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合,周葉,敗,悲憤難平
的?”秦貞聽到這個回答時,稍微愣了一下,也對,一般十幾二十歲的不都是在讀書麽,像他和洛寒舟一樣跑到少林寺去的,還真不多。
“音樂。”子桑傾冰瞳微轉,看着跑在右側的秦貞。
秦貞雖說長得有點黑,但給人的感覺很是陽光開朗,和洛寒舟給人的沉悶感覺,完全不同。
“音樂!你還會唱歌?”秦貞這下更驚了,子桑傾身手這麽好,各項軍事技能又突出,他還以為子桑傾是讀軍校的。
“……還行吧。”子桑傾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如果她重生的時候早了那麽幾個月,她一定不會填音樂學院的。
洛寒舟默默地聽着子桑傾和秦貞的對話沒出聲,被子桑傾連超了兩次的他,心裏壓力有些大,他需要好好的調整一下。
上午操課結束時,不知道是不是東陽西歸上山溜達了一圈的效果,絕大部分都能爬上直溜溜的大樹了。
用完午飯回宿舍,子桑傾上了趟廁所回去時,就看到步媚媚在地上撐俯卧撐。
“媚媚,你這是打算奮起了?”子桑傾看着步媚媚淺笑着,這段時間,其他人都有或多或少的進步,唯獨步媚媚,她能感覺到步媚媚的訓練質量在下降。
“對!奮起,早晚有一天超了你!”步媚媚收起左手,試着單手撐起俯卧撐。
‘噗!’在子桑傾微微挑起的眉頭中,單手撐地的步媚媚,在臂力剛微微撐起,整個人就撲哧一聲撲在地上。
“哈哈!媚媚,你別心急,再練兩天就能單手撐了!”畢寺原本在床上挺屍,瞧見步媚媚猛然撲在地上,當下就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有本事你來撐一個!”步媚媚一個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床上幸災樂禍的畢寺。
“撐就撐!你以為撐不起?”畢寺一下從床上挺身而起,姿态潇灑的卧倒在地,兩手一撐兩腿一開,左手往後背一收。
子桑傾也饒有興趣的看着單手撐地的畢寺,只見畢寺右臂微彎,慢慢的伏低了身體,撐下去後,右臂緩緩伸直,身體再一點一點的撐起來。
“畢寺,看不出來,挺标準的!”坐在床上拖鞋換衣的阿史那一枝,看着單手俯卧撐的畢寺,燦笑着贊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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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寺,單手俯卧撐你能做幾個?”子桑傾走到自己床前坐下,看着頭對着她的畢寺,兩手在膝蓋上一撐,傾下上身盯着她道。
“……一個半!”單手撐起第一個俯卧撐後,畢寺右臂就撐得直直的,再也不往下撐了,她猶豫一瞬,看着子桑傾那雙晶亮的冰瞳,底氣十足的回道。
“……滾你的!”步媚媚美眸大睜,眼裏全是錯愕,下一秒就把單手撐地的畢寺推趴在地。
畢寺弄那麽大陣仗,她還以為畢寺最起碼能撐起五個來,就一個!不對,一個半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炫耀。
“哈哈哈哈!畢寺,你這不是糊弄人麽!”一個半!錢淺笑得在床上打滾,這也太理直氣壯了。
“子桑,單手撐你能做幾個?”付絮換好短褲後爬上床,看着子桑傾詢問道。
“嗯……其實單手和雙手區別不大。”子桑傾右腿往左腿一翹,就開始拖鞋,左手累了換右手,右手累了換左手,其實能堅持的更久。
“妖孽!”趴在地上的畢寺擡眸瞄着子桑傾,看着子桑傾雲淡風輕的神情,她大受刺激。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簡直氣死人!
一翻笑鬧後,衆人便又睡去,下午依舊是障礙訓練。
當士兵們在小聲議論着5分50秒太過分,姜三冬聽見後告訴衆人,上午有三個人合格了,并且有一名士兵的成績是4分20秒後,便沒有人再吭聲了,紛紛猜測跑出4分20秒的變态是誰。
“子桑,4分20秒的那個變态,不會就是你吧?”排在隊列中等着上場的畢寺,帥眼複雜的瞥向一旁的子桑傾。
她有九成九的預感,那個變态一定是子桑傾。
“……你才是變态!”子桑傾冰瞳一撇,要變态也是那個跑出4分鐘的東陽西歸。
“哎,我已經習慣你的驚人成績了。”步媚媚微嘆一氣,4分20秒!她能跑出5分20秒就已經是潛能大爆發了。
“還未超越子桑,同志尚需努力。”阿史那一枝想起步媚媚中午說的,早晚超了子桑傾,她也想超越了子桑傾,但她突然覺得這目标有點大了。
有了上午的教訓後,下午訓練時,姜三冬已經懶得記錄士兵的成績了,反正沒幾個會及格。
士兵比較多,一個接一個的湧上障礙道,通過完一趟跑回氣墊後,連停都不帶停的,就又被東陽西歸趕上了障礙道。
姜三冬在障礙道監督着士兵加速又加速,吼聲那叫一個大,刺得士兵們每次遇見他,都恨不得長了四條腿快點跑遠。
子桑傾打從跑上障礙道開始,遇見一個士兵超越一個,暢通無阻的就跟跑在平地上一樣,驚得士兵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子桑傾的出現,就跟鲶魚效應一樣,将疲憊不堪的士兵們攪得沖勁十足,這效果,看得姜三冬頗為滿意。
繁星很快挂滿夜空,剛熄燈沒多久,東陽西歸就撬開女兵宿舍的大鐵門,悄無聲息的往樓上走去。
女兵們上午爬了一上午的樹,下午的障礙訓練壓根就沒休息過,這一天下來,一個個都累得躺床上沒多久就睡了。
東陽西歸徑直上了七樓,目标明确的走到了最角落那個宿舍。
女兵宿舍一般沒外人上來,大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只是關了起來而已。
宿舍門靠上方位置有個小小的四方玻璃,為避免暴露,東陽西歸站在門側,月光揮灑在他身上,隐隐透出一股不安分的氣息。
東陽西歸伸出右手搭在門把上,緩慢而又堅定的一擰,輕輕一聲‘噠’,是門被擰開的聲音。
子桑傾的睡眠一向淺,這一聲幾不可聞的‘噠’,依舊床上的她立馬睜開了眼睛,晶亮的冰瞳頃刻射向宿舍門。
宿舍門被從外向內推開,越露越大的門縫中,子桑傾冰瞳微眯。
這裏是海軍基地,要說多大的危險,肯定沒有,所以子桑傾依舊躺在床上,并沒有沖上前和門外鬼鬼祟祟的人,大幹一場的意思。
子桑傾估摸着,東陽西歸是不是又折騰出新的訓練方法,要拿她們來開刷了。
東陽西歸是第一次進女兵宿舍樓,他只知道子桑傾的宿舍在哪間,至于子桑傾睡哪張床,他是不知道的,他打算推開門後,借着門外投射進宿舍的淡淡月光,看到子桑傾在哪張床,再把她叫出來。
東陽西歸沒想到的是,他悄無聲息又堅定的推門,門還沒推開一半,透過門縫往裏看的他,先是看到睡在右側的付絮、阿史那一枝。
然後是正對着門的步媚媚,冷眸往左微移,東陽西歸沒想到的是,他就那麽毫無預警的,猛然對上了子桑傾大睜着,直直盯着他看的冰瞳。
要是換了別人,半夜躲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向女兵宿舍張望,子桑傾十之八九會把他當成是色膽包天的敗類。
東陽西歸背着月光,但他那挺拔的身影,子桑傾一眼就認出了來,看到門外的竟然是東陽西歸,子桑傾也覺得奇怪,她并沒有把他當成登徒浪子的想法。
看到子桑傾并沒有睡着後,或者是被他吵醒的,東陽西歸擡起手就沖她招了招,無聲的示意她出來。
東陽西歸突然出現在宿舍,子桑傾就猜到他十有八九是來找她的,被子一掀,便也下床了。
往門外走去時,子桑傾大概掃了眼宿舍內的情況,還好她們班的女兵睡覺都挺安分的,短袖短褲穿得整齊,一個個蓋着被子睡姿也挺不錯,倒也不至于有曝光的危險。
東陽西歸背對宿舍站在走廊上,子桑傾悄無聲息的走出去後,便把宿舍門虛掩了起來。
“幹什麽?”子桑傾和其他人一樣穿着部隊配發的短袖短褲,站在宿舍門口的兩手往褲兜一插,看着面前東陽西歸挺拔的背影,便輕聲詢問道。
東陽西歸回頭,銀白月光中,他看到的就是腳踩黑色人字拖,露出大半條白花花細腿的子桑傾,看得他冷眸立馬一暗。
“問你話呢!”子桑傾見東陽西歸一直盯着自己看,背着月光的他神情有些暗沉看不太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短褲斷袖都穿着,又不是沒穿衣服,擡眸就催促了一句。
“非洲,你去不去?”東陽西歸眸光微閃,掙紮了好一番後,冷眸才從子桑傾白細筆直的雙腿上挪開,轉而盯着她晶亮的冰瞳,沒頭沒尾的低問道。
子桑傾冰瞳一閃,她知道肯定是又有任務了,這次是非洲,東陽西歸看樣子是要去。
“為什麽找我?我還不是你們近距離戰鬥隊的隊員。”雖然看不太清東陽西歸的神情,但子桑傾依舊直直的凝視着東陽西歸。
子桑傾就算對近距離戰鬥隊再不了解,也知道隊裏的一切都是極其保密的,她身為一個外人,東陽西歸沒道理老來找她出任務。
上一次,按上級的指使,需要一個女兵,她就被趕鴨子上架了。
這一次,不可能又一定要女兵吧。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我就問你,你去不去?”東陽西歸嗓音沉冷,語氣也不似以往,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其實,東陽西歸是有私心的,子桑傾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要進入近距離戰鬥隊,不是那麽容易的,特別是子桑傾還是女兵。
所以,他想要鍛煉她,訓練再怎麽超越極限激發出潛能,也要放到戰場上試一試,才能知道效果如何,扔出去執行任務,無疑是最能培養出實戰尖兵的最好辦法。
“大概什麽樣的任務?色誘的我可不幹。”子桑傾雖然挺想去,但她并沒有一口答應,趁着現在還能拒絕的份上,她得跟東陽西歸好好的談判一番。
“放心,再有那樣的任務我也不會叫你去!”一說到這個東陽西歸就一肚子火,上一次要不是時間緊迫,他也不會叫上子桑傾,把自己女人往別的男人身上推,他又不是傻子。
“行,我去!”得到保證後,子桑傾點點頭,只要不是美人計,她就沒什麽好拒絕的了。
再者,雖然現在的訓練對其他士兵而言,太累太疲憊,但這種體能訓練,子桑傾覺得無聊極了,能出去走走,自然再好不過。
“穿好衣服後到倉庫來。”東陽西歸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又瞥了眼子桑傾的雙腿。
雖然說到了倉庫要重新換作戰服,但子桑傾裝扮太清涼,他可不想被其他男兵看到。
子桑傾順着東陽西歸的視線往下看,她承認短褲是有點短,整條大腿全露了出來,但還不至于短到人神共憤的地方,東陽西歸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看着說完就走的東陽西歸,子桑傾想沖他豎個中指,伸出手卻方向一轉,推開門就進了宿舍。
換了長褲和軍鞋的子桑傾,一路跑下一樓,她發現大鐵門依然鎖着,她還以為東陽西歸是撬鎖上去的,看來是爬上去的,她便又跑上二樓,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東陽西歸的确是撬鎖上的樓,但他下樓後,并沒有給子桑傾留門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把鎖給鎖上了。
子桑傾一路跑到破落的廢棄倉庫,推開虛掩着的生鏽大門,便閃了進去。
“咳咳……”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後,子桑傾走到大箱子阻隔起來的庫房時,不敢再貿然闖進去,她停在門口,假意清咳了一聲。
“別咳了,我們都換好衣服了!”并沒有人知道子桑傾也會來,但牧陽一聽到那道女性嗓音,就知道是子桑傾了。
子桑傾撇撇嘴,就從大木箱露出那道門中,走了進去。
“子桑傾,我們這次要去的是非洲,你可要做好準備。”牧陽見子桑傾那道清瘦的身影走進來,笑得八顆大白牙都露出來了。
“非洲難民窟麽?”子桑傾随口回着,往右一看,發現只有肖順和牧陽兩個人,此時他們都換上了叢林迷彩作戰服,正整理着裝備。
“非洲……肖副隊,非洲什麽地方?”牧陽張嘴便想回,卻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扭頭看着一旁的肖順。
“不知道,隊長沒說。”肖順埋頭在武器櫃裏,頭也沒擡的回道。
肖順的上半身被打開的櫃子門擋着,子桑傾看不到他的表情,瞅了眼一臉無趣的牧陽,便進了第二排大木箱阻隔出的庫房。
肖順和牧陽挺悠閑的,東陽西歸又不在,他剛才找她的時候,還是一身作訓服,想來是時間還充裕,子桑傾便也稍微放慢了速度。
拿出橄榄綠的叢林迷彩作戰服換上後,大背包一拉,便在櫃子裏仔細看着,她這次要帶些什麽裝備去。
子桑傾的大背包才裝到一半,她就聽到了東陽西歸的聲音,飛快打好背包後,她拿起AWSM狙擊槍,便朝外走去。
“就我們四個人去麽?”子桑傾靠在大木箱旁邊,她看着換好迷彩服後,在整理背包的東陽西歸,清冷道。
“對。”東陽西歸點頭,這時候倉庫外隐約傳來直升機的嗡鳴聲,他看了眼肖順便道,“老将來了,你們先出去。”
老将,四十九歲,空軍,駕駛技術過硬,能熟練駕駛陸空兩軍的各種戰機,近距離戰鬥隊的運輸任務,十次有九次是他在執行。
子桑傾正了正戴在耳朵上的,視頻音頻耳脈裝置,便和肖順、牧陽一起,先行出了倉庫。
肖順出了倉庫才想起他還要鎖門,便讓子桑傾和牧陽先到倉庫背面去。
子桑傾和牧陽走到倉庫背面時,直—9G武裝直升機剛剛降落到地上。
“武裝直升機!還是Z—9G,這麽大陣仗!”牧陽一看到Z—9G武裝直升機,這心裏的預感就有些微的不好,以往的來載他們的,都是一般的運輸直升機,武裝直升機的次數還是比較少的。
子桑傾看着Z—9G,眉頭也微皺,Z—9G是一種晝間使用的多用途攻擊直升機,它主要用于執行反坦克,壓制地面火力和攻擊地面零散目标任務。
“這次的任務,估計比難民窟要血腥!”子桑傾和牧陽站在倉庫背面,巨大的螺旋槳大風中,他們并沒有立即跑上直升機的意思,牧陽看着停在他們面前的直升機,不由得感概道。
“怎麽,你怕了?”子桑傾冰瞳一瞥,她發現牧陽的性子其實挺沉穩的,就是話有點多。
“怎麽可能!你牧哥哥我什麽時候怕過?”牧陽眼睛一瞪,立馬就瞪着子桑傾堅聲反駁道。
“別惡心人了!”牧哥哥?子桑傾的寒毛都被牧陽給喊出來了,他就不能正常點麽。
“什麽牧!哥!哥!”東陽西歸從轉角處走出來,一字一句,冷眸異常危險的盯着牧陽的後腦勺。
竟然敢趁他不在,占子桑傾的便宜!
“老大!我什麽也沒說!真的!你一定是聽錯了!”牧陽後背立馬一涼,轉身就立馬舉起了雙手,跟東陽西歸做投降狀。
子桑傾看着信步而來,軍裝筆挺,傲然挺拔的東陽西歸,沖鋒槍握在他手上瞬間增添了一抹冷硬,她不太想承認,這樣的東陽西歸魅力太強大了。
一行人上了直升機,起飛後,東陽西歸這次并沒有端出他的專用電腦,他只拿出了一張相片。
相片上是個一身西裝,中年發福,肚子和臉頰都挂着幾陀肥肉的禿頂男人。
這個男人,子桑傾認識,應該說,在場的幾人都認識。
☆、097天堂地獄
巫海沣,政客,一個頗具影響力的政客。
這是子桑傾看到相片上的人時,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印象。
巫海沣在政界摸爬打滾許多年,大概是五年前開始,能力日漸顯露的他,在政界是一支異軍突起的力量,也就是從五年前開始,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時至今日已不容小觑。
雖然大家都認識中年發福的巫海沣,畢竟他經常出現在部隊每日必看的在新聞聯播裏,但一雙雙眼睛都看着東陽西歸手中的相片,靜靜的等待着東陽西歸開口。
“巫海沣,53歲,政客,一個非常成功的政客!”東陽西歸介紹巫海沣的時候,特意加重了成功二字。
“我們這次的目标只有他!他人在非洲,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帶回國,活着帶回國!”東陽西歸冷着一雙冷血犀利的眼眸,機艙狹小的悶窒空間裏,子桑傾明顯看到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血腥。
“明白!”
“明白!”
肖順和牧陽緊盯了巫海沣幾眼,好像要把他的模樣深深刻進腦海一樣。
子桑傾沒有立即回答,她明白有些事情她不該問,她更不應該知道,畢竟一名優秀的戰士,只需要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就行,至于為什麽會有這個任務,誰下達的命令,這些都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
但。
“逮捕這種事,不應該是警察的任務麽?”子桑傾冰瞳微動,出動軍方逮捕歸案,巫海沣定然是犯下了什麽重大錯誤,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白癡,但她覺得,也許這樣問了後,東陽西歸能給出多點的信息。
“警方跨國逮捕,手續太多,我們除了要把巫海沣活着帶回國,還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驚動了當地的武裝分子!”東陽西歸放下巫海沣的半身相。
雖然近距離戰鬥隊的每一次行動都是絕密的,但這一次不同,必須悄無聲息的找回巫海沣,并且帶回。
子桑傾、肖順、牧陽,在聽到武裝分子四個字時,眼睛同時一沉。
“巫海沣在南非?”僅僅因為武裝分子四個字,子桑傾腦中瞬間閃過許多信息,與此同時,她眉頭微微皺起。
一個成功的政客,被國家暗地裏下了逮捕令,非洲,武裝分子,如果巫海沣要去的地方,真的是南非,子桑傾腦子裏瞬間蹦出一個詞,鑽石。
東陽西歸冷眸微挑了一下,斜睨着子桑傾,冷眸深處有抹欣賞。
“應該說,巫海沣會去南非。”東陽西歸轉頭,把巫海沣的相片遞給對面的肖順,“這一次的任務,我得到的也就這麽多信息,巫海沣會去南非,我們必須在南非動手,然後把他帶回。”
“這個任務聽起來倒也不算艱巨。”牧陽的大白牙又一次露了出來,他只希望萬一有個意外,他不會被亂槍射死。
“感覺還不錯。”肖順也贊同的點點頭,從東陽西歸手裏接過巫海沣的相片,他看也不看就往上衣兜裏塞。
肖順和牧陽說完後,子桑傾就看到他們兩人作戰頭盔一摘,身體一倒,腳對腳重疊在一起,兩人抱着自己的長槍和頭盔躺在長椅上,下一秒就閉上了眼睛。
東陽西歸該說的也說完了,他起身關了機艙的燈,瞬間一片黑暗的機艙內,他又坐回了子桑傾右邊。
“好好睡一覺,如果順利,我們很快就能回來。”因為人不多,座位很寬裕,東陽西歸把他的MP5沖鋒槍放在右側空位後,把頭盔也摘下放在一旁,輕聲對身旁的子桑傾道。
“嗯。”子桑傾點頭,邊往旁邊挪邊解下頭盔,随後也躺在了長椅上。
東陽西歸對于子桑傾竟然避開他的行為,心裏有小小的不悅,于是他也往旁邊挪了挪,然後抱起自己對着他的小腦袋,輕輕放在自己大腿上,嗓音沉冷的低聲道:“枕着舒服點。”
子桑傾的身體略僵硬了一下,本想挺身而起的她,見東陽西歸不再有其他動作後,緊了緊抱在胸前的頭盔,便什麽也沒說就閉上了雙眼。
黑暗中,東陽西歸看着乖順聽話的子桑傾,心裏是非常的滿意,雙手環胸,就那麽坐着合上了眼。
黑暗中的機艙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失,原本平躺着的子桑傾輕輕一個翻身,面朝裏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東陽西歸的衣服刮了下額頭,枕在他腹前的小腦袋便無意識的蹭了蹭。
東陽西歸在子桑傾翻身的時候便醒了,腰腹被她這麽輕輕一蹭,那怕隔着作戰服,他瞬間睜開的冷眸也暗沉得可怕。
緩緩垂下頭,只能看出模糊人影的黑暗中,東陽西歸看着枕在他大腿的乖巧小臉,哪怕是在黑暗中,他也覺得子桑傾的小臉白嫩得可以掐出水似得。
環在胸前的手輕輕解開,東陽西歸的右手一點一點的伸向子桑傾的頭,指尖真切的感受到發絲的柔軟。
也就在東陽西歸的手摸上她的頭時,子桑傾立馬就醒了,冰瞳咻一下睜開,鼻尖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氣息,子桑傾頭一偏,直直盯着頭頂的東陽西歸。
繞是東陽西歸性格沉穩,危機關頭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的他,也被子桑傾突然大睜的晶亮冰瞳,給小小的驚了一下。
上下兩兩相對的四目中,東陽西歸覺得子桑傾的冰瞳清澈純淨,就跟一汪清泉似得,讓他瞬間感覺到自己渴了,喉結上下滾動着,不動聲色的咽了下口水。
從下往上看,本就看不清什麽,東陽西歸俯下來的臉更暗了,子桑傾只覺得他冷眸又暗又沉,黑漆漆的像個要把人吸進去的漩渦,給人的感覺有些可怕。
“拿開你的手!”基于東陽西歸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子桑傾以高度敏感的心态,一把拍開東陽西歸摸在她頭頂的手,與此同時她往下蹭了蹭,遠離東陽西歸的大腿。
寂靜的黑暗中,子桑傾那一聲‘啪’還是挺明顯的,但躺在對面長椅上的肖順和牧陽,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東陽西歸看着空落落的手很傷神,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子桑傾這是什麽意思,有必要這麽躲他麽!
子桑傾這一拍之後,東陽西歸倒也沒有再挪過去,兩人就這麽相安無事的睡到了天亮。
早上四點半,子桑傾準時醒來,看看還黑不隆冬的機艙,她閉眼又繼續睡。
在部隊的時間久了,大家的生物鐘都特別準時,到了六點時,一個兩個都再也躺不住了,子桑傾坐起身,看到牧陽站在過道裏,正一二三四的拉起筋來。
“你們誰要泡面?”肖順從副駕駛座回來,左手提着一個購物袋,右手提着一個熱水壺,詢問着其他三人。
“來一桶!其實我不介意你泡兩桶的!”紮着馬步的牧陽立馬舉手,大白牙和機外透進來的晨光相映生輝。
“第二桶你自己泡!”肖順的視線從牧陽臉上移開,看着子桑傾道,“要不要來點榨菜?”
“除了泡面有其他的麽?”子桑傾起身朝肖順走去,她想看看他手裏的綠色大購物袋裏,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泡面實在不是她的喜好。
肖順一邊把購物袋遞給子桑傾,一邊詢問着東陽西歸道:“隊長,你要不要來根火腿腸?”
“不要。”東陽西歸擦着他那把MP5沖鋒槍,冷凝了肖順一眼道。
直升機上的早餐,六桶方便面在長椅上一字排開,牧陽兩桶,泡好後肖順端了桶給飛行員老将。
一直到上午快十一點時,他們才飛到非洲,準确的是說,是南非。
一行人降落在一座地勢還算平緩的山頂,他們一下機,直升機立馬就飛走了,好像一點也不想在這片紅土上多停留一分。
山風清涼刮過,滿眼翠綠的峰巒疊嶂中,乍一眼看去,這片山林清靜安詳,和華夏的山峰叢林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只有踩上過這片紅土地的人才會知道,這些美好的景象,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東陽西歸拿出地圖察看地理位置,肖順和牧陽四下張望,在察看附近的地形。
“巫海沣是不是會到鑽礦去?鑽礦在這個方向!”子桑傾走到東陽西歸身旁,迎着頭頂熱辣的太陽,見他一會擡頭看地形,一會低頭看地圖,她伸手指着他們的正前方,也就是東南方向,肯定道。
“你去過?”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皺,先看了眼左右兩側背對着他們,在四下張望的肖順和牧陽,冷聲低問道。
東陽西歸有想到子桑傾身為特工17時,一定時常游走在刀尖上,非洲是一片非常神奇的土地,有人視為天堂,更多人視為地獄,他沒想到子桑傾會對這片土地,這麽的熟悉。
“我只能回答你說,是。”子桑傾冰瞳微閃,刻意避開了東陽西歸犀利的冷眸,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
“我真想給你洗腦,讓你忘了以前的一切!”看着子桑傾回避的眼神,東陽西歸暗暗咬牙也立即撇開了視線,看了眼遠在四五十公裏外的山峰,冷眸再次轉回的他,眼含怒意的看着子桑傾咬牙切齒道。
如果可以,東陽西歸情願子桑傾就是那個喜歡音樂,被家人保護得跟溫室花朵一樣的女孩,最起碼她不會知道人性黑暗的一面,更不會知道紅土地上血腥殘暴的一面。
“這種事想想就可以了!”子桑傾沒想到東陽西歸會如此激動,看着他一反常态,微有些猙獰的恐怖神情,早知道就不告訴他了。
還有,什麽叫給她洗腦,她腦子正常得很!
當然,她說得是現在,身為特工17時的腦子,她現在回想起來,也想倒回去給17洗洗腦。
“隊長,怎麽樣了?走哪個方向?”牧陽回頭,非洲他來過,但他以前來得不是這個地方。
“正東南方向!”他們目前的位置是安全的,東陽西歸結束和子桑傾的低語後,收起地圖就沖牧陽吼道。
“……”莫名被吼的牧陽,一頭霧水,下機前剛塗抹上迷彩的臉,茫然的看看子桑傾,又看看肖順,不明白這短短幾十秒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許是這片土地的上空,飄蕩着不安分的壓抑,一行人翻山越嶺,東陽西歸和子桑傾沒再說過一句話,就跟冷戰了似得,詭異的氣氛中,就連平常話比較多的牧陽,也不出聲了。
四人埋頭苦走,行軍速度非常的快,時而繞着山腳走,時而上山下山的翻着山頭,就算路途再不好走,他們也在下午四點半時,趕到了目的地。
四人爬上了某座高山後,便趴在山頂上不再往下走了。
和其他山峰樹木翠綠的顏色不同,他們山腳下的土地,應該說這四周圍的山體形成一個峽谷中,整個峽谷都露出了黃中帶紅的紅土地。
此時,頭頂的太陽依舊毒辣得很,一路走來,子桑傾早已出了幾身汗,後背全濕了,趴在山頂的她,視線下移,冰瞳默默地俯視着山腳下的一幕。
峽谷或者說山谷,因為山腳下的一大片平地中,一點也不狹小。
谷底長約五千米,寬約三千米,衆山疊嶂中,如此大的一塊平地,絕不是天然形成的。
谷底近三分之二的範圍,被人為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天坑。
此時此刻,一階一階向下延伸,仿佛深無止境的天坑中,密密麻麻的挪動着一個個小黑點,如果仔細看去,會發現天坑中的小黑點,全都是人,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山腳下時不時會傳來一記槍聲,如此仔細辨認,可以發現是從天坑中傳上來的。
天坑上的另外三分之一土地,依舊有不少的人,還有不少破敗的小木屋,更多的,則是連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破爛布篷。
“我艹!我有想過他們會很慘,但沒想到這麽慘!”視線在山腳下略略一掃,牧陽的目光最終凝聚在那個人為的,直徑三四千米的巨大天坑上,那個坑那麽大又那麽深,裏面密密麻麻那麽多人,估計上百萬人都有!
竟然有那麽多的人妻離子散,被抓來這裏當苦力。
“這太震撼了!”肖順怔怔的看着山下的一切,他們這座山峰是巨坑四周最高的山,此時趴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峰上,再往山下一看,和那個巨坑相比,他頓時覺得自己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子桑傾冰瞳即黑又暗,她從背包拿出望遠鏡,緩緩聚焦在那個巨坑上。
圓圓的兩個小小視野裏,子桑傾由近往遠一點點的看過去,一個個光着膀子,打着赤腳的高瘦身影,全是黑色皮膚,其中摻雜着或黑或白手持各種長槍的人。
子桑傾剛往前移去的望遠鏡,突然又退了回來,清晰的視野裏,無聲的播放着這樣的畫面。
一名又高又瘦的黑人突然舉起了雙手,側對着子桑傾的他,做着投降狀,他的對面,一個穿着破舊短袖的黑人,手裏端着老舊的AK—47對準了他。
“把鑽石交出來!”同為黑人的傑裏米·何伯,憤怒的大張着嘴沖投降黑人吼着,随時随地都上好膛的AK—47,堅定不移的對準了面前的投降黑人。
“沒有,我沒有挖到鑽石。”投降黑人堅定的搖頭,回答的卻很懦弱很小聲,不知道是因為餓得沒力氣大聲說話,還是害怕對準他的那把老舊AK—47。
“FUCK!”傑裏米·何伯大罵着,槍帶往脖子上一挂,兩只黑黑的大手便摳向投降男人的嘴巴。
傑裏米·何伯的兩拇指以快撕裂投降男人嘴巴的力道,左右大力拉扯開他的嘴,向他嘴裏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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