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顧璟顧淨
? “怎麽停電了?”夏年驚呼一聲,伸手不見五指讓她心慌起來,忍不住向着剛剛顧璟站着的位子看去,卻是一片漆黑。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将距離不過自己一步的顧璟的臉照得煞白,他什麽時候到她面前了,心漸漸安定下來,還好有他在。
“你不怕?”顧璟輕輕詢問,帶着絲絲疑惑。
夏年瞥了瞥嘴,本來還在生他的悶氣,想了想還是應道,“有什麽好怕的。”
若是這偌大的練習室只有她一個人自然是會怕,但現在又不止她一人,安全感也就沒有那麽微弱,連帶着膽子也大起來。
夏年回答了顧璟的話,聽見他沒有應下文的意思,又說道,“門真的打不開嗎?”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門給反鎖了,找到一定讓他一整夜一整夜的聽陳汐早前錄好的曲子。
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只能聽見窗外肆意吹過的風,不留情打落的雨聲,以及轟隆隆似要将天地劈開的雷聲。
夏年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眼睛剛剛适應黑暗,勉強可以看清面前顧璟臉上的輪廓,可是沒等她看清,一只手直直拉住她,巨大的力道讓她的身子往顧璟身上靠去。
顧璟身上特有淡淡的清香讓夏年心裏漏了一拍,過後是無法抑制仿若要破腔而出的心跳律動,只是呆呆讓他摟住,呆呆的靠在他懷裏。
夏年不解,現在,是什麽情況?
“我怕。”顧璟将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吐氣竟然帶着一絲絲顫抖,“怕雷,怕黑。”
夏年平複好不自然的心跳,覺得他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堂堂顧璟怕雷,怕黑,說出去,誰會信?
可是現在這樣,她分明感受到他身子微微的顫抖,讓人想要緊緊抱住,是了,緊緊抱住,撫平他的無助,可夏年雖這樣想,卻沒膽子這樣做,只能依舊任由他抱着她,不推開也不逃離。
“不要怕了,有我在。”雖然現在什麽實際的行動夏年都做不出來,但言語上的支持還是有的,“小時候我也怕打雷怕黑,後來長大就不怕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說他還沒有長大嗎?黑暗之中,顧璟的臉一臉的悠然自得,哪裏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只是夏年看不到,依舊自顧自的給他灌輸言語上的支持,總比一味的沉默下去好吧。
“顧璟乖,顧璟乖啊。”到最後,夏年竟然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和顧璟說話,事實上,夏年也覺得他現在就像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笑了笑,順帶伸出手去摸他柔順的發,摸他依靠在自己身上的頭。
雨漸漸小了下去,二人坐在木桌上,顧璟的手緊緊纏繞她的,十指相扣,不肯松開,夏年掙紮無果也就随着他,似乎還感覺,這樣不錯。
出去是不可能了,夏年又把那個不知名反鎖的某人在心裏一頓伺候,終于是認命趴在了桌上。
“怎麽辦?”夏年嘟囔了一聲,黑暗之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顧璟。
顧璟唇角彎一個好看的弧度,很是随意,也跟着她一樣将半邊臉貼在桌上,與她面對面,“今晚我們一起睡。”
明明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夏年還是因為這句話紅了臉,暗自慶幸黑暗之中他看不見,只輕輕應,拉長了聲音的,“哦。”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靜谧的夜聽起來更是清晰,夏年眼皮打架,在幾次阻止他們親密接觸無果時,慢慢合上了眼睛,最後一幕,顧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心裏悄悄念了一句禍水,終于是睡過去了。
顧璟有些無奈的揉揉自己的發,唇角的笑斂了斂,又重新爬上,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夏年的睡顏。
原以為自己可以割舍掉的,怎麽就又舍不得呢,他顧璟,什麽時候因為一個人這樣費勁心思?
果真是瘋了,瘋了就瘋了罷,終歸人生都是要瘋一場的。
向她移近幾分,将頭與她的頭碰在一起,拉着她緊扣的手并未松開,夏年似乎感受到他的動作,嘤咛了一聲,并未醒過來。
窗外雨終于是停歇,顧璟将眼閉上,唇依舊上挑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在心裏默念一句。
夏年,顧夏的夏,璟年的年。
是他的,終究會是他的,不會放手,也不可能放手了。
次日,碧天如洗,一片晴空萬裏,音樂社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随着鑰匙咔的一聲,古琴練習室的門打開,流言終于是從這裏開始了。
那日,音樂社的人剛剛進了古琴練習室,就看見顧璟與夏年一起在其中,二人皆是睡着,看樣子,一整夜都待在一起。
繼而,明明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到後來就越演變越誇張,于是就有了據說中的版本。
據說,那一日,晴空萬裏,音樂社早到的成員推開練習室的門,看到的說這樣的一副場景——衆人口中無所不能的顧璟與無名小卒夏年齊齊躺在長長的桌上,身子糾纏在一起,夏年貌似還小鳥依人一般将頭埋在顧璟的懷裏,地上似乎還有顧璟的外套,那場面,只能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首次聽到這個版本時,夏年簡直要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明明他們只是趴在桌上睡覺,怎麽就被傳得這樣旖旎。
在夏年多次解釋無果反而越抹越黑,幹脆持謠言止于智者的态度,才發現,這樣只會使謠言愈演愈烈,吓得她幾天不敢出宿舍門。
等到一個星期多後,夏年終于才是又回到了音樂社,繼續當她的小助理,接受目光的洗禮多了,也就幹脆大大方方讓他們看,清者自清,另一個當事人都沒覺得有什麽,自己幹嘛要畏畏縮縮活像做錯了事一樣?
經過這一次,顧璟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不生氣的顧璟,依舊令人發指的認真,依舊時不時以肚子餓為由帶她出去吃東西,依舊偶爾小孩子一樣幼稚的發點小脾氣。
七月流火,時間在日複一日的生活中悄然過去,不知不覺之中距離校慶只有十日,音樂社越發忙碌起來,練習的練習,指揮的指揮,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夏年從早到晚都在音樂社,身為這次活動負責人的助理也是忙得昏天黑地,每天顧璟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強迫她留下來整理資料,繁瑣得幾欲讓她崩潰。
剛開始夏年真的以為這一次的校慶事情多得忙不過來,在一次偶然之中,才是發現顧璟手頭的資料竟然大部分是某些企業的計劃書,早就聽聞他在高企混得風生水起,真正看到時,佩服油然而起。
佩服過後就是深深的憤怒,感情他把音樂社的事情都推在她身上,帶着渾身的火氣去找他理論,到最後,又是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之中灰溜溜的繼續回去整理資料。
看了看鐘,已經十點了,那頭的顧璟還埋頭于一大堆資料,根本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嘆了一口氣,夏年悠悠的走到顧璟身邊,他沉迷于自己的計劃書中,并沒有擡頭看她,夏年瞥了瞥嘴,目光掃過他随身帶在身上的記事本,眼睛突然一亮。
兩行勉強算工整的黑色字體印在紙上入了她的眼,那分明是青梧涼之中的句子——今夕何夕見君兮,來年夕夕再遇君。
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夏年在他身邊坐下,湊近促狹的看着他,吐氣調侃,“你也看言情?”
顧璟被她沒頭沒腦的話吸引,微微一怔,看向自己的記事本,了然,帶着若有若無的笑,“你也看那丫頭的書?”
夏年疑惑,那丫頭,這個稱呼叫得親熱,好似與作者很熟一般。
“這字,是顧淨寫的。”顧璟手肘撐起,将頭架上去,目光放在她身上,慵懶至極,薄薄的唇動了動,“我妹妹。”
夏年感覺自己的眼睛瞪到從未有過的大,指着記事本上的字,結結巴巴的說,“你是說,沐子笙是你妹妹?”
顧璟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将手放下,繼續整理自己的資料,悠悠的補充,“顧淨,親妹妹。”
夏年覺得自己的腦容量似乎不夠承受,許久都不能消化這個消息,消化過來時,猛的拉着顧璟的手,眼巴巴的問,“她在哪裏?”
顧璟很是享受她的投懷送抱,悠悠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臂上的手,挑一個好看的唇弧,“你想見她?”
夏年一個勁的點頭,眸子亮得如天上的星辰瞅着顧璟。
以前只是想想罷了,現在知道她竟然是顧淨的妹妹,大好的機會,為什麽不見?
顧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向她湊去,夏年呆呆的看着他,還未反應過來,顧璟略帶涼意的唇瓣輕輕在她臉頰碰了碰,如蜻蜓點水一樣又離開,依舊是笑着看她。
夏年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什麽都做不了,顧璟的舉動讓她明明白白聽見自己的心跳,那麽有力,那麽快速,似乎就要脫離身體。
愣了許久,夏年盯着顧璟那一臉的悠然自得,結結巴巴只吐出了一個字,“你。”
顧璟不理會她的話,燦爛對她一笑,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兩個字,掠過夏年跳動不以的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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