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新婚第一日的清晨,蘇涼月是被季懷瑾給吻醒的,他緊摟着她,她自然感受到了他的變化,連忙就想要推開他,“相公,你,你別再來了,人家現在都好累。”
他親了親她,又伸手揉了揉那方軟綿,“那寶貝再睡一會兒,相公自己來就好。”
她只好瞪了瞪他,又感受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忽的就軟下了身子,只好攀着他嬌吟起來,“嗯,壞蛋,你這樣,人家哪裏睡得着嘛,嗯,輕點,輕點。”
他自然不會讓她如願,她讓輕點他就重重的,惹得她伸手掐他又咬他,“壞蛋,嗯,受不了了。”
他只得在她耳邊喘息着,“唔,壞蛋讓我的寶貝這麽舒服。”說着動作就更是狠厲,兩人都止不住的輕吟,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抖着停了下來,而懷裏的她,早已意識都有些模糊,眼角還挂着淚珠。他又替她吻掉眼角的眼淚。
蘇涼月片刻後才緩了過來,環着他嬌嗔道:“讨厭!相公你怎麽這麽厲害嘛!人家都好累了。”
季懷瑾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的笑意,“傻寶貝,相公要是不厲害,寶貝還怎麽舒服。”
她伸手掐了掐他,心想他真是越發不正經了,又忽的想起今日是他們兩成親後的第一日,就笑吟吟地去吻他,和他唇舌相纏了一會兒,才放開他,“相公,我現在是季少夫人了欸!”
他見她這般可愛,心裏又軟又暖,伸手與她十指相扣,“寶貝現在已經是相公的妻子了。”又貼着臉看着她,“蘇涼月,你是我季懷瑾的妻子了。”
她緊緊抱住他,“相公,我好欣喜。”
他也牢牢抱住她,“相公也很欣喜,你終于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
蘇涼月又想起今日要去給季大娘和季大叔敬茶,就伸手推了推他,“相公,快起身,我還要去給大娘大叔敬茶呢!”
季懷瑾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小笨蛋!應該叫爹和娘。”
她立時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是是是,爹和娘。”又推了推他,“你快起來啦!”說着就想要起身,腳一踩在地上,就覺着腰酸腿軟,一下子又跌坐了下來,季懷瑾見此立時就扶住她,緊張的問她:“寶貝,這是怎麽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瞪他,“壞蛋!還不都是你!全身都酸痛!”
季懷瑾這才想起,昨日和今早确實孟浪了些,又小心翼翼的問她:“寶貝那裏還疼不疼?”又想要伸手去看,“乖,寶貝讓我看看,要不要抹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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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月沒忍住咬了他一看,“不許亂看!快去把我的衣裳給我取過來!”
季懷瑾只得下床去給她取了衣裳拿過來,又替她一件一件的穿上了,“相公,扶着我去洗漱。”他聽了便扶着她去洗漱架那洗漱好,又按她的吩咐扶着她坐到了妝奁桌前。
她見他還未着衣衫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就愣了愣說:“你快去穿上衣裳呀!”
季懷瑾立時就去找了衣衫出來給自己換上,又去撿起昨晚被他給扔下床的她的睡裙,又擡頭看見床單上一片淩亂,還有絲絲血跡和大片的水漬。
蘇涼月見他站在床前未動,“你怎麽還站在那兒?”
他走了過來,從她身後環住她,揶揄的笑着說:“寶貝,那床單上好多水漬,寶貝知曉那是什麽嗎?”
她自然知曉他指的是什麽,擡手就掐了掐他,“流氓!季懷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
他又湊到她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真是個水寶寶,讓相公喜歡得不行。”
蘇涼月被他說得有些臉紅,嬌嗔着:“讨厭!不許再胡說了!”說着就拿起梳子梳頭發,不再理他,又忽的轉過頭對他說:“相公,快去拿把剪刀過來。”
季懷瑾雖是不解,但仍舊去找了把剪刀遞給她,又見她朝自己招了招手,“快過來。”他只好湊了過去。
她伸手挑起他的發絲,剪了一撮下來,又剪下自己的一撮發絲,拿出紅繩系在了一起,擡頭問他:“我第一次送你的那個荷包呢?”
他現在才知曉了她的用意,溫柔的看着她,從袖口裏摸出那個荷包,又拿過她手裏系在一起的兩撮發絲,小心的放進了荷包裏再把荷包給系好了,又環住她,在她耳邊柔聲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回過頭,湊上去添吻他的唇,唇舌交纏了片刻,兩人才不舍的放開。
蘇涼月開始給自己上妝,正欲拿起螺子黛給自己畫眉,就被他給伸手拿了過去,疑惑的看他,“相公,怎麽了?”
季懷瑾笑看着她,拿起筆沾了些許螺子黛,湊到她眼前,一筆一筆的給她描在了眉上,“好了,照照鏡子吧。”
蘇涼月這才轉過去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現他畫的眉還真是好看,又嘟着嘴問他:“相公,你怎麽會畫眉的?你是不是給其他人畫過?”
季懷瑾見她這樣就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小壞蛋,又想冤枉我了,相公就只給你一個人畫過。”
她仍是不相信,氣鼓鼓的看着他,他只好笑着解釋說:“幼時偶爾會在娘的屋子裏見她畫眉,自然就記了下來。”
蘇涼月聽了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又抱着他的腰,“相公,那你以後都只能給我一個人畫眉。”
他自然是毫無猶疑的點了點頭,“當然只給你一個人畫眉,相公只有你這麽一個寶貝。”
等她梳妝完了,又戴上釵環首飾,兩人這才攜手出了屋子,往前廳去給幾位長輩請安敬茶。蘇涼月走幾步就覺得腿軟,只好靠着一旁的季懷瑾,慢慢的走着,他見此自是心疼不已,便一把抱起她,“寶貝乖,相公抱你過去。”
她只得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任他抱着往前走。
到了前院裏,蘇涼月鬧着不要他繼續抱着了,他這才放下了她,心知她是在長輩面前有所顧慮,他就牽着她往前廳裏走。
進了廳裏,季老夫人和季大娘見着他們就笑了笑,“趕緊過來吧。”
蘇涼月立時就上前,準備給幾位長輩敬茶。季懷瑾見她動作有些僵硬,就走過去扶着她行禮敬茶,看得季老夫人與季大娘更是相視的暧昧一笑,又見蘇涼月起身的時候都有些不穩,季大娘就拉過季懷瑾在他耳邊說:“懷瑾,月月年紀還小,你不要太過折騰她了。”
季懷瑾會意,就有些耳尖都紅紅的,頗為尴尬的點了點頭。
等蘇涼月敬完茶行過禮了,季老夫人就領着衆人去側廳裏用早膳。用完了早膳,季懷瑾就扶着蘇涼月回房了,想着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進了屋子裏,季懷瑾就把她放在了床邊,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寶貝,要不要睡會兒?”
蘇涼月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他,“這是第二個我給你繡的荷包,第一個荷包我們把它好好放着。以後,我還會經常給你繡的。”
季懷瑾接過了荷包,反而先是拿着她的手看了起來,發現沒有以前那樣的針孔和傷口,這才放心了下來,她見他這樣就知他是擔心她像以前一樣為了繡荷包而弄得滿手是傷,她就去拉着他說:“放心吧,我雖然現在繡技仍是不好,但比以前來說還是好了很多的,不會再弄傷自己了。”
他這才把荷包收進了袖口裏,又抱着她親了親,“月兒,我愛你。我不需要你為了我這些事,我只想你每日都高高興興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蘇涼月靠在他懷裏,擡頭看着他,“相公,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高興,為你做荷包或者做其他,都是我想要做的事。”
他又低下頭親昵的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傻寶貝,相公真想一直這樣抱着你。”
她親了親他的唇,笑吟吟地說:“我也想要這樣一輩子都被相公抱着。”
季懷瑾卻忽的想起了過些時日在州府裏舉辦的會試,皺了皺眉,還是開了口,“寶貝,相公過些時日要去州府裏參加會試,要提前幾日出發,來回大概要半個月。”
蘇涼月聽了,就委屈的看着他,“那,我們是半個月都見不到了嗎?”
季懷瑾吻了吻她的唇,哄着她說:“乖,相公一應試完就會立刻趕回來。”
她也知曉會試他是必須要去的,可仍舊不舍得與他分開這樣久,但還是笑了笑說:“嗯,那你要快些回來,我在家裏等着你。”
季懷瑾心知她是舍不得的,但為了他卻還是表現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就樓緊了她,“寶貝,半個月是最長的期限了,以後,我們都不會再分開。我們會一輩子一起在這長寧城裏,相守相依。”
自她來到這裏以來,就從未想過要離開這裏,她想要一輩子都待在這裏過安寧閑适的日子,更重要的是,她希望他也能這樣。她也知曉以他的才華,不該是留在這裏的,就仍不住問他:“相公,如果是為了我,你不需要這樣,我可以陪着你去其他地方的。”她不想他為了自己放棄某些東西。
季懷瑾笑着搖了搖頭,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寶貝,我從未想過要像其他人一樣為了功名利祿去争奪什麽,而從我愛上你之後,就更沒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季懷瑾這一生最想做的,就是與你生活在一起,生兒育女,其次就是孝敬長輩,以及為雲林書院做一些事情。我慶幸的是,這些事情,我都能去完成。”又親了親她,“寶貝,不要為了我委屈你自己,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你自己。你對我來說,比我自己更為重要。”
蘇涼月聽了他方才的話,忍不住就眼睛有些紅紅的,抱着他就開始親吻起來,“相公,你也是最重要的。”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她又拉着他往床上躺去,想要引誘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就伸手解他的衣衫。
他自然是受不住她的引誘,一把摁住她,就開始用唇舌與手作亂起來,把她逗得嬌吟不止,等聽了她的哀求後,才狠狠的進去滿足她,兩人這才滿足的嘆息了起來。
“嗯,相公,好舒服,好棒。”她環着他的脖子無力的言語着。
他也舒爽不止,動作更甚,“寶貝也好棒,勾得相公舍不得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忍不住的抱着他顫抖起來,他也在她耳邊喘息着,“乖寶,相公的都給你,都喂給你。”
兩人停下來後,又緊緊抱在一起,時不時的親吻對方,或是他聽她說些平日裏的趣事。不久,她就靠着他熟睡了起來,他也抱着她蓋上錦被,一起睡了過去。
将近午膳時分,兩人才被門外的巧巧給喚醒,季懷瑾又讓她把飯菜送到屋子裏來,等飯菜送了進來,他才給她披上她的睡袍,抱着她去用膳。
她感受到緩緩流出的東西,就忽的想起,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懷孕,就慌忙地拉着他,“相公,若是懷孕了怎麽辦?”
季懷瑾見她這樣慌亂,就笑着說:“自然是生下來了,寶貝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嗎?”
蘇涼月立時搖了搖頭,“當然不會不想要,只是,我現在才快滿十六,這麽早就生孩子,我有些害怕。”
季懷瑾聽她這樣說,也有些擔憂,伸手抱着她,“既然那我們就過幾年再要孩子,寶貝的身子最重要。”
蘇涼月想着,若是有了一個長得像他那樣的兒子,自己定然也是會欣喜非常的,就又搖了搖頭說:“那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好了,不過,我最多生三個,哥哥要比後面的弟弟妹妹們大幾歲之後,我才再生。”
季懷瑾其實覺得只要一個孩子就夠了,畢竟生孩子實在是太幸苦了些,“寶貝,我們只要一個孩子也是可以的,寶貝不需要太累了。”
蘇涼月努了努嘴,反駁他,“那怎麽行!一個孩子會很孤單的!”又嬌聲問他:“等以後有了孩子,你是疼他們多一些,還是疼我多一些?”
季懷瑾捏了捏她的臉,又親了親她,“傻寶貝,相公自然是最疼你,我疼愛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是你與我的孩子,是我們的血脈,他們的娘親是你。”
她靠在他懷裏,笑逐顏開,“相公真好,如果你最疼他們,我肯定會嫉妒的。”
他寵溺的看着她,“小笨蛋!又貪心又愛吃醋的小笨蛋!”
她抱着他蹭了蹭,“我不管嘛,反正你說的最疼我就只能最疼我一個,我就是愛吃醋又貪心,但你還是只能最疼我!”
他被她逗得發笑,也喜愛被她依賴被她撒嬌的感覺,“好,我最疼我的寶貝,床上疼你,床下也最疼你。”說着又親了親她。
“流氓!”她擡頭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又抱着他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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