樣?”

“那我就獻醜了,師傅請問。”姚夢琪說。

“那你說說丹參的藥□□。”安大夫問。

“味苦,微寒,無毒,主治心腹邪氣,寒熱積聚,有益氣的功效。”姚夢琪娓娓道來。

“不錯。安大夫接着問,“那半夏的藥性呢。”

“味辛,有毒,主治傷寒寒熱,頭眩,咽喉腫痛,……還有止痛的作用。”姚夢琪心想這下該收我這個徒弟了吧。

看這位姑娘年紀輕輕不僅懂得針灸,熟悉藥材的藥性,如果當自己的徒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看着小丫頭的機靈模樣,自己的醫術也算可以後繼有人了,雖然他從不收女孩子為徒弟,但這孩子的聰明,機智确實很讨人喜歡。安大夫心裏仍在猶豫着。

“姑娘的基礎很好,不過還請姑娘容老夫考慮考慮,過幾日我再給姑娘答複如何。”安大夫笑着說,只是不知崔将軍的這位義妹貴為小姐,不知是不是一時興起,不過時間會給出答案。

我回答的這麽好,為什麽還不收我呢,原本還以為希望很大呢,她雖然心裏很失落但是她知道安大夫并沒有拒絕她,那麽她還有機會。

姚夢琪一副堅持的樣子:“好,我會耐心等待的。”

這時崔澤在一旁挑眉一笑,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丫頭鬼點子還真多,知道我不可能答應,就堅持要做安師傅的徒弟,為的還不是想混入軍營,如果這點小心思他都猜不透,他還怎麽稱得上是北魏第一謀士的兒子呢。

原本以為在他再三拒絕之下她會死心,沒想到她又想其它方法,罷了罷了,如果不讓她去她又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不過,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看看她還要做什麽。

“那我們先告辭了,安師傅,七日後再會。”崔澤起身,拱手拜別。

“好好~,老夫送送你們。”安大夫也起身相送。

出了濟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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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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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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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