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二月初戰事基本結束,銀狼軍留下布防清理戰場,金虎軍班師回朝。只是他們沒有回到原來駐守的地方,而是到衛國公封地泰安城外三十裏修整。

泰安在西北平原上常起風黃沙大。可春天畢竟來了,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光禿禿的黃色大地上慢慢冒出點點綠意,随後綠色像鋪開的毯子覆蓋在大地上。

冬季的棉襖早就穿不住,姐弟兩硬是忍者,忍到麥穗生日這一天。陳長庚說女兒家十五及笄,他們雖然不能操辦,但也得不一樣。

初二這天姐弟兩帶上所有家當,跟吳火頭請了一天假去泰安沐浴、玩耍。

自從逃難開始,整整半年姐弟兩沒洗過澡。兩個人奢侈的花了五十錢,點兩個單包浴桶,陳長庚還給麥穗要了澡豆幹菊花。來來回回換了三次水,麥穗才舒服的靠在浴桶享受。

澡豆一點點研磨在細膩光滑的麥色肌膚上,菊花一朵朵在浴桶裏舒展黃蕊白瓣。

捧起一捧水,水中菊花輕輕搖曳,麥穗把菊花撈起來一個個排在胳膊上,然後再把胳膊沉到水裏。菊花漂浮起來,随着水波蕩漾,麥穗潑着水笑容輕松自在。

陳長庚抱着土色冬裝,穿着麥穗給他縫的青布夏衣,在湯池門口等的頭發都幹了麥穗才出來。

初夏陽光照在健康的麥色肌膚上,瘦削的瓜子臉微微豐滿,一雙眼睛明亮動人。

風微微吹過

陳長庚驚豔的眼神忽然變色,撲過去把自己懷裏抱的棉襖往麥穗身上裹。

“你幹嘛!”麥穗驚

陳長庚不理會,努力把自己棉襖給麥穗身上套。手忙腳亂套上去,發現小一號根本裹不住!陳長庚抿嘴像是和誰生氣,又扒下來扔地上,閃電一樣搶過麥穗夾着的棉襖給麥穗裹個牢實。

“你幹嘛!熱不熱?”麥穗氣的瞪陳長庚一眼,擡手就要脫掉。

“別脫!”陳長庚像是受了什麽驚吓連忙攔住“你……”臉色猶疑盯着麥穗前胸,好像那裏有什麽炸彈。再開口語氣艱難:

“你……那裏……怎麽……長……了。”這話說得比打仗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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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穗順着陳長庚目光低頭,隔着棉襖什麽也看不到,不過回想剛洗澡的樣子,麥穗沒好氣:“這有什麽奇怪,那個女的不長?”

“我這還是小的呢”低聲嘟囔,嘟囔完麥穗擡手想脫掉棉襖。

“別!”陳長庚受驚般按住麥穗的手“這怎麽能讓別人看到。”

麥穗翻個白眼:“你看看街上那個女人不是挺胸走?”

……陳長庚語結,可就是不肯松手死死合住麥穗棉襖,想了半天靈光一閃:“你穿的兵服,你想讓街上人都知道,你女扮男裝?”

麥穗一想喪氣了垂下手:“那我也不能整個夏天都穿棉襖吧?那不是傻子。”

陳長庚也愁,怎麽就長了呢?兩個人在陽光明媚的初夏街頭相對發愁。一個穿着嶄新的青布夏衣,一個穿着舊棉襖,引的街上人不住拿眼睛瞄:別是傻的吧,下邊單褲子,上邊舊棉襖。

看着挺俊俏一小夥,可惜了。

陳長庚想了半天才想出法子,他打起精神安慰麥穗:“不要緊你一天十二時辰穿着布甲就好,那個有護心鏡能擋一擋。”

吃東西的心情沒了,麥穗不開心。陳長庚用剩下錢買了一根桃木簪——男女都能用——給麥穗插在頭上。

“生辰快樂……姐姐”後邊兩個字陳長庚在麥穗耳邊咬的極輕。

麥穗笑了心裏有點甜,好久沒聽崽崽這麽乖叫姐姐了。

陳長庚又給麥穗買了吹出來的大紅糖馬,麥穗舉在手裏徹底開心了,咬一口對着陽光笑的明媚。

開心就好,陳長庚放下心眼睛跟着麥穗身影,笑意融融走在後邊。

吃長壽面,去茶館聽說書,又去街頭看雜耍,最後心滿意足打一葫蘆酒拎着回營。

回到軍營聽到一個大消息:金虎軍需要在軍內召三名司庫!

麥穗喜的不得了:“長庚咱去吧,能寫能算你肯定沒問題!”

司庫?陳長庚垂下眼簾,司庫是從八品每月有四百錢月俸。他當然想去,到現在一直是麥穗養活他,他也想養麥穗。

“你們不行”吳火頭喝口新酒“必須是在軍營待滿一年以上才行。”

“為什麽?”麥穗不服氣。

陳長庚淡淡看向遠方營帳:“為防止奸細,司庫掌握軍中命脈要是混入奸細,後果不堪設想。”

“嘿!”吳興德一拍大腿“想不到咱們長庚小小年紀倒是通透的很,将來一定有出息。”

麥穗才不管,她是個丁點機會都會往上沖的。拉起陳長庚往報名處跑:“咱去試試。”

報名處已經沒人了,登記員正在收拾紙筆,聽了麥穗的話頭都沒擡:“軍有軍規未滿一年不能報名。”

“你們就是怕招到奸細嘛,你看我弟弟才十二怎麽當奸細?”

登記員整理好一疊紙,豎起來在桌上頓頓冷臉:“我這兒不收,有意見找将軍去。”

軟硬不吃麥穗瞪眼,不過她倒不是生登記員的氣,畢竟人家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她是瞪自己沒辦法,這麽好的機會!

麥穗磨在登記處不肯走,太陽一點點往西天斜,晚霞一點點濃豔起來,很快絢爛的火燒雲燒紅西邊天空。

麥穗磨磨蹭蹭,陳長庚冷下心思拉拉她袖子:“走吧”

“不走!”麥穗憋氣擡眼瞪陳長庚,無意中掃到廖成,吃飽飯踱着步子慢悠悠過來。

廖成是金虎軍錢糧官,此次招考主考!瞬間麥穗眼睛比晚霞還要出彩。

“廖将軍、廖将軍!”在麥穗眼裏廖将軍可是大好人!

廖成還沒找到聲音方向,麥穗已經拉着陳長庚跑到面前。小夥子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一截兒,看着精神得很。

“這不是麥子嘛,怎麽?”廖成笑微微,眼睛卻瞟了一下陳長庚還是很穩。

麥穗欣喜又期盼:“廖将軍咱們軍營招司庫,我想讓長庚參加,他字寫得漂亮,算術尤其好。”

字寫的漂亮?廖成想起傳回來的消息:讀過幾天書。讀過幾天書字能漂亮,能精通算術?這小兔崽子一點不老實。

廖成微微笑:“這個本将也沒法子……”

麥穗打斷他,焦急辯白:“怎麽會沒法子呢,你們就是怕混進來奸細,我弟弟才十二還有我,我們兩怎麽可能是奸細?”

“誰跟你說我們怕招到奸細?”廖成微笑問。

“我弟弟啊”麥穗說“你們招一年以上的不就是怕混進奸細。”

廖成若有所思看着陳長庚,小兔崽子心思透的很,可這兔崽子不老實,他還得壓着磨。

廖成整理整理自己常服袖子,笑道:“規矩就是規矩,本将沒法子。”手背後走人。

麥穗滿臉焦急想要追,陳長庚拉住她對着廖成背影清聲:“我們是将軍作保進來的,如今将軍懷疑我們忠誠,是将軍前後矛盾還是拿軍營當兒戲随便招人?”

喲,還是個會咬人的小兔崽子,廖成來了興趣轉回身,就聽陳長庚繼續清聲:“自然不是,國法之外不外人情,将軍英明明辨是非才留下我們。”

“現在将軍為金虎軍招司庫,長庚不才願意一試,以證明将軍目光如炬。”

呵,什麽話都讓你說了,而且這麽自信想來是有十分把握。廖成背在身後的手慢慢轉動拇指上的扳指,他現在可以肯定陳長庚胸有珠玑。

小小年紀拿捏時局,自己想要清清白白竟然非允他一試。陳長庚垂目,任由廖成探尋的目光再次在自己身上掃視。

空氣靜下來,連林梢的風也停下腳步,絢爛的晚霞給三個人拖出長長的影子。

‘咕咕’幾只鴿子不知從哪裏飛起,在天空掠過一道影子隐入樹林。

“呵”廖成笑“本将為大公子選拔人才自然不拘一格,你随本将進來。”

大帳裏成排案幾燭火通明,三四十人跪坐答題。廖成坐在最上首,似乎漫不經心品茶,偶爾掃一眼下邊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有人開始交卷,旁邊有負責計算分數的副官。司庫嘛賬算清最要緊,所以全是算術題,成績很快出來。

陳長庚不是最早交卷的,也不是最晚但卻是最工整細致的,答完細細核對一遍才交。

副官把前五名卷子呈給廖成,廖成一一翻過,翻到陳長庚手指頓了一下,滿分?最後一道題,廖成其實沒指望有人答對,因為軍糧運送要算損耗天候。

四十二個人唯一滿分,廖成在陳長庚卷子上敲了敲微微一笑,小兔崽子跟我藏拙玩心眼,你還嫩點。

卷子翻過來扣在桌面,廖成點了二三四名做司庫,陳長庚做書記。等人都退下又獨留陳長庚說話:

“你怎麽走出越嶺的?老實說了,本将就讓你做司庫如何?”笑的像只老狐貍。

還不死心?陳長庚斂目,可惜他并不想投奔齊建業,無語揖手告退。廖成看着閃動的門簾笑,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藏到什麽時候。

門外麥穗等的脖子都長了,見陳長庚出來連忙圍上去:“怎麽我聽他們說你是書記,為什麽不是司庫,你考的不好?”

陳長庚笑着安撫:“不是,将軍說我年齡太小。”

“哦~”年齡沒法子,麥穗可惜一會兒又開心起來“那你現在就能入兵冊了?”

驚喜浮現到眼睛:“這樣你就有糧饷衣裳了!”

陳長庚看着麥穗眼裏喜悅的星星,嘴角跟着彎起:“嗯,每月還有一百二十文月俸。”

“哇!”麥穗恨不得抱起陳長庚轉圈圈“以後錢再也花不完了!”

“嗯”陳長庚眉眼彎彎看着麥穗,我以後掙更多的錢給你花。

陳長庚拿簽子去劉佳蘭那裏登記,吳興德幾個也替陳長庚高興。可第二天陳長庚就不高興了,書記得在庫房麥穗在夥房,他和麥穗得分開!

還有麥穗也讓人頭疼,睡覺不老實,一會兒側着一會兒四仰八叉,不小心衣裳卷起來露出一截腰,陳長庚怎麽都按不住她。

再有陳長庚去領飯,麥穗和阿滿聊得火熱!再有天慢慢熱了,營帳裏的男人慢慢換上汗褂兒,胳膊不說了隐隐約約胸口也能看到!

陳長庚忍得要爆炸,更糟糕的事兒來了,書記有書記的住處他得和麥穗分開!

這怎麽忍?陳長庚急的心像在油鍋裏煎,不行,他不能放任麥穗跟那些野男人鬼混。要不然,要不然……

陳長庚想了想,要不然他怎麽對得起故去的娘!他得替娘看好麥穗。拿定主意陳長庚去找廖成,什麽‘良禽’什麽‘好地’他得先看好麥穗。

經過通報陳長庚進入廖成軍帳彎腰拱手,不待廖成說話自己先說:“長庚生來不會迷失方向善于心記,在越嶺腳下向老獵戶打聽好路線,帶着阿麥一路過來。”

“長庚已然說出如何走出越嶺,請将軍任命長庚為司庫,阿麥為庫兵多謝将軍。”長揖與地平。

這咣裏咣當一通,廖成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你想當司庫就當,你不想當就不當,你當金虎軍是你家後院?然而……

“本将言出必行,你去陳千戶那裏任職即可。”廖成笑微微拔出簽子,陳長庚彎腰上前雙手接了就走。

廖成再次面對空蕩蕩軍帳忽然笑了,小兔崽子屬狼的,等着,來日本将替你找個好主子。

麥穗背着行李跟在陳長庚後邊,只覺得做夢一樣:“怎麽廖将軍又不嫌你小了?”

“廖将軍睡了一覺,覺得甘羅十二能拜相,咱們金虎軍出個十二歲司庫也不稀奇,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樁美談。”陳長庚面不改色心不跳,把黑鍋扣在廖成頭上。

麥穗啧啧搖頭:“男人嘴咋說都行……”轉念想起三十六計,麥穗把肩上包袱往上聳聳“還是吳叔說得對,勤快憨厚的男人最好。”

陳長庚聽了這話不知怎麽心裏咯噔一下,狀似漫不經心套話:“你不是說要嫁漂亮狀元郎?”

“哈哈哈”麥穗大笑,看陳長庚傻子一樣“小時候說的傻話你也信?”陳長庚臉色陰沉,我就是傻子,我信了。

麥穗看陳長庚拉下臉走快,就知道他又生氣了。真是嬌氣動不動就鬧小脾氣,沒辦法麥穗嘆口氣追上他安慰。

“好了,姐姐想通了聰明男人姐姐鬥不過,還是找個老實男人好。”

這話沒毛病陳長庚也同意,可他就覺得哪兒不舒服心裏煩得慌。不等陳長庚弄明白自己為什麽煩,登記處到了。

劉佳蘭這次登記臉色熱情許多:“當日劉某就看出小哥不同凡人,果不其然不到半年就有官階在身。”

官階?麥穗驚的瞪大眼睛上下看陳長庚。

“劉大哥客氣”陳長庚氣色平和拱手。

劉佳蘭談興很濃:“陳小哥不過十二就能讓廖将軍認可獨掌一庫,前途不可限量。”

“劉大哥過獎”

叽叽呱呱半天才重新登記改簽,出來後麥穗再忍不住:“長庚你當官了!”驚喜又崇拜。

“嗯”不知為什麽心裏忽然暢快起來“司庫從八品,每月月俸四百錢。”

“四百錢!”麥穗喜不自禁“那咱們每月就有四百六十錢。”

陳長庚糾正:“四百八十錢,庫兵每月八十錢。”

“我漲糧饷了?”像是小鳥飛到天空,麥穗滿身喜悅:“一個月将近半兩銀子,一年就是六兩,咱們很快就能贖回五畝地?”

陳長庚看着麥穗快樂的快要飛起來,自己也心情愉悅,早忘了之前的煩躁只守着麥穗開心。

司庫有官階住宿和庫兵不一樣,陳長庚怎麽能允許麥穗再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處。讓自己下屬書記找來木板條凳,在庫房支了一張簡易床。

反正他是司庫,就看着庫房也沒誰能說什麽。麥穗想讓陳長庚多支一張床,陳長推說軍營木板不好找。

不好找就不好找,麥穗自個兒打地鋪,以前沒辦法現在有辦法當然不能再和陳長庚睡一起。

夜裏陳長庚睡在地鋪,眼睛在黑暗裏反射出點點夜光。他轉頭看床上麥穗,背對着他已經睡熟,肩背因為呼吸微微起伏。

仰面看着帳頂,陳長庚把雙手枕在腦後,覺得懷裏有點空。半晌轉頭看床上麥穗,依舊睡得安穩。

“嗯?幹嘛~”麥穗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戳了幾下,半睜眼陳長庚抱着枕頭立在床邊“半夜不睡覺,你幹嘛~”鼻音呢侬。

陳長庚抱着枕頭面無表情:“睡不着”垂頭低聲“我怕”

麥穗以為他想起去年那個村子的事,無奈往床裏挪了挪:“上來吧”

陳長庚臉色一喜,把枕頭放在麥穗旁邊麻溜上床,環腰攬住麥穗蹭了蹭閉眼。

麥穗被蹭的沒脾氣,睡意朦胧的嘟囔:“你趕緊長大娶媳婦吧,受不了了。”

話沒說完麥穗就睡着了,陳長庚楞了一下,娶媳婦?他才多大娶什麽媳婦。把亂七八糟心思扔一邊,又輕輕蹭了蹭麥穗閉眼秒睡。

金虎軍同時換四個新司庫,廖成召集所有司庫會議,一來認識,二來請老司庫講經驗。

陳長庚去的時候,裏邊亂七八糟坐了許多人閑聊。挑一個角落坐下,旁邊是個三十多歲絡腮胡粗壯漢子,正和另一邊一個四十餘歲漢子說話。

“你昨天不是剛去城裏找你老相好,怎麽還是一臉紅,燥氣沒降下來,是不是不行了?”四十多歲的漢子開玩笑。

“哎,別提了,小桃紅來事了弄不成。”

“女人來事有什麽稀奇,哪個女人不來?咱可以……”四十漢靠過來笑的不懷好意,一字一頓“碧血洗銀槍。”

女人來事,女人來什麽事?身邊有一個女人的陳長庚,立刻覺得這個事很重要。輕輕嗓子拱手:“大叔,女人來事是什麽?”

絡腮胡回頭一看嗤笑:“個小破孩子,毛都沒長齊瞎打聽什麽。”

陳長庚挂着十足求學的誠懇,被晾在一邊,就見絡腮胡又轉過去:“別瞎說,女人這個時候最嬌貴,得愛惜。”

陳長庚到底沒明白女人來事是什麽,只知道這個時候女人很嬌貴得愛惜,不能碧血洗銀槍。可什麽是碧血什麽是銀槍還是不懂,他直覺這是很**的事,不能随便問人。

女人來事是什麽呢?陳長庚圍着麥穗深思,一寸寸從眼睛、鼻子、嘴巴探尋,沒發現麥穗有什麽跟自己不一樣。

不對!麥穗……長了,那也不對,碧血呢?或者碧血是男人,銀槍指的是……陳長庚眼睛向下盯着麥穗前胸,尖尖的好像有點那意思?

麥穗被陳長庚看的發毛,站起來繞着陳長庚往外溜:“我去找吳叔夏哥他們玩!”說完撒腿就跑,比兔子蹿的還快。

陳長庚氣結,整天出去鬼混不沾家,有點女孩子矜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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