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證明
情急下,闵楓雙手覆上白小漁還抱着頭的手,給她按摩頭部,也許是按摩起了作用,也許是他身上萦繞的淡淡草木味起了作用。
白小漁的鼻腔裏湧入,令她熟悉的味道,聞着這股子令人歡喜的草木味,聚在腦殼裏的鑽心痛感,竟慢慢減弱了。
“姐姐,你怎麽了?”白奇不知打哪竄出來,他沖過來到二人跟前,一把撥開闵楓手,“你幹什麽?”
“小奇,你上哪去了?”頭部疼痛緩和了,當下的白小漁卻一臉的菜色。
白奇把白小漁拉到自己身邊,道:“姐姐,離不三不四的人遠點,小心被騙。”
“白将軍,誰是不三不四的人,你不去打你的獵,到這來幹嘛?”
兩人又要掐起來,白小漁連忙攔住,道:“小奇,我們回去吧。”
“姐姐,咱們走。”白奇狠狠的剜了眼闵楓,扯着白小漁離開。
看二人牽着手,闵楓狠狠的一拳砸上身邊大樹幹,扔在地的匕首上面沾着他的血,将東西撿起看一陣,他也離去,闵楓胳膊上的傷,不及他心裏的痛難受。
出來林子,白小漁被白奇安頓在營帳內休息。若非裴景昊執意要他帶白小漁來,白奇根本就不想參加秋獵。
白小漁躺了會,坐起道:“你別緊張,我沒事。”
白奇一把将她緊緊的擁抱住,他怕闵楓悄悄的帶走姐姐,他害怕姐姐從他身邊再一次消失。
“你不用這麽緊張,我沒事了。”
“姐姐,不要丢下小奇。”
“肯定不會丢下你。”白小漁承諾。
緊緊的擁着白小漁,白奇卻暗暗地思謀:這個該死的闵楓,怎麽才能叫他滾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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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空地上燃起一大堆篝火,有專人烤制獵來的野味。
君臣同樂,篝火前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烤好的野味首先獻給皇上和皇後,還有離皇上最近的闵楓。
看他能挨着皇帝那麽近,說明他身份也是個不簡單的,白小漁在人群後面,離那頭很遠,她與闵楓透過人群隔空對上眼。
他究竟是誰?
白天林子裏,他眼底心疼白小漁看的明白,那種眼神不是随意能裝出來,今天還刺傷了他,被刺傷的胳膊看來已做了處理,如此,白小漁放下心。
白奇巡查完防守,回來給裴景昊打聲招呼,随即過來到姐姐身邊席地而坐,他與闵楓眼神碰上,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小奇,你跟他有仇?”白小漁注意到,這兩人一碰面,互相沒有好臉色。
“我瞧他不順眼,”說完,白奇直接拐過話題,“姐姐,來嘗嘗這個。”白奇手上一只烤熟的山雞,他扯下雞腿遞給身邊人。
白小漁咬了一口,點頭贊,“味道不錯。”
白奇的到來引得衆小姐頻頻朝這個方向側目,看到白奇對他的小姑姑如此殷勤,小姐們各各狠瞪白小漁,有兩位臉皮不太薄的小姐去到他們不遠處坐下,還有位膽子大的來到白奇跟前,“白将軍,這是小女親手烤制的,請将軍點評下。”這女子一副嬌羞相,她手裏掌着烤熟的肉。
白奇冰着臉将其打量一陣,忽地,他顯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好,本将軍嘗嘗小姐的手藝。”他接過那女子手中野味咬一口,嚼吧兩下說道:“味道不錯,小姐好手藝。”邊說還邊對那女子豎個大拇指。
此女厚着臉皮來,本沒報多大希望,卻沒料萬年冰山的白将軍不但接受她的東西,還對她笑,又将她那樣誇贊,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膛,捂着羞紅的臉逃離。
隔得雖遠,闵楓卻将這頭境況看的清清楚楚,闵楓心裏道:這家夥看着一副正人君子,原來也是個一肚子壞水。
他這麽做,等于将衆人妒忌的目标對象轉移到那女子身上去,白小漁名義上是他的姑姑,他對姑姑體貼照顧,是做晚輩的對長輩的孝敬,其她人妒忌也沒用。現在,那女子替代了白小漁,衆小姐的目光恨不能把她身上射出窟窿,還有膽子大的又去獻寶,現全被白奇冷臉拒絕,那女子更成了衆人攻擊對象,而她不自知的,還在一邊沾沾自喜呢。
白小漁搖着頭,似是很無奈,“小奇,你又開始使壞了。”
“姐姐,你不是說我這漂亮的臉蛋也能殺人不眨眼嘛,這麽厲害的武器放着不用會生鏽,偶爾拿來使一使,還能保持光鮮,你忘了?”白奇一邊調侃一邊又将烤好的野味給她撕下一塊。
現在有人替自己擋了箭,白小漁心安理得的享受起白奇對她的服務。
不光闵楓看明白,裴景昊、皇後、和官場上打滾的那些老油條們,他們都是人精,自然不笨,紫兒公主也瞧明白白奇剛才那麽做的目的,她對那女子投去鄙夷,“沒腦子的蠢貨。”
紫兒挍着手上帕子暗暗道:照此看,白夜靈絕不是他的姑姑。
有那白夜靈在,白奇就不會正眼瞧自己,那旻王的眼睛總盯着白夜靈,紫兒決心要幫旻王成全好事,然後再來個抓奸,這樣,旻王丢了人,白夜靈只能乖乖跟着旻王走,往後看誰還能入了白奇眼,只要不是白夜靈,紫兒自信能夠把其她人比下去。
“将軍,皇上請您過去。”裴景昊身邊的太監過來傳話。
“姐姐,不要走遠,累了就去營帳休息。”安頓好白小漁,白奇才離開。
白奇走了,白小漁覺得沒多大意思,她起身朝不遠處的山林鑽入。只要不去林中深處,便不怕遇見野獸,白小漁往林子裏面稍微的走了走,她想離那些嘈雜聲音遠點。
闵楓看見白小漁鑽進山林裏,他給裴景昊打了聲招呼借口先離開。
枝頭枯葉已落,月光透進來,闵楓入了林子裏,很容易的尋見白小漁,又一次悄悄的落在她身後,闵楓站在離白小漁不遠的地,靜靜的看着她發呆的樣子。
白小漁如一抹幽靈,靠着樹幹靜靜思索:他到底是誰呢?
能挨着皇帝坐,說明他官職也不小,他身上的味道令人很安寧、安心,他那雙令人熟悉的眼睛似乎曾經在哪裏看到過,還有他說話時帶着的霸道與不講理同樣讓人覺得好熟悉。
白小漁忽地想起,今天刺傷了他,懷中一摸自語道:“我的匕首呢?”
他說,那把匕首是他送給自己的,匕首不能丢,得将它尋回來。
剛轉身,白小漁又一頭紮進一個溫暖懷抱,被對方順順摟住,令人歡喜的草木味撲面,不用多想都曉得是誰将她摟住。
眼眸已适應黑暗,加上月色,白小漁清楚的看見對方臉上那雙充滿占有意味的眼睛。
闵楓将人抵的靠上樹幹,兩人貼在一起。
目光相對中,白小漁顯出了魅惑笑,不似白天要推開他。
這樣的笑讓闵楓當初以為她被鬼附身,然而現在,闵楓有了心理準備。
白小漁伸手圈住闵楓脖子,滿眼妖氣畢現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當下與當年戈壁灘上那日一模一樣,白小漁閉眼,鼻子湊近闵楓,努力尋找記憶中的殘留。
懷中女子如妖精,散發勾魂模樣,闵楓很不習慣,她和曾經那個總會害羞的漁兒差別太大。
在闵楓身上搜尋半天,白小漁睜開眼,一手繼續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亮出一根指頭,指尖從他太陽穴開始順側臉下滑,一直到下巴處停下。
闵楓甚不明,這個動作,她五年前對自己做過,将軍府裏那晚,她對白奇也做過,這動作有什麽特殊含義麽?
白小漁手指挑着闵楓下巴,魅惑笑容不在,“你……小奇?”她滿眼生疑。
闵楓的寒氣瞬間溢出,他抓住那只挑着他下巴的手,道:“白小漁,你什麽意思?”
白小漁抽回手,道:“你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們原先真的認識。”她沒一絲害怕,魅惑笑容再顯出,這感覺和原先的她完全不一樣。
闵楓将人越箍越緊,“你給我老實說,你跟白奇到底什麽關系?”
白小漁笑的更加魅,“我和他什麽關系,礙着你什麽事了?”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老實說,你跟他睡了沒?”
白小漁笑的愈加迷人,眼裏妖氣也更甚,“我跟他睡沒睡,輪不到你來管吧?”
闵楓也笑了,只不過他的笑裏是殺氣,“你聽着,白奇敢睡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敢滅了他的東家,連帶着将他也滅了。”
溢出的陰寒将她包裹住,這麽滲人的感覺,白小漁竟覺得很親切。
闵楓笑容不再,語氣極度寒冷道:“回答我的問題,你跟他睡了沒?”
白小漁越來越覺得,他對她有種吸引,她很喜歡他發火的樣子。白小漁心想:難道我喜歡被虐?
盯着對方眼睛,白小漁發開呆。
她竟然思想能抛錨,闵楓頭頂怒火瞬間竄起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圈着白小漁腰的胳膊用力收緊,似要把白小漁的腰生生的折斷了。
強大壓迫感令白小漁的腦中仿佛有什麽快要顯出,原本挂在臉上的魅惑笑容消失不見,頭疼又襲來,面上瞬間成了痛苦一片,她強忍着注視闵楓的雙眼。
白小漁的滿臉痛苦令闵楓頓時緊張開,“漁兒對不起。”連忙放松她,“不要想了,聽話,放松。”還如白天那樣,闵楓開始幫她按摩頭部。
淡淡的草木味萦繞鼻尖,這味道令白小漁的痛苦減輕。她主動抱上闵楓的腰,鼻子湊近嗅聞屬于他的味道。闵楓發覺自己的氣息能減輕漁兒痛苦,直接雙手圈她入懷,讓她離自己更近,還一手撫着她後腦。
這個懷抱令人生出無比的貪戀。
頭部的劇烈痛苦逐漸消失,白小漁從闵楓脖子低下擡起頭,同他視線觸及,“你說我是你的女人,如何證明?”
白小漁的勾人魅惑樣已消,闵楓笑意上湧,“哦?你想要證明,我要證明給你,你可不許生氣。” 不待白小漁反應,闵楓的唇便堵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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