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黑歷史
? 吳莘咂摸咂摸,還是覺得味兒不對,忍着反胃又轉頭看了眼那裏三層外三層肥肉裹着的腦袋,連脖頸子都沒,餘昊昊這愛好也忒特殊了點。
“餘昊昊,你這口味還真重。”最後做出了中肯的評價。
餘昊昊氣的一口氣沒提起來,咽回肚子裏在胃裏轉了個圈,最後變成一個嗝兒打了出來。
“吳哥,你別作踐我了成麽。趕緊給我弄出去,我有事兒跟你說呢。”
吳莘想想也是,總在這也不是個辦法,他不喜歡跟公家打交道,也不喜歡在公衆場合抛頭露面,這時候還是速戰速決重要。
回身一手拎着孫二娘又進了屋,沖辦案民警笑笑,“車上有監控吧,咱調出來看看呗,我這小兄弟還沒成家,女朋友也沒找着呢,就被扣這麽大個屎盆子以後可怎麽辦呢。”
吳莘傷沒好,石膏加繃帶裹在衣服裏讓他看起來像是健美先生那麽雄壯。再加上個頭高,在山上還看別人像熊,現在的他根本就是個熊。臉上的青紫要消不消的,看着更加駭人。手指關節捏的嘎巴嘎巴直響。
民警咽了口口水,開始打電話。
過了二十來分鐘,監控錄像送來了。幾人圍着顯示器眼巴眼的盯了十來分鐘,回放了五六遍,最後确定了,餘昊昊确實是無辜的。實施猥`亵的另一個壯漢,就在餘昊昊身後……
餘昊昊無罪釋放,還受了民警同志幾個同情的眼神。跟在吳莘後面準備出門。吳莘走了兩步又折回來,重新站在沒了聲兒的孫二娘面前,向前攤開手,“大媽,錢拿回來呗,我兄弟這精神損失費就不要了,其他的你拿了多少原封不動的還回來吧。”
孫二娘自知理虧,本來還尋思着這一上午倒也沒白折騰,人沒整到,好歹還有到手的錢,結果這錢也馬上要沒有了。黑着臉憤憤不平的從包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信封。
吳莘利利索索的接了信封,打開口掃了眼又遞給時憶白。
以時憶白的個性,定然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只想以最快速度擺平,所以會給錢想都不用想。但是他不能便宜了這個誣告餘昊昊的老女人,這種人惡毒尖酸,也确實用不着對她濫施同情心。
終于踏出了那扇門,餘昊昊有種重見天日的淡淡心酸。錄像一查,清白是還了,不過他被基佬猥亵的事也曝光了。想着剛才民警同志的眼神,蛋都一抽一抽的疼。
吳莘是打車過來的,時憶白還有事,打了招呼,貓腰鑽進車裏,想了一想又搖下車窗沖吳莘招招手。
吳莘走過去,彎下腰,時憶白皺眉略一沉吟,“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查秦晴,查到點東西,總覺得有些放不下,現在姬蕾也不太關心這事兒,我就跟你說了吧,你也留個心,別再處處處于被動,”時憶白又想起那段時間姬蕾瘋癫的模樣,心口酸脹着疼,“姬蕾她沒有看起來那麽堅強,你對她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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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莘點頭,他欺負誰也舍不得欺負姬蕾啊,再說,他也不是個愛欺負人的人。
時憶白也點了點頭,“還記得你剛跟着姬蕾的時候接的那份委托麽。”
那限制級的畫面,吳莘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想都沒想就點了頭。
時憶白轉開視線,嘆了一聲,“秦晴就是那個事件的另一人。被懷疑殺人又因為證據不足無罪釋放。還有,你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麽樣麽?”
那個事件姬蕾簡單的跟他說過,他也想過,時憶白說秦晴就是那個義妹,老實說他并沒有很吃驚,因為潛意識裏覺得秦晴做這種事情就是小兒科。不過男人長什麽樣他卻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刻意關注。
時憶白看他搖頭,露出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你不能再這麽放松了,那片山頭底下壓的,全部是無足輕重的打手,真正的骨幹你們連面都沒有見到,想想最後出山的時候你們是什麽德行。再不警惕,真的會被玩死的。”
吳莘神色凜了凜,應承下來。
“我會的。”
時憶白嗯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個男人剛開始我看照片的時候也沒感覺,不過後來見你對着姬蕾笑的時候驚覺,秦晴可能喜歡你這類型的,尤其是這個笑,我回頭給你發照片過來,你自己對着鏡子看看就知道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你自己也得小心。”
吳莘癡癡傻傻的嗯了一聲,時憶白笑笑倒車出了大門。
餘昊昊見人走了,屁颠兒屁颠兒的靠過來,“你們剛才說什麽了,什麽照片啊?”
吳莘無視了偷聽的餘某人,神情木然的照着他的脖頸子撸了兩把,“這事兒不打緊,咱先說說你這次回去又招什麽東西了。消停幾天能死麽?你說你上班給人燒廠房,看風水給人找養屍地,就連坐個公交你都能坐出性`騷`擾,你這天賦異禀的才能能不能遮一遮啊,咱消消停停的過幾天好日子不行麽。”
餘昊昊挺委屈,前兩件事兒是他不對,可這最後一件明顯不是,吳莘他剛才不也看見了,幹嘛還非給自己扣這屎盆子。
“我還不是為了你,再說我今天也沒惹事兒,明明是那大媽寂寞太久了,沒事兒找抽呢。”
餘昊昊嘆了一聲,“行吧,那你說說那天在門口你為什麽打我,你把我看成是誰了?”
這話一出,餘昊昊又蔫兒吧了,垂着頭用腳尖去蹭地上的土皮,“那不是看花眼了麽。”
“別,有事兒趕緊說,不然我就再把你送進去。”
吳莘回頭掃了眼身後的派出所,威脅意味十足。
餘昊昊互搓了會兒手心,開口的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到。
吳莘瞪了他兩眼,“現在知道難以啓齒了,你幹的什麽缺德事我不知道啊,趕緊說吧。一會兒回去還做飯呢。”
餘昊昊又搓了一會兒手指,才開□□代。
原來這趟回去是回老家找東西,現在已經不興蠱術這些邪門歪道了,所以整個村子裏也只有他的親大伯手裏頭還能拿出點像樣的東西,還是從老祖宗手裏面順下來的。
不然能說餘昊昊是個異類麽。
不過吳莘現在也不想關心這些,摸出煙點着抽了兩口,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擡腳踢了他一下,讓他快說。
餘昊昊委委屈屈的跟個小娘們兒一樣往旁邊縮了縮,“你別動手啊,我這不說着呢麽。”
吳莘不為所動,又深吸了一口煙,“我沒動手,我動的是腳。你都把我砸地上了,我踢你一腳怎麽了?”
自知理虧,餘昊昊就又認了。
他回去之後,還算順利,該查的查到了,該找的也找到了,這正尋麽着準備返航呢,結果他媽媽不樂意了,嫌棄他二十四五了還不成家,就按在家裏要給他說親。
說就說呗,只要能早點離開,他老娘給他說一門男人他都認了。
可是沒想到,說的這門不是男人,是個正正經經的大姑娘,長相水靈,幹活利索,嘴還特甜,把餘母誇的嘴都合不攏,當然這裏不得不說的還有餘昊昊的長相,好不好不好說,反正就是看着挺順眼的,現在這個身高像個明星,再往高個七八厘米就像個運動明星。也得虧了這副好皮囊,讓姑娘忽略了他的不學無術。
餘昊昊沒想法,對女人的感興趣程度跟高數差不多,學着乏味,不學畢業又差那麽點分數。所以全憑餘母做主了。
餘母看兩人看對眼了,就商量着見見雙方家長。這一見又出事了。
餘昊昊吧,人挺缺德,好事沒幹過幾件,但也都是小打小鬧,所以才能平安至今,不過他吧,運氣不太好,一般做過的缺德事都能再被人揪出來然後報複。所以他這一見家長就又暴露了。
女方家有個大哥,也有個三十來歲了,一直沒成家,心心念念一個騙了他的女人。好死不死,這個女人現在坐在自家妹子身邊了,沒胸沒屁股,有鳥有蛋,妥妥的一爺們兒。難不成當初那顫巍巍的大胸被她切了放褲裆裏了?
大哥氣壞了,當着兩方家長的面就起來質問。餘昊昊被問了個啞口無言。餘母的面兒也丢盡了,就差當場給他掃地出門了。
好一通折騰,最後也不知道怎麽處理了,反正餘昊昊在被關黑屋子裏餓了三天沒給飯吃後奮起逃走了。
惶惶然的來投奔吳莘,結果才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熊一樣的男人,怕什麽來什麽,他現在看見雄壯的男人都膽虛。所以也沒仔細看,就那麽一拳砸了上去。心說老子跟你拼了,不就是騙了你兩千塊錢麽,現在特麽雙倍的還給你,你讓爺爺先揍一頓。
揍是沒揍上,還揍錯人了。為了這一拳吳莘給了他好幾天冷臉了,也不知道還得再挨幾天。
餘昊昊沒忍住吐槽,“你說你平時不挺苗條的麽,偏得那天穿的跟熊一樣。”
吳莘笑的幸災樂禍,“叫你作,你純粹是被自己個兒作死的。不過你當初為什麽要辦成個女人去勾搭他?……”想了一想,又補充了一句,“嘶,你不能喜歡爺們兒吧?”
餘昊昊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才喜歡爺們!你全家都喜歡爺們!”
吳莘沒家,對他這遷怒全家的罵法完全沒感覺,“我家就我一個,我不喜歡男人。”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餘昊昊也就沒隐瞞的必要了,“那時候手裏頭缺錢,就跟一個團夥去騙婚來的,沒想到騙到窩邊草了。你說我這什麽命啊。”
吳莘但笑不語,知道你就這命還不消停,幸虧玩的不大,不然估計命也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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