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原來你們也派了女兵過來。”
“你們米國也有女兵過來?”東陽西歸快速抓住了史丹佛的話語重心,仔細看去,米國其他四個戰士,身高就沒有低于一米八五的,同樣只露出眼睛的武裝下,冷厲殺伐或藍或白的幾雙眼睛,怎麽看也不像是女兵。
“有,也來了一個,但你知道的,女人就是麻煩,說要上廁所,還在後面。”史丹佛說這話時随意的指了指身後,從他的語氣以及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同隊的女兵并不是很滿意。
史丹佛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子桑傾,想到自己隊裏的女兵,連帶的好像也不太待見子桑傾了。
看到史丹佛瞟過來的眼神後,子桑傾在心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随即瞥開了視線。
乃乃個熊!
米國女兵太麻煩太窩囊關她什麽事!
什麽眼神!
“所以你們留着這些腳印,是為了讓你們隊的女兵跟上你們?”牧陽指着米國士兵身後的一長串腳印,這都延長出去好幾百米遠了,連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那個米國女兵上廁所未免也上得太久了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有那麽蠢?”凱斯不等史丹佛回答,就略微激動的回答着牧陽,只因牧陽的眼神在他看來,隐隐有着鄙視他們米國戰士的意思。
“我可沒這麽說。”牧陽聳聳肩,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沒有說出口。
畢竟戰士們,特別是像他們這種執行跨國任務的戰士,更明白隐蔽的重要性,米國戰士這些腳印,不是擺明告訴暗戰那些家夥,有人來找他們算賬了麽。
“你最好收起你的眼神!”凱斯眼眶周圍的黑皮膚,好像都隐隐皺褶起來,他非常不滿意牧陽看向他時的眼神。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可什麽也沒說!”嚴天文就在牧陽身後,對于凱斯近乎指着鼻子罵的行為,他也不滿了,音量微高的警告回去。
嚴天文只是覺得說雙拳難敵四手,如果有盟軍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但米國士兵一向高傲自大,看到凱斯這樣嚣張的行為,就是送上門來給他當盟軍,他都不屑要。
暗戰再狡猾,交手三次,他們可從沒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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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西歸回過頭,冷眸看向牧陽和嚴天文的視線中,史丹佛突然沖凱斯厲聲警告道:“凱斯!閉嘴!”
沒人看到凱斯的嘴巴微張,在史丹佛的警告中,他硬是把未說出口的憤怒咽了回去。
“啊——”
氣氛有一些緊張,史丹佛剛想說些什麽來緩和一下氣氛,他們身後突然就響起一聲女性尖叫,驚得立馬回頭:“是卡蜜拉!”
史丹佛驚聲說完立馬就飛快往回跑,米國其他士兵見此情形,也都快速轉身往回奔。
“我們也上去看看。”史丹佛幾人深一腳淺一腳跑得飛快,東陽西歸略一思索,便率先往前走。
東陽西歸并沒有和史丹佛一樣跑,他只是一步一步走得挺快。
“隊長,你和那個史丹佛認識兩年,是在兩年前的國際軍事競賽上認識的麽?”隊伍不緊不慢的前進中,左清源疑問道。
“對。”東陽西歸點頭,照着腳下亂七八糟的腳印,一腳一個坑的走着。
“哦……就是那場軍事競賽。”子桑傾好像也想起了某些事,輕聲道了一句。
東陽西歸突然停止了前進,并且回頭看向子桑傾,她說得好像她知道這件事一樣。
子桑傾沒料到東陽西歸會突然停下,盯着雪地的她直接一頭撞上了他側身站立的右臂。
被迫停下的子桑傾擡頭,猛然對上東陽西歸審視的冷眸。
子桑傾知道東陽西歸的眼神什麽意思,她先是擡手關掉了通訊耳麥,随後直直凝視着東陽西歸低語道:“某天我剛好路過,參觀了幾分鐘那場比賽。”
兩年前,她還是特工17,執行完不知道什麽任務,路過某山林的時候看着戒備森嚴,就偷偷潛進去看了幾分鐘比賽。
“也就是說,你兩年前就認識我了?”東陽西歸眉頭微皺,同樣關掉了訊通耳麥,竟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認識了他,他卻足足等了兩年後才認識她,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子桑傾搖頭,在東陽西歸不解的目光中,緩緩解釋道:“哪天我倒是看到了史丹佛,但沒看到你。”
東陽西歸冷眸一沉,隐隐閃過一絲危險的亮光,竟然看到了別的男人,卻沒看到他!
“真沒看到你!”在東陽西歸恨不得狠狠懲罰她一翻的危險冷眸中,子桑傾卻像不怕死般,又堅定的重複了一句。
“你那天帶沒帶眼睛去?什麽眼神!”東陽西歸臉一黑,雖然子桑傾看不到,但他那雙冷眸隐隐噴火,彰顯着他非常不滿她的情緒。
“要你管?快走!”子桑傾這時候才發現東陽西歸的心思又不正常,手一伸就把他往前推。
牧陽看着前面突然停下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便也跟着停下,天寒地凍的作戰頭盔一戴,一只耳朵還塞着耳麥,除了呼呼刮過的寒風,牧陽是什麽也沒聽到。
牧陽剛開始以為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在讨論什麽,耳麥卻什麽聲音也沒傳來,側耳仔細聽了聽,也聽不清他們在嘀咕些什麽,這時候才知道他們竟然卑鄙的把耳麥給關了,在悄悄地說着什麽情話。
“隊長,能聽到我說話麽?”隊伍在子桑傾推了東陽西歸一把後,又繼續前進,牧陽看着前面的兩道身影,不由詢問了一句。
“聽到,你說。”轉身時東陽西歸就把耳麥又打開了,以為牧陽是有什麽事要說。
“你問一下子桑傾她們班還有沒有單身的女兵,給我介紹一個呗?”牧陽覺得吧,反正東陽西歸都有對象了,他也跟着他幹了好幾年了,有資源的話也該為他們這幫弟兄多想想才對。
畢竟在部隊要想結束單身,他覺得簡直比造航母還要困難。
“你以為我是賣菜的?有棵白菜就賣給你!”子桑傾一聽牧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扭回頭就不滿的說道。
她又不是媒婆,牧陽這話說得,好像她是拉皮條的一樣。
“你這話說得太直白了!你要這樣想,我單身,對方也單身的話,這湊一對不是好事麽?我們南滄艦隊也沒規定,不能和女兵處對象呀!”牧陽這話是鑽了漏洞,幾個月之前,放眼整個南滄艦隊,就沒出現過一個女兵。
旅長怎麽可能特意頒布一條,在部隊禁止戀愛的條令,這不是刺激南滄艦隊一撈一整船的單身男兵麽。
“子桑傾,我覺得牧陽的話挺有道理,就隊長這姿态,你早晚會是我們近距離戰鬥隊的隊員,我們現在就已經是戰友了,戰友要互相幫助。”耳麥裏傳來的對話,聽得胡松也蠢蠢欲動了,忙幫腔牧陽道。
“反正這事我不幹,你別找我!”在牧陽和胡松的理直氣壯中,子桑傾立馬轉回頭,堅定的回絕了他們。
“原來你們叫近距離戰鬥隊。”子桑傾毫無商量餘地的堅聲回絕後,跟着東陽西歸不緊不慢前進了幾步後,若有所思的低喃道。
“你不知道?”牧陽一聽子桑傾這話,警惕心突起,隐約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一分鐘之前的确不知道。”這不是剛知道麽,子桑傾邪惡的想着,東陽西歸保密又保密,一直不願告訴她的事情,她就這麽突如其來的知道了。
“……隊長,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氣氛突然就靜默了下來,耳麥裏一點聲音都沒有,約莫過了五秒鐘,胡松顫顫巍巍的低聲詢問道。
此時此刻,胡松看着子桑傾和他們一樣的雪白背影,突然就覺得有些恐怖起來。
近距離戰鬥隊的嚴密性可謂是絕密中的絕密,如果子桑傾什麽都不知道的話,東陽西歸怎麽會把她找來,他就這麽傻傻地把小隊給暴露了。
“嗯,說錯了。”東陽西歸肯定的回答着,可他的語調卻沒什麽起伏,好像是胡松問他吃飯沒有,他說吃了一樣無關緊要。
在這之後,話比較多的牧陽就沒再說話,其他人更是緊閉着嘴,子桑傾自然發覺到了他們這種無形中的轉變,她挑了挑眉,知道他們擔心讓她知道的太多了。
依照東陽西歸不急不趕的速度,當他們順着腳印找到史丹佛時,他們正準備往回走。
“史丹佛,怎麽回事?”兩隊人馬隔了有十米左右,東陽西歸就那麽站着,等米國士兵走上前後便詢問道。
“別說了!沒事!走吧。”史丹佛手臂一揮,露出來的那雙藍眼睛,眼神不是很好,有着不耐煩與嫌棄。
原本五人的隊伍,此時多了一個人,子桑傾一眼便看到比較矮的那位士兵,她有一雙漂亮的金色眼瞳,睫毛長長的,光看眼睛就知道是個美女。
卡蜜拉打量了幾眼華夏國的士兵後,便低下了頭,站在隊伍中間的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史丹佛之前就說過女兵麻煩,東陽西歸見他這麽說,看了眼垂頭喪氣的卡蜜拉,便沒也說什麽,筆直的隊伍身一轉,便成了肖順打頭,東陽西歸斷後,史丹佛也沒選擇走其他的道,就那麽跟在東陽西歸的身後,邊走邊低聲聊着。
凱斯在隊伍的最後面,他走最後,自然要負責清楚隊伍走過的痕跡。
這工作凱斯也不是第一次幹,但他看着走在隊伍前面的華夏國士兵,他這心裏就一千個一萬個的不情願,憑什麽要他給他們擦屁股,鑒于史丹佛的威懾在,他再不情願,卻也不敢多說什麽,快速的邊退邊掃滅足跡。
天色已經大亮,彙聚在一起的兩國士兵,警惕的呈一條直線前進,才走了五公裏左右的樣子,東陽西歸和史丹佛的交流聲中,突然摻雜進一道女性嗓音:“報告!”
子桑傾回頭,這聲報告可不是她喊的,仔細看去,不就是米國排在第三位的女兵,卡蜜拉麽。
“說!”子桑傾明顯看到史丹佛的藍眼睛升起一股厭煩,只見他頭也不回的厲聲道。
“史丹佛,我肚子又痛了,還得上趟廁所。”卡蜜拉的語氣也不是很好,她本不屬于史丹佛手下的士兵,這次的任務本來也不是她來的,來這裏受凍就算了,還要看這些男兵的眼色。
“你就不能忍着麽?你自己說說看,下機後你上了多少次廁所了!”史丹佛頭猛地一回,沖卡蜜拉就一點也不客氣的怒聲吼着。
“我已經忍了二十分鐘了!你以為我想鬧肚子麽!”卡蜜拉的金色眼睛也怒了,同樣不客氣的回吼着史丹佛。
“滾滾滾!以後休想我再帶你一起執行任務!”卡蜜拉好歹也是一個女兵,史丹佛也不可能真的對她怎麽樣,猿猴般的長臂往旁邊樹林一揮,就面目猙獰的吼道。
“你也休想我會再和你一起執行任務!”還沒哪個男兵敢對她這麽沒禮貌,這麽粗魯,卡蜜拉氣哄哄的回吼完,便又氣沖沖的跑向一旁樹林。
積雪太深,她跑得又快,歪歪斜斜的深一腳淺一腳還摔了一腳,史丹佛見她這樣,氣得‘shit!shit!’直罵髒話。
米國的士兵都一臉菜色,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臉,但他們的眼神已經深刻的表達出了他們的心情。
而華夏國這邊,則一個個面面相窺,牧陽看着跑出去二十幾米遠,還在繼續往前跑的卡蜜拉,回頭看着子桑傾有感而發道:“子桑傾,幸虧你不會這麽麻煩。”
“就是!子桑傾你要是這麽麻煩……天吶!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冬令營的!”胡松看着越跑越遠的卡蜜拉,只覺得後背發寒,隊裏要是有樣的戰友,他情願回海軍乖乖訓練。
“放心,就是你們拉肚子了,我也不會拉!”子桑傾滿頭黑線,雖然同是女性,但能不能別拿她和卡蜜拉堆一起比較,她都覺得丢人。
再走五公裏就到了暗戰的巡邏範圍,為了安全起見,東陽西歸決定和史丹佛分開行動。
兩隊人馬告別後,子桑傾跟着東陽西歸走到了前頭,突然從第三落到了隊伍末尾的牧陽,便負責斷後清楚足跡,他們七人向着暗戰的窩點繼續前進,而史丹佛幾人則停在了原地等卡蜜拉。
“隊長,你是不是因為不想陪他們等那個米國女兵,所以才說要分開行動的?”走沒幾十米雪走,沉默中,左清源突然問了一句。
“廢話!難道你想等?”東陽西歸手裏拿着地圖在察看地形,腳下一步接一步往前,頭也不擡的回道。
“讓我來的目的是什麽?”隊伍又沉默了幾分鐘後,子桑傾也突然開口了。
如果只是簡單的解救人質,根本用不着分男兵女兵,剛開始的時候,子桑傾還在想,是不是東陽西歸有意鍛煉她,所以才讓她也跟着執行任務。
但遇到卡蜜拉之後,子桑傾就不這麽想了,史丹佛很顯然是不想帶女兵出來執行任務的,但他再不想帶,卡蜜拉再出狀況,他也沒讓自己的部隊來把卡蜜拉接走。
這就說明,這次的任務還真的需要個女兵上場。
“其實也沒什麽,暗戰今晚會有場狂歡,這裏是邊境,大概下午三點左右,他們會從境內運輸了一卡車的女性過來,也許你可以混進裏面去。”東陽西歸左手指南針,右手地圖,邊走邊看邊說,依舊沒回頭,沉冷的音調依舊沒什麽起伏。
這件事東陽西歸在直升機上的時候沒說,肖順幾人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嚴天文聽完後,就默默地說了句:“隊長,你這是要子桑傾使用美人計?”
子桑傾臉一黑,她就說怎麽非要帶個女兵過來,美人計,她越想越不待見這三個字。
但她也不太明白,都綁架人質了,不是該好生看管麽,弄狂歡是怎麽回事,果然恐怖分子的腦回路一般人不懂。
“什麽美人計?讓她混進去,是讓她裏應外合!”東陽西歸立馬就一個回頭,冷眸異常不滿的看着嚴天文。
“隊長,難道你讓子桑傾穿着作戰服混進去?”面對東陽西歸的狡辯,嚴天文身後的左清源,也默默地說了一句。
“……”東陽西歸黑着臉,他當然想到了這件事,送他們來的那架直升機,飛行員給了他一件女性穿的禮服,但他一點也不想讓子桑傾穿。
“隊長,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擺明了就是美人計。”胡松看着東陽西歸那雙沉冷深邃的眼眸,希望他們隊長能夠面對現實。
“都給我閉嘴!”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淩厲的掃視着比往常都話多的隊友,冷聲喝道。
肖順幾人瞬間被喝得不敢說話了,斷後的牧陽呈着隊伍停下沒前進,一直彎腰掃平足跡的他,也趁機直起腰休息着,聽到東陽西歸的冷喝,他自然不會傻得往槍口上撞。
“別瞪了,走吧。”子桑傾看着東陽西歸回過頭來的淩厲冷眸,抱着槍的她下巴一擡,沖東陽西歸淡聲道。
東陽西歸的視線轉到子桑傾臉上,淩厲瞬間就消散了,冷眸滿是疼惜又擔心子桑傾誤會的解釋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最開始時,東陽西歸是猶豫過的,但女兵中軍事技能最出色的就是子桑傾,連個跟她媲美,或者稍差一點的都沒有。
且他也是真的想子桑傾能夠鍛煉一下,雖然前世身為特工的她,也許不太需要鍛煉。
“我沒想什麽,我知道該怎麽做。”子桑傾嫌棄東陽西歸啰嗦的揮揮手,不就是換套衣服混進去麽,出賣點色相其實也無所謂,要是讓她出賣肉體,開玩笑,誰來命令她試試!
臨近到十公裏時,東陽西歸便停止了前進,一行人停留在樹下吃了些幹糧補充體力後,便小心翼翼的邊偵察四周的動靜,邊往國境線走去。
暗戰的窩點在境外,北側,東陽西歸等人躲着暗戰的巡邏人員從南向北進發。
剛開始時,他們在叢林間繞着走小路,不知道是不是巡邏隊只在五公裏之內才比較嚴,子桑傾等人放慢速度警惕的前進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一個暗戰的巡邏人員。
距暗戰窩點約莫在十二公裏位置,東陽西歸帶着隊伍從白茫茫的叢林小路走到了大路旁。
“鏟平了這麽大一條道,暗戰是準備在邊境定居麽?”一行人趴在地上,或蹲在樹後,他們距離大路一百米左右位置,胡松端槍透過瞄準鏡看着遠處的大路,大路上的雪不厚,車輪印還挺多,看樣子經常有車輛經過。
“現在才一點半。”趴在地上的子桑傾看眼戴在手腕的軍用手表,東陽西歸說三點會有一卡車的女性被送進暗戰窩點,還得等一個半小時。
“嚴天文!胡松!”站在樹後觀望環境的東陽西歸,确定四周安全放下望遠鏡的同時,對着耳麥喊了兩聲。
“到!”
“到!”
嚴天文和胡松一聽見東陽西歸喊自己名字,忙身體一緊低聲回了一句。
“去設路障!”東陽西歸手掌伸直往前一指,便下了道命令。
“是!”
“是!”
東陽西歸一聲令下,嚴天文和胡松令了命令就立馬起身,微彎着腰快速往大路方向跑。
胡松快要跑上大路上,突然就身體往前傾栽了個跟頭,看得牧陽直罵咧咧:“笨蛋!就這雪路也能摔倒!”
嚴天文已經跑上了大路,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胡松立馬爬起的同時,還轉身往雪地裏刨着,他疑惑了幾秒,就見胡松抱着一塊有成人腰粗的大石塊站起了身。
“這玩意好,快抱下來!”嚴天文一見那塊大石頭,忙沖胡松招手,他那一跤算沒白摔。
之後,子桑傾就看到嚴天文和胡松在大路上團團轉的忙乎着,約莫過了十分鐘,他們的路障還沒設好,子桑傾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汽車聲響。
“有情況!嚴天文、胡松,即刻隐蔽!”通往大路的雪地上,還有嚴天文和胡松跑上大路時的腳印,本來想等他們設好路障回來時再清除的,一聽到汽車聲響,東陽西歸忙讓嚴天文隐蔽的同時,牧陽已經快速起身照着腳印邊退,邊雙手在雪地上胡亂揮掃清除足跡。
嚴天文和胡松丢下設到一半的陸戰也立馬往回跑,胡松負責從大路端開始清除足跡,頭但百米長的足跡才剛清除到三分之二,汽車已經駛進百米內,見他們還忙活着腳下的足跡,子桑傾忙低聲焦急道:“快趴下!車來了!”
☆、072火熱相遇
跑到牧陽和胡松中間的嚴天文,他擔心一長串的足跡太顯眼,也彎着腰邊退雙手邊在雪地上快速的橫掃着足跡。
嚴天文早聽到了汽車行駛近的聲響,耳麥傳來子桑傾略焦急的低音後,便身體往前一撲,将面前來不及掃平的幾個足印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牧陽和胡松也立即趴了下來,飕飕寒風中,并無半點雪花飄落的雪地裏,他們和雪地混為一色的作戰服倒也不太顯眼。
嚴天文和胡松設路障時,并沒有把背包也背過去,一眼看去,唯有還背着背包的牧陽,有點像是在雪地上凸起的一塊石頭,如果不仔細,倒也不容易發現。
僅剩二十米了,借着大樹的遮掩,趴在樹後的子桑傾只露出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微微探出頭瞄着從右往左行駛進的車輛,瞄準鏡裏的紅十字架瞄準駕駛座上的司機,槍口跟随着行駛的車輛而緩緩移動。
可容一輛大貨車輕松前進的大路上,這輛外形霸氣的枭龍越野車在雪地上狂奔着,它目标明确,呼嘯而過的車聲都透着股霸氣。
路障設了一半,枭龍越野車快速駛過,當它行駛到路障車輪輾壓而過時,子桑傾看到車身右側颠簸了一下。
枭龍越野車可以根據路況邊行駛邊自行充放氣,它的越野性能已超越許多大品牌越野車輛,這點颠簸對車上坐着的人而言,颠得應該不算太明顯,但子桑傾還是看到呼嘯而過的越野車車速慢了下來。
緩下車速的越野車突然放下了車窗,隔着十幾米外的距離,司機探出了頭向後看。
子桑傾握在槍把上的右手緊了緊,食指堅定不移的搭在扳機上,牧陽面向大路,平趴在地上的他緊張的看着那輛越野車,唯恐他會起疑走下車來。
車速那麽快,一眼晃過銀白的雪地,很難發現雪地上的細微異常,但走下來就不同了,有時間慢慢張望,走近後就更容易發現平地突起的幾個小雪包。
站在樹後的東陽西歸也堅定不移的指着探出頭來的司機,一旦有暴露的危險,絕不能手下留情。
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的是,司機探出頭向後張望了一眼後,縮回腦袋就又飛快開車走了。
突如其來的枭龍越野車一走,寂靜無聲的雪原中,牧陽率先擡起了頭,見四周并沒有什麽其他危險後,便沖面對面趴着的嚴天文道:“你們快回去設路障。”
嚴天文和胡松朝四周張望了眼,随即快起身,又掉頭跑上了大路。
牧陽擔心還會有其他車輛突然路過,趁着嚴天文和胡松忙碌的設路障之際,他飛快跑到大路邊,将他們三人的腳印從路邊一路清除回子桑傾所在的地方。
之後的等待中,嚴天文和胡松設完路障回來,他們一直等到了兩點半,也不見其他車輛駛來。
東陽西歸說是三點左右,他們等到兩點四十五分,又遠處又有汽車從左往右行駛過來的聲響,
“卡車!各方主意,是卡車!”東陽西歸舉着望遠鏡在偵察,一看到右側五百米開外的白色大卡車後,他忙沉冷着嗓音提醒道。
此地雪原還算平坦,一眼看去可以看出去老遠,白茫茫的雪地中,一輛白色大卡車有條不紊的穿梭在林中。
“隊長,這輛卡車裏裝得,會是那群參加狂歡的女性麽?”卡車的大車廂是全密封的,裏面什麽情況看不到,車頭也只看到一個中年司機,牧陽覺得有些可疑,運輸那麽多人的話,怎麽可能就一個司機,應該還會有幾個保镖之類的才對。
而且,能被選去暗戰參加狂歡的女性,應該都是有點長相與身材的性感女郎才對,用個大卡車運送進去,未免有點太寒酸了。
“攔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嚴天文暗想,他們設的路障只針對大卡車,小型一點的車還有可能颠簸一下也就開過去了,但大卡車兩邊車輪狠狠一堵,想要開過去還得下車把障礙搬開才行。
“清源,準備好麻醉槍,攔下後不能讓司機下車。”卡車已順着雪路行近三百米,衆人沉着心思,東陽西歸一聲令下,距離大路百米遠的他們,不管或趴或蹲的,紛紛槍口對準緩慢駛來大卡車。
宋叔邊哼着小曲邊開車,一路上不緊不慢倒也悠閑的很,開着開着,大卡車突然就頓了一下,他的身體也順着慣性往前傾。
“怎麽回事?”宋叔眉頭一皺,開着大卡車往後退了退,車輪微轉了一個方向後,加大碼力又往前開,可大卡車又猛地頓住開不前了,就像被牢牢釘在原地。
“操!好好的路怎麽就堵死了!”宋叔也沒怎麽多想,咒罵了一句熄了火,就打開車門想下車,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左清源手持麻醉槍,槍口緊鎖着車內隔着玻璃窗的宋叔,見他打開車門身一轉面向他們時,他食指一動猛然扣下了扳機。
通過瞄準鏡裏的小小世界,子桑傾同樣緊盯着宋叔,只見他打開車門剛轉身,腳才伸出車外還沒來得及跳下來,突然頭一歪斜靠在了座椅上。
“只有五分鐘時間!牧陽、左清源留下,其他人跟我走!”見目标倒下後,東陽西歸槍一收,背着背包的他率先跑向了大路,子桑傾也跟着手槍連忙爬起,抓着槍就去追東陽西歸。
嚴天文和胡松跑上大路後,便去搬開設的路障,子桑傾則被東陽西歸帶到了大卡車的另一面,留在原地的牧陽和左清源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麽。
“傾兒,脫衣服!”東陽西歸邊卸下背包邊跟面前的子桑傾說着。
子桑傾解下了背包,AWSM狙擊槍放在了背包上,她并沒有跟着脫下作戰服,而是看着東陽西歸從背包拿出了一個黑色袋子。
東陽西歸從袋子裏拿出一件黑色緊身的裹胸齊臀晚禮服,看着手中的衣服,他低斂的冷眸幽暗冷沉,咬咬牙就将這件性。感小禮物遞到子桑傾面前:“把它換上!”
“……我去!這麽露!”子桑傾接過來攤開看了看,對着這件上只到胸,下直到臀的小布料不是很滿意,只是混進去而已,又不是真的去色誘,他娘的這衣服誰準備的!
“你以為我想讓你穿這樣?要不你進去後看有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換。”東陽西歸冷着臉,要不是情況緊急,來不及更換其他衣服,他怎麽可能把這麽暴露性。感的衣服,帶來給子桑傾穿。
事已至此,子桑傾也知道再說什麽都沒用,她把小禮物重新遞給東陽西歸,随後就去摘作戰頭盔。
嚴天文和胡松在車頭撤開路障,因為知道子桑傾在車右側換衣服,他們撤完堵在左輪的路障後,便也識趣的在車頭把風,不敢貿然闖到右側,以免看到什麽有色畫面。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頭盔放在槍上,子桑傾的手在解着上身的迷彩戰服,冰瞳直直的凝着站在一旁,看着她眼也不眨的東陽西歸。
“又不是沒看過!只有四分鐘時間,你快點!”東陽西歸并沒有轉過身去,更沒有移開視線,反而理直氣壯的回着子桑傾。
“變态!”子桑傾迷彩服裏只穿了一件短袖作訓服,保暖的外衣一脫,寒風一吹,冷得她當下就寒毛根根豎起,罵了東陽西歸一句後便也沒空理他了,忙去脫迷彩褲。
“好冷!冰天雪地的在這裏換衣服,誰想出來的任務!”一邊抖索着一邊跟東陽西歸控訴,迷彩褲一脫她的腿可就白花花的露出來了,就像東陽西歸說的,該看的他都看過了,她現在矯情也沒有,褲子一扔,短袖也瞬間被她扒了下來。
子桑傾短袖剛脫手,頭頂就罩了件衣服下來,子桑傾冰瞳一擡,東陽西歸正沉着黑眸幫她穿禮服。
零下二十度的氣溫,就算不刮風也冷得很,雪原裏的寒風都能穿透衣服直吹進皮膚裏,更何況是赤身裸。體的任寒氣襲人。
子桑傾實在是太冷了,也顧及不了太多,擡手就去套那件小小的裹胸禮服。
禮服穿上身後,子桑傾就将它往下拉,好歹也能遮住小屁屁不是,但她正低頭拉着拉着,胸前一冷就見東陽西歸的手襲了上來:“你幹什麽!”
子桑傾氣得一把拍打開他的手,東陽西歸還真是死性不改,她都快凍扁了,他還有心情偷襲她。
“肩帶太顯眼了,你得摘掉!”東陽西歸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一張臉冷沉沉的盯着子桑傾。
雖然都是黑色的,雖然袋子裏還有披肩,但露着肩帶去參加狂歡,這一看就不是真正去狂放的,再小的細節也不能忽略。
想到他竟然要親手把子桑傾送進狼窟,東陽西歸這心裏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就是腦子被門夾了也不會這麽幹。
“我自己會摘!”子桑傾非常不滿的凜了東陽西歸一眼,看也就算了,還想動手,真當她那麽好推倒。
禮服往下扯了又扯,一不小心就扯過頭,上面就露得更多了,子桑傾忙又往上扯,扯完就去摘胸前的肩帶。
“你別動!我會摘!”子桑傾摘着前面的肩帶,後背又有動靜了,她能感覺到東陽西歸帶着手套的手。
“後面你看不到!時間快來不及了!”東陽西歸沉着臉,因為子桑傾冷到起寒毛的後背,因為她即将要去的暗戰,自從執行任務開始,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東陽西歸!你很煩!”子桑傾自然知道時間緊迫,反正都這樣了,她也不再抗拒,肩帶剛解開,後背就一暖,伴随着東陽西歸從摟過來的雙手,她就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的毛絨披肩。
子桑傾裹着披肩緊了又緊,還是能稍微暖和那麽一丁點的,低頭看着腳下的作戰軍靴,她總不能穿着軍靴去吧。
“我……你又幹什麽!”子桑傾剛想說是不是還有鞋子給她換上,就感覺本就短的不能再短的禮服,還被人從後面掀了起來,她氣得一個轉身沖東陽西歸怒道。
因為擔心車廂裏有人,子桑傾不敢喊得太大聲,東陽西歸卻舉了舉手中的暖寶寶,甚是淡定的将她又轉過來,嗓音略微暗沉道:“貼上暖寶寶暖和點。”
“……”子桑傾對着白色車廂在幹瞪眼,東陽西歸是想逼她造反麽,看在暖寶寶的份上,她就先不跟他計較,回頭再找他算賬。
禮服被拉起後,在子桑傾黑着臉卻不反抗的逆來順受中,東陽西歸貼完後腰,又貼前腹,貼貼完前腹又後背,貼了又貼就擔心子桑傾受寒着涼了。
“把鞋子換上。”将子桑傾的小禮服拉下後,東陽西歸從地上袋子裏拿出一雙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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