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稀罕你
? 一片靜谧,只有微微的喘息聲暴露一絲絲的不尋常,顧璟依舊将夏年圈在懷裏,不肯放開,夏年若一掙紮,他就圈得越緊,帶着一點孩子氣的任性。
“你什麽時候和他認識的?”顧璟率先打破了沉寂,目光幽深看着夏年,似要将她盡數吸入。
夏年受不了他離得這麽近,近得鼻息都拂過她的臉,更是受不了他這樣灼灼的目光,臉上發熱,低頭,聲音軟軟糯糯,“認識一年了。”
他問這個做什麽,現在不是應該先和她解釋一下為什麽莫名其妙吻她的事情麽,難不成只是因為心血來潮,若真是如此,夏年不介意給他一拳然後潇灑離開,哪怕他是顧璟。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顧璟冷冷一笑,目光卻仿若要迸發出火光一般看着垂頭的夏年,嘆了一口氣,幾乎是有些妥協的,“我問你,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夏年心裏一個疙瘩,咽了咽口水,哪有人告白還要讓接受告白的人開口的,顧璟真是,幼稚。
忍俊不禁擡頭看他,他的态度她已經明白了,她不介意給顧幼稚一個滿意的答案。
原來,能被喜歡的人喜歡着,是這樣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可是撞進他的眼裏時,目光也放在他騰出來的手上拈着的一紙白紙,工工整整用油炭筆寫出的字體,她再熟悉不過——景學長,我喜歡你——夏年。
那明明是她寫給景璞的,怎麽會在顧璟手裏,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脫口而出,“這封信怎麽會在你手裏?”
顧璟原來淡淡的笑容一凝,好看的眉微微一擰,瞳孔縮起,仿若明白了什麽。
夏年在他的語氣之中竟然聽出了一絲顫抖,是的,顫抖,害怕一般的顫抖,“你管景璞叫什麽?”
夏年呼吸一滞,顧璟的表情讓她心裏隐隐發痛,可她還是開口了,也帶着和他一樣微微發抖的聲音,“景學長。”
顧璟身子一震,反彈一般的退離夏年幾步,臉色煞白過後是黑沉,又轉化為煞白,繼而換上一抹掩蓋一切的若有若無的笑意,幾乎是自嘲的,“原來是這樣。”
夏年不明白為什麽她寫給景璞的情書會落到了顧璟的手裏,可現在看着顧璟明明笑着卻笑意不達眼底的表情,所有的質問就只化作了低低的一個詞,“顧璟。”
顧璟不說話,輕輕将目光放在夏年身上,一絲絲情緒也沒有,仿若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怎麽就偏偏誰都不行,只能是她呢?他顧璟真是瘋了,竟然稀罕一個心裏只有別的男人的夏年,還自作多情了将近一年之久,沒想到,他向來倨傲的顧璟也會有這麽一天。
“剛剛的事,你就當做是我發瘋。”顧璟似笑非笑的說着,帶着目空一切的驕傲。
若不是發瘋了,又怎麽會在意了将近一年之久,又怎麽會千方百計想要接近,又怎麽會在得知真相之後這麽平靜的面對。
“這封信,是偶然之間得到的,現在物歸原主,你可以給你想要給的人。”顧璟修長的指拈着白紙,漫不經心的遞到夏年一步之遠的面前,他用了多少步靠近,現在就用多少步慢慢遠離,一步一步的将她從心裏抽去。
他顧璟向來是放得下,輸得起的人,是他的,就會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也不在乎放手。
他以為自己可以這樣,對的,以為。
夏年很不想哭,覺得沒有必要哭,可是眼淚就是抑制不住的流淌,他顧璟以為她是誰,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不是。
“顧璟,你真是幼稚。”夏年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惡狠狠的說倒。
又覺得言語不夠,幹脆一把上前從他手裏拉出那一封早已沒有意義的白紙,在他面前撕了個粉碎,本來想潇灑的一把撒出去的,無奈深受老師從小對其灌輸的不能亂丢垃圾的思想,很是窩囊的将撕碎的紙緊緊攥在手心。
“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誰稀罕。”幾乎是沖着顧璟吼出來的,帶着十足的怒火,眼裏燃着熊熊火氣,臉上淚痕未幹,擡高了下巴,很是驕傲的樣子,從顧璟身旁擦過。
大不了一拍兩散,他顧璟不稀罕自己,自己也不會眼巴巴的貼上去,她又不是有病。
本來以為很是潇灑的就可以離開,卻不料,堪堪擦過顧璟,手被被他緊緊拉住,被迫又退了一步,怒不可遏的擡頭看高出她一個頭,在氣勢上壓倒她的某人。
“你再說一次。”顧璟冷冰冰從口裏吐出一句話,一點點情緒也沒有,很是瘆人。
“我夏年,不。”夏年還未将話說完,顧璟一個很是巧力的将她又推到樹上靠着,這一次夏年有所防備,伸出手去抵,可還是掙紮不過顧璟。
唇與唇相觸時,夏年還是悲哀的發現,明明很生氣,可該死的竟然對他的吻還是不排斥,難道真的已經喜歡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同于剛才的吻,這一次竟然是帶着一點重重的啃咬,啃得夏年的雙唇微微有些發痛,可顧璟不理,依舊纏着她,讓她不得不為了呼吸而迎合。
終于是結束時,夏年癱軟在顧璟的懷裏,一個勁的吸氣,面上發燙,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卻是覺得很是依戀。
“我稀罕你。”顧璟将她緊緊拉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幾乎是妥協的,坦誠的,無可奈何的,“我顧璟稀罕你夏年,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原來他顧璟真的也有輸不起的這一天,不想聽見從她口中再一次說出那句話,不想放手,不想讓她遠離自己的身邊,哪怕他想要假裝得多灑脫,可還是騙不過自己,還是不願意割舍。
真是瘋了,他顧璟,為一個平白無奇甚至不稀罕他的夏年瘋了。
夏年身子一僵,顧璟他是在告白,在對她告白,說他喜歡自己,稀罕一個夏年?不可思議,夏年從未想過與他真正有所關系,現在他貌似輕松的一句話卻在她心裏激起萬層漣漪,一層一層打過幾乎要将她整個人掩埋。
可是他把她當什麽,開心的時候就告白,不開心的時候就推開,他顧璟真的以為一切都可以掌握在他手中,她偏偏不讓他如願。
用了十足的力猛的将顧璟推開,夏年很是倨傲的倚在樹上,看着對面那一雙一閃而過帶着痛意的眸,張了張口,還是說不出狠心的話,出口就成了一句,“哪有你這樣追姑娘的?”
話落,夏年就後悔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修長的指伸出暧昧的描過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夏年忘記了,他向來是得了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抓住她的心軟,他總是有辦法的。
“那該怎麽追?”顧璟湊近她,口氣暧昧得讓夏年一個哆嗦,“再吻一次,還是直接就将你給?”
夏年臉上抑制不住的燒起來,他什麽時候這麽露骨了,受不了的撇過頭,不去看他幽深帶着魅惑的眼睛,真是禍水。
顧璟忍俊不禁,退了一步,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我們該回去了。”
夏年愣住,就這樣,什麽都沒有說,就要回去,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夏年真的很想搖醒他,最好把他搖得散架,最好把他一直以來臉上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給打破。
“難不成你還想?”顧璟說着又要靠近,聲音拉得極長,甚至還意有所指的轉着音調。
“哈,誰想。”夏年臉上燒得越來越熱,兩片桃紅一般,從顧璟的身側溜出去,腳步之快幾乎算是逃離一樣,“回去就回去。”
他難道不懂得乘勝追擊這個詞嗎,夏年竟然想要他利用自己的心軟,利用自己對他的喜歡,然後,然後如何,她也說不清了。
她向來看不清顧璟,以前也是,現在也是,以後估計也是,事已至此,是他自己不好好把握,她也不會再給機會了,愛喜歡不喜歡。
想到或許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拒絕過顧璟的人,于是夏年挺直了背,很是灑脫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留給顧璟一個貌似不在乎的背影。
有幾個女孩子會拒絕他,她做不到在他身邊,幹脆就讓他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叫夏年的姑娘對他說不稀罕,可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些傷心起來。
他若是再清楚,再明白一些,是不是她就不會猜得這麽累?
顧幼稚,顧幼稚,夏年放慢了腳步,在心裏低低念了幾句,可是他并沒有上前像剛剛那樣拉住自己,夏年忍不住回頭,可他方才站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順着小路看去,略為瘦削卻不顯單薄的背影映入眼簾,修長的腿一步一步走得沒有猶豫。
她往前走,他亦往前走,只不過,背道相弛罷了。
以後,就真的沒有關系了,夏年微微嘆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碎紙,慶幸自己還沒有陷入太深,大不了就是今晚拉着陳汐哭一場,告別這一段懵懵懂懂的情愫。
可她不知,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刻,他亦回頭,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帶着突然了然的覺悟,輕輕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他沒有忘,她說過的話,對了,她說過,現在沒有那個心思,沒有。
原來,是他的,還是他的,縱然現在不是,總有一日會是。
他喜歡的姑娘,叫夏年,顧夏的夏,璟年的年。
顧璟綻開一抹甚至算得上明媚的笑,在陽光下蕩漾開來,無可奈何的揉亂了發,眸裏的笑意恍若七月日光,灼熱而帶着一絲溫柔,所過之處遍地開花。?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