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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焘拍着逸軒的肩膀,“在宮裏你随時都可以看到,不好嗎~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
待拓跋焘離開,姚夢琪咬着嘴唇,扔給逸軒一個衛生球:“滿意了吧。”
“奇怪的女人,竟然真的去找我皇兄。”逸軒抱着雙臂,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不過這樣也好,他就可以整她了。再說皇兄平時對凡事都很苛刻,讓她吃些苦也好,“不要以為我皇兄是向着你,我告訴你,如果你出了什麽叉子,我皇兄的脾氣可不怎麽好。”
切~吓唬我~==!姚夢琪揚起頭說:“我才不信咧,我要去找常喜公公了,你啊~就自己玩吧!”
奧~這丫頭,在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我的,我就那麽壞嗎?她以為我在騙她嗎?我只不過好心想提醒她,我皇兄的脾氣真的不好,不識好人心~
“笨女人~”逸軒靜靜的站在那裏,她怎麽就不懂呢~
☆、受罰宮婢
朱紅的大門嘎吱~錯開一道縫,一個身穿淡粉色宮裝的小丫頭探出腦袋,裙角繡着展翅欲飛的紫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随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随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呦~夢琪姑娘,老奴一下子都沒認出來。”常喜公公說道,“剛剛皇上說要你當一個月的宮婢,這是為何?”門外的常喜公公不解的問。
“公公不知道原因嗎?”姚夢琪問。
“皇上沒有說,老奴也不敢多問。”常喜公公笑道。
他沒有說?既然他沒說,這事兒我要是不要說明的好,姚夢琪說道:“啊~是這樣的,我就是想體驗一下宮中的生活。”
“夢琪姑娘的想法還真是特別。”常喜公公也沒再多問,“這個月我就讓皇上身邊的宮婢清秋帶帶你,你對宮裏什麽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她,所要做的和其它宮女一樣,她會告訴你的。”常喜公公說完,就帶着姚夢琪去見見清秋,這樣他也好做一下交接工作。
跟着常喜公公,姚夢琪來東宮,遠遠就可以看到大殿前一位身穿宮服的少女,面帶笑顏。
真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一看到她的氣質,想必一定是皇上身邊得力的宮女,再看看自己,毛手毛腳,俺哪裏幹過伺候人的事~
“常喜公公~”女子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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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這是皇上讓派過來的,叫姚夢琪。”常喜公公向清秋介紹到,又側過身對姚夢琪說道,“這是清秋,這裏的一等宮女,以後你就跟着她辦事就好。”
“好。”姚夢琪回答。
“常喜公公,這裏就交給我吧,皇上現在在禦書房批閱奏折。”清秋笑着說。
常喜公公安排好後,就剩下清秋和姚夢琪,清秋帶着姚夢琪到東宮的各處熟悉環境。姚夢琪感覺自己就像是跟在大姐姐身後一般,清秋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詳細的講解。
姚夢琪跟在後面認真地聽着清秋姐姐的講解,清秋在一處停了下來說道:“這是皇上批閱奏折的地方,皇上不喜歡喧鬧,凡是皇上的奏折,筆墨紙硯一定要擺放在特定的位置,伺候的時候一定要謹慎。”
“奧~”姚夢琪應聲說,可是心裏覺得難道皇上有類似潔癖的怪癖?平時只是覺得他不經常笑,難怪~要是每天都是重複的生活也真是沒意思。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清秋望着天空喃喃道,“一會兒皇上就該到了。”
清秋領着姚夢琪前往皇上沐浴的大殿,順便到那裏安排沐浴的事項。
不一會兒,姚夢琪跟着清秋來到另一個殿門前,清秋推開殿門,迎面而來的是陣陣的清香。殿內的侍女笑着迎上來:“清秋姐姐,現在要準備嗎?”
“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宮女叫姚夢琪,你們以後多多照顧些。”清秋笑着交代道。
“是。”宮女回答。
“你跟我來。”清秋對姚夢琪說,“咱們到裏面看看。”
哇~裏面好大啊,繞過屏風,漢白玉雕刻的池邊,池中的水冒着淡淡的白霧,姚夢琪趴在池邊将手伸進水裏,感覺這裏的水溫剛剛好。
“這是專門運來的溫泉水,有疏通經絡的作用。”清秋解釋說,“現在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都過來吧。”
想不到古代也有洗澡的大池,這麽好啊,還用溫泉水洗澡,清秋姐姐是要大家一起洗澡嗎?姚夢琪正想着,突然手裏多了個東西,姚夢琪一看手裏多了個籃子,裏面是鮮豔的玫瑰花瓣。
“把這些撒到池子裏吧,一會兒皇上就該來沐浴了。”清秋吩咐道。
“奧~好。”姚夢琪才發現,原來這麽大的大殿是專門供拓跋焘沐浴的呀~早該想到了,宮女哪有那麽好的待遇。
姚夢琪一邊撒着花瓣,一邊看着其他人手裏的東西,別的不說,清秋姐姐手裏撒的,姚夢琪一看就知道,分別是蘭香,荊芥頭,零陵香,白檀香,木香。
“這些?”姚夢琪問道。
“這是藥浴,早在周朝時宮廷裏就開始流行佩蘭煎湯浴身,叫做香湯浴。”清秋一邊撒着一邊說道,“這香湯浴除溫熱身體外,其中的中藥成分可通過呼吸進入體內,清熱解毒,驅風散寒,活血化瘀。夏天的時候常用五枝湯,桂枝,槐枝,桃枝,柳枝,麻枝洗浴有滋血脈的功效。”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些護膚美容的方子。”姚夢琪回想着。
“不光咱們北魏宮廷是這樣,南宋的宮廷沐浴時也常用藥浴,聽說宋朝的皇帝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清秋整理着換洗的衣服。
殿外傳來常喜公公的聲音:“皇上駕到~”
姚夢琪和清秋姐姐以及其他宮女忙散到殿門兩旁,拓跋焘徑直走了進去,清秋和其他宮女跟了進去,姚夢琪緊緊地咬着嘴唇,猶豫着。
隔着屏風,姚夢琪看清秋姐姐和其它宮女熟練的為拓跋焘寬衣,姚夢琪擋着臉挪進去,拓跋焘瞥了姚夢琪一眼,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拓跋焘漸漸浸入飄滿花瓣的溫泉藥浴中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時間到了再進來。”
“是。”清秋帶着衆宮女退到屏風之外。
姚夢琪舒了一口氣,忙跟着衆人退了出去。好險~好險~幸好沒讓在裏面伺候,這等美色可消受不了~姚夢琪撇了撇嘴。
站在外面,小風吹着,不得不說這種天氣很适合睡覺(~﹃~)~zZ,就是站着也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真羨慕不遠處那只懶洋洋的貓咪~躺在柔軟的草坪上,沐浴着日光浴,伸伸胳膊,伸伸腿~
“把這個送給陛下。”清秋姐姐吩咐道,将疊好的衣服交給姚夢琪。
“嗯~?我嗎?”姚夢琪看着手裏的衣服,現在拓跋焘正在洗澡澡,我進去豈不是看光光了!
“還不快去,這溫泉不能久泡。”還沒等姚夢琪拒絕,清秋就已經把姚夢琪推了進去。
無奈,姚夢琪端着衣服擋着臉試探性的張望,屋子了飄蕩着一層白霧,此時拓跋焘靠在漢白玉池邊,閉着美目,額前的秀發上還沾着晶瑩的水珠,好像睡着了~
“皇上~皇上~”姚夢琪輕輕地喚道,但拓跋焘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中。
姚夢琪蹑手蹑腳地走到池旁,正好反正他在睡覺,我把衣服放在這裏就好,這樣我就可以走了,嘿嘿~
放下衣服,姚夢琪喃喃道:“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啊?”背後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來,姚夢琪吓得差點跳起來,沾了水的池邊異常光滑,姚夢琪一只腳沒站穩,只聽撲通~一聲
平靜的水面頓時濺起巨大的水花,不一會兒姚夢琪從池水中冒出腦袋,将口中的水都吐了出來,此時,頭上還頂着朵大紅花~
緩過神兒的姚夢琪看到的一幕差點噴血,此時拓跋焘只用浴巾擋住了下半身,整個上身□□。褐色的頭發散亂的貼在臉頰和肩膀,頭發上還綴着水珠,白皙的皮膚配上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拓跋焘看到姚夢琪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起來,這還是姚夢琪第一次看到拓跋焘小的那麽開心,只是偏偏是自己出醜的時候==!
不行~不能看~姚夢琪捏着鼻子又重新沉了下去。拓跋焘将衣服往身上一系,挑着眉毛看着池中漂滿花瓣的水面,心想她還準備沉多久。
“還不出來嗎?再不出來我就讓人把你撈出來了~”拓跋焘掐着腰對着池水說。
一雙眼睛冒出水面,姚夢琪看到此時拓跋焘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件雲錦織就的華麗和服,國色牡丹躍然其上,前襟敞開,精美細致的鎖骨和白璧無瑕的肌膚清晰可見。
姚夢琪這才放心的從水中冒出半個身子,抱歉地說:“皇上,不用找人撈了。”
一條白色的浴巾落到姚夢琪的頭上,拓跋焘蹲下身子說道:“溫泉泡着感覺怎麽樣?”
“一點都不好喝~”姚夢琪嘟囔着。
聽到姚夢琪的回答,拓跋焘揉着姚夢琪的腦袋笑道:“換身幹淨衣服,免得着涼,不然受罰的期限可是要延期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常喜公公跟在拓跋焘身後細心觀察着,似乎今天皇上的心情很好:“皇上今天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嗎?”
“沒什麽……就是覺得今天天氣挺好,加上剛剛泡了溫泉,今天晚上應該能好好睡一覺。”拓跋焘面帶笑容的說,“宮女裏有什麽職位比較輕松嗎?”
“皇上的意思?”常喜公公問。
“今天,應該是常喜公公安排的姚夢琪服侍朕沐浴吧,不過她掉到水裏了。”拓跋焘說着。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常喜公公不禁緊張起來。
“我覺得她笨手笨腳不太适合那些粗活,就給她找些簡單易做的事情吧。”拓跋焘吩咐道。
皇上的話似乎沒有要責罰的意思,反倒是很喜歡這位姚夢琪姑娘,常喜公公就順着皇上的意思說道:“不如将她調到皇上身邊,專門伺候皇上批閱奏折可好?”
“只是端茶倒水,研磨,對她來說還算合适。”拓跋焘默許的點點頭,讓常喜安排下去。
幸好有清秋姐姐照顧,姚夢琪換了一身幹淨的宮服,這時常喜公公前來傳話。
“常喜公公,您怎麽來了?”姚夢琪擔心的問。
“夢琪姑娘,老奴是來恭喜你的。”常喜公公說道,“以後你就是皇上身邊專用的宮婢,專門在禦書房侍候皇上批閱奏折,這活兒就輕松多了。”
“皇上沒有責怪我嗎?”姚夢琪小聲問。
“這皇上可沒說,明天一早你就到禦書房收拾,早朝後皇上就該到那裏批閱奏折了。”常喜公公提醒道,“少說話,多做事,皇上沒問話,最好莫多言就是了。”
“夢琪謝公公提點。”姚夢琪回答道。
随後姚夢琪來到禦書房,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的布置倒是典雅,桌案上整齊的擺放着筆,墨,紙,硯。一旁的還擺設吊蘭,姚夢琪順手拿起瓷瓶中的雞毛彈走入內堂,四壁布置着書架,上面是裝訂整齊的書籍,姚夢琪一遍用雞毛彈将灰塵掃入去,一遍大致看了一遍書名,只是這些書全是古文,姚夢琪搖了搖頭。(費解!)
想不到拓拔焘還看這麽多書,看來還是個能文能武的美男呢。
拓拔焘輕咳了一聲,姚夢琪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拓拔焘已經現在面前,手一抖,書從手裏劃了下去。
☆、離宮出行
拓拔焘接住掉落的書看了一眼:“四書五經,烈女傳,資治通鑒,史記,你都讀過哪些?”
“這些書我聽說過,可是從來沒有讀過”姚夢琪回答道。
聽到姚夢琪的話,拓拔焘坐到桌案前又問:“琴棋書畫,你擅長哪些?”
琴?我的鋼琴還馬馬虎虎,棋?跳棋算嗎?書?鉛筆,圓珠筆,水筆寫還行,毛筆現在練的一般般,畫?當然不擅長水墨畫。
姚夢琪嘆氣的搖搖頭,拓拔焘皺着眉頭問:“刺繡,女紅總該會吧?”
十字繡算嗎?姚夢琪思考着回答:“應該算會吧~”
他不會認為我是文盲吧,雖然那些書我沒看過,但無論怎麽說俺也是知識分子。雖然我不會琴棋書畫,但也不代表我不是多才多藝呀!
“真的?”拓拔焘反問道。
“當然了。”姚夢琪肯定的說。
“那好,我這裏有一個荷包,上面還沒有花樣,你就上面繡一個別有寓意的圖案可好。”拓拔焘将随身攜帶的荷包交給姚夢琪,似乎想要拆穿的謊言。
“這有什麽難的。”姚夢琪接了過去。
姚夢琪将荷包收好,就在拓拔焘身旁整理奏折,紅色的是加急件,姚夢琪将所有的奏折中的加急件挑出來,以便拓拔焘批閱。
從答應開始,姚夢琪就在心裏犯愁,我撐什麽能阿,現在好了,繡點什麽好呢?
忙活了一天之後,姚夢琪無精打采的坐在石凳上,雙手托着腮幫。
清秋敲了敲姚夢琪的腦袋問:“想什麽呢?”
“想着怎麽刺繡。”姚夢琪嘟着嘴,“皇上讓我在這個荷包上繡上圖案,還要有寓意。”
“這還不簡單,一般荷包上繡的多為花,像牡丹寓意富貴,梅花寓意高潔,還有蘭花等等,你要是想不出來,我可以帶你到司衣司看一看,那裏的宮女都是從各地篩選來的高手。”清秋說道。
姚夢琪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以借鑒一下,于是就跟着清秋姐姐到司衣司長長見識。姚夢琪轉了一般,心裏自愧不如,司衣司的宮女都好強啊,白色的絲絹上一幅百花争豔圖栩栩如生,嬌豔欲滴。
“想好要繡什麽了嗎?”清秋問。
姚夢琪搖搖頭,手指掠過架子上的布料,忽然眼前的東西引起了姚夢琪的好奇,姚夢琪順手拈起來問:“這些是什麽?”
“那些是裁剪之後剩餘的皮革。”正在刺繡的宮女道。
姚夢琪用手摸着感覺質量還不錯,一個想法躍然心頭,嘿嘿一笑道:“這些不要了的皮革可以給我嗎?”姚夢琪搖了搖手裏的皮革。
“你喜歡就拿走吧,那些都是些不要了的廢料。”一個宮女說道。
站在一旁的清秋不解的看着姚夢琪手裏的廢料,不知她到底想幹什麽。
用這些皮革,姚夢琪縫縫補補,将羽毛塞進去,沿着邊将整體縫起來,用手弄蓬起來,姚夢琪滿意的給清秋姐姐看:“看我做的這個球怎麽樣?”
清秋困惑的看着手裏軟軟的球問道:“這個是幹什麽用的?”
“當然是用來踢的了。”姚夢琪笑着回答,“來來~跟我來~”
姚夢琪來到院子裏,手裏拿着縫好球,不禁引來周圍宮女的好奇心。
“大家都來看這是什麽新鮮玩意兒啊~”衆宮女喊道。
“大家看好了,你們都來來~看看能不能搶過我的球,不過可不準用手,只能用腳歐~”姚夢琪機靈的一轉身,球已經在腳下了。
“這可是你說的。”說着清秋喊道,“來,我們都上去~夢琪你可要小心喽~”
說時急那時快,宮女一個個朝姚夢琪靠過來,想辦法将姚夢琪腳下的球踢走,可是都被姚夢琪三轉兩轉的躲過去,一群宮女在花園裏玩的不亦樂乎。
歡樂爽朗的笑聲飄蕩在整個花園裏,從此走過的赫連嫣兒聽到後停下了腳步,好奇的心驅使她前去看看。赫連嫣兒在一旁看姚夢琪和宮女一起踢球,甚是歡樂,一時高興也參與進去。畢竟赫連嫣兒是練過武功,從小騎馬,射箭無一不會,赫連嫣兒身手矯捷,将球搶了過去。
“咦~你……你怎麽過來了?”姚夢琪看着赫連嫣兒得意洋洋的模樣問。
“想不到你的球玩的還不錯嘛,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從我這裏搶過去,來啊~”赫連嫣兒伸出手指笑着說。
啊啊啊~看來是身體恢複的不錯,姚夢琪不服輸的說:“論武功我比不過你,不過這個……我在行。”姚夢琪嘿嘿一笑,将球攔在腳下,一邊跑一邊在兩腳之間傳來傳去避開赫連嫣兒。赫連嫣兒與姚夢琪并行搶球,姚夢琪為了不讓赫連嫣兒搶先,一腳将球踢了出去。
球沿着草坪滾了出去,在一個人面前停了下來。衆人都看了過去,卻見拓跋焘站在那裏,身後跟着常喜公公。姚夢琪與赫連嫣兒,以及衆宮女忙向皇上請安。
“免禮吧。”拓跋焘說道,“難得宮裏這麽熱鬧,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宮女與貴妃一起同樂。”
“不知皇上前來,臣妾失禮了。”赫連嫣兒一改剛才玩球時的笑容,語氣低沉的說。
“是我讓人不打擾你們的。”拓跋焘走上前,“我看這東西你們玩的很有趣,是誰做的?”
姚夢琪一手緊緊攥着衣服,艱難地伸出一只手:“我做的~”
“你?”拓跋焘饒有興趣的瞧着姚夢琪,她的想法還真是稀奇古怪,“這個我就收下了,馬上該到用膳的時間了,貴妃就和朕一起用膳吧。”
想來許久沒有看過赫連嫣兒,不管怎麽說她是赫連馨兒的妹妹,在這裏也沒有親人,他有責任照顧好她。可是,赫連嫣兒似乎還沒有原諒他,現在也消瘦了許多。
拓拔焘覺得待時間久了,她會原諒他的,現在要做的只能從細微的地方慢慢彌補。
姚夢琪回到住所,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的感覺真好,現在感覺身子靈活多了。
“夢琪~”清秋走了進來問道,“本來給你想辦法弄刺繡的事兒,可惜沒辦成。”
“_我已經想好繡什麽了,今天的收獲還是很大的,看了那麽多宮女的刺繡,倒是啓發了我的靈感。”姚夢琪拉着清秋姐姐坐了下來。
“是嗎,那你想好繡什麽了嗎?”清秋問。
“我要繡一種花,一種特別的花,放心吧,這個皇上一定喜歡。”姚夢琪自信滿滿地說。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花?”清秋把被子拉過來,裹着被子蹭在姚夢琪身旁,“我在這裏看你繡。”
“好吧~”姚夢琪把荷包拿出來,找出針線,準備開工。
雖然我的手沒有那麽巧,但是繡上幾朵向日葵還是湊合吧,這個比起來繡牡丹,龍,或是鴛鴦之類的簡單多了,因為向日葵的圓盤上只需橫豎交叉就好。
姚夢琪認真的繡着圖案,一個圓圓的花盤很快就繡好了,剩下繡上花瓣就差不多了。
宮女們陸陸續續都回來準備休息,不禁好奇的湊過來。
“這是什麽花呀?長得好奇怪~”清秋說道。
“這叫向日葵,是一種每□□着太陽盛開的花朵。”姚夢琪說道。
“好神奇,居然還有這樣的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一旁的宮女興奮地說。
“你們都沒有見過嗎?”姚夢琪奇怪的問,難道南北朝的時候還沒有向日葵?
“對啊~”
“沒見過這樣的花。”
......
“這是我家鄉那邊長的,我想這裏還沒有。”姚夢琪笑道,“你們沒有見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講講關于這種花還有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夢琪姑娘要給我們講故事,姑娘們快來~快來~”旁邊的宮女高興的喊道。
“你瞧她們高興的,天天在宮裏不是幹活就是伺候主子,自從進了宮就沒有什麽稀奇的事,平日裏最開心的就是聽一些趣事”
姚夢琪一邊繡着,一邊講到:“很久之前,克麗泰是一位水澤仙女。一天,她在樹林裏遇見了正在狩獵的太陽神阿波羅,她深深為這位俊美的神所着迷,瘋狂地愛上了他。可是,阿波羅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就走了克麗泰熱切地盼望有一天阿波羅能對她說說話,但她卻再也沒有遇見過他。于是她只能每天注視着天空,看着阿波羅駕着金碧輝煌的日車劃過天空。她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阿波羅的行程,直到他下山。每天每天,她就這樣呆坐着,頭發散亂,面容憔悴。一到日出,她便望向太陽。後來,衆神憐憫她,把她變成一大朵金黃色的向日葵。她的臉兒變成了花盤,永遠向着太陽,每日追随他,向他訴說她永遠不變的戀情。所以向日葵還有一種花語”沉默的愛”她用自己的方式注解沉默的愛.面對落山的夕陽,面對那最後的一屢金色向日葵深深的垂首,其他的植物僅僅是歡迎早上的太陽,只有向日葵會對夕陽也這樣溫柔.因為,她愛着太陽的全部,不管他變成了什麽樣子.向日葵的垂首,是因為她背負着太沉重的愛。”
姚夢琪放下繡好的荷包,準備收拾收拾睡覺,卻發現身旁的宮女們一個個抽咽着:“你們怎麽哭了呀?那只是個故事而已。”
“她好可憐~”清秋閃着淚花說道。
“哎呀呀~快睡吧~不然明天眼睛就腫了~”姚夢琪推着清秋姐姐說道,“大家都快睡吧~睡吧~”
對于姚夢琪制作的這個新鮮玩意兒,拓拔焘饒有興趣的拿在手裏,他也想試一試。
“你們幾個陪朕練練。”拓拔焘命令道,“不□□份,能搶到者有賞,不能用手只能用腳。”
拓拔焘與幾個侍衛在校練廠上奔跑着,球在腳間傳來傳去,不一會兒拓拔焘就覺得身上熱了起來。
逸軒進宮看望大慕容夫人後正準備到東宮戲弄一下姚夢琪,卻看到皇兄在校練廠玩的不亦樂乎,也參與進來。
最後兩人氣喘籲籲的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
“沒想到這個還挺鍛煉體力的”拓拔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皇兄是怎麽想到這麽稀奇的玩兒法的?”逸軒坐起來問道。
“還不是那個鬼精靈,我哪有那麽多心思。”拓拔焘随口一說。
姚夢琪?我正要找她呢,瞧我把這事兒都忘了,今天算她走運,放她一馬。
“傳我指令,以後北魏征兵以此法篩選士兵,體力,耐力上層者入圍。”拓拔焘将球交給常喜公公。
一大早,姚夢琪就到禦書房收拾,将繡好的荷包放在奏折上,轉身準備去收拾。
放那裏會不會看不到呢?姚夢琪還沒走幾步又回去把荷包放在桌案最顯眼的位置。
姚夢琪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他回來一眼就能看到了。然後開始打掃衛生,給屋內的植物澆澆水,卻見一人走了進來。原來是喜公公來傳話,姚夢琪停下手裏的工作。
這個時間,常喜公公應該陪在拓跋焘身邊,怎麽來這禦書房了呢,姚夢琪心想。
“常喜公公,您怎麽來了?”姚夢琪手裏還拿着雞毛撣,“是不是皇上今天下朝早啊?”
“不是,皇上現在還在早朝。昨天皇上和赫連貴人一起用膳,赫連貴人開口向皇上要了你,以後你就到赫連貴人的宮裏辦事吧。”常喜公公不解地說,“說起來赫連貴人一向很少向皇上提要求,昨天還是頭一次,難得昨天赫連貴人高興,皇上就答應了。”
“咦?那我……”姚夢琪看了看手裏的雞毛撣,“現在嗎?”
“今天就去吧。”常喜公公說。
皇上答應了~他這麽直接就答應了,難道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或者說在他心裏依然只喜歡赫連馨兒。原來在他心裏我和其他宮女沒有區別,就像東西一樣是可以送來送去的。想讓他喜歡上我的想法還真幼稚,他怎麽可能喜歡上我,哎~我是不是很可憐,可憐的單相思……
“那……皇上來了,麻煩公公說一下,皇上要的荷包我繡好了。”姚夢琪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荷包,估計是聽不到皇上的評價了,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好,你去吧,我會跟皇上說的。”常喜公公說着到桌案旁仔細看着上面的圖案問道,“恕老奴眼拙,夢琪姑娘這是繡的什麽花呀?”
姚夢琪走到常喜公公身旁說道:“這是向日葵,一種每天向着太陽微笑的花。皇上每天都很嚴肅,每天為國事操心,我希望皇上的心情可以像這向日葵,每天迎着陽光,每天都能開心的生活。”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花倒是很別致。”常喜公公笑着說,“姑娘的意思我會向皇上傳達的。”
雖然不舍得,可是我又有什麽理由留下來呢,姚夢琪嘆了口氣最後一次為他收拾禦書房,自然要善始善終。
離開禦書房,姚夢琪還是忍不住轉頭望了一眼那張熟悉的桌案,拓跋焘每晚都會那裏批閱奏章,有時候眉頭微皺,有時候嘴角挂着笑容。漸漸地心中似乎有了希望一輩子這樣靜靜的伴他左右,只可惜他永遠不懂向日葵的哀傷。
姚夢琪繞過層層宮牆到了赫連貴人的宮殿,想不到以前那個倔強的公主現在變成了她的主子。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宮服,沒想到21世紀的美少女現在卻成了小宮女。
姚夢琪望着宮殿的門想着,記得上次踢球的時候,看得出來赫連嫣兒的眼神裏對拓跋焘有着特殊的情感,可是拓跋焘是她的仇人,對她來說拓跋焘是一個不可以愛的人。不過我們相同的地方,應該就是我們都不是他心裏的那個人。
令姚夢琪沒想到的是,剛剛邁進門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兒,再一看竟然滿滿一桌子菜,這些不會都是赫連嫣兒一個人吃吧?
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赫連嫣兒招呼姚夢琪過去。這是什麽情況?平時兩個人見面總是鬧別扭,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赫連嫣兒居然對我那麽友善的微笑?
“我們和好吧。”赫連嫣兒讓姚夢琪坐在身邊,“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終于,在昨天我發現遇到你我很開心,雖然咱們兩個總是一見面就鬧別扭。”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對人的态度還真是冷淡。”姚夢琪回憶着,“你想通什麽了?”
“很多事情,忽然覺得就像你說的或許我就不會活得那麽累了。”赫連嫣兒示意霜兒倒酒,“其實把你調過來只是我想在這個深宮裏有個說話的伴兒。這裏有着太多的條條框框,有着太多的不适應。”
“你能想開了就太好了。”剛說完,姚夢琪的肚子就叽裏咕嚕的叫了起來。
赫連嫣兒笑道:“這是我今天專門讓做的,作為我之前行為的歉意。”
看着赫連嫣兒态度的轉變,真好奇昨天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和拓跋焘一起用膳之後就想開了呢,難道是被拓跋焘的行為感動了嗎~不過,對我來說算是好事,她在這裏沒有親人,我也沒有,真可謂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姚夢琪和赫連嫣兒喝了一杯,開玩笑的說:“如果回到認識的那一天,你會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成為朋友嗎?”
“如果是當時,我一定覺得自己的腦袋是進水了。”赫連嫣兒一邊吃着菜,以便毫無拘束的說,“霜兒把門關上,咱們一起做吧,反正沒人看見。”
霜兒看四周沒有人就把門關了起來,窗戶也關了起來,三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裏之後,我還是第一次玩的這麽開心,半醉半醒下真是瘋到了極致,赫連嫣兒雖然脾氣倔了點的,但是喝起酒來真是豪放。我的酒量比不過,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不過即使是在夢中,我也是開心的,因為今天我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你永遠不知道命運在下一刻會做怎樣的安排,就這樣姚夢琪被意外的帶到的古代,現在和赫連嫣兒成了好友,姚夢琪使勁推着秋千,赫連嫣兒呼喊着,裙擺随着秋千擺蕩着。
忽然什麽東西從衣服裏掉了出來,姚夢琪将令牌撿了起來。赫連嫣兒好奇地問:“這是什麽啊?我看看。”
赫連嫣兒從姚夢琪的手裏接過令牌,仔細看着,用手撫摸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
“怎麽了?”姚夢琪問。
“這個令牌是出入宮門用的,你怎麽會有?”赫連嫣兒問道。
“我進宮給大芙蓉夫人看病,樂平王為了方便我進宮所以賜給我的。”姚夢琪回答。
赫連嫣兒坐回到秋千上,沉思着……忽然咧嘴一笑道:“我們出宮吧,我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有出去過,我好想看看外面。”
“這可不行,要是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死罪。”一旁的霜兒着急地說,這個不是小事,擅自出宮可是重罪。
“是啊,萬一出什麽事可怎麽辦?”姚夢琪也不贊同。
對于姚夢琪和霜兒的反應,赫連嫣兒顯得悶悶不樂,獨自坐在秋千上暗自傷神。不會是生氣了吧,姚夢琪用手指頭搗了搗赫連嫣兒,可是赫連嫣兒把頭轉到另一側。
“怎麽了?生氣了?”姚夢琪轉到赫連嫣兒的面前,看赫連嫣兒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只得投降,“好吧,不過咱們不能在宮外太久。”
“這可是你說的,果然是好姐妹。”赫連嫣兒摟着姚夢琪的肩膀說道。
==|||這家夥态度轉變也太快了吧,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一旁的霜兒記得拉着赫連嫣兒的手說:“不行的,太冒險了。”
“沒事的,沒事的。”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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