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應曲和單手翻頁,确認她簽字落款無誤,扔至後座。
回到住處,西米連睜眼的勁兒都喪失,倒在床上,立刻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五點,她早起給應曲和準備早餐,桌上卻留着一張字條:“早飯暫免,廚房有菜,午餐請于11點之前做好,食材妥善利用,請勿浪費。
——應曲和”
這棟別墅的廚房沒有采用時下流行的開放式,傳統半封閉。
西米拉開磨砂玻璃門,寬敞明亮的廚房頓時入眼,竈臺、鍋具、餐具一片明淨。廚房窗很大,窗臺上種植着一排綠植,上面不沾丁點油垢,要麽是主人鮮少下廚,要麽是這位主人追求潔淨到了一種變态地步。
西米作為一個中廚,這樣的廚房令她身心愉悅。
冰箱裏蔬菜瓜果,各類鮮肉,一應俱全,看标簽,淩晨四點封,意味着這些食材都是淩晨四點趁新鮮送來的。
西米簡直太愛這個廚房,太愛這只冰櫃裏的食物。她展開雙臂抱了一下冰櫃,再親幾口,才過瘾。
中午西米做了四菜一湯。
水晶蝦餅、咖喱梭子蟹、爆炒腰花、鍋包肉,紫菜蛋花湯。等到飯點應曲和沒回來,應笙南和恬簡卻來了。
兩人進屋看見她一點也不驚訝,恬簡走進餐廳,彎腰嗅着一桌美食,搓搓手,“米米,真香啊,老曲給我們打電話,我和老應立馬過來給你捧場。今天的菜都很豐盛嘛。”
應笙南鬼鬼祟祟從酒窖偷出一瓶Le Pin葡萄酒,去洗手的功夫已經被恬簡打開。恬簡抱着酒瓶猛喝幾口,又遞給西米:“來,米米,你喝一口,味道好不錯的。”
西米看了眼酒瓶标簽,吞了口唾沫。
雖然她對葡萄酒無感,但也依稀記得大師兄教過她的葡萄酒品鑒,Le Pin每瓶價格不會低于六位數,就這一瓶,夠她在嘉陵小縣城首付。
應笙南替西米斟一杯,她不敢喝,怯怯地推了回去,“我酒精過敏,不喝酒。”她怕喝了這奢侈酒,被應曲和一腳踢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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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簡一口悶掉小半瓶,這酒後勁兒十足,菜沒吃到一半,就開始昏昏沉沉說胡話。
應笙南往恬簡碗裏夾了一筷食物,擡眼對西米說:“曲和讓我跟簡簡過來,是想利用我們的舌頭幫你試菜,他對你還挺上心的。只是……你對海鮮菜的處理,是不是太生疏了?”
醉酒的恬簡更不會彎彎繞繞:“米米,你的海鮮菜都好難吃哦,我都不想吃啦!”
“……”
直接的好有殺傷力!
于平常人來說,可能吃不出有什麽問題。但恬簡和應笙南的舌頭,萬裏挑一,對美食的敏感度遠超常人。
西米不可置否,海鮮是她的弱點,平時做菜她盡量規避。
但比賽在即,保不準兒節目組會提供什麽食材現場刁難,為了正視自己的缺點,才硬着頭皮做了兩道海鮮菜。
做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應曲和罵成小傻狗的心理準備。
應笙南不像應曲和,脾氣說話都很溫和,“小西米,你知道你有多幸運?我們家曲和最擅長海鮮,前年總理招待英國女王那場國宴,熱菜有四樣,兩道是海鮮,都出自曲和之手。今天晚上你穿條露大腿的小裙子,等曲和回來。”
“為什麽要穿小裙子?”西米分開一雙筷子,做格擋狀。
“色誘啊。”應笙南一本正經開玩笑,“我們家曲和是對徒弟資質要求很高,不會輕易收徒,你想讓他教你做海鮮菜,只能色誘。”
“唔,不好意思,本米集美貌才華與一身,骨骼又驚奇,昨晚剛拜了師。”西米放下一雙餐筷,自戀過後,捧着臉感慨:“國宴,真的是國宴不是家宴嗎?應師傅居然這麽厲害?”
應笙南調侃道:“你是嘉陵古鎮小廚神,他是國宴大廚,絕配啊。”
配個毛啊!!
她充其量是只井底之蛙,西家食樓能名揚中國,靠得也不過是非物質文化遺産的烹饪手藝。兩廂對比,前者是大江大海,後者不過是井底那一汪死水。
國宴于她來說,從來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
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個幻想可以劃分成夢想了。午餐之前,她認為自己委身負責應曲和一日三餐,叫他師傅,是應曲和占了便宜。可午餐之後,這個師傅她心服口服,她白撈了一個大便宜!
應笙南諧趣挑眉:“我們家曲和,難得收一個徒弟,說明他是真欣賞你,小丫頭,我看好你。學到了他的精髓,贏比賽,加入國宴,見總理,指日可待。”
醉酒的恬簡趴在餐桌上,打了個酒嗝:“米米,二弟這是想泡你呀!”
應笙南正色呵斥恬簡:“啧,說什麽呢?二弟像那種人嗎?”非常像!他的弟弟現在就是一只明騷的禽獸,行過之地,空氣裏都還有風騷味道殘留。
西米斂眉點點頭,正色道:“嗯,我也覺得師傅不是那種人。”
她跟應曲和之間的差距太大,他一瓶紅酒,等于她在嘉陵縣城一套房款首付。
差距這麽大,如果不是仗着有點廚藝,連朋友都難做。
在某種程度上,應曲和是她的伯樂。
一個願意在她困難時,扶持她的伯樂。
——
吃過午飯西米窩在沙發裏看往年的《中華至味》,往年的評委是應笙南。兩兄弟在當評委上,一點不含糊。
一個笑裏藏刀,一個冷面無情。
往年參賽的廚師全是光頭大叔,所以今年她和南晴,算是兩大美少女麽?_(:з)∠)_
微信提示音“叮叮”響,西米以為是美食道,打開發現是季東霖。
——季東霖:“女皇大人,你怎麽不在家啊?我給你帶了啤酒小龍蝦水果還有一點點蔬菜。”
——西米:“昨晚地震,牆裂,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所以我的三百塊錢能退嗎?”
——季東霖:“地震而已嘛,沒事噠。退錢都是小問題,目前問題是女皇大大你住哪兒?不會露宿街頭一整夜吧?我這裏可以暫住哦,三百塊錢租給你單間,你覺得行嗎?”
——西米:“不用了,我在朋友家租了房,已經搬了。”
——季東霖:“女皇大大好迅速。_(:з)∠)_”
……
比賽沒剩幾天,西米窩在沙發裏想該如何讓應曲和教她做海鮮菜的措辭。
下午應曲和回家,看見西米窩在沙發裏,電視裏正播放廣告。
他走進客廳在沙發背後停住,手指在她腦袋上一彈:“跟我進廚房,教你處理海鮮。”
被猝不及防一彈,雙耳又被低音炮轟炸,西米血槽莫名就空了。
她思考一下午的開場白,全都作廢!
應曲和從儲物櫃取出圍裙,挂上脖頸,轉過身展開一雙長臂,背對西米,“幫我系上。”
西米“唔”了一聲,雙手呈環抱狀向前,抓住兩條圍裙系帶,繞至他的後背,輕輕地打了兩個蝴蝶結。
她也穿上應曲和的男士圍裙,長度快直及腳踝,系帶在她腰上繞了兩圈才勉強不落地。
兩人的身高差距,直接從圍裙上體現出來了。O(╯□╰)o西米清洗皮皮蝦,應曲和手指戳在她手背,點明:“錯了。”他另撿一只,給西米示範正确的清洗方法。
應曲和指腹戳在她手背肌膚上,恍如點化一層薄冰,溫潤的氣息從某點向四周散開。
西米窘促地點點頭,耳朵莫名發燒,她的短發遮住了紅透的耳朵和小情緒。
她低頭不敢擡起來,劉海幾乎遮住眼睛,正認真清洗一只皮皮蝦,一根玉白手指忽然出現在眼前,替她撇開了擋住視線的劉海。
那根骨結分明的手指替她撩開劉海同時,擦過她額頭的肌膚,冰涼的觸感頓時點燃她的血液,心跳極速,差點沖破耳膜跳出來。
西米的思維已經不受控制,一雙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不停地顫抖。
她好想剁了這雙手啊……
“錯了。”應曲和似乎沒了什麽耐心。
她深吸幾口氣。
淡定。
淡定……
男人炙熱的胸膛忽然輕貼上她的後背,清濁的呼吸猝不及防濺在她的耳背。他一雙手從後過來,抓住她的手。
“還抖嗎?皮皮蝦其實沒那麽可怕,你将它想成美味,它就自然變得可愛了。”應曲和控制她的右手,讓她将剪子對準皮皮蝦的尾部,“從這裏開始剪,尾部也有肉,可留下備用。”
低音炮對着她耳朵展開近距離轟炸。
男人的呼吸浸紅她半張臉。
這種從後環抱的姿勢,她只在電視裏見過。
廚房忽然有點……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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