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正面出擊

我和莫安因為确定了關系，還沒有開始甜甜的戀愛，就回到了公司開始了收拾殘局的局面。

當然有我家媳婦，不，我家男朋友和龐經理從中幫我斡旋，我身上涉嫌洩露公司機密的罪名也大而化小了。

公司內部出了個紅頭文件，給了個行政警告，做了個罰款的舉動，也就算了。

我如願回到了銷售部，多少也有點因禍得福。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始笑呢？有遇見了一個新的煩惱。

那天我鬧出的事情，影響太不好，來巡視的一個領導，是對方公司擁有決策權的人，恰好是個老古董，什麽都好，但是就是認死理。

在這之前，與莫安溝通得相當好，對莫安人品行為極度認可。

可能就是之前的印象太好，太喜歡，才不能允許有一點瑕疵在上面，最後死活不松口。

之前，莫安那邊沒有辦法，從側方面打聽到，馮總一直是那位決策人的好友加事業搭檔，即便知道可能會受一些為難也不得不組局和他一醉方休。

第二天到公司，沒等多久，馮總那邊就傳來消息。

表示自己愛莫能助，那決策人對之前的決定沒有任何改變。

我眼瞅着銷售部這麽多人，從抱有希望到失望，只是因為一個電話，僅僅因為我在車庫放飛了自我。

看着莫安愁容滿面的模樣，我內心極度愧疚。

莫安坐在寬大的辦公室，倚在辦公椅裏，詢問郝莉莉和馮總那邊的助理的具體接洽情況。

郝莉莉一邊彙報一邊惡狠狠地看着我。

自從我再回公司，郝莉莉就衣服想要吃了我的模樣，我多少有點習慣了，剛剛我進來也是想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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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把給莫安泡的咖啡放在桌上，莫安轉頭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安撫性的微笑，然後說了句“謝謝。”

郝莉莉瞧了一眼我們的互動，忍了忍，還是沒壓抑住怒火，直接開炮了。

“經理，你怎麽還能讓他回來，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麽會面臨如此艱難的局面，銷售部兩年的部署，都因為他泡湯了。”

雖然我也知道是我的錯，但是在辦公室，在莫安的面前被人這麽直接點出來，多少還是有點難堪，感受到周遭比平時嚴肅了幾倍的氛圍。

內疚随之而來。

我其實很想告訴莫安，沒事兒，不就是單子嗎？我給你。

直到此時此刻，當莫安需要，我确幫不上忙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無所事事，是多麽得無能。

莫安看了我一眼，好似知道我內心的想法，安撫地看了我一眼。

“要不？你先回你的辦公桌？”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

郝莉莉估計沒有料到我兩現在的相處模式，沒有想到莫安對我居然沒有責怪。

急呼道：“師兄。”

我說郝莉莉怎麽能在銷售部，甚至整個公司都一副“阻我者，殺”的鬼見愁的模樣，原來真正的背後靠山在這裏。

莫安開口打斷了她：“好了，莉莉，莫安不成熟，你也不成熟？”

郝莉莉一口氣堵在心裏，不上不下極為難受，但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想來她是了解莫安在公司說一不二的性格。

我在一邊聽着莫安說我不成熟，好似有印證了我以前仗着家裏突然爆發一事無成的模樣，更難受了。

手已經摸上了手機，我知道，只要我和我家老爺子聯系，公司目前的局面多少都會改變。

即便項目暫時拿不回來，公司高層的責備也會免去的。

“要不？聯系一下試試？”

如果是以前，我就毫無顧慮地把電話打了出去了。

但是，一次找爹，兩次找爹，我還能次次找爹？

看着莫安即便愁容，也在積極想辦法應對的模樣，我突然就不那麽想回家找爹了。

難道我還能依靠我爹一輩子。

這樣，怎麽配的上那麽好的莫安，怎麽成為他的依靠。

怎麽讓他把我小，我幼稚的想法改掉。

我默默地走開，準備從旁打聽一下，自己在其中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快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郝莉莉開口：“或許，馮總那裏我們的公關工作并沒有做的那麽到位，還可以試試？”

我停住了腳步，想了想，搖了搖頭。

側面突擊，不如正面出擊。

俗話不是說了嗎？解鈴還須系鈴人。

除了莫安的門口。我走到了我的辦公桌桌前，看了看我旁邊正忙的焦頭爛額的王東，心思一動。

“王哥，走，出去抽根煙。”

王東從文件中擡頭，本想要搖頭拒絕我，耐不住我十分有誠意的磨。

我此次回來，莫安臨時打了招呼，對我不能有其他的看法，要當正常公司夥伴一樣對待。

可能背後也傳達了意思，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人對我的針對性小了下去了。

這個也是我能說動王東和我去天臺上的原因。

一支煙抽下來，我是知道對方的決策人，姓甚名誰，項目名稱等一些有用信息了。

随後，我趕緊去了龐經理辦公室。

一推開門，就聽到他在和人膩膩歪歪。

我開門見山地開口，詢問他對靳總是否有所理解。

龐經理一副被人抓到了“摸魚”的慌亂，迅速挂完電話，招呼我坐下。

“尤少，你又要折騰什麽？”

看來，他是被我騷擾怕了。

我知道我不解釋情況，可能也不好行事，于是把我真心話講給他聽：“我就是想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麽突破點。”

龐經理的專業能力強不強我不知道，但是在小道消息這塊還是掌握得挺齊的，一看就是沒少公關的樣子。

一會兒，關于靳總的信息及個人喜好的資料，就給了我。

給我的時候還貼心地告訴給我圈出來，哪部分是聽說的，哪部分是确定的信息。

拿到所需要的信息，我心情大好，難得卻誠懇地和龐經理說了個謝謝。

龐經理還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能他也知道我之前對他的态度敷衍居多，真誠的時候太少了。

臨走的時候，我甚至和他開了個玩笑：“放心，我不會把你在上班摸魚的事情說出去。”

龐經理忐忑地站在原地看着我，我沒多說，從辦公室走了。

看着手上的條子，我着手去準備了靳總最喜歡的物品，準備登門道歉。

我相信，只要态度誠懇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

結果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自己需要準備物品的難度。

我以為錢能買到一切物品，那曾想，排名第一的喜好就把我難倒了。

等我開車到了指定的位置，準備買上些許靳總最喜歡喝得茶葉的時候，才發現這是個很偏僻的位置，建築物很老舊，門口打着拆的标志。

好樣的，一副俨然已經停業的樣子，讓我一籌莫展。

這讓我從何入手？

我把單子拿出來，許家茶鋪下面都是一些古玩或者其他收藏品。

出于我道歉的誠懇度，我依舊想要買這家的茶，畢竟心頭好不是其他可以替代的。

我在原地看了一下店鋪，發現并沒有有用的聯系信息，只好轉身準備走人。

待我剛上車的時候，看到一個握着茶壺叼着煙的老年人，遛彎似的從我車旁邊走過。

我立即下車，這一帶已經沒有人煙了，好不容易來個人，或許知道什麽。

“大爺，等等。”

老大爺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似的，繼續往前走。

我愣住了，有點懷疑我剛剛的聲音是不是太小了，又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大爺，請等等。”

誰知道，話落，大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我不禁懷疑眼前慢悠悠走路的人是個聾子。

沒辦法，我只好上前，準備拉住他問一下情況。

我上剛好要碰上他的衣服的時候，老爺子轉頭看着我。

很不耐煩的開口，“幹嘛？”

文明社會了，少有遇見這麽無禮的人，可能周圍的人向來對我客客氣氣的原因吧，一聽這個欠扁的語氣，我就有冒火的沖動。

想着自己的出發點，我忍了忍。

“大爺，你知道許家店鋪搬到哪裏去了嗎？”

大爺想都沒想就開了口：“不知道。”

“你知道店鋪的聯系方式嗎？”

“不知道。”

“你知道他們還營業嗎？”

“不知道。”

連續三個不知道，任誰也知道這大爺對我的态度極度敷衍。

如果好說還行，就這種想都不想的拒絕，讓我覺得有些許不對，我換了種問法。

“那你知道什麽？”

大爺抽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吐了出來。“管你屁事。”

轉頭，慢悠悠地走了。

平時，只有我對別人嚣張，遇到這比我還嚣張的，一問三不知的老大爺，我心中的除了憤怒還有點莫名的親切。

“大爺，你去哪裏我送你？”

老大爺動了動腳，在自己穿着粘泥的筒靴和旁邊停靠的白色的跑車來回穿梭了一下，緊接着就含着笑意看着我，像是在看我的态度。

我用實際行動表明了我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一邊虛扶着老大爺的背，一邊态度誠懇地邀請他，甚至還把車門打開，像是在照顧一位女士般請他上車。

“大爺，你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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