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九月花開
? 九月時節,依舊酷暑,陣陣夏風襲人,每個人臉上或是明媚的笑容,或是愁雲的滿面,但同樣的都是暑氣帶來的紅暈,夾雜着汗水,順着臉頰低落混入泥土之中。
九月,不僅是一個月新的開始,也是所謂的開學月,陸陸續續的小學生,中學生,大學生帶着雀躍的心情,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踏入他們以為夢想的天堂,或者所謂的不盡人意,但終歸,是要收拾好還沉溺在暑假的餘溫之中的小小不耐煩心情。
夏年站在學院裏不禁有些感慨,看着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的自己,帶着有些傻裏傻氣的笑容,以及壓不下的終于踏入大學的歡愉,然後就想起了一句話,新人換舊人啊,果真是如此。
高中三年的學習可謂一個半吊子,每每到了考試才會臨時抱佛腳,甚至高三混了大半學期,終于是在最後兩百天終于開竅,發憤圖強,以十分勉強的錄取線進入了這座城市的大學,那些昏天暗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日子也算是值得了。
有兩個女孩子在她身邊停下,叽叽咕咕的說着什麽,夏年并沒有注意聽,但音量之大,一字不差的聽了個遍。
“你是說璟學長?”
“是啊,我聽說他很厲害。”
“你們這些女孩子,上大學都是為了談情說愛,話說回來,顧璟倒真的是xx大的驕傲。”
夏年拿着飲料,踩着踏踏實實的帆布鞋悠悠的從兩個女孩子的身邊略過,輕輕嘆了口氣。
想當年,自己也是這樣帶着一顆十足的少女心向着某人告白,然而,往事不堪回首,白白碎了自己的一地春心。
“蹬蹬蹬,蹬蹬蹬。”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是時候了,夏年一個回旋轉,避開了某個一臉全世界都欠她一百萬,正想用武力在夏年身上讨回來的身影,再一個重重的拳掃過去,姿勢之淩厲,力道之驚人,就是沒打着。
“夏年,你又偷偷溜走。”好友陳汐暴跳如雷,一把掐住夏年的脖子使勁的搖晃,喋喋不休。
夏年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斷了,又笑得一個勁咳嗽,快要斷氣之餘,終于是掙脫了陳汐的魔掌,在一旁笑得岔氣。
陳汐是她的舍友,這一年來二人處的那是熱火朝天,雖然用詞不當,但二人算是一拍即合,感情在一年內神速升溫,甚至于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夏年在陳汐的軟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誘下也加入了學校的音樂社。
然後,日日就往音樂社奔去,雖她對音樂一竅不通,不代表陳汐就對音樂有一點點通,不過就是瞄準音樂社那一張張充滿誘惑力的雄性面孔以及一張張充滿誘惑力的雌性面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夏年也是奔着這個去的,果真是,賞心悅目。
只是今日她真丢不起這個人,陳汐要在音樂社表演她所謂的音樂天賦,一把破木吉他,一身及膝的長裙,飄飄揚揚的發,十足的文藝女青年,可只有夏年知道,所謂的音樂天賦究竟是怎麽樣的,飽受摧殘的耳朵實在受不了,還沒有等她開彈就溜之大吉。
陳汐演奏完畢,看着圍在身邊一群呆若木雞的成員,自然是以為被她過人的才能給征服,只是人群中,就是找不到夏年,咬咬牙,甩甩發,十分潇灑的從音樂社走出來。
音樂社沒有把她們兩個趕出來也算是奇跡,當然也要功歸于陳汐的魅力,誰都知道,音樂社溫柔俊秀的社長陸離對陳汐十足的上心,可人家陳大小姐就是一直不肯點頭,連帶着夏年都要對陳汐鄙視三分。
調笑了好一段路,陳汐吹了個口哨,聲音不大,夏年好奇,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輕輕吹了個口哨,只不過這個口哨有點大聲,不遠處的人似是聽見,微微偏頭看了她們一眼,沒有漣漪的目光,卻足以讓人覺得底下是一片和煦的溫水。
夏年對着他尴尬的笑笑,實在是沒想到一下子控制不住,口哨就吹大了,但人家只是略過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去,嘴角一貫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緒。
“哈哈哈。”陳汐笑出聲,拉着夏年繼續走,調侃道,“你還真是不矜持。”
夏年白了她一眼,她不過有樣學樣,陳汐也好意思說她,想着想着就眯起眼睛,對着陳汐的手臂打了下去,繼而拔腿就跑,聽見陳汐在身後暴躁大吼追上來的聲音,夏年才是解了氣。
想起自己剛剛的舉動,夏年暗暗哀嚎一聲,她怎麽就對顧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那個xx大的驕傲顧璟!那個在音樂上有過人才華的顧璟!那個年年蟬聯學校第一風雲人物的顧璟!那個不過大三就已經在高企混得風生水起的顧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個長得很對她胃口,甚至很對全校女生胃口的顧璟!
即使沒有什麽交集,但在這樣的人面前敗了形象終究不是什麽好事,雖人家可能對自己過眼即忘,亦或着根本就沒有入了他的眼呢?
已經來不及想太多,陳汐越來越迫近,夏年一把将剛才亂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腦後,只加足了勁逃命,她可是沒有忘,上一次這樣被陳汐逮住的時候,差點被吊起來嚴刑拷打。
夕陽西下,學院籠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的黃暈之中,天邊彩霞片片綻放,有夏風吹過,将女生未束的發卷起,将男生額上的晶瑩拂去,笑聲,打鬧聲,在這樣的日子,尋常不過,卻是異常美好。
當陳汐一臉神清氣爽的從宿舍門口走出,身後跟着一臉生無可戀的夏年,就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昨天夏年回到宿舍,為了那一下重重的拍打,承受了慘絕人寰的懲罰。
一個晚上宿舍都萦繞着陳汐先前錄下來的歌聲,錄音機在半夜三點的時候終于不堪重負電量耗盡停止魔音,彼時陳汐已經進入周公不知道多久,隐隐還有呼吸聲傳出來,而被摧殘了幾個小時的欲哭無淚的夏年才真的是輾轉睡去。
于是乎,就有了今日一人容光煥發,一人憔悴不堪的情景。
夏年一臉的小媳婦跟在趾高氣昂的陳汐後面,睜着一直試圖要合上來個久久早安吻的眼皮,才是覺得,她能和陳汐相處這麽久還沒有被折騰死一定是上天給她的運氣。
到了音樂社,陳汐拉着夏年進去,一路上自然是一個個打過招呼,繼昨天陳汐的一番表演,音樂社的人總算是對她刮目相看,紛紛露出此乃奇才的表情。
陳汐自發的跑到吉他練習室,夏年自然也是跟上,聽着他們在裏面說說笑笑,偶爾聽見陳汐頗有心得的和其他成員讨論自己的音樂心得,夏年一陣哆嗦,真是難為陸離了。
夏年終究是受不了了,偷偷的從吉他練習室溜了出去,腳步虛浮,再一步再一步,終于是到了古琴的練習室。
學校學習古琴的人已經移到統一的古樂練習室,這古琴練習室平時就少有人踏足了,而且地處也比較偏僻,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夏年補覺的首選之地。
推開門溜了進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夏年找了個位子坐下,桌子有些硬,趴着也不舒服,但可以放心的睡一覺,此時已經無憾。
不久,相親相愛的眼皮終于是親吻在了一起,許久未曾睜開。
練習室外,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絕如縷,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扣上金屬門把,輕輕一轉,咔的一聲,門透出一道縫。
來人進了練習室,目光放在不遠處睡得正香的某人身上,一貫的似笑非笑讓人如沐春風,對睡着的人不予理會,徑直走到一旁坐下。
日光暖暖灑灑,将練習室照得亮堂,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進入的夏年終于是肯醒過來,揉了揉迷離的眼睛,不遠處的椅子上坐着一道略為瘦削的身影。
夏年偏了偏頭,只看見了側臉,白皙的皮膚,微微上挑的唇,似笑非笑,高挺而不顯突兀的鼻梁,再往上,一雙閉合的雙眸,睫毛極長,不難想出睜開時該是一片如何的春風。
夏年眼睛一亮,這分明就是那個衆人口中的天之驕子顧璟,他不是從來都不來音樂社的嗎?
正疑惑着,練習室的門咔嚓一聲讓人打開,有嬉笑說話聲傳來,夏年看過去,音樂社熟悉的,半熟悉的,從未見過的面孔魚貫而入。
眼睛自發的去尋着陳汐,果不其然,她也混在人群中,夏年笑着,将剛剛對顧璟的疑惑盡數抛去,屁颠屁颠的踩着大步子往陳汐跑去,像一塊口香糖往她身上粘。
陳汐嫌棄的将她推開,一邊推,一邊說道,“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夏年正想回答,一道好聽的聲音在練習室中響起,似山中清泉一般,沁人心脾,夏年也不由得将目光放在那原本在休息,現在卻精神奕奕站在練習室講臺上說話的男子。
“大家好,我是這一次五十年校慶會的音樂負責人,顧璟。”
衆人一下子炸開了鍋,早就聽聞這一次的校慶的音樂表演會由學生帶頭,卻沒想到會是顧璟,一下子叽叽喳喳的紛紛都讨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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