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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前不久還有人在網上爆出他們學校的貓貓狗狗愛學習,一堂課不落的旁聽,所以戚清踩着貓步通身高貴氣派的踩進教室時,衆人的反應各異,但竟然沒有一個人打算将它趕出去!
于是當戚言夾着講義走進課堂時,看見的就是視線朝一個方向集中的學生們和某張桌子上理直氣壯坐着的白□□咪。
他先是一怔,然後笑着說,“呦,這是誰把小萌物帶來了?”
幾個學生當即笑出聲,大聲喊,“教授你也太時髦了吧,連小萌物這種流行語都知道!”
戚言挑挑眉,故意嘆口氣,“唉,誰讓我的學生們都是趕時髦的人呢,我要是跟不上你們的步伐,恐怕過不幾天就要被嫌棄了。”
馬上有幾十道聲音從大教室的各個角落響起,氣氛十分熱烈,“不嫌棄不嫌棄,我們最喜歡你了戚教授!”
“對啊,我們最喜歡上你的課了戚教授!”
“戚老師麽麽噠~!”
戚言哈哈笑幾聲,“那就謝謝啦,好了,上課,我先點個名。”
戚言本人學識淵博,講起課來又風趣,他從不照本宣科,而是根據個人經歷将書本知識和各種風俗傳說結合起來,因此趣味性極強,課堂氣氛總是輕松又愉悅。
所以哪怕他每堂課都點名,也沒有學生讨厭他,不僅不讨厭,甚至還會有其他院系甚至其他學校的同學們慕名前來蹭課,每次上課都會将限定200人的大教室擠得滿滿當當。
點完名之後,戚言點點頭,“好,那我們開始上課!哦,那邊那位貓同學如果也想交作業的話,我不介意一起批改哦。”
整間教室兩百名學生頓時齊齊大笑,這巨大的笑聲在密閉的房間內不斷回蕩擴大,傳進貓咪的耳朵簡直不亞于打雷!
戚清終于有點後悔要變成貓了,她的耳朵裏簡直要炸開了!
她忍不住喵嗚一聲,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用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抱頭。
“哎呀,好萌呀!”
戚清忍不住在內心吐槽,萌你妹啊,換你聽個滾雷在耳邊炸響試試!
戚言長的不算特別帥,屬于很耐看型的,整個人都有一種文人的儒雅和經過時光沉澱之後的穩重,再加上他為人謙和,待人又溫和有禮……
種種特質混合在一起,尤其對這些未出校門的純真大學生而言,簡直是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人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而當戚言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就又多了種平時難見的獨特氣質。
戚清甚至能聽見幾個女生竊竊私語,“哇,戚教授好帥哦!”
“對啊,感覺一點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了呢!”
“是吧,我就覺得他特別有氣質。”
如果是在以前,戚清聽了這樣的話絕對會非常驕傲,可是現在,她卻寧願自家老爹是個長相偏下的糟老頭子,起碼省心!
戚清一邊心不在焉的聽着戚言講課,一邊留心周圍同學們的表情,勢必要找出可疑分子。
從入學到畢業,大學女生們也不過二十歲上下的年紀,說的矯情點,那可真是花骨朵一般的嬌美年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恣意青春。她們動靜皆宜,顧盼神飛,哪怕是生氣也自有一番可愛之處,更別提當這樣一個嬌美可愛的女孩子對你無遮無掩的表示出愛慕之情,真要做到臨危不亂,怕是要有聖人的決心和毅力……
幾分鐘之後,越想越擔憂的戚清嫌坐在原地看不過瘾,索性輕巧的往地下一跳,悄無聲息的往後排走去。
那天她看見的是個背影,還沒來得及沖出去看正面就被路言止打斷了,所以哪怕現在同學們都坐着,也是從後面看來得實在。
她一下地,頓時就有幾個喜歡逗弄小動物的學生不安分起來,偷偷的從書包裏拿出火腿腸啊魚片什麽的逗她。
“魚肉的火腿腸呢!來一根?”
戚清極其不屑的喵一聲,卻是連個眼神兒都懶得給。
一根火腿腸就把朕給收買了嗎?愚蠢的凡人,哼!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出現,戚清渾身的毛都僵硬了,等等,這不對啊,這不該是我的想法啊喂!
我不是貓,我不是貓,我不是貓……
戚清一邊無聲的在心裏進行自我催眠,一邊扭着端正的貓步前進……
她在教室裏轉了幾圈,勉強盯上幾個背影有那麽點意思的,不過因為那天她也只是偶然一瞥,就連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她爹還不确定呢,更沒辦法慧眼如炬的抓出另一個。
戚清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可又不願意胡亂冤枉人,因此踩着梅花肉墊子腳尾随戚言在校園裏轉了一天都沒什麽有價值的收獲。
截止現在,戚言的行為倒沒什麽可疑的,就是偶爾幾個女學生湊上來請教問題,哪怕就是眼睛裏有點兒愛慕,他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不妥來。
見是這種結果,戚清是既開心又沮喪,開心的是越查不到東西,就越有可能證明戚言是清白的;沮喪的卻是,她一貫無往不利的直覺一般不會出錯,如果暫時查不到,很可能是對方隐藏的太好……
“喲,這不是我上課時候的那只小白貓麽。”
正蹲在樹杈上唉聲嘆氣呢,已經準備回家的戚言仰頭活動脖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的笑起來,“下不來了?”
說着,他就張開雙臂,“來,往這兒跳。”
戚清看了他一眼,終究是嘆口氣,跳了下去。
戚言接了之後,笑着摸了摸她雪白的茸毛,又自言自語,“難道這世界上還真有緣分?我第一眼看見你這只貓崽兒就覺得喜歡,要是只野貓,肯定要帶回家養了。”
白色一向都是最容易被污染的,可懷裏這只白貓除了爪子上因為走路沾了點兒灰塵之外,渾身上下卻都是雪白幹淨,再者教室裏那麽多人拿那麽多東西逗弄它,它都一口沒吃,顯然是被主人小心呵護又精心教導的。
他光感慨了,殊不知戚清聽在耳朵裏簡直要渾身僵硬。
這是怎麽說的,難不成血緣關系真的這麽邪乎,冥冥之中換了個物種還有感應?
對方如此敏銳,戚清倒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功虧一篑,只好乖乖在他懷裏窩着。
唉,說起來,親爹的懷抱也是久違了……
戚言看她這麽乖巧,更高興了,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當即跟哄孩子似的輕輕搖晃起來,嘴裏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起了搖籃曲。
戚清聽着,忍不住更加心酸,就差沒當場淚奔。
正當她昏昏欲睡之際,戚言手機裏炸出來的鈴聲狠狠地将她喚醒,戚清本能的炸了毛,弓起身子惡狠狠地喵了一聲。
戚言裏面穿的是真絲襯衫,曲着胳膊抱貓的時候襯衫袖口就露出來一截,戚清這麽一激動,爪子上的倒鈎騰地彈出來,連聲音都沒有的就把他的襯衣袖子給抓出兩排洞來。
戚清一愣,然後一臉心疼,“哎呀你可真是,這是我閨女特意從外面帶回來的,這下可好了。”
雖然這麽說了,他卻也不好跟一只貓計較,心疼了幾句就接了電話,“喂?”
貓的耳朵多靈啊,戚清馬上就聽到電話那邊有個非常年輕的女孩子說,“戚老師,我又有問題不明白了,可不可以請教你呀?”
戚言笑起來,用一種戚清從未見過的神情說,“又不會了,你這個樣子怎麽能考上我的研究生呢?”
“那你多教我幾遍不就好了麽?”那個女孩子既不怕也不惱,反而是笑嘻嘻的回答,“好不好嘛,戚老師~!”
這樣甜膩的聲音和明顯的撒嬌,根本就不可能是師生之間該有的狀态!
戚清心頭一沉,猛地瞪圓了眼睛,爪子再次将戚言的襯衣袖口抓成了漁網。
她擔心的,終究還是出現了!
不過因為後面幾天戚言都有課,所以不能跟這位身份不明的小妖精見面,所以兩人就将“一對一教學”的時間定在了周末……
麻痹的,原配還在呢,你們就敢在同一座城市公開見面了!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爹在眼皮子底下出軌,可自己卻因為各種原因不好發作,已經氣瘋了的戚清幹脆擡起爪子,左右開弓,狠狠往他臉上抓了兩組自上而下的平行線,然後模仿着兔子們的動作,後腿用力往他嘴上一蹬,憤然離去……
************
以前處理別人家的出軌案也就罷了,可這次畢竟是發生在自家頭上,饒是戚清心理素質再強大也有點扛不住了。
她開着車,漫無目的的繞着城郊線開了十幾圈,又站在西湖邊上狠狠地吸了半盒煙,滿臉兇相,活似混黑澀會的女流/氓,直吓得過往行人紛紛躲避。
披星戴月的回到酒店一推門,早已等候多時的安琪和霍喬都問,“怎麽樣,看得怎麽樣?”
戚清現在滿腦袋都亂着,一時間也沒想起來他們問的到底是什麽,就恹恹的回了個不怎麽樣。
安琪和霍喬見她一臉生無可戀,滿身的煙味兒,平時的神采飛揚全部無影無蹤,整個人都佝偻了,再聽了這話,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清,清清啊,”安琪一着急,嘴皮子都不利索了,“究竟什麽個情況啊,你千萬別放棄啊,實在不行咱們就去國外,反正咱有錢!要不咱現在就走吧?”
好不容易等到空檔,霍喬也插嘴,“是啊師父,你等着,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當初我爺爺為了治病找了國外好多專家呢,你等等啊!”
直接從冰箱拿了瓶冷凍礦泉水喝了的戚清終于清醒一點,結果擡頭一看,安琪潸然欲泣,霍喬正滿頭大汗的跟人打電話:
“你管我在哪兒呢,反正你整天忙着跟小叔争家産,有我沒我也沒什麽差!少廢話,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我要專家專哎師父你幹嘛?”
戚清滿頭黑線的奪了他的手機,一字一頓的問,“這話該我問你呢,你幹嘛?”
霍喬眨巴眨巴眼睛,弱弱地說,“我,我給你找醫生哎呀!”
戚清二話不說就往他腦袋瓜子上糊了一巴掌,“你才有病呢!”
“哎呀霍小弟也是好心,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施加暴力嘛,”隐約覺察到不對的安琪連忙過來勸和,分開兩人之後又問,“就是你今天不是去醫院檢查麽,到底怎麽樣啊?”
“啊?”戚清一愣,這才從記憶深處勉強扒拉出來自己昨天撒的什麽謊,“啊,對啊,我去檢查了,挺好的!”
安琪和霍喬面面相觑,“那你剛才還說不好!”
戚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怎樣的大烏龍,當下也有點讪讪的,幹巴巴的笑了幾聲,“那什麽,剛才我想事兒呢,沒聽明白。”
安琪半晌沒說話,最後氣沉丹田,使出獅子吼噴了個字兒,“滾~!”
戚清自知理虧,也不敢辯解,任憑她數落,一直等安琪吼得口幹舌燥了才趕緊轉移話題,“霍喬,讓你辦的事兒辦妥了麽?”
“早辦妥了!”等了半天才等到自己上場,霍喬趕緊把口袋裏的錄音筆遞上去,“我和安姐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戚清胡亂嗯了聲,打開錄音筆,瞥見上面的時間:11:38.
唉,也難怪安琪和霍喬擔心了,什麽檢查能做到這會兒,醫院正常門診早就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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