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這幾日裏,待在季宅的林小蝶,時不時的就到季大娘面前哭訴,季大娘自然是煩不勝煩,索性就一直待在了自己的小院子裏沒有出去,又吩咐海棠讓那林小蝶安分待在她的客房裏,無事不要到她面前礙眼。

蘇涼月這幾日更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就連一日三餐都是讓巧巧送過來在房裏用的。季懷玉偶爾過來陪她說說話,見她精神不好又有些愁眉不展,只得陪着她坐在一旁暗自嘆息。

在蘇宅裏的李老夫人見着自家外孫女有好幾日都不曾過來了,心裏有些奇怪,又聽得李老太爺跟她抱怨:“老婆子,你說月姐兒怎得這幾日都不過來?往日都是一兩日就會過來坐坐的。”

将近午膳時分,李老夫人便讓四喜去請季家幾人過來用午膳,誰知等蘇宅裏的幾人都坐在飯桌旁等了好一會兒了,四喜才匆匆忙忙的回來了,身後卻未跟着季家人。

四喜見了自家老夫人,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又聽李老夫人問她:“怎麽了?難道是他們都出去赴宴了?”

四喜搖了搖頭,只好說:“方才,方才奴婢去了季宅之後,見到了來順,來順就同我說這幾日他們的夫人和少夫人都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蘇歸鴻聽了也有些疑惑了,心想該不會是季家出了什麽事兒了吧,就急忙問道:“季家可是出了什麽事兒了?姑娘可還好?”

四喜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公子,又吞吞吐吐的說:“奴婢沒有見着姑娘,但是碰見了巧巧,巧巧同我說,說...”

蘇歸鴻見她這幅模樣更是心急了,厲聲說:“說什麽呀!趕緊的!別吞吞吐吐的!”

四喜只好又接着說:“巧巧說,前幾日季宅裏來了一位懷有身孕的姑娘,那姑娘還說,還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姑爺的。姑娘還讓她在季宅裏住了下來。”

蘇歸鴻一聽就猛拍桌子,“好他個季懷瑾!居然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說着就起身準備往季宅走。

李老太爺也很是憤怒,“鴻哥兒,我同你一道去,咱們把月姐兒給帶回來!省得她留在季宅裏受氣。”

李老夫人此時心裏很是詫異,她從未想過季懷瑾會做出這種事,想了想就說:“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老太爺語氣不佳,“能有什麽誤會!別人都找上門來了!若是有誤會的話,月姐兒又怎會讓她在季宅住下來!”頓了頓又說:“我早就說過季曜坤的孫子也定然同他一樣是僞君子!現在你終于信了吧!”說着就要往外走。

李老夫人只得起身說:“站住!你們兩都給我站住!”

蘇歸鴻回過頭來看着自家外祖母,“外祖母,說不定月兒現在正傷心難過呢,待在季家裏見到那個女人豈不是更傷心。”

李老夫人走上去拉着他,“你們倆都別去,我去。若是這是誤會,我們這樣貿貿然上門,實在是失禮于姻侄子他們。我先過去問問情況,等我回來了再說。”

蘇歸鴻思索了下,只好點了點頭。李老太爺被自家老婆子瞪了幾眼,也只得先安分了下來。

李老夫人則帶着何媽就去了隔壁的季宅,進了季宅就徑自去了蘇涼月的院子裏。巧巧一見自家老夫人來了,就連忙上前行禮,又聽她說:“巧巧,你家姑娘了?”

“姑娘正在屋子裏用午膳。”

李老夫人聽了點了點頭,就帶着何媽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蘇涼月此時正坐在桌子旁用着午膳,雖然沒甚胃口,但被巧巧勸了幾句,也只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月姐兒。”

蘇涼月擡頭一見是自家外祖母與何媽過來了,就立時起身招呼他們坐下來,“外婆,何媽,您們怎麽過來了?”

何媽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擔憂的看着她,“月姐兒,你跟我們說說,四喜方才告訴我們的,關于那懷了孩子的女人的事兒,可是真的?”

蘇涼月笑了笑說:“何媽,這事兒現在還未确定呢。我是不太相信季懷瑾會做出這種事。”

李老夫人聽了卻皺了皺眉,連忙問她:“那你怎會留她在季宅裏住下來?”

蘇涼月又笑了笑,“外婆,您不用擔心,這事兒我自有定論,等季懷瑾一回來,便有結果了。不過就是這兩日的事。”

李老夫人想了想,“若是,這事兒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

蘇涼月毫無猶疑的說:“我會同他和離。”

這話一出,何媽眼眶都紅了,立時就摟着她哭了起來,“我的月姐兒,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你從來就沒受過委屈,現在卻要因為一個狐貍精這般難過。”

李老夫人也嘆了嘆氣,又聽蘇涼月安慰道:“何媽,您別擔心,這事兒究竟是怎樣還未确定呢。說不定只是那女人設的計謀而已。”

李老夫人現下也只得說:“月姐兒說得對,或許只是誤會也不一定,我想,懷瑾那孩子定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蘇涼月笑看着她點了點頭,又拿出錦帕給何媽抹眼淚,“外婆,何媽,您們先回去吧,不用擔心,等這事兒有了結果我就派人過去給你們說一聲。”

何媽仍是擔憂的看着她,心想着要不要帶蘇涼月一起回季宅,李老夫人卻起身來,“小環,我們走吧。這事兒就讓月姐兒自己處理吧,畢竟她也長大了,該學着處理這些腌臜事兒了。”

何媽只好點了點頭,又看向蘇涼月,“月姐兒若是心裏難受了,就回家裏來。”

蘇涼月笑着點了點頭,“我送您們出去吧。”

李老夫人卻擺了擺手,“不用了,讓巧巧送就行了,你趕緊接着用膳吧。”

蘇涼月聽了這話,就吩咐巧巧把自家外祖母與何媽送出去,自己又坐下來繼續用膳。

李老夫人帶着何媽又回到了蘇宅,蘇歸鴻一見他們回來了,就立時上前問道:“外婆,月姐兒怎得沒有一起回來?”

李老夫人便把方才在季宅裏從蘇涼月那兒聽來的話給他們重複了一遍,蘇歸鴻仍舊不放心,“不行!我要去把月兒帶回來!”

李老夫人見他又是這般,随即就拍了拍桌子,“你給我坐下!”又對他說:“月姐兒已經是個大人了,她不能一輩子都被你保護起來,你應該讓她學着自己去承受去處理這些問題。”

蘇歸鴻想了想,又坐回了椅子上,皺着眉沉默着,不再言語。

到了晚上,蘇涼月在房裏正準備洗漱就寝的時候,就聽房門忽的被推開了,她掀開門簾,就見季懷瑾發絲淩亂、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

她見他看見的那一刻,眼眸裏瞬時就亮了起來。季懷瑾沖過去就抱住她,“寶貝,寶貝。”

蘇涼月想伸出手去回抱他,但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了去擁抱他的勇氣,她怕等下他會親口告訴自己,那件事是真的。

季懷瑾見她有些沉默,低頭看她,發現她眼睛有些紅,就伸手撫上她的臉,柔聲問她:“寶貝,怎麽了?是見着相公太高興了嗎?”

蘇涼月擡起頭看他,她沒有一天不在想他的,見他笑看着自己,眼裏忽然酸澀得緊,眨了眨眼,就落下淚來,“寶貝,怎麽了,別哭,別哭。”說着就低下頭去吻她,卻被她躲開了。

季懷瑾不知怎得,心裏忽的就有些發慌,連忙問她:“寶貝,怎麽了?是生相公的氣嗎?相公保證以後都不會離開你這麽久了。”

蘇涼月聽了,再忍不住就緊緊抱住他,又踮起腳湊上去吻他,季懷瑾見了就立時勾着她的小舌吸吮了起來,又伸手去解她脖子上的帶子,接着就是她的衣裙,一把扔在地上之後,就揉捏那對綿軟,唇舌并用着,又伸手到那最嬌嫩的之處,輕揉滑過,感受到她的回應,把她抵在門上貼近她,忽的就開始動作起來。

她只好環住他的脖子,又被他捏着下巴親吻,感受到他的動作,片刻後就酥麻難耐,靠着他開始輕吟。

季懷瑾湊到她耳邊,暗啞着聲音問她:“寶貝,這麽久沒被相公疼愛,有沒有想?”見她不說話,動作狠了很,感受到她又顫了顫,“輕點,輕點。”

他貼在她耳邊,“唔,乖寶,先說想不想,想不想?”

她只好斷斷續續的說:“想,嗯,想,相公,我好想你。”

季懷瑾這才滿意的笑看着她,又去添她的唇瓣,含着吸了一會兒,又托着她的小舌來回的吸吮,手還不住的作亂。

“嗯,相公。”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他聽了她這樣的言語,自然是更為深入,“寶貝真乖。”

她自是感受到了他動作的變化,伸手掐在他身上,仰頭去輕吻他。

他也舒爽難耐,總覺得即使這樣還是不夠,動作就越來越發狠,又感受到她忽的顫抖,“唔,寶貝好厲害。”她把他緊緊的咬住。

她抱着他顫抖了起來,出口的嬌吟越發大聲,此時她也感受到了那突如其來的溫熱,更是止不住的顫抖,“乖寶,真乖,都給你。”

過了片刻,兩人才微微的緩了過來,他又低下頭親吻她,又向外喚了聲:“巧巧備水!”

他抱着她坐到床邊,等着巧巧備水過來給兩人沐浴。蘇涼月輕輕推了推他,“你先退出去好不好?”

季懷瑾捏了捏她的臉,“不好,就這樣待在一起,等下沐浴的時候,還待在一起。”

她看着他,撫上他的臉,“相公,我好想你。”

他看着她的眼裏滿是柔情,“寶貝,相公也想你。白天想你,夜晚更想你,想得難受。”

蘇涼月自知他說的難受是何意,随即就嬌嗔着:“讨厭!大壞蛋!”

他湊過去親了親她,“相公才不壞,相公方才可是讓寶貝歡喜得不行。”

正說着,巧巧就往浴桶裏備好了水,隔着門簾說:“姑娘,姑爺,水已經備好了。”

“你出去吧。”

季懷瑾聽見巧巧退出去關門的聲音,就抱起蘇涼月往屏風後走。他跨進浴桶,也把她放了進去。

他笑看着她,又去吻她的唇,手也不安分,過了片刻,就把她抵在浴桶上,又狠又快的動作起來,“嗯,相公,慢點,慢點。”

他怎麽可能慢的下來,咬了咬她的耳垂,“乖,快點更舒服,你喜歡的。”

她被他這樣的動作弄得渾身軟綿,只能不住的嬌吟,等兩人在浴桶裏滿意一次過後,季懷瑾才抱起她往床邊走。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又起身解下帷帳,再湊過去緊貼她,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忽的更進一步,惹得她輕吟一聲,見她如此反應,他就更快的開始動作。

他輕吻她的耳垂,“寶貝乖,相公一整晚都疼你,好好疼你。”

她只能無力的攀着他。

他揉了揉那方綿軟,意味深長的看着此時已經迷亂的她,“貪心的小壞蛋。”說着不停的擺弄着,惹得她不住的輕顫。見她的又滿意了,他又把她側過身子,繼續折騰她。

蘇涼月不知曉自己這一晚到底因為他流着淚顫抖了幾次,只知曉每一次自己似乎要睡過去的時候,他都更發狠地對待她,要她呢喃着他,說他愛聽的那些羞人的話,此時又聽他說:“寶貝會喜歡的,再多一次。”聽得他說完片刻後就悶哼了幾聲,才抱着她微微喘息平複。

她早已困倦的睜不開眼,怕他再來一次,只好有些聲音嘶啞的說:“相公,不要再來了,寶貝困。”

季懷瑾親了親她,見她如此疲累,眼角還有因他努力而顯現的淚痕,有些心疼,“寶貝乖,睡吧,相公抱着你。”

蘇涼月知曉他肯定不會退出去,只好就這樣貼在一起靠着他睡了起來。從州府一路趕回來的季懷瑾,在經歷一整晚的糾纏之後,也有些疲累,抱着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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