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清晨,和洵的陽光透過透明玻璃照落進病房,室內暈染上了一層溫柔的光,窗外偶爾傳來一兩聲清脆的鳥叫聲,這樣的好天氣,讓人心情愉悅。

江詞醒來的時候已經比往常晚很多了。

懷裏溫熱,蘇悅的腦袋一直往裏鑽,頭發時不時磨蹭着他的臉,有點癢。他捏了捏抱住的腰,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腰身比昨晚細了?雖然軟,卻沒有什麽肉。

大手又量了一下,怎麽變得這麽細了?

江詞有點嫌棄,這個女人瘦得也太快了,還不如肉肉的抱得舒服。

不過,對比起之前單純地聞着她身上的奶香味,這一回,抱着她睡,他不光眼睛沒有任何的刺痛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一夜好眠。

唇角勾起。

這樣抱着暖香的感覺,還算不錯。

這時,蘇悅動了動,她的臉蛋在江詞的胸膛處蹭了蹭,手也搭在了他的腰間,整個人幾乎緊緊貼着江詞。而她的衣擺也無意中被撩起了一角。

原本隔着衣服還不覺得,現在手掌心直接貼着腰肢的肌膚,江詞的指尖在上面摩挲了一下,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微微驚訝之色,他感覺自己指尖所碰觸的地方一片光滑,細嫩。

掌心貼着在上面撫過,又暖又軟。

女人的腰都這樣柔軟,這樣光滑?

江詞捏了捏,又摸了摸,細膩的觸感讓他玩得樂此不疲。

蘇悅是被腰間的酸軟,異癢弄醒的。

她睜開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寬壯的胸膛,她眨了眨眼,一時間以為自己睡昏了頭,睡花了眼睛。然而腰間的癢意不斷傳來,蘇悅忍不住擡起頭,入目的是性感突顯的喉結,而後是下颌線完美的下巴,接着,是臉側凹凸不平的傷疤。

她……睡進江詞的懷裏了?

Advertisement

“醒了?”頭頂上,江詞清磁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子的慵懶,好聽得很。

蘇悅吓得想要遠離江詞一點,她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睡過來的。”昨晚忘記在中間放被子阻隔了,不用想,她肯定滾向了江詞那邊。

“不過,你可以放手了嗎?”蘇悅捉住了江詞的手腕,這男人的手一直在她的腰上捏來抹去,是要幹什麽。她将自己的不經意掀起的一小角衣擺扯好,趕緊坐起身來,微惱:“你怎麽亂捏人啊。”

江詞臉上閃過一絲惋惜,他覺得蘇悅這女人的腰,還挺軟,還挺好玩的。

聽到她的話,他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昨晚是你自己主動往我懷裏鑽的,也是你主動抱着我的,是你先占我的便宜。”他扯了扯嘴角,嗤笑,“我只聽說過下床不認人的,還不知道,原來在床上,也會翻臉不認人。只允許你抱我,還不允許我摸你?”

“什麽不認人……”

蘇悅臉一紅,他們兩人又不是做了什麽。

無奈地咬了咬唇,到底是自己理虧,底氣不足,蘇悅只能悄悄地瞪江詞一眼,就跑下床了。

走進洗手間,蘇悅第一時間照鏡子,昨晚江詞又生氣了,病房這裏雖然沒有體重秤,但她知道,肯定是又瘦斤了。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腰,一點贅肉都沒有,快要趕得上她以前那樣纖細了。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肌膚不光變白了,還變得很光滑。

怪不得江詞那個悶騷的男人一大早在摸她的腰。

她擡頭看鏡子,一雙水亮的眼睛瞬間瞪大。

沒有想到,只是瘦了五斤,她漂亮了那麽多。一百二十斤的時候,還算是跟“好看”沾邊的話,現在一百十五斤,她完全是稱得上是漂亮了,雖然沒有以前驚豔,但對比起一百五十五斤的時候,簡直是天差地別。

鏡子裏面,她一雙杏花眼不僅大,還明亮,水色潋滟的,如果含上一汪眼淚的話,啧啧,簡直是可憐兮兮,讓人心疼啊。她想起了以前娛樂圈裏的一個當紅小花,對方就是以一雙漂亮的杏花眼,吸粉無數,甚至被黑粉追着罵時,當紅小花一個神仙落淚的鏡頭放出來,那雙眼睛靈動又惹人心碎,當晚她不僅漲粉過百萬,就連黑粉也紛紛轉粉了。

那時候,她還有幾分羨慕。

現在看着鏡子裏面的這雙眼睛,分明比那個當紅小花的還要漂亮不少,水靈靈的,烏黑明亮,簡直讓她喜歡慘了。

蘇悅又驚又喜,就連其他五官也變得精致起來,加上膚色白了不少,不像昨天那般暗黃,現在的模樣是真的漂亮。按照這樣的發展速度,蘇悅很好奇自己之後會變得多漂亮。

從洗手間出去,看着坐在窗邊的江詞,蘇悅也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江詞順眼得很,好想把他惹生氣哦。

最終,蘇悅還是沒有敢捋老虎毛,她下樓買了早餐,張鋪好在江詞面前,她也拉過椅子在一旁,陪着他吃起來了。

早餐吃的是瘦肉粥,裏面加了一些切碎的青菜,還有香菇,熬得香香糯糯的,配着另外買的一些爽口小菜,蘇悅吃得津津有味。

“你怎麽不吃。”蘇悅擡眸,她看見江詞修長的手指握着小勺子慢慢攪拌着碗裏的粥,就是沒有動過一口。

江詞單手托着下巴,慵慵懶懶地嗤了一聲,“沒有芒果蛋糕。”

蘇悅頭皮一麻。

她以為,昨天吃了芒果蛋糕暈倒後,江詞短時間內都不會有吃芒果蛋糕的欲-望了。

江詞臉轉向蘇悅,他笑道:“該不會,你以為我因為你不敢吃芒果蛋糕了吧,天真!”

蘇悅:“……”

是她太低估江詞喜歡吃芒果蛋糕的程度了。

蘇悅抿了抿唇,低聲說道:“附近沒有買蛋糕的,你将就一下,出院後再吃好不好。”反正出院後,他不是要趕她離開嗎,到時候他自己買去吧。

“我為什麽要将就。”江詞皺眉。

蘇悅想到面前的這位大少爺還真不像是會委屈自己,會将就的人。不過,她也懶得跑去給他買,眼睛一轉,她放柔了聲音,開口:“你過敏長的這些紅點還沒有痊愈,我聽說了過敏後一段時間不能吃芒果。”

江詞冷笑一聲:“胡說八道。”

蘇悅偷偷打量他的神色,沒有生氣,她輕哄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是因為擔心你,再說了,你長得這麽好看,如果加重了,留一臉的紅點怎麽辦。”

江詞手中攪拌着粥的小勺子一頓,他眼簾低垂着,又黑又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過分好看。他哼了哼,倒沒有再說要吃芒果蛋糕的話。”

蘇悅嘴角偷偷翹起。

她愉悅地繼續吃早餐。然而下一刻,男人清磁的聲音響起,“醫生不是給我開了藥嗎?吃完早餐後,你就給我塗抹吧。”他托着腮,語氣漫散卻帶着命令的口吻,“明天記得給我買芒果蛋糕。”

聞言,蘇悅被嘴裏的粥嗆了一下。

合着她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早餐後,江詞早已經半躺在床上,等着她給他抹藥了。蘇悅手裏拿着醫生開的藥膏,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坐落在了病床邊。

“你閉上眼睛啊,我擔心自己不小心将藥弄到你的眼。”哪怕知道他的眼睛看不見,但這樣近距離地對上這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她忍不住心顫。

“麻煩!”江詞冷哼了一下,閉上眼睛了。

蘇悅擰開蓋子,她将裏面的白色藥膏擠在了指尖處,她聞了聞,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她的手向江詞伸了過去,指尖慢慢地觸上了江詞的臉,她小心翼翼地将白色的藥膏塗抹在那一顆顆小紅點上。

江詞知道此時蘇悅離他很近,他不光聞到了她身上的奶香味,還感受到了她呼吸間噴灑的熱息。

蘇悅塗得很認真,她是一點點地将藥膏抹上去,耐性十足。面前的臉不光是長了不少紅點,左側臉上的疤痕近在眼前,凹凹凸凸的條紋更加明顯,換作是其他人,哪裏能這樣鎮定地對着這樣的一張臉,都顧着惡心了。

“江詞,還癢嗎?”

江詞覺得蘇悅問的是廢話,他根本不想回應她。然而下一秒,他感受到了蘇悅對着他臉輕吹了幾下,還溫溫柔柔地問他,“這樣會不會舒服一點?”

他随意垂在一側的手握緊,他覺得更癢了,不光臉上癢,就連腰-腹處,突然也變得癢癢的。

江詞皺了皺眉,嫌棄又兇巴巴地回了一句:“你說呢。”

這女人,她會不會塗藥啊。

江詞臉上長的紅點不算是很多,然而抵不過蘇悅認真,有耐性,一直塗了很久,她才幫他塗完。

“好了,你待會別用手摸臉啊。”蘇悅提醒出聲。她将藥膏放好,正準備去洗手時,江詞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眼眸轉向了蘇悅的方向,“我的身,還有手,也要塗。”

“身體也要?”蘇悅愕然。

“為什麽不要?”

江詞本來懶得回答她這樣無聊的問題,不過想到她幫他上藥時,也挺舒服的,他難得給了她一個笑臉,“難不成,你要我一個瞎子自己來?”說着,他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地解開身上的病服紐扣,寬壯的胸膛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

蘇悅深呼吸了一口氣,算了,全當是占他便宜。

又開始将藥膏擠在指尖處,她擡眸,江詞胸膛上長的紅點并不多,沒有臉上的嚴重。她将指尖伸了過去,落在他冰冷的胸口處時,微微顫了一下,眼裏有羞赧浮現,再怎麽說,這樣親近的接觸,她多多少少有點膽怯。

“你這是沒有吃飯,還是小貓咪撓人呢。”江詞下巴收緊,嗤笑出聲,一點力氣都沒有用,反倒讓他更癢了。

“求你別說話了。”

她都緊張了,這人還這麽多意見,說話又不好聽,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

江詞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蘇悅又擠了不少藥膏在指尖處,下一秒,指尖将藥膏塗抹在了男人的月複部。

突然,江詞低沉地哼了一聲,腰月複收緊,臉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蘇悅吓得趕緊收回手,“弄疼你了?”

“沒有。”江詞扯了扯嘴角,緩慢又直白地說道:“你不知道這是男人敏感的地方嗎?還撩來撩去,我又不是死人,能沒有感覺嗎。”

蘇悅瞬間漲紅了臉,“誰撩你了。”她瞪他,“又是你要我給你塗藥的。”她也是擔心弄痛了他,才放輕了動作,這男人真是難伺候。

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随後,門被擰開。

“大少爺,大少夫人。”進來的是張管家。

蘇悅趕緊站了起來,臉上還暈着淺淺的薄紅,她打招呼,“張叔,你來了。”昨天她交待了張管家不少事,知道他來了,想必是有結果了。

“大少夫人,你讓我拿蛋糕去檢測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管家看了病床上的江詞一眼,繼續說道:“化驗結果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蛋糕裏面并沒有檢測到任何包含花粉和植物的成分。”說着,他将一部手提電腦和報告遞給了蘇悅,文件袋裏面還附帶了一個U盤,

“辛苦你了,張叔。”蘇悅舒了一口氣。

“應該的。”張叔驚訝地發現大少夫人不光瘦了,還變漂亮了。

張管家離開後,蘇悅拿着文件袋走到了病床邊,她低頭看向半躺在床頭,神色慵懶,一條長腿伸直,另一條腿半曲着,姿态放松的江詞,開口道:“江詞,管家的話,你也聽到了,你過敏跟我做的蛋糕沒有關系,我沒有害你。”

江詞挑眉,似笑非笑,“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不講道理,不能冤枉好人啊。”

“就算蛋糕沒有問題,也不代表不是你。”江詞低笑出聲,“而且,我從來都不講道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