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去,紛紛撲倒在空地上罰做俯卧撐,她扭頭看了眼子桑傾的方向,随後心一狠,前排的她也乖乖就是撲倒。

罰就罰!

給自己長記性,也鍛煉自己的潛力,總有一天她要比子桑傾強!

東陽西歸徑直走一排一班的女兵面前,冷眸帶着警告的直視着子桑傾低聲道:“別給我耍小聰明,三分鐘之內算你合格!”

“……是!”三分鐘!看着東陽西歸洞悉一切的冷眸,子桑傾先是在心裏低罵了一句,随即乖乖的低聲回道。

“其餘士兵!我想你們都知道該怎麽做了吧?解散!”從子桑傾沉靜的冰瞳上移開視線,東陽西歸面向其他士兵,大聲命令道。

不早不晚在四分鐘與五分鐘之間到達集合點的士兵,默默轉身往宿舍走。

他們中間,絕大部分士兵是沒有整理背包的,他們也明白,東陽西歸一定知道,因為按第一次全副武裝的成績,他們遠沒有及格,但東陽西歸明知道他們作弊,卻沒有懲罰他們。

僥幸逃過一劫,沒受懲罰,卻比罰他們做兩百個俯卧撐還要難受,因為這成績合格的不光彩。

“被點名了,子桑,你有什麽感受?”步媚媚對于東陽西歸針對子桑傾的那句警告,可謂是有些些錯愕,她以為子桑傾技高一籌,誰知道東陽西歸最後倒打一把。

“沒什麽感受,意料之中。”子桑傾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東陽西歸稍微一動腦子,就能知道她作弊了,只不過沒抓到她的把柄,不好當面指責而已。

“意思就是,子桑,你知道教官能猜到你作弊?那你還作弊?”随着人流往回走,阿史那一枝微微驚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子桑傾。

她驚得是,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竟然那麽了解對方,心念一動就能把對方的心思猜出個大概,依他們都不低的智商,這需要極高的默契和足夠透徹的了解。

“反正他抓不到把柄,能睡一分鐘是一分鐘。”子桑傾傲嬌的想着,反正東陽西歸不會進女兵宿舍去查,猜到就猜到,猜到也不能把她怎麽樣,訓練一加量,多睡覺保持體力很重要。

“我明白了!這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錢淺腦子再不靈光,這會兒也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霎那間,她對子桑傾就更為崇拜了,這簡直是在挑戰東陽西歸主教官的權威,果然她當初選擇投靠子桑傾,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本想說話的畢寺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帥眼默默的斜了錢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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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才是死豬!”子桑傾眼角略抽搐了一下,斜睨着錢淺沒好氣道,就不能想個好點的形容詞。

回到宿舍,畢寺以為姜三冬會來樓下吼,舉着喇叭讓他們把背包裏的裝備都整理出來,可她都換好衣服了,樓下依然靜悄悄的,別說姜三冬了,連個喇叭都沒見到。

“你們說,裝備真的要拿出來……麽。”畢寺自然知道訓練的重要性,所以她脫了軍服換上了舒服的短褲短袖,從走廊偵察完情況的她,黑暗中她回到宿舍時,赫然發現其他人把背包裏的裝備一一放回了櫃子。

“要不怎麽叫訓練。”子桑傾抖了抖空背包,将背包疊好放進櫃,關上櫃門就往床走去。

子桑傾本不想理會東陽西歸的警告,但她想到了那個三分鐘,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在三分鐘之內集合完畢。

“天吶!太折磨人了,還讓不讓人睡好覺了!”畢寺哀嚎着也提起背包整理出包裏的裝備,站在櫃子前,她猛然想到了什麽,回頭看着已經躺在床上的子桑傾道,“子桑,教官說的三分鐘,只針對你吧?”

緊急集合,白天三分鐘算及格,夜間因為視線受阻的關系,五分鐘算合格,黑漆一團的宿舍裏,憑着感覺要把裝備一一齊全的塞進背包,這顯然不是一件說快就能快的事情。

“應該是。”子桑傾閉着眼,微點了一下頭。

“畢大帥哥,如果你想留在南滄艦隊,勸你最好也把速度訓練到三分鐘,再不濟,三分半也成。”黑暗中,步媚媚也往床鋪走去,擔心畢寺心存僥幸的她,适時的提醒了一句。

“我去!媚媚你這話說的,好像三分鐘說練就能練出來一樣!”畢寺睜大一雙帥眼,就連老兵,全副武裝緊急集合從七樓跑到海邊,能達到四分半的都不多,三分鐘,東陽西歸不是在開玩笑麽。

“說練就練出來的話,用得着淘汰三分之二的女兵?”步媚媚明白,畢寺心裏清楚的很,就是一張嘴太閑不下來了,懶得跟她多說,躺上床就閉眼睡覺。

姜三冬回去睡覺後,東陽西歸一個人守在海邊,監督着一百二十多名被罰俯卧撐的士兵。

“報告!”沒過多長時間,明玄鳴突然就站了起來,他們班只有他一個人被罰,只因他偷懶沒把背包裏的裝備整理出來,還一不小心跑得太快了。

“做完了?”夜幕下散落一地,起起伏伏做着俯卧撐的士兵中,東陽西歸冷眸一轉,睨着明玄鳴沉冷道。

“是!”明玄鳴暗想着,他又被隊友給坑了,因為不用打背包,他還小懶了一下床,跑的時候他就說怎麽洛寒舟他們跑那麽慢,那幫混蛋竟然告訴他跑不動了!

“知道怎麽做了麽?”東陽西歸奉行自覺原則,他不會刻意去盤查,但一經發現作弊,呵呵……

“知道!”東陽西歸站在左前方十米遠,明玄鳴被他狠戾的冷眸一睨,後背瞬間刮起一股陰風,吓得他背挺得更直了。

“回去!”東陽西歸揮揮手,放了明玄鳴。

随後一聲接一聲的報告中,東陽西歸也不說話,只微點着頭,受完罰得到解散命令的士兵們,便一個個脫着疲憊的步伐往回走。

女兵的體力天生弱與男兵,到後面時,還在受罰的士兵只剩女兵了,周葉是女兵堆裏,第一個站起來喊報告的,東陽西歸一點頭,她就灰溜溜的不敢再逗留的走了。

當受罰的士兵全部回去後,東陽西歸轉身面向大海,看着暮色下一望無際的漆黑海面,基本不抽煙的他,罕見的從兜裏掏出煙,伴着高挂夜空的點點繁星,悠悠抽起煙來。

指尖的香煙星火時明時暗,亮不過東陽西歸沉冷凝視大海的幽深冷眸,白煙萦繞的黑暗中,他冷眸又黑又沉,深幽閃亮如夜空的繁星,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腳下的煙頭落了一根又一根,抽了不知道幾根後,他轉身向宿舍樓走去。

最後一個回到宿舍的女兵,她整理完裝備換好衣服,躺上床剛進入夢鄉,就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哨音。

‘哔哔哔!哔——’東陽西歸吹響第一聲哨音時,便按下了手中的軍表計算時間秒數。

“媽呀!又來!”這一次,畢寺被吓得反射性就挺身而起。

‘哔哔哔!哔——’

‘哔哔哔!哔——’

‘哔……’

樓下哔哔哔響着全副武裝,緊急集合的哨音,樓上的士兵不再亂喊亂叫的手忙腳亂,都各自沉默着,以更麻利的動作穿衣打背包。

東陽西歸并沒有跟姜三冬一樣催促大喊,他只在男女兵宿舍樓下吹來吹去,片刻不停的連吹了一分鐘後,他拿下一直含在嘴裏的哨子,轉身就朝海岸邊的集合點走去。

這第三次的緊急集合,子桑傾默不作聲的沉靜着冰瞳,穿戴好衣帽鞋,她抱着疊好的軍被跑到櫃子前,打開櫃門就抹黑把各種裝備往背包裏塞,塞完拉上背起,挎上95式自動步槍立馬就沖出了宿舍。

“這麽快!我才剛穿好衣服!”畢寺一穿戴好就疊被子,眼角餘光卻見宿舍門被拉門,瞬間揮灑進宿舍的月光中,她就見子桑傾的身影沖了出去。

“一個人的速度怎麽可以那麽快!”阿史那一枝頭也不擡的在櫃子前裝着裝備,她一直以為她比子桑傾慢不了多少,現在才發現,子桑傾只是隐藏得太深了而已。

子桑傾這一次的速度,比前兩次快了好多,這絕不是分分鐘就能練出來的速度。

子桑傾從一樓沖出來時,男女兵宿舍樓的走廊都還靜悄悄,她往海岸邊沖去時,慢跑向集合點的東陽西歸還背對着她在跑,她看着跑到集合點後轉過身來的東陽西歸,沉着冰瞳一口氣沖到了他面前。

東陽西歸對于轉身後就看到子桑傾沖過來的身影,可謂是一點也不驚奇,他将軍表舉到面前平視着,冷眸一會看向疾跑過來的子桑傾,一會瞄一眼時間。

“呼……”子桑傾憋着氣沖到東陽西歸面前一個急剎車,穩穩停在東陽西歸面前兩米的她,右臂後挎着步槍,左手插着腰就盯着他在喘息。

“你猜用了幾分幾秒?”東陽西歸掃了眼瞬間定格住的時間,放下表的同時,冷眸微微帶笑的看着轉瞬就平息過來,不再深長喘息的子桑傾。

“兩分五十五秒,最多兩分五十七秒!”子桑傾輕吐出一口長呼後,同樣冰瞳微微含笑的直視着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冷眸閃了一下,垂眸又看了眼時間,嘴角這才勾起一抹淺笑:“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你猜一個準确的。”

“五十五!”看着東陽西歸的淺笑,子桑傾眉頭一挑,自信十足的回道。

“這麽肯定?你看表了麽?”東陽西歸眉尾一挑,整個海岸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看着子桑傾神采奕奕的小臉,這種感覺還真挺不錯的。

“沒有。”子桑傾搖頭,她不需要看表。

随後陸陸續續沖出來的士兵中,五分鐘時間一到,東陽西歸就吹了聲‘哔——’,一句沒頭沒尾的‘一百個俯卧撐!’未入列的士兵,便自覺的趴下受罰,這一次,人數依然挺多,一百五十人左右。

第三次全副武裝緊急集合,五分鐘之內到達的合格士兵,站沒一分鐘就又解散回去,受罰的士兵撐完一百個俯卧撐後,便也回了宿舍。

當最後一名受罰的女兵回到宿舍後,她整理出裝備,換完衣服剛躺下床十分鐘,樓下又響起:

‘哔哔哔!哔——’

“我了個去!真不讓人睡覺了!”畢寺再一次的挺身而起,麻溜打背包的動作顯然更熟練了一點。

‘哔哔哔!哔——’

‘哔哔哔!哔——’

宿舍樓一陣無人說話的響動後,子桑傾依然是第一個跑到東陽西歸面前,還不等東陽西歸說話,子桑傾就沖他豎起了右手食指:“兩分五十四秒,快了一秒對不對?”

“傾兒,我發現你挺适合做鐘表維修工作的。”東陽西歸看了眼表上的時間,略無奈又好笑的看着子桑傾,一本正經道。

“去你的!”子桑傾冰瞳一淩,瞪了東陽西歸一眼。

第四次,不合格的士兵依舊超過了一百名,這一次,東陽西歸吹了聲哨音後,并沒有讓未入列的士兵罰做俯卧撐,讓合格的士兵解散後,他眸光冷冽的一一掃了他們五分鐘,随後一聲解散便又讓他們回去了。

士兵們僅僅回到宿舍十分鐘,速度慢一點,才剛整理完背包躺上床,東陽西歸就又在樓下吹響了:‘哔哔哔!哔——’

畢寺又一次反射性的挺身而起後,這一次,她連話都不想說了,只默默地又動作飛快的打着背包。

子桑傾依然是第一個跑到東陽西歸面前,這一次她直直的看着東陽西歸沒說話。

“怎麽不說話了?快了還是慢了?”東陽西歸放下表,挑着眉看着子桑傾。

“五十四,沒快沒慢。”子桑傾看着玩得一臉興致的東陽西歸,他難道不知道這麽來來回回的折騰,對士兵而言,一點也不好玩麽。

“從七樓跑下來,你多長時間?”這個問題,子桑傾前一次就想問了。

“要不你猜一下?”東陽西歸剛想說幾分幾秒,突然就口風一轉反問道。

子桑傾睨了東陽西歸一眼,冰瞳裏明明白白的寫着無聊,但兩人僅沉默了兩秒,她就疑問道:“兩分四十五?”

東陽西歸輕輕搖頭,冷眸卻染上了絲絲笑意。

“兩分四十四!”子桑傾冰瞳一瞪,語氣略霸道的惡狠狠道。

“為什麽?”東陽西歸眼底快閃過一絲訝異,子桑傾說得很肯定,這猜也猜得太有自信了吧。

“就你這慫樣,最多比現在的我快個十秒!”子桑傾冰瞳一睨,她說得是現在,不代表她以後不會進步。

“猜對了有獎!”其他士兵仍然沒沖出來,東陽西歸冷眸一眯,快速閃身至子桑傾面前,右手托着她後腦勺就往自己臉上按。

“混蛋!你……”東陽西歸出擊的太無預警,後腦勺被大力一按時,子桑傾知道要甩開東陽西歸有點晚了,右拳一握就朝他腹部狠狠擊去。

“嗯……”東陽西歸本想輕啄一下了事,腹部被重重一揍後,他覺得不吻深一點,這一拳挨得也太冤了,左手一伸就穿進子桑傾後背和背包之間,緊摟着她纖腰就往自己身上按。

洛寒舟是男兵宿舍第一個沖出來的,從前面老兵宿舍樓的過道沖出來時,眼尖的他一眼看到海岸邊重疊在一起的身影,他愣了一秒,忙轉身退了回去。

“怎麽了?”洛寒舟往回跑時,苗亦少還在過道裏往外沖,看到他往回跑的洛寒舟異常不解。

看着苗亦少溫雅大睜的眼眸,知道苗亦少對子桑傾感情的洛寒舟,厲眼一閃,暗想不能讓苗亦少看到那副暧昧畫面,他便速度不減的直面沖撞上苗亦少,抱着苗亦少就強力往牆上壓。

☆、081夜半遇襲

看着直往回沖的洛寒舟,苗亦少放緩了往前沖的腳步,他以為洛寒舟也會緩下速度來,誰知他竟然直沖了上來。

始料不及的苗亦少被‘嘭’一聲撞上後,胸膛被撞得一震,腰身也往後彎的他眼睛大睜,還沒來得及擡手推開洛寒舟,洛寒舟方向一轉,硬是抱着他往旁邊退,直到他後背的大背包‘嘭’撞上牆壁為止。

“……”苗亦少怔怔的看着硬壓着他的洛寒舟,他一向靈光的腦子,這會兒一點也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洛寒舟的想法很簡單,不能讓苗亦少看到東陽西歸和子桑傾重疊在一起的身影,免得他受刺激了,所以把苗亦少撞壓到牆壁後,他依然沒放開強力抱着苗亦少的手臂。

于冷泊慢了苗亦少一步往外沖,追在苗亦少身後的他,看到洛寒舟厲着眼,把苗亦少往牆上推的強悍架勢,他驚得是雙腳立馬剎車,一向沉着從容的眼眸頓失從容,震驚不已的瞪着強勢的洛寒舟,和滿臉錯愕卻無法反抗的苗亦少。

“哇……”池塘同樣緊跟着于冷泊跑,于冷泊突然一停,來不及停下的他猛然撞了上去。

于冷泊被撞得上身猛然前傾,右腳快速往前一跨穩住身形,這才不至于和池塘雙雙跌倒。

“你怎麽突然停下?”池塘抱着于冷泊的大背包,堪堪穩住身形後,就從身後繞到一旁,不解的看着于冷泊。

“……”震驚不已的于冷泊哪怕被撞,兩只眼睛也沒離開過洛寒舟和苗亦少,池塘見他兩只眼睛瞪得都發直了,便順着他的視線向前看去。

被莫名其妙推倒在牆上的苗亦少,一頭霧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洛寒舟,他的厲眼有着一抹堅定,看得苗亦少是更加的莫名其妙了,聽到池塘的驚呼,側頭看向震驚不已的于冷泊,和眼一睜同樣震驚瞪着他們的池塘,苗亦少頓覺頭頂飛過幾只烏鴉。

“寒舟,你幹什麽?”苗亦少雙手從兩人胸膛穿上去,緊接着兩手往外一揮,便一把推開了洛寒舟抱着他的雙臂。

苗亦少對于洛寒舟的行為,倒沒多想什麽,只是不明白他怎麽突然這樣而已。

“……沒什麽。”洛寒舟厲眼一閃,微退一步,不再用身體緊壓着苗亦少了。

“我去呀!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池塘略瘦的白面書生臉,兩只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一樣,這也太刺激了,一定是他想歪了。

“寒舟,你不是也有這嗜好吧?”于冷泊眼睛連眨了好幾下,眼裏的震驚才漸漸褪去,恢複從容的雙眼,便認真的審視起洛寒舟來。

基于老爸是軍人,自己也有志向當一名出色軍人的關系,于冷泊對部隊對軍人的了解可是一點也不少。

軍營裏全是大老爺們,有些東西很容易受影響,且許多有特殊愛好的人,更是為此一心擠進軍營當兵,所以,在部隊,基情雖然是嚴禁的,卻也禁不住私下裏的暗暗發酵。

苗亦少雖然溫文爾雅,對誰都挺溫柔的,但于冷泊知道,苗亦少的性取向絕對正常。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洛寒舟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從少林寺出來的光頭和尚,竟然會對男人有興趣,這簡直大跌眼鏡。

“靠你!你什麽眼神?老子很正常!”被于冷泊懷疑的眼神一審視,洛寒舟看苗亦少一眼,立馬就跳得遠遠的,一向不愛多話的他,沖于冷泊就不客氣的爆粗口了。

“正常的話你撲亦少幹什麽?”池塘同樣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洛寒舟,雖然他不排斥基情,但這事絕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洛寒舟真要那什麽的話,也不用太藏着掩着,都是自家兄弟,他不會介意的。

對于洛寒舟的反常,苗亦少心念一動,猛然想到了什麽,趁着洛寒舟和于冷泊、池塘解釋時,他腳步一轉突然想海岸邊沖去。

面對于冷泊和池塘的糾纏不放,洛寒舟還想解釋什麽,見苗亦少突然往外跑,他驚得連忙去追,想把他抓回來。

子桑傾本以為狠揍了東陽西歸一拳後,他會放開她,沒想到他摟得更緊,唇上的肆虐也瞬間強勢了起來,她氣得屈起右腳,膝蓋就猛往上頂。

竟然又吃她豆腐!

東陽西歸真是死性不改!

子桑傾下腳可從來不講情面,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性福着想,東陽西歸可不敢硬接下她這猛力一頂。

東陽西歸一察覺子桑傾屈腿的跡象,剛撬開她唇齒強勢探進去的狂舌,立馬就退了出來,雙腳一移,快速閃離子桑傾周身三米範圍。

東陽西歸一退走,子桑傾立即擡手抹了把還殘留他氣息的雙唇,冰瞳狂霸的凜着他,屈起頂空的右腳,這才緩緩放下。

“你就不能溫柔點?”對于子桑傾嫌棄的抹唇動作,東陽西歸冷眸一暗,接受到他狂霸的眼神時,他的視線轉向她放下的右腳,非得這麽彪悍對他麽。

“只要你安分守己一點,我自然會溫柔點。”夜空的皎月倒映在暗黑大海,四周漆黑寂靜,微涼海風吹得子桑傾冰瞳微冷。

“你那是溫柔?分明是冷暴力!”東陽西歸不滿的抗議着,每回和子桑傾四目相對,視線相交的時候,子桑傾哪次不是面無表情的冷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我就這樣!你能怎麽樣?”子桑傾冰瞳一凜,直直的冷凝過去,小下巴一擡就傲嬌道。

“你……總有一天收拾你!”東陽西歸被嗆得差點啞口無言,最後只得指着子桑傾撂下一句狠話。

“我等着!”子桑傾冰瞳一瞥,不緊不慢的清冷回着,顯然沒把東陽西歸放在眼裏。

洛寒舟抓到苗亦少的時候,苗亦少剛沖出過道口,猛然被洛寒舟抱着往回拖的他,驚鴻一瞥間,看到的就是漆黑大海的背景下,海岸邊的東陽西歸指着子桑傾的身影。

看到海岸邊的兩道熟悉黑影,看到東陽西歸指着子桑傾的身影,苗亦少斂下溫雅潤眸,被洛寒舟抱着往回拖的他,并沒有任何的反抗。

洛寒舟将苗亦少強勢往回拖時,也瞥到了遠處早已分開的東陽西歸和子桑傾。

其實隔着那麽遠夜色又那麽黑,一般人未必看得清海岸邊站的是誰。

但前幾次緊急集合,洛寒舟跑出來的時候,海邊除了東陽西歸外,另一個就是子桑傾,幾次下來,想分辨不出也難。

看到東陽西歸和子桑傾分開後,洛寒舟立馬就不拖苗亦少了,将被他拖得上身後倒的苗亦少扶正,他就繞到苗亦少面前,卻就苗亦少低斂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寒舟,沒必要這樣,有些事情,其實我知道。”苗亦少擡眸,溫雅潤眸定定的直視着洛寒舟,揚起一抹溫柔淺笑,嘴角卻掩不住一絲苦澀。

苗亦少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很早之前就察覺到,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之間,他們的關系不太一般,他只是不太願意去相信,去面對而已。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洛寒舟沒将後半句說出來,他知道苗亦少心裏還抱着希望,安慰的拍了下苗亦少肩膀就提醒道,“快走!不然跑不合格!”

秦貞和明玄鳴,在洛寒舟将苗亦少往回拖的時候,就跑了出來,這時候已經有其他男兵湧出宿舍往集合點沖了。

秦貞和明玄鳴看着堵在過道的戰友,可謂是滿心滿眼的疑惑,他們沒跟其他男兵一樣繼續往外沖,而是停了下來。

“他們怎麽回事?”明玄鳴指着前面的洛寒舟和苗亦少,不解的問着于冷泊和池塘。

“誰知道,快跑,要遲到了!”看着嗖嗖嗖從身旁沖過去的男兵,于冷泊現在也沒空解釋,擡腳就往前沖去。

“快!超過五分鐘就完蛋了!”池塘銅鈴般的眼睛滴溜一轉,飛快跟上于冷泊往前沖。

一頭霧水的秦貞和明玄鳴,依舊什麽都沒弄明白,沒時間耽擱的他們,便也飛快的沖向集合點。

一個個士兵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沖向集合點,深怕東陽西歸吹響及格哨音的時候,他們還沒站入列。

‘哔——’東陽西歸看着表,這一次他在四分五十五秒的時候,就吹了哨子。

未入列的士兵一聽這哨音,當即就反射性的停下了腳步,一個個臉上都有着失落,他們沒及格。

已經跑進集合隊伍,卻還站到自己班級位置的士兵,臉上更是懊惱得想捶自己幾拳,就差幾步,他們就能及格了!

已經站入列,或者剛剛好站進隊列的士兵,臉上則有着驚險的表情,好險好險,差點就不及格了。

東陽西歸大概張望了一眼零散在隊伍身後的士兵,跑得比前幾次快了不少,不至于他吹響哨音的時候,還有士兵剛從宿舍樓的過道裏沖出來。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潛能之所以被稱為潛能,是因為潛能是可以被激發出來!而極限之所以為極限,是因為極限不知道還有一個詞,叫超越極限!”東陽西歸挺拔偉岸的身影在隊列前走着,冷眸又冷又沉,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場,沖士兵們大聲道。

“你們有潛能麽?”東陽西歸看着一張張疲憊又困倦的臉,此時的他們,就跟這頭頂的黑夜一樣,黑氣沉沉,沒半點的精神力,看得東陽西歸是怒氣橫生,怒聲大吼道。

“有!”士兵們突然就震天吼着,就算再累,他們也不想就此認輸。

“你們的極限到了麽?”東陽西歸依舊冷沉着雙眼,士兵們頓時吼出的士兵,他顯然不滿意。

“沒有!”更大的吼聲瞬間響起,士兵們的眼裏仿佛也有着一股怒火。

“你們是孬兵麽?”

“不是!”

“軍人是什麽?”

“勇往直前!流血流汗不流淚!”

深夜,寧靜的海軍基地,被緊急集合操練了數回的士兵們疲憊不堪,原本死寂沉沉的士氣,在和東陽西歸的一問一答間,不管心裏是不服還是不甘,是憤怒被來回折騰,還是毫無怨言的埋頭訓練。

這一刻,他們就跟發洩般,整齊怒吼出的震天響,将東陽西歸勢單力薄的吼聲壓了下去。

“好一個勇往直前流血流汗不流淚!可再怎麽勇往直前!再怎麽流血流汗不流淚!你們也是一群孬兵!”東陽西歸背對大海屹立着,身後漆黑的大海好像就是他的支撐,和衆士兵面對面抗衡的他,瞬間爆發出的強悍氣場,狂霸的橫掃着一衆士兵的氣焰。

“不是!”一聽到東陽西歸說他們是孬兵,士兵們心中的火焰算是徹底被點燃了,一個個猩紅着眼,以自己最高的音量怒吼道。

林立在衆宿舍樓第一排的宿舍,可謂是首當其沖的承受着新兵們半夜的嘶吼,肖順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捂着耳朵還是能聽到傳進耳中的吼聲,他閉着眼一邊努力睡覺,一邊幾不可聞的低喃道:“瘋了瘋了,隊長又發瘋了……”

“不是孬兵?不是孬兵你們為什麽要偷懶!為什麽要作弊!為什麽不打背包!”東陽西歸這一次吼得更大聲了,手指憤怒的在士兵們堆裏點來點去。

“我們沒有!”

“……”

這一次,士兵們的回吼瞬間弱了下來,不少士兵同樣怒吼着否定,但更多士兵則低下頭沉默着。

“為什麽不吼了?為什麽要低頭?”東陽西歸冷笑了一聲,冷眸裏有着明顯的諷刺,“為了合格而合格!你們注定一輩子是孬兵!一輩子就這點水平!”

“……”這一次,絕大部分士兵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東陽西歸太過透徹,仿佛能洞悉到他們心底深處的犀利冷眸。

“沒話說了?”東陽西歸冷眸犀利的掃視着面前的衆士兵,見他們頭垂得更低後,他又接着怒聲冷吼道,“狗屁的勇往直前流血流汗不流淚!你們就是一群孬兵!”

“……”

“不是!”士兵們再一次的低頭沉默中,女兵方陣突然響起一句嘹亮大吼。

步媚媚和畢寺被猛然響起的大吼,震得耳朵發熱發癢,紛紛眼睛一斜,驚異的瞥着身旁的子桑傾。

子桑傾依舊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她冰瞳裏的沉靜甚至沒有一絲起伏,她只是在配合東陽西歸而已。

“孬兵!”東陽西歸一聽那道清冷嗓音,就知道是子桑傾吼的,他冷眸一轉,沖着她的方向就緊接着吼了一句。

“不是!”子桑傾冰瞳一緊,這一次吼得更大聲了,好像和東陽西歸較上勁了一樣。

“孬兵!”神情依舊沉冷憤怒的東陽西歸,朝子桑傾堅定的吼完後,緊接着又沖面前的衆士兵堅聲怒吼道,“一群孬兵!一群沒……”

“不是!”整齊劃一,瞬間沖上雲霄的震天大吼中,東陽西歸的後半句,直接淹沒在士兵們爆瞪着猩紅雙眼,嚴重抗議的回吼中。

洛寒舟厲眼精神抖擻的猩紅着,他不是孬兵!他也不想當孬兵!

孬兵!

被人指着鼻子罵孬兵!

這是一個軍人的恥辱!

他們是一群有熱血!有奮勁的軍人!就算東陽西歸是教官,被這麽指着鼻子诋毀,是個士兵就必須要奮起反抗!

“孬兵!一群孬兵!”士兵們一來勁,東陽西歸等他們的吼聲落音後,他以更肯定的語氣,更不客氣怒指着衆士兵道。

“不是!我們不是孬兵!”士兵們的吼聲回蕩在南滄基地,寂靜的黑夜中,抗議不滿的吼聲傳出去很遠很遠,一如他們身強力壯,志堅意定,永不服輸的精神。

“不是孬兵?有種就拿出你們的真本事給我看!看看到底孬不孬!”東陽西歸看着面前一雙雙,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的暴怒眼睛,他爆發出的懾人冷氣場越加強霸了。

士兵們沒有再跟着抗議回吼,但他們依舊怒瞪着的猩紅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們心裏并不服,但他們更明白,不服不是吼出來的,憑真本事做出來,不孬的話沒人敢指着他們鼻子罵,他們是孬兵!

黑夜下的南滄基地瞬間又恢複了安靜,東陽西歸緩緩掃視着一個個猩紅着的士兵,沉冷命令道:“孬兵!解散!”

沒人再回吼東陽西歸他們不是孬兵,但士兵們也沒解散離去,一個個就跟雙腳長在地上一樣。

他們在無聲的抗議着,他們不是孬兵!

“滾!”東陽西歸冷眸一狠,醇厚沉冷的嗓音,狠聲粗吼道。

“……”一聽到東陽西歸發狠的粗吼,很多定力不足的士兵身體一抖,差點就屁滾尿流的滾了,但其他士兵都沒動,他們也就不敢走了。

“孬兵就算了!還敢不聽命令了?滾!”東陽西歸看着士氣是激發上來了,但脾氣也被激得又硬又臭,死犟死犟的士兵,他這回是真的怒了。

東陽西歸最後一記狠聲怒吼,就像拿着大喇叭在耳邊怒吼一樣,震得一衆士兵心裏一顫,瞬間明白東陽西歸是真的讓他們滾了,因為他這一聲怒吼跟之前的怒吼,顯然不在一個頻道。

排列不算太整齊的隊列中,不知道誰先動了,随後入列的未入列的士兵,都緩緩轉身,紛紛踩着有些輕飄的腳步往回走。

特別是那些在隊列後面,一掉頭就變成走在最前方的未入列士兵,更是低垂着頭,感覺沒臉見人了。

他們誰都不想當孬兵,雖然他們緊急集合的成績沒合格。

回到宿舍後,不管是男兵還是女兵,都自覺的整理出背包裏的裝備,他們等着東陽西歸在半個小時後,吹響緊急集合的哨音。

被東陽西歸訓了一頓後,士兵們躺上床睡覺時,卻不像前幾次一樣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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