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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地膛目結舌,好半天才道:“大千姑娘,你這錢銀哪來的?這麽闊氣。”

大千擺擺手,故意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這是我驅鬼來的酬勞,沒關系,大家開心就好。”

她的笑意璀璨,不含半點的雜質。

薛元甫看了看大千,唇角暈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大千姑娘盛情款待,便是卻之不恭了。”

大千就喜歡薛元甫這麽爽快,她興致勃勃道:“那我們放了包袱,歇息一下就出去走走吧!”

薛天薛地以及虎子一臉求救的看向薛元甫。

薛元甫一如平日,如沐春風的微笑。

“那就依大千姑娘所言。”

最終出去看看燕都夜景的也只有薛元甫和大千,薛天說自己練劍不小心傷了手,薛地說自己肚子疼,虎子則說自己要定時陪伴魚兒說話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其實說的也不過同一句話——便是不想在陪大千走斷腿了。

大千并不在乎這些,反正還有一個薛元甫可以陪伴她就行了。

燕都的夜,一如薛元甫說的,很好看。

在街道上,沒走幾步就可以看見高挂的燈籠,偏這燈籠做的又是個個式樣不一,精致小巧。光彩相映,比之白日更是多了幾分美輪美奂的醉人之景。

見大千目光都不舍得偏離絲毫,薛元甫溫聲一笑。

“大千姑娘,在走幾步有一處酒樓,倒是能将燕都的一切盡收眼底。不妨上去坐坐。”

大千點頭。

薛元甫說的酒樓确實走上幾步就到了,客人來來往往,送客的小二一看薛元甫來了,将那汗巾往自己身上一搭,便熱情的迎上前來。

“薛公子,你好久沒來了,樓上請,那位子還給您留着呢。”

薛元甫點了下頭,便帶着大千徑自上樓去了一處包間。

大千迫不及待的走去窗子前,卻見這酒樓修葺的角度确實挺好,燕都的大半似乎都能一覽無餘,她還能看見遠遠的有人在賣藝呢,那翻着跟頭,比劃着一招一式的,她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大千姑娘。”

聽見薛元甫在叫喚自己,大千應聲回過頭去。

薛元甫笑道:“也不知道大千姑娘喜歡什麽,便讓了小二送了糖葫蘆過來。”

糖葫蘆擺在玉瓷般的碟裏,相得益彰,很是好看。

大千怔怔的。

薛元甫道:“大千姑娘可是不愛吃?要不我讓小二上來在給大千姑娘換些愛吃的東西吧。”

“薛公子,不用麻煩了。”大千躊躇道:“這冰糖葫蘆,是酸的還是甜的?”

薛元甫含笑:“自然是酸甜的。”

“那是甜的多,還是酸的多呢?”

“這一切就要取決于吃糖葫蘆的人了。”薛元甫笑道,“心裏是什麽滋味,糖葫蘆便是什麽滋味。”

“心裏是什麽滋味,糖葫蘆便是什麽滋味?”

大千重複着薛元甫的話,有些似懂非懂,她覺得薛元甫說的話有的時候就跟師傅說的那些大道理一樣深奧的很,她有些參透不了。

薛元甫笑着看向大千。

“大千姑娘不妨現在嘗嘗看,是酸,還是甜?”

大千點點頭,拿過冰糖葫蘆看了看,先試探的用舌頭舔了舔,感覺甜甜的,便才一口咬了下去,這面上的五官不由皺成了一團。

薛元甫道:“可是酸?”

将口中的糖葫蘆吞進肚子裏,大千認真道:“酸酸甜甜的,比我第一次吃的糖葫蘆好吃多了。”

薛元甫輕輕一笑。

似乎生怕薛元甫不相信似的,大千急道:“真的,薛公子,我第一次吃的冰糖葫蘆好酸,差點把我的牙齒都酸掉了。”

大千誇張模仿着牙齒酸掉的神态。

薛元甫忍俊不禁,他道:“大千姑娘真是個有趣的人。”

“是嗎?”

雖不明白這有趣是個什麽意思,可大千想這應該是好話,眉眼也不由彎了去,她道:“薛公子,我剛才在窗外看見外面有好多好玩的東西,你也來看看。”

說罷,不由分說便是将薛元甫拉了過去,大千道:“薛公子你看那裏,有人在翻跟頭呢,那裏還有人在胸口碎大石!還有那裏那裏,有一條河,我看見有人放了一盞花燈,好漂亮!”

夜幕中突然綻放了煙花,天空絢爛。

薛元甫和大千并肩站在窗邊,聽見大千的驚呼,他低頭,瞥見她挂滿開心的面容,心下有些暖了起來。

簡單滿足,真好。

“司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說話的少女掃着落葉,庭院中樹影斑駁,但聞蟲啼,她思及故人,一時黯然。

一同掃落葉的司琴慌忙看了看四周,見無人方才湊過去低聲道:“司書你不要命了,司棋的事情卿兒姑娘可是吩咐了不許在說的。”

頓了下,少女嗫嚅着嘴唇道:“司琴,你說太尉府裏是不是有妖孽?要不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

“司書!”

司琴一臉嚴肅的打斷她。

“這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還不懂嗎?”

司書眼眶紅通,委屈道:“可是...可是我們自小一塊進府,親如姐妹。司棋走的凄慘,不能幫她尋個公道也就算了,為何連說說她也不能?你未免太無情了。”

司琴偏過頭隐去眸中的閃爍,咬牙道:“老爺小姐已經不在追究司棋的事,我們又能怎麽樣?難不成還大肆宣張,讓太尉府和整個燕都的人人人自危?”

“我......”

司書語塞,一時不知應如何應答。

她本意并非如此,畢竟司棋的離世太過于詭異,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不過,不過就是想緬懷下司棋罷了,怎麽說的她那麽自私?

不由有些惱怒起司琴來,司書道:“我不和你說。”

話音未落,已經是拿着掃把走去另一處,看樣子似乎不想搭理司琴。

泠泠琴聲一頓,女子笑顏如春。

“卿兒,你看,司書和司琴似乎吵架了呢。”

亭臺望遠,自是将二人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雖隔着遠了,二人的對話聽不真切,卻也能看出二人似乎因着一件事辯論了幾句,然後不歡而散。

卿兒手心沁汗,低頭答道:“卿兒管教不周,讓她們太沒規矩了。”

“不。”姜蕊噙着笑,眸中意味不明。“韶華之齡自然活潑點好。”

低首看了看自己撫琴的手指,姜蕊唇邊的笑意越發深了些許。

不過這活潑卻是要有度的,既然他們如此思念司棋,便讓他們跟司棋做個伴也好。

朱唇鮮豔如血,指腹輕輕撥弄着琴弦,一曲又起。

客棧。

“讓我在想想罷。”

餘光不經意瞥見了那一抹青白衣炔,薛元甫警告的看了看薛天薛地,在少女款款而來時,恢複了微笑的神色。

“大千姑娘早。”

“薛公子早,薛天薛地早。”

大千神清氣爽,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錯。

薛天薛地扯動了嘴角對大千點頭示意。

大千坐到薛元甫身旁,隐約覺得有些奇怪,她壓低聲音對薛元甫道:“薛公子,薛天薛地怎麽不開心啊,是不是...被人調戲了?”

練武之人耳力自然好上一些,薛地想炸了毛的貓一樣就要跳起來辯解,一旁也黑了臉的薛天忙将他按住。

他們的舉動大千沒有看見,她正一臉疑惑的等待着薛元甫的解答。

薛元甫無奈一笑。

“大千姑娘何處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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