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一張白紙

出國商務的安排就在下周，時間比較急，所以在與劉建業談完後，孟謙去了一趟公司，檢查動力電池的進度。目前分為兩個方向，一種是小型化的，即類似18650的大小；另一種則是大型化的。

第一種小體積的考慮，是基于現有模式的習慣，特斯拉的電動車用了七千多個18650組成，可能是考慮到替換和安全問題，但這麽多個電池，相應的也會占用更多空間，讓整體重量增加。

第二種則是新思路，打造幾大塊電池，把七千多個變成十到十二塊電池，這樣的優點是能夠節省空間、更便于生産、節約成本，但一旦損壞或者事故，損失的面積可能會更大，事故會更嚴重。

胡躍分析了以上兩種方案。

孟謙考慮着，第一種顯然是面對多平臺的，18650少了可以給手電筒使用，多了可以組成動力電池。但公司沒有多平臺供應的打算，它們專供動力電池；至于安全性，升級體系會比原先的更穩定。

權衡後，他拿了主意：“試生産第二種，抓緊測試。”

胡躍領命，随後孟謙再跟宗岩談談海外發展的問題，交換了些意見。宗岩認為短期內，新能源領域不會一蹴而就，除非是人為的加速推動。但若人為推動，就會和傳統領域産生更多的矛盾摩擦。

這裏面需要一個平衡點。

孟謙商業細胞有限，找不到平衡點，次日他早早起來，先辦正事。

劉建業派了一名助手來幫他，去和有關部門打交道。

普通人赴美的簽證，一般需要三個星期左右，要經歷從預約到面簽、領簽等等步驟，如果孟謙按照這種流程，下下周都出不了國門。但随着APEC聯系的加深，産生了一種針對企業人員的特權。

這就是APEC商旅卡的由來，在成員國內，均享受免簽證待遇。

意思就是，持有APEC卡的人員，随時買機票、随時可以出發，而在加拿大、美國兩個成員國裏，雖然不給APEC卡持有者免簽，但對于商務活動，他們會開辟快速辦理通道，也告別了漫長的等待。

孟謙是企業領導人，正好可以使用到這種商務便利。在和有關部門打交道的時候，官道上關系也讓他半天就把許多天的事情搞定，基本上是電話過去，信息、數據立即搞定，明天就能領卡。

……

下午，孟謙開車去學校，把王曼文接走。

因為心中想着別的事情，他有點沉默寡言，讓王曼文也有點沒來由的緊張，不知他為什麽會這樣，心裏東想西想。他們的認識還僅停留在表面，在她眼裏，孟謙仍是有點神秘、遙遠的人物。

“哎呀！”

驚呼和杯子落地的聲音傳來，坐電腦前的孟謙皺眉，起身走向廚房，看到王曼文吹着手指頭，腳邊都是碎片。

孟謙跨過地上一堆碎片，看向她：“你沒事吧？”

“拿杯子時被燙了。”她解釋。

“讓我瞧瞧。”孟謙拿起她的手，手指頭被開水燙到，很輕微。

“用些牙膏就行了。”她抽回手。

“等着，我有燙傷藥。”孟謙去把藥箱拿來。

箱子放在臺面上，孟謙找出燙傷藥，擠了些藥膏給她塗在手指頭上，嘴裏普及道：“燙傷用牙膏處理是錯誤的，會讓熱氣擴散，甚至是滋生細菌……弄好啦，估計一兩天就會恢複正常。”

“謝謝。”王曼文看了看手指頭，“你懂得真多。”

“小技能。”孟謙收起藥膏，“以後多注意點，尤其是愛美的女士。”

“知道了。”她看向藥箱，好奇：“你買了這麽多東西？”

“平時誰都難免會有些頭疼腦熱的，把有需要的都買來，有備無患。”孟謙翻了翻，展示給她看。

“下面那個盒子是？”王曼文指着個紅色的盒子。

“套套。”孟謙無語。

“哦。”她随即也是一陣尴尬。

“生理課沒上過嗎？”孟謙奇怪。

“沒見過這種包裝的。”王曼文臉紅，又說了句更尴尬的：“我從沒用過，怎麽可能一眼就看懂。”

“你這方面是有點欠缺。”孟謙感覺她在性上面差不多就是一張白紙，有意思——幹脆把她抱了起來。

“你要幹嘛？”她抓他手臂輕呼，人被抱到了廚房的大理石臺面上，孟謙站在她兩腿間，她瞬間不知所措。

“上生理課。”孟謙一本正經道。

王曼文感覺這麽坐着很別扭：“但你放我下來行嗎？”

“不好，那樣會很沒意思。”孟謙笑着，“你是個漂亮的姑娘，但若沒情趣的話，會讓你分值倒扣。”

王曼文皺着眉頭。

孟謙靠近了問她：“你希望自己毫無吸引力嗎？”

“不。”她搖頭。

“所以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性感。”孟謙微笑着打量她，“我青睐魅力的女人，而不是一塊木頭。”

“但，這好奇怪。”王曼文別扭。

“又出戲了。”孟謙嘆氣，燃起來的興趣被澆滅。

“怎麽說？”王曼文不會否認自己的魅力——漂亮女人的驕傲。

“你就像濕吻中的女人，忽然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嘔出來一樣，而我就是那個倒黴的男人，清楚嗎？”

“好惡心。”她嫌棄。

“你剛才就這麽惡心。”他聳聳肩。

“那我該怎麽做？”她開始上鈎。

“我教你。”孟謙把她的手拿起來，“抱住我的腰，注意動作和眼神，你是女神，你得有自己的風範……”

……

王曼文在這方面是一張白紙。

孟謙是第一個在紙上亂塗的人——這可能會影響她一輩子。但他不來，遲早也會有別人來，倒不如便宜自己。從某方面說，調教女神，讓她發揚自己喜歡的亮點，去掉讨厭的缺點，很有成就感。

能讓孟謙耐下心來的，多是成就感。

至于性？她就像塊木頭，經驗沒有、情趣沒有，尤其是他這種耐力的，感覺就像是碰一具屍體，他甚至懷疑她中途會不會打瞌睡。說出來是挺傷人的，但幻想的美好遭遇現實往往就這樣。

因此他才需要耐心的，一點點的引她上路。

幾天後。

孟謙開車到機場，臨時停在路邊，提醒王曼文：“道別吧。”

“這裏不能停太久。”她說。

“你也知道不能停太久？等車被貼罰單，挨處理的是你，然後你就輸了。”孟謙有恃無恐的。

“好吧。”王曼文過來吻他臉頰。

“這樣不就挺好的？”孟謙松開她，“下周再見吧。”

“拜拜！”王曼文挪到駕駛座上，孟謙要去美國搞商務活動，她則要把這大塊頭SUV開回去，挑戰一項。

“你能行的！”她鼓勵自己，耳邊響起孟謙先前說過的話：“你要是撞壞了，屬于我的時間加長。”

“它要是完好無損呢？”她不服。

“我會給你準備一份女人都喜歡的禮物。”孟謙說。

“女司機？你太小瞧人了！”她打左轉燈，踩油門開出去。一周時間而已，輕輕松松，她怎麽可能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