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當年暗戀
? 接下來的三天,顧璟都不理會對方,夏年也懶得理他,究竟為什麽生悶氣,她也說不清楚。
明明知道他們沒有什麽關系,她自己也這樣想,可從他嘴裏說出來,真真是覺得傷心。
那晚回了宿舍在陳汐的威逼利誘,嚴刑逼供下,夏年終于是認知自己對顧璟上了心,但也僅僅是上心,還未入心時,就被顧璟一句沒關系給扼殺了。
此時的夏年,恐怕也早已忘記這句沒有關系,是她先和梨花頭說的,而顧璟,不過說了一樣的話罷了。
夏年決定,這輩子最不喜歡的發型就是梨花頭了,永遠。
終于是到了校慶這一天,因着是五十年校慶,活動也比往年的校慶要盛大一些,一大早,就有外校的人進入,不過八點時分,簡直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
夏年原以為功德圓滿,可以到處去尋樂子,聽說舞蹈社也有活動,也聽說那裏的男生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讓人看了不免獸性大發,夏年也想獸性一回,卻沒有想到,被顧璟安排在捐款箱旁邊,孤零零的守着。
不帶這樣的,夏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才開始找顧璟理論,沒等顧璟似笑非笑,音樂社的人就已經将眼光殺過來,生生讓她将未說出的話咽下去。
兩個月下來,音樂社的成員可謂對顧璟是馬首是瞻,夏年不敢保證,她若拒絕守捐款箱的任務,會不會下一次從音樂社出來是躺着的,由是,就有了現在苦巴巴的坐在一旁,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心癢難耐的她。
音樂社的活動已經開始了,好歹也是能看他們的表演,夏年也算安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捐款箱上,美名其曰欣賞音樂。
她交際圈向來小,音樂社熟識的人其實不算多,只是靜靜的聆聽音樂,氣氛越來越熱,舞臺底下的叫聲越來越大,夏年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原本一點點的小陰天也消失。
舞臺上,弘一一頭棕色的發被打亂,一把電吉他燃起了全場,幹淨的單眼皮,一笑虎牙露出來,引得底下尖叫聲連連。
夏年懶懶的倚在捐款箱上,時不時有人過來捐款,夏年以笑報之,在看見一身墨綠長裙,背着吉他的陳汐出場時,眼前一亮,活脫脫的文藝高冷女青年啊,怎麽都不能和平時那個脾氣火爆的人聯系在一起。
輕快的調子,略微低沉的女音,夏年聽得目瞪口呆,什麽時候,陳汐也是一把好手了,果然兩個月的魔鬼訓練沒有白費。
努力揮動着手,試圖給陳汐加油,果然陳汐也看見了,卻是微微白她一眼,自顧自醉心自己的表演。
“夏年?”有磁性低沉的男音響起,帶着絲絲的欣喜。
夏年一怔,轉過頭去看來人,細長的挑花眼,高高的鼻梁,薄薄微微翹着的唇,還是以前的模樣,溫文爾雅,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似乎什麽都沒有變,又似乎什麽都變了。
“景學長。”夏年笑起眼角彎彎,心裏一片平靜,原來,不喜歡是一件這麽簡單的事,“好久不見。”
景璞微笑,看了夏年一眼,說道,“算起來,已經半年沒有見到了,這些日子很忙嗎?”
夏年點點頭,又搖搖頭,忙,也不算忙,只是不想見,也不知道用什麽樣的心态去面對罷了。
第一次見景璞,是在圖書館,彼時的他,靜靜的坐在窗口翻書,有夏日的餘晖照在頭身上,渾身帶着一種醉人的氣質,就這樣撞到了夏年的眼裏。
後來,夏年也忘記後來了,只是二人在圖書館認識并漸漸熟識起來,認識不過三個月,夏年就在陳汐的蠱惑下,給景璞寫了一封滿懷她少女心的情書。
潔白的紙張,只寫了一行字——景學長,我喜歡你——夏年。
那個時候,夏年不敢自己親手給他,于是就到了他修課的班級,匆忙将信塞給他班裏的同學,順帶說了一句,請幫我交給景學長,她向來是這樣叫他的,之後便落荒而逃,似乎在逃的過程中還撞到一個人,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傻氣。
再後來,沒有後來了,景璞收到情書什麽表示都沒有,甚至在收到情書的第二天,發了短信給夏年說自己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去圖書館看書了。
這樣明白的拒絕,夏年怎麽會不明白,當天傷心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頂着一雙熊貓眼,終于是宣告自己一番暗戀無果。
人家對自己沒有意思,夏年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此後,二人越走越遠,夏年有意避開他,見面的機會少得一只手指數的過來,現在算起來,距離上一次見面,竟然已經有半年之久了。
再一次見面,心裏沒有一點點漣漪,甚至可以坦蕩蕩的直視他,果真是不喜歡的時候,那一點點原本的少女小羞澀也全然不剩了。
半年不見,景璞的話似乎也多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究竟帶着一種什麽心思在對自己說話,畢竟他拒絕了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這樣。
夏年以前是很喜歡聽他說話的,帶着絲絲磁性,讓人安心,可是若要說起來,夏年更喜歡顧璟的聲音,很是幹淨,如山間最純粹的泉,流淌過的地方處處花開。
四周的尖叫聲突然更加強烈起來,夏年和景璞一同往舞臺看去,不出意料,果然是顧璟。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外套和長褲,很是随意的打扮,陸離也是白衣黑褲,可是站在顧璟旁邊,卻被搶走了一半的風華。
真的有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是衆人的焦點,哪怕他根本沒有那個想法,還是忍不住想要把目光反正他身上。
顧璟精通古琴,這是衆人皆知的,今日自然也是他的琴音主調,陸離的蕭聲附和,作為壓軸的節目。
此時的他,一貫的慢條斯理,緩緩将檀木琴放在幾案之上,面上表情似笑非笑,陸離站在他身旁,玉蕭執手,俊秀面容,二人極為賞心悅目,讓衆人都不忍再移開目光。
夏年想起三天前他那句淡淡不帶情緒沒有關系,突然就釋然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會有關系呢?
“聽說你是他的助理。”景璞将目光放在夏年身上,帶着不明的情緒。
“嗯。”夏年點點頭,不再看剛剛上臺就引起騷動的顧璟,略微垂眸,又笑對景璞,“過了今天就不是了。”
景璞很是自然的伸出手去撫夏年的發,夏年并沒有躲開,這個動作,他以前常做,夏年在那時當然樂意,現在也不會覺得不妥。
突然有琴聲響起,起先還是一片請和,可不過一瞬,清脆之中帶着不可忽略的淩厲殺氣,在場地上蔓延開來,在秋意之中更顯得肅殺至極。
夏年不解,這并不是他們原先想要表演的曲子,看向臺上,陸離也是一頭霧水,執着玉蕭疑惑的看着顧璟,夏年尋着顧璟的眼看去,不寒而栗,那目光,竟帶着吞噬一切的寒意,只一眼,夏年便不敢再看。
琴聲越發清肅起來,仿若要劃破天際,所過之物皆要被這琴音割破,而陸離反應也不慢,順着顧璟的琴聲合曲,帶着摧毀一切的琴音和悠長細綿的蕭聲相合,竟也是說不出的韻味。
一曲完畢,自然是博得滿堂彩,夏年雖聽不懂其中的奧妙,也是覺得這樣的琴音蕭聲足夠擊打人心。
至少,她現在的心跳很快。
卻不知是因為顧璟突如其來情緒的變化,還是真的因為這一曲。
壓軸的曲目落後,捐款的人也多了起來,夏年一口一句謝謝說得很是誠懇,景璞也不離開,站在她身邊,拉着她的手,防止她被來來往往的人群沖撞到。
正道謝之中,夏年手一痛,正想回頭去提醒景璞,卻是發現,結束了表演的顧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邊,景璞握着她手臂的手被顧璟修長指骨分明的手代替,握得她隐隐生疼。
“顧璟?”夏年輕輕喚了一聲,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發現只是徒勞無功,轉過頭又去看微微皺眉活動手指的景璞,脫口而出,“學長你的手?”
顧璟冷冷笑一聲,極輕極輕,被微風一吹随即散開,目光看着景璞,口氣是刺骨的冰冷,“不好意思,我用力過度了。”
夏年聽過他不帶溫度的聲音,卻沒有看見他毫不掩飾對一個人的惡意,不由得有些疑惑,擔心景璞的手,于是說,“顧璟,你先放開我。”
他的力度過大,仿若要掐進她的手裏,雖不至于疼得無法忍受,但還是不舒服。
顧璟不說話,目光如霜一把打在夏年身上,原來一直微微挑着的唇現在抿成一條直線,全身上下無不在顯示他的情緒,夏年知道,他幼稚的小脾氣又犯了。
景璞皺着眉看着二人,随即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麽,了然一笑,将手放下,也一言不發,就和顧璟在目光的碰撞之中僵持着。
夏年覺得二人都有點問題,還沒有等她說話,顧璟直接拉着她轉身離開,夏年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也好在顧璟及時穩住她,穩住過後,又快步往前走去。
夏年被他拉得沒有辦法,只能抱歉的回過頭對景璞說了句下次再見,話一落,顧璟腳步越快,夏年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顧璟,你怎麽了?”倒是說句話啊,發脾氣也得給個理由,而且她若沒有記錯,他們已經冷戰了三天,至于為什麽冷戰,她竟然是想不出一個可以冷戰的理由。
“顧璟。”夏年見他不理,又提高了音調,可人家顧大公子以及不理她,拉着她左拐右拐的到一顆大樹下面停下。
四周竟然無人,夏年簡直要佩服顧璟在今日人滿為患的時候還能找到這樣了無人煙的地方,正想開口,顧璟卻一把将她推到樹上,兩手撐着她身側,将她禁锢起來。
顧璟離她這麽近,她有些慌,幾欲開口卻再也什麽也說不出口,而顧璟輕輕一笑,剎那風華,低頭嗜住她的唇,淡淡的清香萦繞在夏年身上,眼睛不敢置信瞪得極大,撞上顧璟隐含笑意幽深的眸,心裏一下子就有什麽絢爛的開出花來。
顧璟在吻她,她喜歡上,卻又不敢喜歡上的顧璟,在吻她。
夏年一下子呆住,什麽都反應不過來,任由顧璟在她唇上輾轉,帶着絲絲的啃咬,唇齒相依之間,舒麻的感覺直達心底,待反應過來掙紮着想要推開他,卻是發現絲毫動不了了。
終于是投降,閉上了眼睛,任憑顧璟在她唇上作祟,在他懷裏軟成一攤春水。?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