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夏時答應了趙菲的請求,她換位思考過,如果她是趙菲,有人把她的孩子害得差點死在醫院,她能恨得直接提刀去麗客砍人。

夏時一邊整合資料,接過一個同事遞過來的一包檸檬鳳爪。

“好吃,孟哥這是你自己做的?”

孟哥跟夏時一樣,也是個記者,他的老家在臨南縣,上次水災就是他回家鄉做報道的。

“我哪有這麽手藝啊,是我妹做的,怎麽樣,厲害吧。”

夏時豎了個大拇指,由衷贊嘆:“咱妹真厲害。”

孟哥笑了起來:“別咱妹咱妹的,我妹年齡可你比大,馬上就研究生畢業了,九月份開始讀博。”

孟哥這妹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就跟大家都知道鄭鳴的女朋友一樣,孟哥是個炫妹狂魔。

孟哥的妹妹今年才二十六歲,就已經參與了六七個國家級研究項目,是祖國的棟梁之才。

夏時笑了笑:“咱妹不光科研學術做的好,廚藝也這麽一流,得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配上咱妹啊。”

辦公室幾個單身漢子臭不要臉地湊了過來,都表示自己可以一試。

夏時跟同事們閑侃了一會,把心裏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驅趕走,繼續整理手上的資料。

下班後,夏時去戴了個口罩,去英華中學門口的麗客附近拍了幾張照片,用以補充專題

晚上八點鐘,麗客門口依舊人滿為患,夏時沒多逗留,拍到想要的照片,準備随便找家小餐館吃加點飯。

今天特別想吃涼皮,可她不知道附近哪兒有賣涼皮的,于是打了個電話給她的一位在這邊上學的“男模”網友。

“喂,韓峥,問你個事,你們學校門口哪兒有賣涼皮的?”

徐景明答道:“賣涼皮的不在街面上,街口往右拐有個小巷子,巷子口有對老夫妻,他們家涼皮特別好吃。”

夏時:“謝了。你在哪兒呢,怎麽聽着這麽吵。”

徐景明:“不是剛完成校園大片的拍攝嗎,我跟同……同事,在學校附近的KTV唱歌。”

夏時明白了,這些孩子是剛考完試出來放松的。

“那你晚上早點回家,別讓家裏人擔心,別喝酒,最晚別超過九點半。”

徐景明:“哎呀,知道了夏美麗,你怎麽跟我媽一樣叨叨,咱們還是不是同齡人了。你要一直這樣,咱們會有代溝的。”

夏時笑了笑:“行了,我吃飯去了,你注意安全。”

“哎等下,晚上你還是別自己回家了,讓家裏人來接。”

“算了,我帶你回去吧,正好我也在這片。”

徐景明想了一下:“你騎你那輛牛逼哄哄騷氣騷氣的車了嗎?”

夏時笑了笑:“騎了。”

徐景明:“行,那九點半校門口見吧。”

他想了想,這樣他的學生身份豈不是太容易被拆穿了,他現在可是超級無敵帥炸天的二十六歲男模先生。

“不行,不在校門口見,在你吃涼皮的那個小巷子見吧。”

兩人約定好,夏時往小巷裏走去,很快找到了徐景明說那家店。

她點了一份涼皮,又點了個純瘦肉的肉夾馍。

徐景明沒騙人,這家涼皮特別好吃。夏時一邊吃一邊跟旁邊做涼皮的老婆婆聊天,順便偷了個師學了個藝。

等回頭她自己就能做出來。

這等美食要是光她一個人享用就太自私了,于是她拿出手機對着桌上的涼皮和肉夾馍拍了張照片,加了層濾鏡發給韓峥,邀請他一起雲共享美食。

沒有立刻得到他的回複,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繁忙。

這個時間,他不是在外出執行救援任務,就是在夜訓。

過了一會,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夏時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随着鈴聲翩翩起舞的聲音,像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

她抓起桌上的手機:“韓大帥哥,看到我發給你的圖片了嗎,想吃不?”

手機聽筒裏傳來的卻不是她心裏想的那個人的聲音:“夏時,是我啊,我,葉嬌。”

夏時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葉嬌。

她笑了笑:“葉老師。”

葉嬌在電話裏調侃道:“你剛才叫誰帥哥呢,談戀愛了?”

夏時吸了口酸梅汁:“沒有,葉老師你就別取笑我了。”

葉嬌:“韓大帥哥,讓我想想,是韓隊長嗎?”

夏時沒說話。

葉嬌開心道:“要真是他就太好了,上次他救了我家孩子,我不是一直想請他吃飯嗎,說消防隊有規矩,不讓。要是你們在一起了,我幾可以光明正大地請韓隊長吃飯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什麽時候結婚?”

夏時:“葉老師,您找我到底什麽事?”

葉嬌這才想起正事:“我們家解放路的房子不是被燒了嗎,已經收拾好賣掉了,湊了首付買了套新房子,回頭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有空過來玩。”

夏時:“行啊,我最喜歡去別人家蹭飯了。”

葉嬌補了句:“帶韓隊長一塊。”

夏時:“哎呀,沒有的事啦,葉老師不要亂講啦。”

兩人閑侃了幾句,夏時看時間差不多了,想着還得跟景明彙合,送他回家,跟葉嬌結束了通話。

把最後一點涼皮吃完,夏時站起來準備走。

“小姑娘,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賣涼皮的老婆婆看她站着不動,臉色也不好,關切地問了句。

夏時擺了下手:“沒事婆婆。”

她疾步走出涼皮店,突然想明白了這幾天萦繞在心頭的不安來源自哪裏。

不是麗客食品安全事件,這件事情還沒有曝光,她不會有危險。

是葉嬌的電話提醒了她,解放路火災,林大莊。

上次在小公園談過以後,夏時可以肯定,林大莊不敢再來騷擾她了。

但林大莊肯定會繼續想辦法搞錢補他在前公司挪用公款留下的大窟窿。

他認定那筆錢被燒是因為韓峥沒能沖進火場救他的保險箱,他八成會去找韓峥。

韓峥顯然不是容易被欺負敲詐的主,林大莊不敢硬來。

跟孤身一人無牽無挂的夏時不同,韓峥有軟肋。

徐景明就是韓峥最大的軟肋。

夏時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她拿出手機撥了徐景明的電話,電話無法撥通。

夏時跑帶校門口的街道上,看見一群跟景明差不多大的學生從一家KTV出來。

她跑過去,往這群孩子裏看了看,沒看見景明的身影。

“你們認識徐景明嗎,是跟他一塊的嗎?”

學生們點了點頭,有點戒備地看着她:“我們是一個班的,你找他幹什麽?”

夏時因為着急,聲音就有點煩躁,聽着就不好惹,不像個好人的樣子:“他在哪?!”

這下學生們更加不肯開口了。

夏時只好說道:“我是他嫂子,親嫂子,過來接他回家,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點:“快告訴我,他去哪兒了。”

為首的學生說道:“他十分鐘前就走了,說家裏人來接他了。”

夏時轉頭就往他們之前約定的地點跑去。

小巷一眼就能看到頭,要是景明在這裏,她幾一定能看見。

可現在,小巷除了巷子最裏頭的涼皮店,旁邊空無一人。

一陣冷風吹過脖頸,夏時感覺這股涼起順着她的脊椎往下,直達腳底心。

她一遍遍打着徐景明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女聲一遍遍響起,像冷風吹散後留下的嘆息。

夏時不敢想象,要是景明有個三長兩短,韓峥會怎麽樣。

那孩子是他救命恩人生命的延續,是他的執念。

夏時想,要是能用自己把景明換回來就好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若林大莊真把景明掠去了,也不會對景明怎麽樣,畢竟他的目的是錢。

以韓家對景明的寶貝程度,他身上的零花錢絕對不少,加上平時多少能攢點,大幾萬肯定有的。

若景明認慫,直接把錢給林大莊,就一切都好說。

景明的脾氣跟韓峥一模一樣,絕不是乖乖任人摁地上捶打的那類人。

離涼皮店不遠的地方有個岔路口,夏時隐約聽見裏面有動靜,摸黑走了進去。

岔路口裏面的拐角處,單薄的少年被逼到牆角,與他對峙的是一個胖子一個瘦子。

胖子是林大莊,瘦子是他找來的同夥。

林大莊戴着帽子和口罩,手上攥着一把水果刀,惡狠狠地威脅道:“快,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這是你他媽欠老子的。”

徐景明攥着書包帶子,大吼一聲:“滾。”

他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沾了泥灰,胳膊上的布料被刀子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地上一片狼藉,垃圾桶被踢飛到一旁,地上散落着幾片廢紙和生活垃圾。不遠處躺着一個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

夏時沖過來,一腳揣在林大莊屁股上:“給老娘滾蛋!”

她走到徐景明面前,把他護在身後:“別怕。”

徐景明明顯不願意被一個女人擋在前面護着,更不願連累別人,于是往前走了走,轉頭瞪了夏時一眼:“你特麽過來幹嘛,送死嗎。”

夏時叉着腰跟他對着瞪:“你特麽以為老娘吃素的啊,要死也是那死胖子先死。”

林大莊被踹得差點撞到同伴身上,轉頭看見敵人起了內讧,趁機上前,擡手就要去拽徐景明的胳膊。

夏時頭都不用轉,擡腿踹了林大莊一腳,穩準狠。

瘦子同夥把林大莊從地上拽起來,小聲嘀咕道:“這女的練過,不好惹,撤吧。”

林大莊不同意,他要是再拿不到錢就要被送去坐牢了。

瘦子同夥看了夏時一眼,被她眼裏的殺氣震了一下,轉頭就跑了。

林大莊攥着水果刀:“你不是說只要我不煩你,就不會動我的嗎。”那天在小公園,任他怎麽挑釁,她都沒對他動過一次手。

夏時走上前:“我又不傻,揍你還得陪醫藥費,沒準還會被你敲詐勒索。”

林大莊朝夏時的腳上吐了口唾沫:“賤女人。”

夏時轉頭,把自己的手機扔給徐景明:“報警,說自己遭到搶劫。”

林大莊聽見夏時的話,閃身過去,一把拽住了徐景明的手腕,把他拽了過去。

死胖子身手竟然這麽靈活。

林大莊用刀子挾持了徐景明:“敢報警我就割了他的喉,大不了同歸于盡,我反正已經一無所有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給我錢,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

林大莊奪走徐景明的書包背在自己身上,用刀尖指了指夏時:“敢報警,我纏你們一輩子,就算坐了牢,總有出來的一天,我天天纏着你們,這輩子你們都別想安生。”

說完,重新把刀尖對準徐景明的脖子:“錢,給我錢,所有的錢都給我。”

夏時看了一眼地上被摔壞了的手機:“你知道,現在是電子貨幣時代,我身上沒有現金。”

林大莊大吼道:“去取,五十萬,少一分錢,他身上就得多挨一刀。”

徐景明指了指自己的背包:“我包裏有銀行卡,裏面有六十萬,密碼是六個六,前面就有家工商銀行,你取了錢就走吧。”

林大莊把刀尖往下壓了壓,少年白皙的脖頸被刀尖劃出了一滴雪珠子,懸在刀刃上,順着刀柄緩緩滴下來。

染紅了少年腳上的白球鞋。

夏時心下一沉,林大莊是來真的了,這個人八成已經瘋了。

“林大莊,你最恨的人應該是我吧,你放了他,我跟你走,我陪你去取錢。”

林大莊冷笑一聲:“我他媽別把老子當傻逼耍,你身上有功夫,他是個小孩,哪個更容易控制還用說嗎。”

夏時:“你還知道他是個小孩啊,他十八歲生日還沒到,現在還算未成年,劫持未成年和劫持成年人的量刑是有區別的。”

徐景明大吼一聲:“夏美麗,你住嘴。”

因為大聲說話,脖間氣管喉結滾動,刀刃壓在他的皮膚上,赫然勒出了一道血痕。

夏時繼續說道:“這孩子的母親是有名的大律師,你敢傷害他,你覺得他媽媽會放過你嗎。”

“我就不一樣了,我沒有靠山也沒有後臺,我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了。就算你殺了我,頂多前幾年的時候被警察追捕,後面風頭一過去,誰還記得我是誰。”

她抽出自己的腰帶,用牙齒把自己的雙手綁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擡頭說道:“現在你放心吧。”

“放了他。”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倔強也很少哭,覺得掉眼淚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此時,兩行眼淚從他臉頰流了下來,與脖頸的鮮血混在一起,聲音帶着一絲嗚咽:“你快跑。”

林大莊把徐景明推到一邊,抓住夏時胳膊,将刀尖懸在她脖子上。

夏時轉頭看了徐景明一眼,笑了一下說道:“這麽大了還哭鼻子呢,放心,姐姐死不了。”

林大莊劫持着夏時往巷子深處走去。

身後的少年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地撲了過來,死死抱住林大莊的腰:“操.你麻痹。”

電光火石之間,夏時反身從林大莊的刀口下閃了出去,迅速去解纏在手上的腰帶。

她系的是活扣,本想等景明安全了,自己再找機會解開逃脫。

她沒想到他冒着生命危險會撲上來。

預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他可是韓峥的弟弟啊,他們是那麽相像的兩個人,他不會一個人跑掉。

林大莊被徐景明抱着腰,怎麽都掙脫不開,情急之下揮刀往徐景明的胳膊砍去。

三刀,血流滿地。

夏時看到不斷從景明胳膊上滴落下來的血,這是韓峥的弟弟,是他的心頭肉。

毀了這個少年就等于毀了韓峥,他愧對徐江,他的餘生都将不得安寧。

她不允許他變成一具永遠活在內疚和自責中的行屍走肉。

他是那樣鮮活那樣耀眼的一個人。

夏時從一片鮮紅的血泊中睜開眼睛,她像發了瘋一樣,撿起地上的磚頭就往林大莊身上砸。

林大莊被打得昏倒在地上,手上的刀子散落在鮮血淋淋的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将月色敲了個粉碎。

徐景明從地上爬起來,掙紮着撲向夏時,死死抱住她的胳膊,忍着刀口的疼痛大喊道:“停下,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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