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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的申文,可以有很多夥伴,也可以樹立很多敵人,但至少是真實的活着,活在她以為父親還活着的世界,并且愛着父親深愛的遺跡。

現在,現實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抱着父親的屍骸,她還能自信滿滿的回擊他人的質疑,父親還活着?!阿彌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想哭,可是,怎麽辦,她不知道什麽是哭泣。啊,又是一個人了,又好像,一直一直都是一個人。

飛坦不能理解眼前這個女人的失魂落魄,與之前精神奕奕活力滿滿地回擊他挑釁的人判若兩人。抱着一副屍骸表現出被世界遺棄的模樣,嘁,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家人?

家人這個詞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那是個怎樣可笑的詞語!父親是什麽生物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能在流星街摸爬滾打,冒着随時會被殺死和做好随時殺掉他人的準備活着現在,他早就沒有這些無聊的羁絆。而他生活多年的流星街,不就是被稱為衆神的遺棄之地嗎?這些對他們并沒有什麽影響,他不信神,即使現在有了夥伴也是建立在旅團的基礎上的信任,除了真心實意服從庫洛洛,願意作為戰鬥人員随時為幻影旅團犧牲,他一直是獨行俠。而加入旅團,貫徹胡作非為的主義,在另一種程度上,飛坦很滿意這樣的生活,随時都可以找點刺激,随時可以有精彩,但是總隐約感覺事情往不知名的方向發展了。

飛坦沒來由的感到煩躁,關于這個女人的狀态讓他很不滿,雖然一直是懷着讓這個女人感受他的刑罰,不能允許有人從自己的手底下逃脫這樣的态度,但總歸有些目的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樣,這種自己不能掌控的心情一上一下,在胸腔裏橫沖直撞,明明鼻青臉腫卻不肯停止,讓飛坦有捏碎眼前這個女人的沖動,但是身體卻不想動。

“轟轟轟。”飛坦暴虐的将傘劈向堅固的牆壁,大塊大塊的岩石瞬間碎裂,撲撲簌簌的掉落下來,明晃晃的表明破壞者的心情。

阿彌依舊不為所動,仍是呆呆的半坐在原地,好像外界的一切已經與她無關了。

很快,整個瓦利斯圖的玄宮地動山搖,拱橋開始坍塌,牆體四處倒落,敏銳的察覺到這個秘境開始排斥他們的存在時,飛坦一個踏步拽起癱坐在地上的阿彌,在空氣出現黑色漩渦時抓着阿彌直接跳了進去。

中年男人名字是克,在他聽到斯克斯夏爾特這個名字是正處于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十八歲,少年心高氣傲,當聽聞有個同齡人被長輩們贊不絕口時,抱着三分好奇七分不滿偷偷去見斯克斯夏爾特。

對于一個男人而言不太好用驚為天人這個詞來形容,但是克的确是被震撼到了,無論是斯克斯的容貌,還是沒有被淹沒的光芒四射的卓越才華。年少時帶着別扭的心思去注意很容易發展出其他的感情,即使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克還是成功成為了斯克斯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每當斯克斯頂着一張面癱臉眼裏透露出無奈和寵溺時,克都會在心裏笑得像只狐貍。克滿足于這樣的感覺,也一直認為斯克斯揮一直這樣對它,直到那個被稱為榆木疙瘩的斯克斯挽着笑得一臉甜蜜溫柔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克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不能說,也不敢說,說了就萬劫不複。

看着他結婚,看着他有了女兒,看着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克終于下了一個決定。

成功利用瓦利斯圖的信息說服斯克斯陪自己一起進入危險的秘境,他成功的找到了預言之鏡,瓦利斯圖的聖物,最初的神跡。克有了說出自己想法的機會,卻意外在預言之鏡裏看到了斯克斯的選擇和決然,那個男人從來不言明的想法。

幹脆利落地下手,轉身,斯克斯卻笑得一臉溫柔,眼裏都是了然。

克訝然,然後看到了預言之鏡中出現了彌夏爾特。

秘境發生異變,克的存在被秘境排斥,被迫出了瓦利斯圖。此後克雖然有進入瓦利斯圖的機會,但遲遲找不到藏有預言之鏡的迷陣,連這裏也容不下我了,多次尋找無果後克哀嘆,選擇等待,等待彌夏爾特的長大。

克沒有想過要殺死彌夏爾特,滿嘴謊言的他在見到阿彌後當然沒有一句實話。他想讓阿彌殺死自己,就好像是斯克斯殺死自己一樣,這是他最後的夙願。

他終究是死了,死在了斯克斯的女兒帶來的男人手下。他終于是不能知道斯克斯當年留下了什麽話了,然而,他早就應該知道斯克斯,那個表情欠缺但非常溫柔的家夥會留下什麽話了。

☆、自尊心強的人事後總會裝作若無其事

? 人們常說時間是良藥,是可以治好一切的傷口,但事實究竟如何,還是得那些受了傷的人說了算。真的假的,裝模作樣還是确有其事總是個人有個人的觀點和感受。

欺騙其實也是藥,只要成功騙了自己一輩子。但往往人在中途就會醒悟過來,于是一生,一半的時間在欺騙,一半的時間在後悔。惶惶不得終日,懊惱和悔恨充斥着餘生,是可悲還是可笑呢?

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時候往往就容易暴露真實想法。就想上面兩段文字,很明顯就是矛盾的話吧。

以照顧病患為理由,塔尼輕而易舉通過夏爾特家族的防衛,光明正大的享受夏爾特家族的優待,坦然的坐在豪華舒适的沙發上,端着管家親手泡的茶眯着幸福的眼睛痛快的享受着。而應該被這照顧的人此時半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天藍色的棉被鑲嵌着潔白的雲朵,明顯不是阿彌會喜歡的風格。又是那個管家按照自己以為小女孩的喜好整理裝扮的房間了,塔尼在心裏搖搖頭,這些老家夥怎麽會比自己這個同齡人了解阿彌嘞。

在連喚幾聲都沒有理睬自己後,塔尼淡定自若的拿出骨笛,黑色的線條斑駁在灰色的紋路上,悠揚的音樂立馬響徹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裏,初覺如夢如幻,又好似身處百花争豔,千鳥啼鳴的春天,清風拂過臉龐,帶着溫柔的暖意。恍然間就如同站立于寧靜的山村,村落綠意盎然,青色的麥浪層層起伏,像舞動的絲滑綢帶,帶着綿長溫念。舊時屋舍前,竹牆籬笆內,櫻花如約綻放,層層疊疊的細小粉紅裝扮了整個春天,接二連三,花朵挂着笑臉你推我擋,叫叫嚷嚷,好生熱鬧。每縷清風拂過,都會掀起幼時的回憶,那個遠方。靜谧,安詳,溫柔,寬容,令人想念。

事實上,現在已經是一九九七年的深秋,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金黃銀杏,意外跌落枝頭的銀杏葉鋪就一條柔軟溫暖的金黃地毯,讓人都不忍心踏上。似火的楓葉正在熱烈燃燒自己的生命,迸發出的強烈火紅帶着強有力的生命沖擊力。每一種生物都在努力活出自己的色彩和美麗,不想浪費,全力掙紮表現,只為精彩。

“你已經吹了多少次了呀!”阿彌無奈,收回放在窗外的視線,打量終于回歸正常服裝的塔尼,簡潔大方的搭配讓她稍顯成熟而非之前第一眼就給人是個可愛的蘿莉形象。說起來,距離上一次在揍敵客家族的見面已經過去了二個多月,時間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溜走,抓也抓不住,徒生懊惱。

“不管我吹多少遍你都沒有聽進去不是嗎?”塔尼高擡下巴擺出你奈我何的姿态,結果維持不到一秒立馬破功,可憐兮兮地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阿彌,“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都不理我。窗外有什麽好看的,每次都是一成不變的景色。”

阿彌不語,微笑。

還在裝可憐的塔尼立馬坐正,努力擺出嚴肅的表情,“說起來你要二十歲了,那些老家夥要你做出選擇了吧,”塔尼皺眉,“總是拿着作為繼承人不可以由着性子做遺跡獵人來壓你,阿彌你得加油反抗呀。”塔尼擺出加油的手勢,同時為自己轉移話題點個贊,但事實這個贊點早了。

阿彌掃了一眼端坐着的塔尼,開口,“為什麽要反抗,既然答應的成為繼承人放棄遺跡獵人不是應該的嗎?”

平淡的語氣說着好像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就像是讨論今天的天氣中午吃什麽這樣無聊的話題一般。

“阿彌……”聲音全是擔憂,“你不必因為叔叔的事情否定這些的,這麽些年你的心思我們誰都看得出來…”塔尼還想說些什麽,但注意到阿彌眼角掩不住的疲倦還是明智的止住了話頭,“你好好養傷吧,這些天的任務我去接吧。”作為妹妹也應該為這麽努力的姐姐做些事了。

阿彌輕微的點頭,瞥了眼身上大部分纏着繃帶的地方,換了只手支着下巴,眼神不自覺又瞥向窗外,思緒也不知不覺飄遠。

其實在瓦利斯圖裏打鬥受的傷早就好了,但是那個秘境排斥他們的存在,将懲罰的力量反噬給了她這個施展陣法進入的人身上,結果內髒肋骨損傷極大。真是個幸運的家夥,想起那個有着藏藍色頭發的男人,阿彌勾起嘴角,久久沒有換下那個表情。

塔尼前腳剛走,門淇和蔔哈剌後腳就到。

即使是深秋依舊穿得很清涼顯示自己身材很好的門淇不客氣的坐在阿彌的正前方,霸氣的翹着二郎腿,女王模式全面開啓。

“讓姐姐瞧瞧,這都成了什麽樣?啧啧,克真是狼狽呀。”挑剔的眼光四下打量阿彌,如同打量商品。

眼光過于露骨讓阿彌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弱弱的開口。

“只比我大一天也好意思稱姐姐。”

“嗯哼。”門淇從鼻子裏哼出兩個字。

“門淇姐姐。”阿彌毫不猶豫選擇妥協。

“門淇,”蔔哈剌溫和的提醒,“你明明是來看阿彌的,別這樣。”說完轉頭看着阿彌,摸了摸腦袋,“傷怎麽樣,上次拿來的藥膏有用沒?”

“很有用,謝啦。”阿彌欣然接受這善意。

“咳咳。”門淇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然後在阿彌驚訝的眼神裏坐直了身體,“最近好好養傷吧,協會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有用的協專獵人一抓一大把,少了你不會怎樣。”

“門淇。”蔔哈剌無奈。

“嗨嗨。”阿彌淡定的回複。

“還有,會長最近太忙了,過段時間才過了,額,豆面人就不過來了,他太忙了。會長真是找了個好幫手。”前一秒還在可憐辛苦忙碌的豆面人,下一秒就轉為對尼特羅會長的景仰,無縫切換讓人嘆為觀止,可惜蔔哈剌和阿彌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在獵人協會總部工作的獵人基本都是抱着這樣的态度留在那個老頑童般的尼特羅會長身邊的。

“薩次先生呢?”阿彌突然就想起了那個長相奇特,實際很親切慈祥的遺跡獵人。

“他呀?”門淇伸出一只手指刮了刮下巴,“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金的消息興沖沖的跟過去了,雖然最後他一定見不到金那個家夥。”門淇語氣裏充滿了幸災樂禍。

“額。”阿彌汗顏,薩次先生對金的崇拜與門淇對尼特羅會長的崇拜不相上下,但門淇好歹能見到會長,薩次卻與金相當無緣,同為遺跡獵人,卻只有薩次先生單方面的全面了解金的各路消息。阿彌明智的閉上嘴巴,如果告訴了薩次先生她去年初冬才見過金的話,那簡直是在拉仇恨。

門淇可不知道阿彌心裏額小九九,對于這個只小她一天卻認真做着每一項工作,完全領悟到了作為獵人就要将生死抛之腦後的孩子,她是真心将阿彌作為妹妹來看待的,雖然其中也夾雜的不希望那個冰冷卻溫柔的男人留下的唯一血脈出了什麽差錯的想法,啊,真是個優秀的男人,門淇單腿觸地,白皙的手摩擦的下巴,臉上挂着的笑容讓站在她身邊的蔔哈剌和一床之隔的阿彌同頻率的往後又挪了下。

這個氣場太可怕了,阿彌心有餘悸,驀然就對能忍受門淇這麽多年執着和她搭夥的蔔哈剌佩服不已。所以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額,這個好像沒有什麽關系吧,阿彌突然就大腦一片混亂。

“對了阿彌。”蔔哈剌換上嚴肅的表情,“那個藏有瓦利斯圖的秘境已經崩潰了,這件事鬧得有點大,等你傷好了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出來吧,裏面有些什麽之類的,具體的我也不懂,好像是很多高官對那個神跡最初的地方的某樣東西很感興趣。你到時說話提防些。”

“裏面怎麽會有什麽東西呢,他們想多了,處在高處的人就是不懂底下人的心呀,這件事我會看着辦的。”阿彌一臉平靜,不管裏面是否有什麽她都不會讓任何人有進去的機會了,什麽神跡什麽傳言中的東西與她何幹。

“嗯,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蔔哈剌緩和了下表情,又恢複到之前的憨厚老實狀态。

“咳咳。”門淇提醒她的存在,“反正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們,同一期的獵人到現在還有什麽不能開口的,我們幾個又是自願跟在會長身邊的,別總是把事悶在心裏,塔尼大腦一根筋你也學她?別活回去了,改天給你做好吃的,我和蔔哈剌又找到了一種新的食材,你來試試效果,這次的味道絕對很棒。”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門淇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

蔔哈剌站在門淇身後挂着無奈的笑容。

“那我真是有口福了。”阿彌扯了下嘴角。

“好啦,”門淇站起身,“不想笑就不要笑,又沒人勉強你,說起來你總是這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真好奇你擺上其他表情時是什麽樣子的,總會有個人能把你氣出各種表情。”

門淇真相了。

阿彌內心的小人僵住了。

“改天再來看你。”門淇做事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走,蔔哈剌趨步跟在身後,一如既往。

☆、有些東西深入骨髓黏在背上扯也扯不掉

? 上交了報告後,阿彌簡單和豆面人打聲招呼轉身就打算離開獵人協會總部的大樓,餘光瞥見密閉辦公室裏翹着二郎腿批文件的尼特羅會長也只是停了停腳步,遲疑不到一秒還是離開了大樓。

身後高大的建築物靜默伫立。

離開大樓一段路,中央廣場的繁華熱鬧頓時暴露無遺,摩肩接踵的人群,每一張洋溢着笑容的臉龐,迎接着節日的彩色氣球輕盈地飄蕩在空中,抹着重重油彩穿着寬大小醜裝的人分發着糖果,身邊聚集了大量的小孩子,有着彩虹顏色的糖果散發着甜蜜的味道,不遠處的父母寵溺的看着向小醜撒嬌的孩子。

阿彌深呼口氣,白色的霧立馬消散在空中,依舊帶着濃濃寒意的深秋阻擋不了人們迎接節日的興奮,空氣裏都是愉悅的粒子。正當阿彌沉浸在這種氛圍中的時候,輕快的鈴聲響起。

“莫西莫西”阿彌看着手機上的陌生號碼,皺了下眉還是接通了。

“請往左看,咖啡店裏。”微微熟悉的清朗的聲音,夾雜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阿彌順從的往左看去。

有着金色柔軟頭發的男人挂着一如既往的招牌笑容,目光冷冽一片,旁邊坐着暗金色穿着職業裝的成熟豐滿女人,對面是抱着刀紮着沖天鞭子身着單衣眼神頹廢的男人,帶着黑框眼鏡眨巴着大眼睛的女孩以及相處過幾次的芬克斯。

阿彌回頭确定了獵人總部的确是在這裏後發自內心的對這些蜘蛛的膽大感到佩服。

阿彌在俠客的安排下坐下,左邊兩個蜘蛛,右邊三個蜘蛛,微妙的氣氛四處蔓延,溫馨的咖啡店透露出古怪的氣息。

“有什麽事嗎?”阿彌猶豫片刻決定開門見山。

“小滴看中了一個王妃的陪葬品,我們打算去拿出來,但是那個王妃的墓地周圍十裏有進入權限,團長說在今年我們不允許有大動靜,就找你幫忙了,你肯定有進入權限。”俠客一臉惬意的簡單的解釋完,然後支着下巴看阿彌的反應。

“哦,是哪個王妃的墓地?”阿彌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看了眼年齡不過十五六歲挂着無辜的表情和萌萌的大眼睛的小滴就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俠客笑嘻嘻說出地點,除了芬克斯不甚在意的看了眼阿彌,其他幾人根本就沒有理睬阿彌的打算。

“嗯,這個地方我的确有自由進入的資格,不過只不過到時只可以帶三人進入,人數過多的話可能他們也會仔細審查我們的身份,什麽時候出發直接聯系我就行。”阿彌作勢想站起身離開,不管曾經和庫洛洛約定過什麽,和蜘蛛相處是很危險的。

芬克斯阻止了她的動作,“我們待會就出發。”說完就不懷好意的問,“上次和飛坦一起去那個什麽遺跡沒發生什麽嗎?瞧你這一身傷,那家夥可是心情很惡劣的回來的。”

阿彌眼神放空,仔細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沒有發生什麽,他不是一向心情都不好嗎?”末了自我肯定似的重重的點頭。

“……”芬克斯被這直白的話噎住了,八卦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

看到這種情況俠客自覺地出馬,“這可是飛坦第一次在一個他覺得無聊的地方待這麽長時間呢,真是好奇呢,團長也覺得很神奇呢。”

“不是他覺得無聊才去的嗎?”阿彌很誠實,表情無辜。

“……”俠客撲街。

“你是叫阿彌吧?”坐在俠客身邊女人突然開口,突出的輪廓和深邃的五官給人淩厲嚴肅的印象,聲音卻很溫和。

“嗨。”阿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今天是在玩你問我答的游戲嗎?

“飛坦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但是實力很強的,阿彌你一定和他相處得很愉快吧。”派克睜眼說瞎話,俠客和芬克斯幾乎就要忍不住大笑起來。

斷了的幾根肋骨還在修複,身上其他的傷造成了行動遲緩,阿彌閃躲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派克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心裏驀然就升騰起奇怪的感覺,阿彌不着痕跡的抖掉派克的手,神色一斂,“還好。”就不再開口說話。

派克也沒有在意這樣的反應,在阿彌看不到的地方沖芬克斯幾人點頭,幾位蜘蛛頓時激動起來,知道阿彌側目才收斂自己過于外放的情緒。

“你是誰?是新進來的團員嗎?人數還沒滿?”小滴歪着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阿彌。

阿彌更加想離開了。

在被秘境排斥的時候,飛坦的行動快于大腦的思考,抓起那個落魄的女人就坦然的離開了。

确定的降落地點是距離獵人總部不遠的郊外後,飛坦打量了下突然身上出現許多傷口,大量鮮血外湧的阿彌,被面罩遮住的半張臉看不清表情,狹長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金色深邃的眼睛聚焦了會再次恢複如初,随手就将阿彌扔在地上頭來不回的離開了。

所以阿彌是意外路過的人送到醫院的,如果當時沒有人經過那裏,也許她已經成了具冰冷的屍體。阿彌相信自己是比較了解飛坦了,冷酷無情是最好的形容詞,這麽一想最初的生氣也漸漸平息,情緒沒有任何波動了。

但是芬克斯幾人依舊認為飛坦的行為十分異常,在被飛坦威武力脅了這麽些年也開始動其他的心思讓飛坦出糗。小滴看上了那個王妃陪葬品中一種寶石固然是事實,但是俠客幾人還有更重要的理由找到阿彌,不然也不會主動向庫洛洛提出讓派克陪他們一段時間了。

要知道蜘蛛偶爾也會心血來潮的,但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大部分女孩子比較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作為旅團中年齡最小念能力特殊的小滴也不例外。而且她的眼光相當好,那個王妃的陪葬品可是當年的國王為自己的愛妻四處奔波各國尋找的珍品,且不說其價值如何,每一顆寶石本身就是巧奪天工,璀璨耀人,相當符合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的審美。

雖然疑惑這個王妃陪葬品的名單是怎麽洩露出來的,但是阿彌還是如約帶着小滴、俠客、派克進入墓地可以允許參觀的守衛陵園區域,信長和芬克斯則是在外面接應。

入夜,天空澄澈一片,群星不遺餘力的散發柔和的光芒,月亮高挂枝頭,皎潔如霞。四人成功避開墓地的守衛者,輕而易舉躲開警報鈴來到墓地入口。

熟練的打開墓門,阿彌招呼幾人跟在身後,随手毀掉幾個禁制。

“你對這裏好像很熟悉。”派克四處打量,最終把視線落在獨自走在最前方挺直了背的阿彌身上。

“嗯,算是這個墓地的發現者之一吧,在這裏沒有被保護起來前來過幾次。”阿彌現在是知無不言,換句話說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會回答問題也只是條件反射罷了。

“原來如此。”大部分時候派克的脾氣很好,也是最愛在意旅團一些細節的人,所以在一定程度很愛聊天。阿彌也相當配合的聊天,雖然偶然話題會跑偏但總體上相談勝歡。

小滴只是是不是冒出一句話問住派克或者阿彌。

俠客明智的充當三個女人的背景牆,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時不時掃過阿彌,然後意味不明的按着自己的惡魔小手機。

TO飛坦

我現在可是和阿彌在一起喔。

正和庫洛洛待在一起的飛坦瞥了眼手機默不作聲将手機放在口袋裏,根本沒有打算回複俠客。

俠客不死心,繼續作死的撩撥飛坦。

TO飛坦

看起來她受了很重的傷呢,行動都不便了,聽說差點死掉耶。

俠客特意打了個驚恐的表情。

飛坦捏了捏手機,還是放進口袋裏。

沒回複嗎?俠客歪了歪腦袋,接着發短信。

TO飛坦

說起來,阿彌覺得你還不錯耶,脾氣雖然很差但是實力好好喔。

俠客不死心的打了可愛的表情。

飛坦猛的就爆發出殺氣,一字一字的按着手機鍵。

TO俠客

俠客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飛坦惡意滿滿的殺意了,覺得自己的話很有效果的俠客又發了條。

TO飛坦

別這樣嘛,她可是難得沒有嫌棄你身高的人嘞

下一秒俠客就接到了飛坦的電話。

“再發短信就殺了你。”說完就挂了。

俠客僵在原地,剛剛飛坦的殺意是真的,他那句‘團員之間不可以內鬥’還沒來及說出口飛坦就已經不屑和他說了。

而那邊剛挂掉電話的飛坦才将手機放在口袋裏,擡起頭就對上庫洛洛的一雙黑眼。

“俠客?”嘴角是神秘莫測的笑。

“嗯。”

“少見呢,飛坦你這麽強的殺意,俠客又做什麽了?”

飛坦不打算回答,站在原地散發了會殺氣就怒氣騰騰進了刑罰室。

不一會,房間裏就傳出慘叫,斷斷續續,從高亢到低沉最後消失不見。

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庫洛洛只是幽幽的翻了下書,沒任何表示。

☆、不要總讓別人證明自己還活着呀

? 早已成為白骨的王妃穿着金絲串珠的特色彩繡袍褂,上面鑲嵌的珍珠和寶石可以以千計數,頭上戴着同樣由珍珠嵌着的王冠,頭部上首放着一個翡翠荷葉,翠綠碧透,葉面的脈絡逼真,清晰可見。腳下放着兩朵碧玉蓮花,屍身置于其上。

所蓋衣被有着由珍珠堆積而成的大朵牡丹花,手镯是用鑽石鑲成的六朵小梅花連綴而成。身旁安放着金、紅寶石、玉刻成的雕像十餘座。屍身左側是玉制蓮花,右側是玉雕紅珊瑚樹,上繞着青根綠葉紅果的仙桃,樹頂處停落一只翠鳥,匠心獨運。其他幾處則是奔騰之勢的玉石駿馬。

在這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王妃胸前佩戴的一個僅有一顆寶石的項鏈,這顆寶石由七種顏色的寶石鑲嵌融合在一起,本是奇特少見的寶石材質加之巧奪天工的工藝,這顆寶石使整個幽暗的室內熠熠生輝。

“太奢華了吧。”俠客喃喃,“人都死了有必要嗎?”下一句就是不屑了。

“小滴想要那顆。”小滴目光直直看着王妃胸前的那顆寶石。

派克也被這些光彩奪目的珍珠寶石吸引住了。

“沒關系,慢慢拿,不急,都是你的。”俠客笑道,看着派克幫助小滴一一取下她想要的寶石。

發現派克和小滴沒有找自己幫忙的打算,俠客轉着手中的惡魔手機,眼珠子一轉一轉的,當阿彌發呆的身影印入眼簾時才停止手上的動作。

“沒想到你會這麽簡單的答應了。”俠客湊到阿彌身邊。

阿彌收回放空的思緒,視線從忙碌的派克小滴身上游離到自己身旁金發男人身上,“和庫洛洛約定好了,我從不食言。”

“真是個好孩子,不過你這樣肯定會吃虧的喲。”俠客換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掃視了主墓室一周後才再次拿出手機。

“讓我吃虧的不就是你們嗎?”阿彌很直白,想到什麽說什麽。

“……”俠客頓時有種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了。

“其實,”阿彌意外的主動開口,“我是不能帶你們進來的,這樣是違背了作為一名專屬獵人協會的遺跡獵人的職責的。但是,讓你們進來了又突然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即使知道你們會那拿走這些東西,甚至可能會破壞這裏。真是苦惱呀,這種轉變。”阿彌狀似苦惱的揉了揉腦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和某位揍敵客殺手如出一轍。

俠客眯起碧綠的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真是期待後續發展呀。

“這顆真的很漂亮呢。”小滴的語氣裏都是興奮,兩根手指拿起那個七色的寶石,放在陽光下,折射出奇異美妙的光芒,每一個切面都精細到讓人驚嘆。

俠客和派克低頭看了眼小滴柔和了下表情又接着大搖大擺出了這片的權限地。阿彌始終和他們保持一米的距離,不近不遠的圍觀他們之間的互動,勉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小彌。”一聲輕嘆突然在阿彌耳旁響起,似近實遠,阿彌疑惑的四處張望,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只得當自己累了出現了幻聽。

趨步跟在三位蜘蛛的身後,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陽光柔和但清晨霧氣未散的墓地區外。

防衛區的小小建築外的空地兀地投下一道人影。

雖然不願意懷疑這位赫赫有名的遺跡獵人,但是通過某位高官的指示,距離王妃墓地不遠的城堡的領事還是撥通了獵人協會的號碼。

“嗨嗨,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您請放心。”臉色平靜但語氣恭敬的豆面人放下電話,嘆了口氣還是擡腳進入向來做事随意的會長的辦公室。

“哦,是嗎?”尼特羅摸了摸長胡子,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想起來那丫頭是要接手夏爾特家族了吧,哦嚯嚯。”

“會長,”豆面人無奈,“您給個解決的法子吧,怎麽解決這件事呀,某人又有理由質疑彌小姐的辦事能力,然後扯出以前的事了,總不能按照他說的将彌小姐降為一星獵人吧。”

“某人是指在下嗎?”撩了撩金色耀眼的頭發,帕裏斯通挂着一如既往大方謙虛的笑容走到豆面人身前,瞥了眼将腿放在辦公桌上的尼特羅,邁着正步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雙手合扣在膝上,雙眼開始在豆面人身上打轉。

“是和今早剛剛報道的王妃墓地失竊事件有關吧,真是出乎意料呢,那位斯克斯夏爾特的女兒也終于不耐煩這個所謂的遺跡獵人了嗎?您覺得呢,尼特羅會長?”帕裏斯通一字一頓,慢條斯理。

“請您不要這樣說,彌小姐在此之前對遺跡發掘修複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的。”豆面人先提出反對,注意到帕裏斯通若有似無的笑後就先消聲了,這樣的笑容他已經看了一年多了,每當這時帕裏斯通絕對又在想什麽法子阻擾會長,真的不明白會長會選這樣一個處處與自己最對很少為協會做事的人當人副會長一職,豆面人在心裏打鼓,尼特羅卻還是笑出了聲。

“哦嚯嚯,那你覺得怎麽處理這件事比較好呢?好久都沒看你做事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帕裏斯通。”尼特羅在豆面人瞪大的眼睛裏說完這幾句話就開始趕人,“啊啊,年紀大了精神總是會不好,我得休息會了,你們都是出去吧。”

“會……”豆面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帕裏斯通推着出了辦公室。

“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尼特羅會長。”金色的劉海掩住了帕裏斯通的表情,重重的陰影讓豆面人心生不安。

會長你到底是在想什麽啊?豆面人哀嚎。

這一切阿彌并不知道,或者說,在打算帶俠客他們進入以前她就已經對這些不在乎了,甚至是應該追溯到當初答應庫洛洛的時候她就開始不在乎這些了,至少她自己是這樣的認為的。

但是,阿彌看着眼前的俠客和一臉壞笑的芬克斯,這并不代表在沒有需要幫助他們去遺跡的時候自己也得和他們一起行動。

“我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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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神夏+HP]以探案之名

文藝版
感謝上天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案件,還有你。
感謝梅林以探案之名讓我們相遇,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止有工作,還有你。
二貨版
夏洛克第一次遇見蘇格蘭場的“智商擔當”警官時,還在因為她斷了他整整兩個月的桃花(搶了整整兩個月的案子)而感到生氣。
可随着了解的一點點深入,他發現奧洛拉的身份似乎不止這麽簡單。
而他,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一個喜歡任何謎團的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的“天才”。
于是,他像剝費列羅一樣,一層一層地剝開奧洛拉所有不為人知的身份。
食用指南:
1.本作日更。
2.女主疑似有中國血統,但并非中國人。
3.尊重原作,時間從花生出現前開始,在電視劇的基礎上不會有大幅度劇情改動。
4.長篇案件系作者原創,短篇大多是改編,作者會标明出處。
5.主線《神探夏洛克》,支線《哈利·波特》,只運用魔法世界的世界觀,不涉及其中劇情。
6.純系作者原創,抄襲盜文必究。
P.S.部分文案靈感來自于紫菜雞蛋湯,特此鳴謝。
推文時間
《[HP]Treasure》伏地魔與莉莉的短篇
《[魔道祖師]十裏溪松向晚吟》舅舅江澄和藍氏女修的故事

泛銀河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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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小衆而有內涵的正統硬派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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