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又過了兩天, 容溪午休時看手機浏覽器推送的本地新聞, 說有熱心群衆舉報某賓館有人聚衆吸/毒,警方趕到後帶走了好幾個人。

後來才發現不僅聚衆吸/毒, 他們還在酒店裏開性/愛party,又涉嫌販毒,這一下就進去了好幾個。

鄭潇的那個男朋友赫然在其中。

看這視頻裏馬賽克打了跟沒打似的各個當事人,容溪看到了那張有些面熟的臉。

“她做的?”容溪截了個圖問沈硯書。

沈硯書迅速回了個是,她看了之後嘴唇一勾就笑了起來,小宋護士正好看到, 問她笑什麽, 她搖了搖頭沒應。

女人一狠起來,男人算什麽,剝開那層叫愛的虛僞外衣, 那人也不過是個不值的爛人。

可是這都和她沒什麽關系,沈硯書近段時間很忙,似乎瘦了許多,她還不如去找人問問有沒有藥膳方子呢。

沈硯書是挺忙的, 可是卻不是在忙工作。

他頻繁的約見幫忙調查的私家偵探, 一心想搞清楚當年事的來龍去脈,忽略了最初想要調查的事。

等到他再想起來要去查任家和美達時,坊間已經有了明德醫院和美達意見相左而任氏在私底下收購明德股票的消息。

但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因為容明德不會聽他的意見。

容溪什麽都不知道,照樣過着之前的日子,她拿了一張紙出來拍在桌上給他看, “中醫科的主任說吃這個湯好,甲魚加百合,滋陰補腎。”

沈硯書一哽,“……我就不用了罷。”

他的臉色很複雜,自己可什麽都沒做過,不存在腎虛要補這個問題罷?

“可是你都瘦了。”容溪很堅持,半吊子容醫生覺得他瘦了就是營養不好了,該補。

Advertisement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她的專業性來。

沈硯書木着張臉,“元元,我不需要……”

容溪拍了一下桌子,“不,你需要!”

沈老師:“……”我特麽連口肉都沒吃到我老婆就覺得我腎虛了是怎麽肥事?

甲魚湯煮是煮了,但大半都進了容溪的肚子,抛開作用不談,甲魚湯味道還是很鮮美的。

容溪咬着指甲進了房間,沈硯書拿着平板不知在看什麽,她撲過去壓着他的肩膀,有些好奇的問:“在看什麽?”

“沒什麽。”沈硯書手指一動,屏幕就暗了下去,他把平板電腦倒扣在一旁,雙手還着她纖細的腰肢,把人托着坐到了自己腿上,“元元,你親我一下。”

容溪愣了愣,很難得見沈硯書把這種事說得這麽明白,他總是含蓄又溫吞的,仿佛永遠不會熱烈的索吻。

“好呀。”她眼睛一彎,笑意從眼尾流瀉出來,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她柔軟的親吻落在他的唇邊,有些俏皮,又有些缱绻。

沈硯書閉了閉眼,聽到她問:“什麽感覺?”

他睜開眼,故意搖搖頭,“感覺不出來。”

“書上不是說這樣親感覺很好的麽?”容溪閑暇時會看看小說,那些言情小說雖然讓人感覺智商掉線,但自己選的書,哭着也要看完。

沈硯書又笑了,聲音充滿了蠱惑,“那你再親一下試試。”

容溪哦了聲,低頭又親了下來,他頭一偏,這個吻正正好落在他的唇上,他笑着張了張口,終于反客為主。

她頭上的發圈被他扯了下來,長發如鴉羽般散開,鋪在淺色的床單上,靡麗如畫。

沈硯書襯衣的衣擺被她拉了出來,她的上衣也被他掀起,露出了雪白的一段皮膚。

他們互相默認這次會突破最後一層屏障,沒有人不願意,甚至覺得有些刺激和興奮。

清心寡欲的沈老師即将打破人設,容溪想想就覺得……刺激。

沈硯書低着頭,看着靠在懷裏像是得了軟骨病似的小姑娘,見她面色酡紅如同酒醉,粉面凝露,目含春/水,蕩漾着情意,忍不住心裏一顫。

衣衫還沒有徹底褪盡,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也能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夜還很長,他覺得自己私藏的小雨衣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怕傷了她,悄悄地伸出手去,輕輕哄她,“元元,太緊了,放松點。”

容溪臉紅得像要燒起來,心裏羞極了,可還是聽話的放松了腿,咬着手指撇過頭去哼哼了兩聲。

電話偏偏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容溪的。

她習慣了二十四小時開機,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同事需要你的幫助。

正漸入佳境的倆人一下就愣住了,原本旖旎暧昧的氛圍被打破,然後再也無法恢複。

容溪回過神來,終于覺得自己的姿勢過于羞恥,連忙一把将人推開,拉過被子就鑽了進去。

沈硯書更不用說,興致被打斷後就萬分掃興,就算有心繼續,可看了眼羞得躲進被子裏的小女人,電話鈴聲還在響着,怎麽可能還繼續。

他嘆了口氣,耷拉着眉眼下床去了浴室。

容溪接了電話,“喂?爸爸……”

沈硯書又嘆了口氣,容明德怕不是生來克他的罷。

可等他終于整理好自己出來,容溪卻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沒等他問,就催促道:“快點,我媽犯病了,我們去醫院看看。”

“……好,在哪個醫院?”他愣了一下,連忙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容溪抿着唇,“市醫院。”

倆人漏夜趕去了市人民醫院,見到了在急診留觀區病床上的徐佳藝,和站在一邊的容明德。

“你們來了。”容明德朝他們點點頭,眉頭皺成了一團。

“爸,我媽怎麽了?檢查做了沒有?心電圖呢?”容溪連連發問道。

容明德嘆了口氣,“做了,懷疑是急性心梗,醫生說準備送心內科去。”

“之前不是好好的麽,怎麽突然就發病了?”容溪覺得有些意外,她明明記得前兩天和母親打電話時她還說沒什麽不舒服的。

容明德目光一閃,苦笑着搖搖頭,“都怪我,我不該跟她吵架的。”

容溪一愣,“爸,你怎麽能……”

沈硯書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容明的每一寸表情,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後第一次見到容明德。

如果不是證據确鑿,他無論如何都沒法将這個和氣敦厚的長輩和那個颠覆了他整個人生的兇手聯系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那句老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慈愛的老人可能是殺人兇手,有紋身的社會大哥可能喜歡救助流浪動物,這世間沒有人只有單一面。

沈硯書突然就覺得有些累。

“徐佳藝的家屬,醫生找。”值班護士在門口叫人,容溪和容明德連忙就出去了。

沈硯書留在了原地,他的目光落在病床上那張蒼白羸弱的臉孔上,眉眼和容溪相仿,她們母女感情很好,若果她沒了,容溪要怎麽辦?

她對他也很好的,總是溫柔的笑着,說話輕聲細語,和穆教授是兩樣人,卻都是很好的母親。

“硯書……”徐佳藝睜開眼,看見床邊的人時愣了一下。

沈硯書連忙應了聲,彎腰詢問道:“阿姨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頓了頓,他又道:“叔叔和元元去醫生那裏了,一會兒就回來。”

徐佳藝點點頭,目光掃過他精致熟悉的眉眼,這個孩子不是沈家親生子,她曾經還感慨過他命苦,就算沈家真的待他好,可終歸是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誰能知道,那個讓他如此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日日相對的枕邊人。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事會永遠不被人知曉,容明德再相瞞,卻還是沒有能一瞞到底。

想到不久之前他面對自己的質問時像被什麽掐住喉嚨似的模樣,徐佳藝覺得,老天也太會開玩笑了。

“硯書,硯書,阿姨……”她眨了一下眼,擡起手來向他招了招,嘆了口氣,“對不住,我們對不住你,好孩子。”

她的目光複雜,沉沉的愧疚讓沈硯書心口一悶,他用力的喘了兩口氣,勉強的笑笑,“……您都知道了?”

徐佳藝點點頭,捏了捏他的手,“你……”

“阿姨,我是真的很喜歡元元,您能不能把她交給我?”沈硯書打斷了她想說的話,望着她的目光懇切又堅定,“這件事,我不想讓她知道。”

徐佳藝定定的和他對視着,仿佛一場無聲的對峙。

半晌,她嘆了口氣,“……我相信你。”

“我會娶她。”沈硯書眉眼垂了下來,露出在長輩跟前的溫順姿态來。

什麽都可以商量,只有關于容溪的事不能。

他辛辛苦苦守了十幾二十年的小姑娘,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

沈硯書從來都清醒,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也覺得自己有能力守住自己的東西。

他抿着唇,輕聲勸:“您要好好保重身體,元元很擔心您,以後您還要看着她出嫁。”

徐佳藝笑了一下,“你好好待她,別因為她爸爸……”

“會的,我會對她好。”知道她心裏不安,沈硯書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許諾。

他和容明德之間是要算一筆賬,可那和容溪無關。

過了一會兒,容溪父女倆回來了,護工拿着張院內轉運單來,說要把病人送到心內科去繼續治療。

容溪撲過去問母親:“媽媽,你感覺怎麽樣?爸爸說他跟你吵架了,怎麽回事啊?”

徐佳藝捏捏她的手,“沒事,小矛盾,是我年紀大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元元你不要擔心。”

她的目光從沈硯書臉上一掠而過,又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容溪鼓着臉,“爸爸怎麽能這樣,明知道你身體不好,還和你吵架,真是的。”

她說着就擡頭用力瞪了一眼容明德,換來他讪讪的一笑。

等進了心內科的病房,醫生來看過之後,徐佳藝就催促小兩口回去休息,“明天你們還要上班,回罷。”

容溪見母親沒大礙了,又囑咐了兩句就拉着沈硯書出去,容明德這時才擡起頭來,望着那年輕寬闊的背影,目光複雜。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徐佳藝阖着眼,輕輕的吐了口氣。

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買。

“我看剛才我媽就醒了,你有問她跟我爸吵什麽麽?”電梯裏,容溪靠着沈硯書輕聲問道。

沈硯書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沒有,我們說了幾句其他的話。”

容溪一愣,好奇道:“你們還能說什麽其他的事?”

“我跟她說,讓她養好身體看你嫁給我,她答應了。”沈硯書笑着,伸手捋了捋她前額的碎發。

容溪臉一紅,眉眼就垂了下來,她覺得心裏有些甜甜的。

沈硯書揉了揉她的頭頂,“元元,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她仰起頭看他,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他低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繼續提要求,“還有,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相信我,我們不要吵架,你也不能離開我。”

容溪愣了一下,“沈木頭,你是不是被我媽今晚的樣子吓到了?”

他摸摸她的臉,聲音有些沉,“……你就當我是。”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