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3)
樹安慰着自己“其實也沒那麽糟糕吧?”任何事情都是‘雙刃劍’如果反過來想就會不一樣了。她也不是還收養了流浪的小狗嗎?即便這樣想,他們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算了,就這樣吧!”張全樹閉着眼睛。直到睡到第二天早上他的酒就徹底醒了。
酒醒之後,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千叮咛萬囑咐的告誡着張全樹,愛情是有誤區的,不要沖昏頭腦的犯傻。你在乎人家,指不定人家在背後把你當成那些酒客一樣的‘賤男人。’
“就是,你看看就知道了,你為人家用命的擋酒,人家看都不來看你,這不就是,現代社會的‘紅顏薄情’?”阿和這樣将‘紅顏薄命’的句子一改,倒是覺得自己挺有學問的,就是不知道張全樹願不願意去聽懂他的話。總而言之,現在的女孩子都是喜歡帥哥的,正所謂的‘帥不帥,看口袋!’張全樹長得又不是很帥,在說口袋裏也是幹幹淨淨的。人家是不會喜歡你的。即便是喜歡,這樣的‘人’與‘妖’戀是不會長久的。
“好啦,好了,知道了!”以往都是他們嫌張全樹啰嗦,這是由此以來的張全樹第一次感覺是他們啰嗦。也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張全樹就是好像不太喜歡在聽他們的什麽‘過來人’的經驗,只是草草的對着他們點點頭。然後下了樓自個上班去了。
一如往常一樣,張全樹踩着自行車送餐,可是心裏還是覺得落下什麽。他知道是什麽,但是不能說出來。喜歡一個人就是那麽‘憋屈’?這不像是張全樹的作風呀,以前心裏不爽就說出來,看不慣什麽事就站出來。別人不服自己就想方設法的征服他,可是到了這裏卻什麽鳥事都憋不出來。就連附帶在二零公寓上別人的快餐都好像是很忌諱的去送似的。
他将單車停在樓下,然後提着要送的快餐上樓。腳步是一個一個的,心裏卻七上八下。就是想阿和說的那樣‘你為人家擋酒,躺在醫院,人家看都不來看你!’的話老是在他耳朵邊回蕩。
“又不是她叫我幫她擋酒的,再說她對我也不是很熟,人家平白無故的幹嘛去醫院看你。”張全樹擡起頭“就是如果我到了公寓都不怎麽好意思去敲她們家門,那人家女孩子更加不好意思的來找你。”想到這裏張全樹決定去她家看看,也沒什麽事,就是看看她們中午吃什麽,最近在幹嘛。
他站在門口,看着520的門牌,頓時心裏的一股力量湧起使他拽起拳頭去敲門,可是勇氣好像不是很夠,他遲遲都不敢敲下去。“張全樹,拿出自己不要臉的氣勢來!”他內心鼓舞着自己,然後擡起拳頭還沒敲下去,門竟然開了。
“哇,你幹嘛?”葉萍一開門,看見張全樹舉着拳頭。張全樹連忙放下拳頭,看了一眼她,怎麽不是張文詩開門,也好在不是張文詩開門,他心裏微微放口氣,要是她開的門,自己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怎麽在這?”葉萍打量下張全樹,尤其是看下頭手裏有沒有提着什麽東西,确定沒有之後斷定他不是來送餐的,可是不是來送餐的他來做什麽“我們有叫餐嗎?”
張全樹搖搖頭“不是,沒事,送餐到六樓,順路就來看看!”
“哦!那沒事嗎?”
“沒事!”張全樹站在門口,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麽了。
“你不會是來找?”葉萍眯着眼睛看着張全樹,只是沒說出來找誰而已。
“不是,不是!”張全樹搖搖頭。“沒事,沒事,就看下你們吃飯沒有,沒事我先走了!”被葉萍這麽一猜,張全樹頓時就顯得難為情了。然後說着就往樓道離開,葉萍一看張全樹要走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打開門,頭往着屋裏一縮大聲的嚷道“詩詩,有人找你!”
“我去!”張全樹這一聽,簡直吓的毛骨悚然,頭也不回拼了命的往樓下跑。然後踩上自行車飛奔而去。
☆、14
? 之後的日子,張全樹再也沒有出現在二零公寓的樓道裏面,文詩也再也沒有遇見過張全樹,只是她每次唱歌的時候人海裏面多出現了一雙眼睛。她也并不知道每夜三人醉醺醺的回家,或者獨自回家的時候,張全樹都在後面偷偷的守着她。
他不想出現,就這樣偷偷的看着就挺好了,出現了又能怎麽樣,出現了該說什麽。可是每次看到她喝的醉醺醺然後扶着路邊的街燈,路邊的楓樹,嘔吐的時候他多想上前出扶着她,看着她喝醉之後獨自蹲在街角哭泣的時候,張全樹堅信張文詩,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種人。同時他也完全相信自己就是泰戈爾說的那個懦夫。
“你還好吧?”張全樹朝着她遞過一張紙巾。張全樹并沒有伸出手去扶住她,他以卑微的愛對着張文詩,但不是卑鄙。雖然扶着一個喝醉酒的人不能用卑鄙的詞來形容,但張全樹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扶住她,扶着她那只手?
張文詩吐掉一番後,擡起頭看一眼張全樹,她的确是需要一張紙巾,但不是張全樹的手裏的那張,她扯開包從裏面任意的拿出一包,然後扯開包裝,她只取了其中一個,其他的全部都散落在地上。然後對着張全樹“紙巾我有的是!”
“你還好吧?”張全樹除了這句話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你誰呀?”張文詩這才看着張全樹說出話來。也不知道她忘記了還是喝醉了。或許她其實原來就不認識張全樹,別說為她喝酒的男人喝多,就是為她喝酒買單的男人也多的數不清。
“張全樹?”張全樹站在他面前看着她說出自己的名字。
“張全樹?”張文詩慢慢的站好,看着他“張全樹?”然後拍拍腦袋在回想一樣,然後走到張全樹面前“不認識!”對着張全樹搖搖頭,然後繞過他搖搖晃晃的走開。張全樹站在原地回過頭看着她在夜風中就像站不穩一樣慢慢離開的背影。
張全樹站在原地看着她就這樣越走越遠,越走越遠。突然張全樹擋在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臂“你喝醉了!”
“你幹嘛?”張文詩突然感覺不對勁“放開我!”他一陣掙紮,突然一巴掌對着張全樹扇過去!剎那間安靜了許多。張全樹看着她“當你喝醉了,不懂事!”說着他扶住張文詩,然後雙手拉住他的手臂,反過背将她硬塞的背在背上“我送你回去!”
張文詩一趴到張全樹背上,頭埋在張全樹的脖子裏面,頭發就從張全樹肩膀上滑到了前面,然後就這樣安靜的睡着了。張全樹背起她,慢慢的朝着二零公寓回去。 “如果這是你清醒的時候還是我背着你,那該有多好。”她靜靜的躲在他背上,沒有一點動靜,就像睡着了一樣‘如果在我清醒的時候,有一個人可以這樣一直的背我,那該有多好。’
他想走的快一點,那她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可是他又不想走那麽快,那她就可以在自己背上待久一點。可是明明那麽遠的路程,為什麽今天就變得那麽短,張全樹沒有停下,直接背着她上了樓。然後敲着52號的門。
美嬌打開門,文詩喝醉是經常的事,但是被一個送外賣的當外賣一樣送回來就不是那麽經常的事了。其中的緣由,美嬌也懶得過問了“怎麽喝的那麽醉!平時詩詩還是會掂量着來的!”她從張全樹背上扶下詩詩,着一折騰張文詩雙腳一落地,便東倒西歪的醒了。
“詩詩,快回去睡覺吧!”美嬌扶着她,文詩将她的手一揮“別動我!”然後看着站在門口的張全樹。張全樹也站在那裏不動,只是對着美嬌說“你快點扶她去睡覺吧!給她喝點酸奶。”然後轉身就走了。
“站住!”張文詩突然沖出門,美嬌扶也扶不住。然後站在走廊上叫住張全樹“過來!”她深呼吸一下。
張全樹站在遠處緩緩轉過身,沒有回去。張文詩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然後慢慢的走向張全樹。然後走到他面前靠近他,接着睜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對着張全樹身上吐了一身的嘔吐物。
張全樹沒有後退就這樣站在她面前。
美嬌跑過來扶開詩詩,然後對着張全樹一個勁的說“她喝醉了,她喝醉!”張文詩推開美嬌,然後對着張全樹笑了笑伸出中指“多管閑事!”
“詩詩,你喝醉了!快回去!”美嬌硬拉着她,然後叫出葉萍,讓她扶着她進去了!“張全樹,不好意思呀!”美嬌看着張全樹渾身上下被文詩吐髒了“我去拿條毛巾給你擦擦!”
“不用了!”張全樹站在走廊上對着美嬌笑了笑“回去吧!沒事的,她不是故意的!”然後轉身下樓去了。
那頭還沒搞清楚,這頭又來了。張全樹回到家,換洗了幹淨的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
張全樹也沒有想過其他的什麽“就是陌生人看到一個喝醉的女孩子也會幫忙的。”可是高野他們不是這樣想的,因為張全樹的做法就有問題,難道還有陌生人為了送喝醉的人回家,天天晚上跟蹤她嗎?
“本以為你這人的‘政治’頭腦。‘思想覺悟’挺高的!沒想到是那只不會轉彎的笨牛!明知道前面是牆頭你還往上撞!”姜偉苦口婆心的好一陣。
“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會回頭是好的,但不是用在這裏!”阿和持起吉他一本正經的看着張全樹。
“樹呀!”高野舉着啞鈴“哥是個粗人,不懂那些情情愛愛的,當還是想告誡你,但一個人說這是錯的時候,不一定是錯的。但是一群人都說這是錯的,那就真的是錯的!你看我們幾個都不看好你!不是說不支持你,這确實是錯的,咱幾個還能你往火坑裏面跳?”
“什麽黃河南牆,又是火坑的!”張全樹終于說話了“沒那麽恐怖!沒那麽嚴重!”
“單純的孩子呀,我們多想竭力的保護這你那片潔白的心靈。可是你還不知道珍惜!”三人異口同聲的對着張全樹“情海茫茫,回頭是岸。”
“我不是不知道珍惜,我就是知道珍惜,才不想放棄!”張全樹好像終于承認自己喜歡上她了“南牆要是擋着,就把它撞倒!為什麽不能堅持,要放棄呢?”
姜偉看着張全樹來勁了“嘿,你是木頭是吧!明知道人家是酒吧陪酒的,你還真敢把自己往上貼!到時候哭着要自殺,理我遠點,別沾我一身晦氣!”姜偉之前的好一陣苦心,倒變成不是好人了。像張全樹這種‘頑固不化’在舊社會裏面屬于那種‘不可教育化’子女,是遲早會被現代社會所抛棄所唾棄的!
“就是,你好好的一個社會,未來的‘有為’青年,幹嘛就喜歡一個陪酒的!”阿和斜着眼睛看着張全樹,給人就是有點看不清張全樹似得。
“你也說是未來了不是,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張全樹“未來,也許人家就變好了!什麽喝酒,抽煙,如果在乎這些小事,這個世界上還有完美的人嗎?”
“怎麽可能?一個夜不歸,的陪酒女郎,在未來會變好!”高野笑了笑“這不是逼着公雞下蛋的事嗎?”
“怎麽就不可能了!”張全樹反駁着高野“誰一出生就會抽煙喝酒,竟然可以學壞,那為什麽不能學好?我看張文詩就是可以學好的,反正我覺得她不像那種人!”
“覺得?你這是什麽幼稚的想法?有這種思想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比強盜土匪還有肮髒的思想!”姜偉一頓臭罵“人家,強盜土匪是‘逼良為娼!’你這是‘逼娼從良!’逼人從良就是斷人飯碗!斷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呀!”
“什麽良呀娼的!說的那麽難聽!”張全樹站了起來“反正我就覺得人家,沒你們說的那麽糟糕,也覺得背後的她不是這樣的!”張全樹完全不再接受他們傳來的任何信息。三人一哄而散也不再去理會張全樹了。
☆、15
? 張全樹回了房間,關上門,然後一個大字型的趴在床上,完全不在去思量他們的說那一堆一堆的‘至聖名言’。他掏出了手機,然後翻閱着通話記錄,裏面那個陌生來電的人沒有備寫名字。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完全把她故意對着自己吐一身的事情抛在腦後了。“不管他們說什麽都好,也不管你是什麽酒吧女郎,反正我不在乎。”張全樹放下手機,然後就這樣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張文詩才渾渾噩噩的從酒夢裏醒來,她睜開眼睛然後環掃四周确保自己回了家之後,又閉上眼睛靜躺下。一個聰明的女人就是這樣,不管喝的有多醉多晚,都堅持要回家睡覺的。這是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在她看來自己喝醉酒是常有的事,如果已經回到家了,那麽至于怎麽回家的那就不重要了。
不久之後她才起了床,然後從包裏面拿出一支煙抽完之後,才準備洗澡去掉渾身上下的酒氣。剛一出房間門。美嬌也喘着睡衣出來“詩詩,醒了?”
張文詩拿着換洗的衣服點點頭“恩!”
突然美嬌就八卦了“知道昨天怎麽回來的嗎?”
“怎麽回來的?”張文詩打了個哈欠。
“讓送外賣的背回來了的?”
“哦!”然後伸了個懶腰,好像對美甲扯得神秘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就這樣?”詩詩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美嬌有點小失落“人家背你回來的诶,話說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我怎麽知道!”張文詩打斷美嬌小姐的八卦遐想。然後進去洗了澡。
“诶!”美嬌小嘀嘀的叫出葉萍“你說是不是那個張什麽樹對我們家詩詩做了什麽不規矩的動作了!”
“什麽?”葉萍看着美嬌說的神神秘秘的“可是平時看張什麽樹的還是挺老實的呀!”
“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都不是一個德行,在說,你看昨天送外賣的好端端的把詩詩送回來,詩詩也沒好氣。還特地都走到他面前吐了她一身。要不是他不規矩詩詩能這樣對他嗎?”美嬌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的,我們詩詩長得那麽漂亮!”
“被你這一說,也是哦,你看那人和我們無親無故的,之前老是往我們這送東西,肯定是對着詩詩不懷好意。”
“所以昨個,趁着月黑風高,有趁着詩詩醉的的不省人事。肯定是對着詩詩不規矩來着。看一大早的詩詩也好像壓根不想提昨晚的事。就像忘的一幹二淨似得!”剛一說完,張文詩洗完澡出來“你們在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沒什麽!”兩人散開,這種‘醜事’怎麽好意思當面對着詩詩講出來呢。畢竟要考慮人家的自尊心的。這一閉嘴,三個人就面面相對,沒人說話就顯得氣氛突然緊張起來了。
張文詩一看就知道這種氛圍不對勁“幹嘛了你們?”
“沒事,沒事!”美嬌搖搖頭,顯然說謊時候是最容易被人發現的,幸好這時的一陣敲門聲,打破了着寧靜的氣氛。美嬌“我~我去開門!”說着跑着去開門。門一開,就看見張全樹提着東西站在門口!
“美嬌,早,我知道你們還沒吃早餐,就順便幫你們買好了早餐!這次買的是西餐!”張全樹将袋子遞給美嬌。美嬌站在門後,門只出了半個人,然後一眼撇着這個‘人面敗類’。昨晚對着詩詩做出這種事,美嬌能接他買的東西嗎?她看着張全樹遞過來,并沒有伸出手去接。直接對着他說“放地上!”
“放地上?”張全樹重複她的話一遍,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不放就帶走!”美嬌看着他遲遲不動,想着“這個人,又想打着什麽主意。竟然還敢來?”
張全樹看着美嬌不耐煩的樣子,就将買好的早餐挂在門上了“還是挂在門上吧,地上髒!”
“挂好了,你可以走了!”反正美嬌不在乎他挂在門上還是放在地上,因為待會都會把它全部扔進垃圾桶,所有無所謂髒與不髒了。“怎麽還不走?”
“那個?文詩酒醒了嗎?”張全樹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
“你還好意思說詩詩?”美嬌一想到昨天晚上張全樹對詩詩做的那些事,氣就不打一出來。她用力推開門,連挂在門上的地下也一通摔在地上。
“誰呀?”葉萍也從裏面出來,發現是張全樹,頓時與美嬌站成一線。張文詩大概知道了又是那個‘無聊’的人。也就沒有去理會了,直接回房間去了。
張全樹看着被灑落一地的東西,然後看着自己眼前站在的兩人“算了我明天在來!”說完直接轉身就下樓了。
“詩詩,我們給你出了口氣!”兩人回來跑進文詩的房間。
張文詩帶着耳麥,打着游戲也沒顧得上理她們,只是回了句“什麽?”
“那個人,昨天這樣對你。剛才又來了,我擋着他的面把他東西給摔了!”美嬌一陣神氣。
突然張文詩摘下耳麥“你說什麽?”
“昨天他不是對你不老實嗎?”
“誰說的?”
“猜的!”
“呵呵,挺會猜的!”說着張文詩戴上耳麥繼續看着電腦。
“啊?”美嬌看詩詩着表現,顯然是錯怪張全樹了嗎?“我還把他的東西給摔了!”葉萍也吃了一驚“錯怪他了,趕緊看下人家有沒有走呀?”
“趕緊什麽嘞!”張文詩有摘下耳機“錯怪了就錯怪了呗,反正我看到他就是有點不舒服!正好以後別來了!”
“哇,人家可是沖着你來的诶!”
“沖我來幹嘛?”
“你看不出來人家喜歡你嗎?”兩人瞪着張文詩。
“我?”張文詩頓了頓,顯然自己也是多少有點看的出的,但心裏就是看見他有點怪怪的“反正我現在對男人不感興趣 !”
“被男人甩了一次,就對男人死心了嗎?”美嬌一針見血的說出張文詩的心傷了。不過文詩一點都沒有在意“就算我對男人感興趣了,也不會對一個送外賣的男人感興趣的!”她搖搖頭“出去,出去,別打擾我玩游戲!”
關于文詩,喜歡什麽樣的男人,美嬌葉萍并沒有去多想。不過剛才誤會人家了,心裏老是感覺不好受似得,畢竟人家一片好心呀。再說就算送來的東西也是給詩詩的。自己又有什麽權利将他扔掉。于是美嬌葉萍兩人打開門,即便散在樓道裏的地下弄髒不能吃了。起碼把它掃掉一下好吧。門剛一開。竟然發現門上重新挂上了一份新的早藏。地上的垃圾也被撿幹淨了。
“哇,要不要這樣呀?”兩人看到這樣的情形,不免更加有些自責。可是袋子上卻畫着一張簡筆笑臉,上面寫着“身體是自己的,早餐!”看到這裏,美嬌一陣搖頭“張全樹!何許人也?”說着将東西提到文詩房間,詩詩一聽到是張全樹的東西“他送的?不吃!”說着她接着玩着自己的游戲。既然人家是沖着自己來的,張文詩是這樣想的‘既然不喜歡人家,就不要接受不喜歡的那個人任何的東西!’
起先,美嬌葉萍也遵行着張全樹‘身體是自己的’的最高指示,會吃張全樹送來的早餐,可是詩詩一直都不去吃,她們也覺得吃着他的東西有點難為情。到後來三個人都不吃了。
☆、16
? 可是張全樹依舊給他們送着東西。這樣更加讓張文詩讨厭他了,既然自己鐵定了心不可能喜歡他的,那就不要在給他任何希望了。
“詩詩,那個家夥真的來了!”葉萍躲在六樓的樓道裏面監視着五樓的一切,她們算準了大概這個時間的。沒次張全樹送玩東西就趕緊的溜走。
“要是那天有個男人那麽愛我,我立馬就從了他!”美嬌趴在葉萍的肩膀,兩人從樓道裏面偷偷的伸出腦袋。
“可惜我家詩詩,看不上那個沒錢沒本事的屌絲呀。”葉萍打斷美嬌的花癡。
“也不能怪這些男人,長得帥都沒錢,有錢的又長得難看!”
“不是公主就別做白馬王子的夢!”葉萍拿出電話通知着文詩這邊的情況。
張全樹一如往常的走到520室門口,正想将東西挂上去。張文詩一把打開門,然後站在她面前看着張全樹,手裏夾着一個煙。張全樹突然見到她,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只是站在不動嘴裏很久才說出一個‘早’字。可張文詩沒有理會他,只是靠着門框抽着煙,然後一陣吞雲吐霧的。張全樹看她沒有任何理會自己的意思,就對着她說“那我先走了!”他一轉身,美嬌葉萍就站在樓道裏面,擋着他的去路。
張文詩掐滅了手上的煙蒂,叫住張全樹“你很喜歡我嗎?”
張全樹吃了一驚,他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問的那麽突然,可是他并沒有像隐蔽什麽,喜歡就喜歡,可自己為什麽在做賊一樣呢,于是張全樹轉過身,看着她“對,我很喜歡你!”
張文詩左手朝着腦袋将前面的劉海全部掃到後面“你很閑嗎?你很無聊嗎?你有錢嗎?有車嗎?你知道我一瓶化妝水多少錢嗎?我一天工資比你一個月的工資還多。你有什麽資格喜歡我。真的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天天往我們家門口跑,有意思嗎?”文詩這一陣話,不僅連張全樹感到意外,就連美嬌葉萍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子表達的,之前以為文詩會好好的和張全樹溝通一下,可是并沒有想到她會用那麽激烈的方式。
張全樹低下頭“不知道,反正就是想來看看!”
張文詩一把的将門上的東西拿下,然後将它扔到張全樹的腳下“也不照照鏡子,看你長得那樣。沒內涵也就算了,表面還粗糙。真不懂你臉皮怎麽煉成的!”然後又靠着門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正想接着說話。
“詩詩!”美嬌葉萍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跑過去拉住文詩的手。她們似乎擔心這樣會讓張全樹顏面盡失。的确這一番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般讓人心寒!張全樹深呼吸一口氣,沒有說話低着頭繞開她們,慢慢的朝着樓梯走下去。他走到樓道轉角出,頭微微向上一看。
她們卻已經回到屋裏!他低下頭朝着樓道走下去。
剛進門,張文詩躺在沙發上把那一支煙點着。美嬌悄悄打開門,從門縫裏往外看一眼“這回真走了!”
“不喜歡人家,也沒必要這樣傷人。張文詩過了啊!”葉萍一把奪過她手上的煙,放在煙灰缸裏面。
“就是,詩詩,要是我,我就受不了!”美嬌坐在沙發上撇了她一眼。“早知道你要這樣解決人家的話,我們才不會幫你的!”美嬌嘟着嘴,上次‘誤解’人家的都還和人家道歉,這次有做了‘幫兇’。讓美嬌感覺挺對不住張全樹似的。
“走吧,受不了就滾呗!”張文詩閉着眼深吸一口氣。“全部男人都是一樣的!”
葉萍慢慢的走到陽臺邊上。“人是有自尊的,你這樣踐踏人家的自尊。除非那什麽樹的愛你愛的連自尊都不要了!”
突然樓下傳來的聲音“張文詩~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張全樹鼓起了十足的勇氣對着整棟公寓叫出她的名字。“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張文詩突然聽見他的聲音竟然驚異住了“那個人?”
葉萍往樓下一看吃了一驚,張全樹站在樓下對着整幢樓吶喊。“還真的有愛的不要臉的人!”
“哇!”美嬌飛奔踩過沙發,朝着陽臺撲過去,要不是葉萍拉着差點跳樓。美嬌對着樓下的張全樹拼命的招手“張全樹!加油!”
“丘美嬌,你神經病呀?”張文詩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對着她砸過去。
美嬌回過頭“我覺得張全樹就不錯!有這樣一個喜歡你的人,多好!”她完全站在了張全樹這邊,不僅僅是因為這幾次的‘內疚’更是因為她發現其實張全樹這個人真的還是不錯的。
“葉萍!你看看美嬌,就這樣背叛我們的姐妹友誼了!”張文詩顯得有點生氣,想在葉萍哪裏找到一絲絲的安慰。可是沒想到這一說,葉萍也朝着樓下大叫“張全樹,你要不抛棄不放棄!姐支持你!”
“我去,你們兩個就這樣為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斷送我們的情誼了!”張文詩瞪着她們,可是心裏卻不由的吃了一驚,她們兩個竟然都站在了那個人的一邊。
她們兩個從陽臺回來“詩詩,其實這樣挺好的!”
“就是,我看那個張全樹挺喜歡你的!即便你現在不喜歡他,要是哪天你突然喜歡上他了,那不就錯過了嗎?”
“不可能,在說錯過就錯過,我會在乎嗎?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的。你們不知道嗎?”張文詩反駁着,這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前那個對着自己海誓山盟最後卻将自己抛棄的男人,為了他,詩詩甘願辍學,甘願背井離鄉從上海只身随着他來到香城,為了他堕落成一個酒吧女郎。可是呢?最後呢,一句‘再見’也沒有當着面說。
“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難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在碰其他男人了嗎?”葉萍不太看好文詩的想法。
“即便會在喜歡上別的男人也不會是剛才哪一位!”張文詩堅定着自己。既然不喜歡人家,不管是用罵用侮辱也罷,只要他死心就好了,免得他最後還是一個人承受着那種折磨人傷。那種傷是張文詩自己親自體會過的,折磨不死人的心,卻又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還不如現在一次性的将他傷了,就沒有以後了。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唯一感到意外的是沒想到張全樹還會在樓下說出對自己的感受。
☆、17
? 每個女孩子對着追求自己的男孩,基本就是兩種看法,如果男的一直追求,那這個男的就是那種死不要臉的人。如果那個他放棄了,那這個男孩就是無法堅持的人。通常在這裏女孩們都會加上一句‘如果他在堅持一會,也許我就答應了!’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的話,我只希望,你永遠不會說如果這兩個字。因為這兩個字從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不再是一種美麗的遐想,而是變成了一種好像不會再擁有的賭咒。好像它在以後的日子永遠都不會出現了一樣。
所以看到心儀的對象,就死命的往上追吧,沒有追到的話,其實你本就一無所有。追到了就白撿一段美麗的感情。所以就命令的往上追,也許人家真的不會喜歡你,但是,她會因為你的存在而有那麽一點點的改變,最起碼她回到家之後,會在日記本上寫下‘今天又有一個人在追求我’。
張全樹是這樣想的,全然不顧什麽難為情的窘境。只是一個勁的往這五樓沖,然後又往五樓下跑。也許這樣有一天,她就會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源自‘喜歡你’。張全樹并不是想感動她,他只想着她過的好,在酒吧上班不僅累,吃飯還沒有規律的,這樣下去身體會搞壞的,他只想着讓她吃的有規律。這就是‘愛情偉大的力量’,可以在一個人背後默默的付出。可是張全樹的‘愛情’并沒有發揮到極致,因為他沒有做到無私的付出,他的付出都希望她能看到或者可以見到她一面,只是怕見到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所以幹脆不見,這才有了之前說的‘默默付出的愛情’。
盛夏的陽光完全照射不到香城任何一條道路。楓樹路下有的是陰涼的樹蔭。張全樹騎着單車手離開車把然後張開,對着前面歡呼一聲“張文詩,如果明天陽光依舊燦爛,那後天我将為你瘋狂!”
“幼稚!人家扔你一身還不要臉的往人家門口跑!”姜偉不屑張全樹的滿腔鬥志。“現在什麽進展了!”
“樹哥?又被踢了吧?”阿和打探這張全樹的動靜。
“臉皮夠厚呀!樹~”高野回頭看着張全樹。
“沒進展,沒怎麽樣!”張全樹站了起來“不過我會征服他的!任何事情只用九分的心願,都不會得到十足完美。所有只要我要做到的事,我都會努力,也許沒有用盡十足的力量。但是我一定全力以赴。”張全樹鬥志昂揚。
“但是,你知道嗎?有種情況,盡管你用了十足的力氣,也不會收到一絲絲的回報,那就是喜歡上不喜歡你的人,就像你一樣。”阿和擺擺眼鏡。
“花盡心思為了得到一個人的,這不是愛。這用錢就可以做到。”
“那你好好的花你的心思吧。”姜偉躺在椅子上。
“我說你個大男人,不出去找個工作,做做正事,天天呆在家裏幹嘛?”張全樹很久沒有督促姜偉工作的事了。
“你都在做着無聊的事情,我幹嘛要去做正事?”姜偉懶懶的笑着張全樹,在他看來張全樹在座的某件事就是無聊之極。簡直就在浪費生命。自己什麽都不做比他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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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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