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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陳長庚突然後撤,他在幹什麽!他到底在幹什麽!臉頰滾燙心如擂鼓,登徒子也不過這樣了。轉眼看麥穗,麥穗眉目舒展,嘴角微微翹起睡的香甜宜人。

兩個人身穿裏衣睡在一張床上,蓋着一床棉被,衣領微微散開時肌膚相親。陳長庚想起貼在一起時的溫暖細滑……

冷汗一滴滴自額頭滲出,陳長庚才發現他和麥穗有些過界,不!是十分過界。麥穗是要嫁人的,可是整天和他形影不離,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向來冷靜的心亂糟糟忽上忽下,呼吸時重時輕,陳長庚看着麥穗,從沒自責過的他第一次發現自己不是東西!他怎麽能對麥穗使心計滿足私欲,毫不顧忌麥穗閨譽。

靜靜看着麥穗香甜睡顏,任由心跳慢慢平靜。

這是他放在羽翼下保護的人,任何人不能傷害,、哪怕是他自己。陳長庚悄悄擡起身體,想下床打個地鋪……為麥穗好他們應該分開睡。

可是身體還沒離開床板陳長庚就受不了,他沒法想象自己一個人睡覺。懷裏沒有麥穗,這感覺牽心扯肺,簡直比剔骨挖肉還可怕!

陳長庚幾乎是立刻返身,躺回麥穗懷裏攬住她。溫暖撲面而來,淡淡少女馨香包裹着他。陳長庚長籲一口氣,仿佛經歷千山萬水回到家中。

安心了

然後發愁

怎麽辦?陳長庚摟着麥穗很是煩惱,麥穗總會嫁人,然後自己呢?陳長庚腦子裏浮出一幅畫面:麥穗和別的男人面對面睡在一起,自己委屈巴巴窩在麥穗身後。

呸!什麽糟心玩意兒!陳長庚渾身毛都炸起來了,這顯然是不行的,閃電般把那個畫面砸碎扔茅廁。腦子裏又浮出另一個畫面,自己娶個妖裏妖氣的細腰女人,麥穗嫁人四個人睡在一起。

這次好點他和麥穗背對背挨着……什麽亂七八糟的惡心玩意兒。這個辦法顯然也不行,心思靈透智計百出的陳長庚難住了,摟着麥穗十分憂愁。

愁着愁着……睡着了,誰讓麥穗的溫暖和馨香最讓他舒服呢,然後接下來的日子陳長庚沒時間發愁了。

忽然天降暴雨,本來也沒什麽,因為陳長庚已經提前觀測出來了。兵營裏糧庫柴草都妥善安置,排水溝也修的很好,一些山腳營帳也提前撤走以防山洪泥石流。

問題是雨太大了,不說這些西北漢子沒見過,就是雨水充沛的嘉南也百年罕見。仿佛地陷天傾銀河倒灌,白唰唰雨瀑自天而洩。來不及般一茬趕一茬沖向大地,砸的地面水花炸開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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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雨下半天就能河水上漲,可卻一氣不歇下了三天三夜。齊澤緊急調動軍隊,往嘉河、禦河、白龍河遷移百姓。

就在這時周自成派人散播謠言,說衛國公齊淵倒行逆施惹怒上蒼,這是天在罰他。這話細究起來十分可笑,若真有天罰也該罰在泰安,罰在嘉南到底是罰齊軍還是罰嘉南百姓?

可偏偏有人信,民心最重要,很快剛剛打下的嘉南民心浮動,就是俘虜也開始躁動。

齊建業又發來公文,建議殺掉金虎軍看管的十三萬俘虜。俘虜太多吃喝拉撒是個恐怖的數字,再者暴雨天氣很難監管,萬一嘩變和周自成裏應外合,形勢就會十分危險。

齊澤不願意,十三萬人全部殺掉就會失去嘉南民心,造成民怨,後續就要不盡屠戮才能安穩。可隐隐約約潛伏在暴雨下的躁動,也真實可怕。

陳長庚第一次為齊澤獻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周自成要玩民心咱們奉陪。

為了準确觀測出天象,陳長庚帶着齊澤親衛二十人,冒着暴雨爬上浮陀山最高峰觀測風向天象。樹林雜草潑天潑地的雨,山洪暗流陳長庚蓑衣濕透,渾身冰涼幾乎滾在地上。

向前再向前一手一手攀着樹木荊棘,前邊是爹娘的期盼,前邊……陳長庚頓了一下心裏生出溫暖,前邊是麥穗明媚的笑容。他要建功立業讓麥穗一生無憂,渾身生出無限力氣。

在人心越來越浮動的時候,齊澤發出帥令公告:

齊澤願以身代父向天祈願,若天不允齊軍入嘉南,齊軍自願退回泰安。若天允齊軍讨伐無道救黎民于水火,請收回雨水讓百姓安居樂業。

祈願定在一日後,高臺在嘉南關高高築起,齊澤一身铠甲回身望向臺下。陳長庚于萬千人中最後一次望天,然後沉着點頭。

暴雨唰拉拉沖洗樹木屋宇和數萬铠甲,周自成在葫蘆關笑:齊澤你這次玩的太大了,賭天是那麽好賭的?失去民心軍心,只怕衛國公得拿你祭旗,才能恢複一二軍心。

可是齊澤信對了,祈願文沒念完驟雨歇止,天地間只剩微微雨絲,随風輕輕搖擺,溫柔而羞澀。

念完金日破雲而出,七彩長虹絢爛天際。數萬鐵甲歡聲如潮,他們天授神命!

齊澤站在高臺之上向下看,和他的謀士相視而笑。之後陳長庚更加忙碌,他帶着親衛走訪百姓,研究當地縣志游記傳說,結合山勢水文在仙女山探出一條路。

這條路走過齊澤八萬大軍繞道葫蘆關後,前後夾擊打的周自成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

然後追趕散兵流寇,嘉南縱橫數千裏陳長庚跟着出謀劃策。

從第一年十月直到第二年五月底才堪堪忙完,這一天陳長庚帶着齊澤私下派給他的親衛回家。對,就是回家,有麥穗的地方就是家。

右手提着桂花糖、白雲酥、玫瑰膏、奶油松瓤卷,左手提着糟鵝掌、魏集驢肉、炸鹌鹑、小酥魚,興沖沖往自己營帳去——正七品司大庫有獨立小帳篷。

一步快似一步,只覺得春風拂面身輕如燕。這半年沒時間陪麥穗,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生自己氣。

送回來的吃食不知道喜不喜歡,一個人住着有沒有想自己。應該想的,自己有空閑時,想的都是她:做飯的、洗衣服的、調皮的、活波的,彎彎眼睛笑眯眯的……

興沖沖幾乎是沖進營帳,幹淨、整潔……空蕩蕩。笑容凝結在臉上:“你們沒有告訴阿麥我今天回來?”聲音冷下來。

名義上的庫兵張連急忙低頭:“小人通知麥親兵了。”

“那她人呢?”手裏的東西漸漸沉重勒手,陳長庚把東西放到桌上。

“麥親兵閑暇喜歡去找吳火頭幫忙閑聊,要不就和其他熟識的人去河邊抓魚……”觑着陳長庚陰沉臉色聲音漸漸消失。

“你們退下,這裏不用伺候。”清冷

張連眼神示意劉丙,兩個人戚戚然退下去,不就是麥親衛不在嗎,怎麽感覺感覺像是老婆出牆了。這位爺別是有什麽不好的愛好吧,譬如……龍陽。

陳長庚心裏涼飕飕難受,麥穗竟然不在家等他,怎麽可以這樣!空蕩蕩的營帳他一刻也不想待。

出門問了崗哨陳長庚向東尋去,沒走多遠看見麥穗燦爛笑着迎過來:“長庚你回來了,吃過沒?”

沒呢,咱們一起吃?陳長庚剛漾起笑容還沒說,麥穗已經興沖沖過來,特神秘靠近他耳朵。

陳長庚會意側過耳朵,他喜歡這種小親密。

麥穗笑嘻嘻神秘低語:“姐姐看中一個男人,你幫姐姐把把關。”

???

陳長庚揉揉耳朵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麽,什麽男人,那裏來的野男人!擡眼麥穗笑眯眯等他答複,陳長庚直覺讓那男人去死。

麥穗性急拉着陳長庚就走:“他這會兒正在河邊洗衣裳咱們去看,他長得可好看了寬肩細腰腱子肉,吳叔說身板好有力氣的男人最好。”

……陳長庚還在懵逼中,吳叔什麽鬼?

營地離河很近,五月陽光正當午河面波光粼粼。有三兩個騎兵飲馬洗馬,也有幾個拿着簍子笑鬧着挖渠抓魚。其中一個年輕人身穿單布衣裳,衣領微敞袖子挽起在河邊洗衣裳。長眉俊眼國字臉,擰衣裳時露出小臂肌肉,挂着水珠在陽光下炫目。

麥穗癡迷看着:“漂亮吧”

陳長庚冷聲:“你不是要嫁漂亮王爺”

“哎呀,小時候傻話你也信,吳叔說了男人有力氣幹淨勤快才是真的。”

陳長庚現在才回過味,麥穗她再找男人,野男人,臭男人!

麥穗喜滋滋看着河邊人,頭也不轉:“他是十夫長,怎麽樣姐姐眼光不錯吧?。”

委屈!

出門在外的丈夫辛辛苦苦賺錢回來,結果老婆出牆了。陳長庚憋屈的很。

恰好這時劉骜擡頭看見麥穗,笑着招呼:“阿麥,你弟弟回來了。”擡起頭可以看見鼻梁高挺唇角分明。

麥穗興奮的揮舞胳膊:“是啊,劉大哥”招呼完又笑眯眯看着人家對陳長庚低語,“騎兵十夫長等于副百戶,你是正七品,我是你姐姐配他沒問題。”

我謝謝你還記得我!陳長庚也對劉骜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咬牙切齒惡狠狠。

“你想當寡婦?”

“什麽?”

“騎兵是先鋒最不安全。”

……哦,麥穗一想可不是,頗為遺憾的看着劉骜,可惜了。

麥穗和陳長庚走了,留下無辜的劉骜納悶:“這兄弟兩咋都笑的那麽怪?”

麥穗拉着陳長庚可惜的回到營帳,看見桌上大堆小堆吃的立刻興奮起來:“你又買吃的回來了!”

“嗯,都給你”陳長庚推到麥穗面前,沒什麽好臉色。

“長庚你真好!”麥穗瞬間燦爛。

哼,什麽真好,明明把我忘得一幹二淨,騙子。只是陳長庚不知道他的悲劇才開始,晚上麥穗死活不讓陳長庚和自己一起睡。

“我還沒長大你就想抛下我嫁人,我還沒長大你就不管我了,你答應娘會陪着我的”陳長庚控訴。

麥穗占據自己的床,抱緊被子寸土不讓:“正七品司大庫管一千多人吃飯,還不算長大?”

……陳長庚啞口無言,傷心又震驚的看着麥穗。這傷心的小眼神,讓麥穗有點內疚她放緩語氣哄:

“你不是說過甘羅的故事,他十二就做丞相了,所以你們這些聰明人不能和常人比……”

麥穗費力思索靈機一動:“你們就是小麥裏的大麥,早熟!”

陳長庚找不到一句辯解的話,看着麥穗抱緊被子義正言辭拒絕自己,只覺得半年辛苦都付水流。傷心、失望、委屈……

“嗳嗳嗳”麥穗急的扔掉被子跳下床“你怎麽哭了。”陳長庚不知道自己眼眶漲紅,眼淚一點點聚集。

麥穗把陳長庚抱進懷裏:“好了好了,都是姐姐的錯,啊?”輕輕拍他後背安慰。

陳長庚越發覺得委屈,竟然忍不住在麥穗懷裏抽泣了一下:“我這麽久沒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你都不在帳篷等我!”鼻音控訴

我留意了,麥穗無奈低聲哄:“都是姐姐不好~”

“你還想嫁人!”加重控訴。

麥穗不幹了,把陳長庚從懷裏推出來,按住他不許往自己懷裏靠:“我想嫁人咋了,要是娘在的話去年就會給我找婆家了。”

可是我還沒長大……陳長庚黯然,這話沒用。

“嗳嗳嗳,你又怎麽了?”麥穗不明白陳長庚怎長越嬌氣。

陳長庚傷心,真的傷心,像是被人抛棄的小貓無家可歸,低着頭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麥穗長嘆一口氣,拉着陳長庚上床:“你說你站在那,比姐姐矮不了多少,還要黏着姐姐羞不羞?”

陳長庚不說話乖乖跟着上床,心裏點點隐蔽甜蜜,麥穗心疼他。

“我跟你說好,不許抱着我,要不然再不管你!”麥穗胸前小有模樣,她知道不能被陳長庚碰到,到底男女有別。

陳長庚停了一下,看麥穗神情嚴肅也不敢再鬧,老老實實平躺在旁邊。

夜晚安靜下來,陳長庚躺了一會兒決定自救:“相公找當兵的不好,打起仗怎麽辦?”所以你還是別找了吧。

“也是啊”麥穗發愁,軍營只有當兵的,她可怎麽辦。

陳長庚在黑暗裏露出一點詭計得逞的笑容,等麥穗睡着了側身環着她的腰,額頭抵在她肩頭嗅着久違馨香睡着了。

……

沒兩天麥穗興奮的沖進營帳:“長庚我找到合适的了!”

“什麽?”

“相公!”麥穗興沖沖坐到桌子旁邊,欣喜“你還記得黃猛不,就是第一天給咱領路的黃大哥。”

陳長庚臉色冷下來,慢條斯理在硯臺刮磨筆尖,一點點墨汁蜿蜒出來細細聚攏在硯臺底部。

“你看上他了?”

“黃大哥有妻室,是他堂弟黃文我領你去看!”不有分說拉着陳長庚就走。

黃文黑眉亮眼大高個,手持長戈站在糧庫門口顯得挺拔可靠。

“怎麽樣不錯吧不用上戰場,深色皮膚看起來很英武。”

呵~你不怕生出孩子跟煤碳似得,晚上找不着。陳長庚冷冷嗤笑,面上卻做出深思模樣:“你嫁到北地,我在青合隔山隔水咋辦?”

……這也是問題,麥穗嘆息最後看一眼黃文,放棄。

陳長庚站在河邊,河裏少年身量細長唇紅齒白玉色肌膚,不管誰見了都要贊一聲好相貌。呆呆看了一會兒,陳長庚忽然踢出一腳泥沙,影子搖搖晃晃散了。

讨厭

“長庚你這幾天幹嘛在太陽底下看書,不傷眼睛?”麥穗奇怪的圍着陳長庚,陳長庚轉個方向面無表情:“帳篷裏有點冷。”

麥穗奇怪的看看太陽,六月天會冷?這念頭在心裏存了一會兒就被麥穗丢到一邊,反正崽崽總是奇奇怪怪的。

“長庚我跟你說……”

一聽麥穗興奮的語氣,陳長庚下意識拒絕,果然就聽她繼續說:“我想到辦法了,咱們找一個上門女婿,你說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最好什麽男人也別找!

麥穗坐到陳長庚旁邊一臉向往:“我今天聽他們說公狗腰的男人,能讓女人快樂。”

“公狗腰是什麽腰,你知道不?”眼睛清澈求教。

“不知道”再轉個方向,懶得理麥穗。

麥穗不在意自己手撐着下巴分析:“公狗我見過,那腰都一樣沒什麽稀奇就是細,所以我要找個細腰男人?”

陳長庚眼睛溜過書,朝下瞄自己的腰:很好很細。放下書狀似不經意站起來,收腹在麥穗面前踱幾步。

“你不看書了?”麥穗熱情湊上來。

陳長庚冷臉,一拂袖子重新坐下看書……日頭太亮了有些刺眼。

晚上陳長庚躺在麥穗旁邊,側頭麥穗鼻息淺淺。陳長庚嘴角下意識彎起來,很甜很幸福。他又想起白天麥穗說的話‘公狗腰’

公狗腰是什麽意思?陳長庚很疑惑,動了動自己的腰。

麥穗總算安生幾天,倒不是細腰不好找,而是她不能上去問人家,我是女的你願意上門不?

軍營裏的葷話沒有好話,陳長庚總疑惑‘公狗腰’不是什麽好話,女孩子最好別知道,可他實在想不出其中關竅。

七八月更糟心滿營白花花胳膊、胸膛,不,不是白花花。陳長庚咬牙切齒,都是麥穗喜歡的深色。只有他曬了兩三個月還是白的!

也許是男人天性,八月底一個傍晚麥穗和陳長庚對坐吃完飯,一人手裏一個軟宣宣饅頭。陳長庚捏着咬了一口,忽然醍醐灌頂開智一樣,知道什麽是碧血洗銀槍了!

還得從公狗腰說起,也沒什麽就是吃饅頭時,陳長庚無意想起村裏狗子配種。那前後不停聳動的腰,那動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長庚你怎麽臉紅了,熱得很?要不我給你毛巾拿來擦擦。”

“不,不熱”陳長庚回避似得低頭喝稀飯。

“小心,燙!”麥穗喊遲了,陳長庚咽不下去吐不出來,眼看憋的臉紅如血。

“吃飯也不小心一天到晚想什麽呢?”麥穗一邊責備,一邊手腳麻利倒來涼茶“喝一口壓壓。”

平常總喜歡黏着麥穗的陳長庚急忙躲開,他意識到麥穗是個女人。麥穗正着急沒注意到陳長庚的小動作,依然把杯子往他手上塞。

陳長庚把涼茶直着脖子灌下去,心裏火氣卻半點滅不下去。心燥臉燒陳長庚起身到幾案,提起茶壺咕嘟咕嘟往下灌。

麥穗驚訝,崽崽一定燙壞了,竟然這麽粗魯!

晚上陳長庚抱着枕頭搬回自己床鋪,麥穗高興:“終于發現兩人擠一塊熱了?早該分開睡。”

麥穗美滋滋一個人獨霸自己床位,陳長庚輾轉難眠。月底不見月亮,滿天密密麻麻燦星此起彼伏閃爍,閃的陳長庚心煩意亂。

麥穗還想要公狗腰,只是想到有個男人伏在麥穗身上,陳長庚就想把那男人大卸八塊,扔河裏喂王八!

但如果是換成自己呢?鼻子一熱陳長庚連忙捂住。

九月秋涼,麥穗卻覺得陳長庚一日比一日煩躁,坐立不安心神不寧。

陳長庚的确煩的要死,只要想到有男人對麥穗做出那種事,他就想殺人,偏偏麥穗最喜歡挑男人。呵~軍營倒是方便,全是男人!陳長庚陰恻恻。

“長庚你到底怎麽了?”麥穗盯着煩躁坐立不安的陳長庚擔憂。

陳長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所以只能請教別人。而他大概信任的只有廖老狐貍。

“你說有個哥哥養大妹妹,不想妹妹出嫁。”

“嗯”陳長庚假裝自己很淡定“哥哥不能忍受男人對自己純潔的妹妹做出那種事。”

“哈哈”廖成笑着逗少年“哪種事是那種事,看不出咱們長庚軍師年紀不大,知道的不少。”

陳長庚在廖成面前很冷靜,一點羞燥都沒有:“我就問問這哥哥該怎麽辦。”

“怎麽辦”廖成攤手“那就是個畜牲,拉出去砍了。”

“什麽!”陳長庚想不明白自己哪裏畜牲。廖成體貼追問:“是不是那哥哥自己想對妹妹這樣那樣?”

“大約有吧”陳長庚勉為其難點頭。

“親哥哥不讓妹妹出嫁,想對自己妹妹這樣那樣,這是□□說他畜牲都是輕的。”

“不是親的”陳長庚急忙解釋“連表親都不是”

廖成一愣然後反應過來拍腿笑:“這是哪家蠢小子哈哈哈”

陳長庚冷臉

廖成繼續樂呵:“自己動心都不知道,真是傻小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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