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5)

好你開心,他就也跟着開心。很傻吧,這個人就是我。你還好嗎?你怎麽樣了?他對你好嗎?”他張開手擁抱着清晨的陽光“文詩,文詩,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人。可惜你不喜歡我了,不然我們一定會愛到老,愛到死。你知道嗎?昨天我同事給我介紹對象了,我問‘你會抽煙嗎?你會喝酒嗎?你會唱歌嗎?你會做飯嗎?’她說會做飯其他的都不會。一點都不像你,我立刻就嫌棄了。”張全樹說的自己都笑起來了。

然後他就開始了一天一天的忙碌工作了“文詩,文詩,以前我老是這樣想的,我們以後就這樣結婚了,然後早上你陪我吃完早餐我就去上班。晚上你就坐在家裏等我回來煮飯。該有多好,然後我們就生一個‘小他’那我的一生就完整了。到我們老了。你就找‘老葉萍’和‘老美嬌’等等幾個老三八,打打麻将,就曬曬太陽。該有多好!”

張全樹獨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文詩,文詩,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我是不會哦,因為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算了,沒事啦,你過的好就好了。我沒關系的。他對你一定很好,不過一定沒有我對你好。可是你喜歡他了,我就希望你不要打他,不要再罵她了,我怕他們不會想我一樣的對你有所‘照顧’。嗨,算了,算了,每天都在自言自語,自己都快變神經病了。可是有些事就是想講給你聽!”

張全樹收拾着行李,發現了那件為她買卻還沒來得及送給她的衣服有想到她了“文詩,文詩,你穿起來一定很好看,可是我不能送你了。我能帶走嗎?我要走了?我要離開香城了。我要成為一個有所作為的人。我可以帶着你的衣服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嗎?真的好舍不得離開有你的城市,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我要離開了。我要走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不要醉酒了?我怕沒有人跟在你後面‘保護’你了。‘他’保護你,我真的好不放心。可是有‘他’保護你,就夠了。”

“文詩,文詩,你忘記了嗎?”張全樹抱起阿和留下的吉他“我答應你要唱歌你給你聽的,你還記得嗎?我一直都記得,我在學呢?現在我就唱給你聽,你能聽見嗎?你一定聽的見。如果你聽到了,就從外面向我吹一陣春風可以嗎?”張全樹坐在窗戶上,然後裝着阿和的樣子撥動琴弦。唱道:

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

孤獨總在我左右

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

是我無限的溫柔

每次面對你時候

不敢看你的雙眸

在我溫柔的笑容背後

有多少淚水哀愁

不管時空怎麽轉變

世界怎麽改變

你的愛總在我心間

你是否明白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注定現在暫時漂泊

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

對未來的執著

唱道最後,張全樹不覺潸然淚下“文詩,文詩,我要走了!”他坐在窗臺上看着那張貼在牆壁上的照片‘你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能撕下來的。’張全樹走到她面前“可是,我想帶你走,我先撕下來帶你走可以嗎?”說着張全樹慢慢的把它從牆壁上揭下來。

‘如果你聽見了,就從外面向我吹一陣春風可以嗎?’張全樹手裏的照片竟然真的被一陣風吹在地上。他往下腰拾起照片,突然他看見照片後面、、、

☆、50

? 她說“張全樹,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準撕下來!”

張全樹含着淚的朝着她說的那個地址去了,她說的那個地址一定也是假的。她一直都在騙我,騙我那麽久,我竟然相信了她那麽久。我竟然讓她一個人了那麽久,張全樹抹着眼淚,他不能原諒自己。她叫我去找她,她早就自自己回來我的。張全樹翻開照片上面寫着這樣一段話:如果有一天我迷失回不來了,你把我找回來好不好。因為,我會怕。

“文詩,文詩,你別怕,你等我!”

張全樹按她說的地址去了,果然,找到了張阿姨。

見到阿姨的時候,她已經憔悴的說不出話,看見他來了,又哭了起來。張全樹沒哭因為他怕、、、

然後張阿姨才告訴張全樹、、、

張全樹走到那間病房門外,那些在他愛情字典裏永遠不會出現的畫面,那些本該不能出現的詞彙,竟然都出現了。他想見到她,他怕見到她。她就在裏面,就僅僅的隔着一扇木門。可是他不想開門,他不敢,他不敢面對她,不敢去接受這個事實。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門開的一刻,張全樹鼓起的勇氣此刻全部用來憋住眼淚,。他不能哭,更不能在她面前哭,不能流淚,她是張全樹眼中的一滴淚,所有不能哭,他怕碎了你,碎了自己的心。然後朝着裏面慢慢的進去,病房裏面沒人,但是開門的一瞬間眼淚就在心裏憋不住的流淌,因為他斷定這就是文詩的病房,她就在這裏。病床上面挂滿了楓葉,那本自己寫個她的筆記本,也被一頁頁的挂在上面。那條曾經被她扔到樓下紅色的圍巾,就放在床上,與那潔白的床單做了鮮明的對比,紅的像花,紅的像血。他走到病床面前,那張空蕩的床,那高高挂起的吊瓶,讓他感覺心就痛的要裂掉,可是他不能哭,直到他慢慢的回過頭。

她慢慢的就出現在他的身後,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瘦的只剩下一張骨架一樣,眼睛嘴角深深地陷下去,那頭長發稀的用帽子都遮不住。她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張全樹後退了一步,他不能靠近她,他無法原諒這個口口聲聲叫着自己不要離開而自己卻先離開的人,因為他恨她,恨到骨子裏,恨的心如刀絞。

她就那麽靜靜的站在他的面前,鼻子酸了,眼角模糊了,很久以後才說“你來了!”她微微的擡起雙臂,袖子變得空擋了,顯得手臂很瘦很瘦,然後慢慢的朝着張全樹走過去“一直以為只要真心相愛就什麽也不能阻擋我們,可上帝給我們關門的時候忘記給我打開窗了。我錯了,我好狠我自己為什麽不能活的在久一點。我好狠我自己為什麽對你不能在狠心一點,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麽不能早點認識你,我好狠我自己為什麽沒有好好地珍惜有你的那些日子。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怕我突然就死了,然後在也沒辦法和你在一起。可是這個世界上不能重來,也沒有如果,如果有如果,我只希望你以後永遠不要說如果這兩個字,因為它總是帶着悲傷。”

張全樹看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角,看着她慢慢的走過來。他的心碎了,是被利刀一片片剔下來絞碎的。他沖到她的面前,舉起右手,朝着她臉打過去“你以為這樣欠我的錢就可以不用還了嗎?你以為我就這樣的放棄你了嗎你以為你這樣做你就很偉大嗎?”一陣哽咽之後再也說不出話,他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然後嗷嗷大哭起來。張文詩沒有說話,靜靜的靠在她胸前,眼淚一顆一顆的流下來。

後來張全樹離開了香城 “有些事回不去了,但是可以好好珍藏。可以懷舊,但不要悲傷。誰都沒有錯,所以誰也不能怪誰。”

2014年的夏天,他回到了香城。他/她說“面朝大海,笑口常開!”他靜靜的站在楓樹下聽着風吹過的聲音,她說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就能從吹過身邊的風中聽見她的聲音。

她問“愛我,你怕了嗎?”

他說“怕了,因為你太殘忍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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