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對待渣男,絕不留情

過了正月十五,施然終于回來了。從十二月初,她就開始忙起來,先是聖誕,接着元旦,然後是新年,各個商場會場活動特別多,她手下的小模特們也變得特別忙。

施然年前忙模特公司的事,然後就忙過年的事,過了年開始忙拜年。像施然家那種有點錢勢的,上門拜年的自然絡繹不絕,他們要去拜年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從初一到十五,施然幾乎天天到處跑,到處拜年,終于熬過了十五,她立刻逃似地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由于太忙,很久沒回租的房子,跟陸晨聯系也少了些。另外陸晨覺得江末的事沒必要到處宣揚,所以也沒跟施然提起,至今施然對江末的事竟一無所知。

這導致施然打開門,看見江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板着臉,開始冷嘲熱諷。施然一直以為上次陸晨住院,是因為江末背叛了她,在施然的觀念裏,對于渣男,一定要狠狠打擊。

“喲,這是誰啊?是沒地方去了,又巴巴地回來找我們橙子了?她心軟,我可不好騙,你要是不想斷胳膊斷腿,趁着陸晨沒下班,趕緊收拾東西滾蛋。”

施然說完,順手将脫下的高跟鞋砸在地上,吓了江末一跳。

江末原本十分友善地對着施然笑,卻莫名其妙被一頓臭罵。江末心裏不解,不過想着對方是女人,也就沒計較,對着施然打了個招呼。

哪知施然不僅不回禮,還給了他一個白眼。江末正準備問她,到底對自己有什麽意見,施然的電話卻響了。

施然接通電話,語氣不善的喂了一聲。

“吃了炸藥了?今天去你家找你,伯父說你回自己租的房子了,要幫忙收拾打掃麽?”

一聽是聶謹的聲音,施然語氣緩和了不少:“不用,陸晨回來了,早收拾好了。不過我打算收拾一個人,你倒是可以給我幫忙。”

“這是怎麽了?大過年的,脾氣這麽爆。”

“渣男江末在這裏。”

聶謹:“……”

年前江末打算去成都,想要給陸晨發語音,奈何沒有微信,便用電腦自動登錄了陸晨的企鵝,聯系上了聶謹。聶謹見這次江末去成都,以為他一心一意要追回陸晨,所以鼎力支持。他幫江末買了手機,并将自己的微信號借給他用,跟他說:“這個微信號是我回國剛弄的,沒什麽人,你先用這個,你要是用個陌生號,陸晨多半不加你。”

由于幫了江末這個大忙,聶謹就覺得多少有些資本,可以暗暗打聽一下上次陸晨住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了。江末回答的含含糊糊的,大概就是兩人鬧了些矛盾,也沒有誰對不起誰。聶謹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些人家小兩口不願對外說的,所以也就沒再多問了。

由于聶謹這段時間也非常忙,一邊也忙自己工作上的事,一邊要應付自己爸媽,想着法兒和施然演戲騙兩邊父母,當然他還得忙着打動施然。并且男人向來不愛八卦,江末的事他倒是忘了跟施然說了,眼線施然顯然是誤會了。

“你別沖動啊,人家小兩口好着呢。你要是收拾江末一頓,當心陸晨回來收拾你。”

“書呆子,你有沒有搞錯,到底是哪邊的啊?你這樣,下回可不跟你爸媽吃飯了啊。”施然握着電話,狠狠瞪了江末一眼,好像讓她別沖動的人是江末一般。

“別介啊,你不去我怎麽跟老爺子交代?不對……,現在不是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人家陸晨兩口子估計早和好了,要不江末能進你們屋?你千萬別沖動,要不你等陸晨回去,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先這樣啊,我挂了,我馬上過去。”

施然搶在他之前挂了電話,她覺得也是,若是沒有陸晨開門,江末怎麽能進來?施然越想越生氣,對陸晨充滿了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情緒,這樣一個渣男,陸晨居然還能原諒他了,果然是個刷臉的時代!

江末見施然挂了電話,問道:“聶謹?你是不是跟他一樣,誤會了什麽?”

“你先別說話,”施然捏着手機,坐在了沙發上,“你這種浪子回頭的男人,花言巧語的功夫肯定很好,我不聽你說,我問陸晨。”施然說完,給陸晨發了條語音。

“橙子,那個姓江的怎麽在我們家?”

等了大概五六分鐘,陸晨發了條文字過來:師姐,你回去了?江末這段時間可能先住在我們那兒,我知道不太方便,我在找房搬呢。

“陸晨,你大爺的!你師姐我是那樣的人麽?只要你們開心,愛怎麽住怎麽住。特麽的,我說這事不是要趕你們出去,我是說你怎麽又跟這臭小子勾搭上了?”

施然情緒有些激動,聲音大了些。陸晨那邊正忙着整理選題單,手機放在桌上,直接摁開了。

施然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裏,陸晨的臉刷一下就白了,急急忙忙關了手機,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跑去了廁所。她在廁所裏聽完了語音,回施然:“師姐,我這兒忙着呢,你別為難江末,上次的事是我對不起他,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說。”陸晨說完,把手機調了靜音,這才回去上班。

聽了陸晨的語音,施然還是有幾分不信,但也不好再說什麽,便客客氣氣的對江末。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聶謹就跑了上來,屋內氣氛多少活躍了些。

施然收拾自己的屋子,江末和聶謹兩人坐在沙發聊天,兩人聊起來,頗有點戰友之情。聶謹頻頻向江末請教怎麽感動陸晨的,江末則一直問聶謹玩游戲的事。

好容易等待陸晨下班,江末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一句話,她就直接被施然拉到房間去了。

“你倆到底怎麽回事?”施然叉着腰,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态。

陸晨脫着外套,腦子裏在飛速編着謊話,嘴裏開始忽悠:“我高中不是喜歡過一個男生麽?那會兒還鬧挺轟動,這事兒我跟你說過吧?”

“對,”施然鄭重點頭,然後認真想了想,“叫許生?許仙?”

陸晨噗嗤一下笑了,錘着施然說:“姐,你能不能不開玩笑了,外面兩位還等着呢。人家叫許晟,那段時間他突然跟我聯系上了,所以……”

“哦!”施然大叫着打斷陸晨,“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晨!你不會是玩兒紅杏出牆那一套吧?許晟算不上多渣,但也算不上優質吧?還值得你抛棄江末,去吃回頭草?你是不是腦子讓門擠了?”

施然開始腦補各種三角戀狗血劇情,陸晨樂得輕松,不用編謊話了,由着施然自己去展開劇情。雖然說從此她很可能要背上腳踏兩只船的惡名,但總好過對他們說,自己愛上一條龍,覺得天理不容,所以把那條龍丢了,要好的多。

施然腦補完之後,開始用很鄙視的眼光看着陸晨,并對她諄諄教導:“江末既然不計前嫌,又回來了,看來對你是真心的,你可別再吊兒郎當,吃着碗裏想着鍋裏的了。”

陸晨斜她一眼,回敬:“吊兒郎當,吃着碗裏想着鍋裏,這明顯是說大姐你自己啊。你跟聶謹準備拖到什麽時候?雖然他是糙老爺們,但他的青春也值錢,別老耗着了。”

“誰耗着他了,這不是得在長輩們面前演戲麽,不然你以為我愛搭理那個書呆子?”施然說完,自己都有點心虛,她走向門邊,準備推門,“不跟你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說了,我去給江末道歉去,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施然說完,出去給江末道歉去了。她是個剛做敢當的人,從不覺得做錯事道歉有什麽難為情,她大大方方向江末道歉,并且告訴江末,自己會支持他的,要是陸晨再幹出什麽不像話事,她肯定幫着江末收拾她。

江末雖坐在客廳,但一點風吹草動都聽的清清楚楚,陸晨和施然的對話被他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他笑着回應施然,然後轉頭看向房門口的陸晨,正色道:“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好過日子。”

陸晨忍住沖上去踩他一腳的沖動,笑着點了點頭。

施然覺得自己那樣對待江末,十分過意不去,死活要請大家吃飯,同時也是四人年後的第一頓。江末欣然同意,并且建議去吃火鍋。陸晨不住翻白眼,但也沒辦法,這頓是施然向江末賠罪,當然江末說了算。

四人選了半天,最後去了最近的一家東來順。此時剛過了十五,店裏到處挂着紅燈籠,桌上放着傳統的銅鍋,噴出騰騰蒸汽,一看就讓人渾身暖了起來,這寒冬裏吃火鍋真是再好不過了。

四人圍桌坐下,點了菜,等菜間隙,陸晨閑的沒事,開始逗聶謹和施然,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時候能修成正果。陸晨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聶謹搭話,說了一會兒,突然提起她們公司新來的編輯,剛大學畢業,人美心善大長腿。

施然坐在靠過道的位置,原本正幫着服務員擺菜,她放下手中的蒿子稈,扭頭看着陸晨,問:“你這是拉皮條呢,還是幹什麽呢?”

“師姐,你今兒是不是火氣有點大啊?”陸晨一邊用手指揮江末煮菜,一邊調侃施然,“咱今天真不應該吃火鍋,那個服務員,來聽涼茶。”

“不用,我火氣不大。”施然阻止服務員,然後裝作沒事的樣子,繼續擺菜,耳朵卻一直聽着陸晨和聶謹說話。

“你們那新編輯怎麽了?”聶謹笑着問陸晨,他差不多猜出來陸晨想幹什麽了。

“單身。”

施然再次放下菜,插嘴:“單身的人多着呢,我也單身呢。”

“那要不你跟聶謹湊合湊合?”陸晨突然大笑了起來。

“嘿,你這丫頭片子,合着你故意套我呢?”

“你要不在意,能上套?”

聶謹不說話,卻笑得一臉得意。施然瞪他一眼,說:“甭管我上不上套,反正我不會湊合。”

“聶謹标準高富帥,真不是湊合。”

“我還是白富美呢。”

“所以你兩該着是一對。”

“陸晨,你真特麽貧。”

陸晨嘻嘻哈哈笑,不再接這話題,點到即止,這兩人估計不出三月就該成了,到時候讨媒人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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