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陸離陳汐

? 将近元旦,音樂社自然又是有活動的,音樂社成員都知道顧璟和夏年的關系,紛紛哀求着夏年一定要把顧璟拉進這一次的活動。

夏年被纏得沒有辦法,挑了個顧璟好心情的時候和他說了這件事,顧大公子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回絕,夏年早就預料到這一個結果,反倒松了一口氣,也不強求。

可是第二天,當夏年踏進音樂社,感覺到與平常不一樣的氣氛時,她就知道,她的顧幼稚還是來了。

顧璟很是悠閑的坐在吉他社練習室的一旁,至于為什麽是練習室,當然也是因為這是夏年最多出沒的地方,同時也是陸離和陳汐的地盤。

夏年看見他,眼睛一亮,他似笑非笑的向她招手,夏年很是配合的走過去,端端正正的坐在他旁邊,他卻偏偏伸出手摟住她的肩,彰顯他們的親昵。

顧璟是為了斷絕某些對夏年有心思亦或者即将對夏年有心思的家夥,而夏年也樂得他怎麽做,畢竟算起來,真正招桃花的,出來都是他。

“你不是說不來?”練習室有些嘈雜,夏年湊近他耳朵,模樣在他人看來自然是親密無間。

顧璟好看的唇微揚,似笑非笑的,摟着她的手一緊,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又放在夏年平淡的臉上,“我若不來,他們又該怎麽說你,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夏年聽他這麽說,不感動是假的,誰都知道,顧璟最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校慶那一次是因為她,這一次也是因為她,顧璟不想委屈她,所以就委屈自己,夏年想,以後一定要加倍對顧璟好,也不讓他受委屈。

“喲,小兩口如膠似漆啊。”陳汐抱着吉他很是自在的坐在夏年身邊做華麗麗的電燈泡,口氣頗為調侃。

夏年白了她一眼,什麽叫走五十步笑百步,陳汐很好的诠釋了,說到如膠似漆這一個詞,夏年是斷斷不敢用在自己和顧璟身上的,陳汐和陸離才是将這個詞體現到極致。

“陸離呢?”他們不是連體嬰嘛,陳汐在,陸離也必須在才對的。

陳汐把玩着自己的卷發,語一出便驚死人,“吹了。”

陳汐說話聽起來無所謂,可一年的交心朋友了,夏年不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傷心,瞬間怒氣就往腦上沖,連帶着語氣也提高了幾分,“什麽叫吹了,你說清楚。”

“不久,就昨晚。”陳汐一臉的漫不經心,眼睛卻不去看夏年。

夏年直覺事情有隐情,又想說什麽,手卻讓顧璟拉了一下,夏年看過去,見顧璟輕輕搖搖頭,原來他也知道。

“怎麽回事?”夏年低低的問。

陳汐沒有回答,這時,練習室的門走進一男一女,夏年看過去,就見得翩翩少年的陸離身旁跟着一個女孩子,是有過幾面之緣讓夏年很不喜歡的梨花頭,縱然夏年反應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

好一對狗男女,夏年氣不打一處來,梨花頭可謂朝三暮四,她不是喜歡的顧璟嗎,怎麽又和陸離湊到一塊去了。

好一個陸離,得到手了就轉移目标,虧得當初覺得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

陳汐是那麽驕傲的女孩子,她都舍不得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憑什麽陸離可以。

正憤憤不平時,在夏年看起來無比刺眼的陸離和梨花頭已經注意到他們,可陸離看見陳汐時,目光一暗,不再看過來。

梨花頭倒是坦坦蕩蕩的模樣,一個勁拉着陸離要過來打招呼,可明顯,陸離并不耐煩。

夏年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些端倪,火氣也消了一些,只是臉拉得很黑,一只手拉着陳汐有些冰涼的手,一只手被顧璟緊緊的握住。

她現在也算是有騎士的人了,等一下就算真的打起來,依夏年目測,顧璟雖然不壯,但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梨花頭依舊甜美的模樣,天知道夏年神煩她這個模樣,連看都懶得看她,而她還要露出那個标準的甜甜的笑,用軟萌軟萌的聲音喊道,“學長好,學姐好。”

沒有人應她,夏年冷冷瞥了梨花頭一眼,覺得她的心髒實在太強大,這些人中,一個是她曾經表白而拒絕她的顧璟,一個是顧璟的女朋友,還有一個是她現在身旁之人的前女友,她究竟怎麽做到若無其事的?

只能說世界大了,什麽不要臉的人都有。

沒有人應,可梨花頭一點也不尴尬,又轉過頭對陸離撒嬌,“離學長,你說說話。”

夏年把目光移到陸離身上,開門見山,“陸離,這人誰?”

陸離明顯也是感受到了夏年的不友好,看了對面一言不發的陳汐一眼,目光暗了暗,抿了抿唇,說,“嚴冰。”

“哦。”夏年冷冷答了一聲,原來叫嚴冰,但夏年還是樂意叫她梨花頭,冷冷從上到下打量了梨花頭一眼,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不咋地。”

聲音說的很大,練習室很多人都聽見了,甚至有人笑出了聲,夏年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就不喜歡梨花頭,從一開始就很不喜歡,樂得見她難堪。

果然,梨花頭一聽,立刻淚汪汪的,又要開始博同情,夏年見煩,帶着顧璟和陳汐就要走,擦過陸離身邊時,夏年很有骨氣的擡起頭,但矮了一大截,氣勢還是不夠,可底氣卻是十足的。

“陸離,以後眼光放高一點,別什麽人都要。”然後看了陳汐一眼,見她很好的一臉無所謂,于是更加加大了音量,“我替陳汐做主,你們玩完了。”

開玩笑,等到陳汐和陸離的事讓大家知道,一定會說是陸離看上梨花頭甩了陳汐,夏年還是先發制人,讓大家清清楚楚明白,這一次,是陳汐不要的陸離。

說完,夏年揚高下巴,拽得二萬八百五的一手牽着冷冰冰的陳大美人,一手拉着似笑非笑的顧大公子,很有面子的離開了練習室。

一路出了音樂社,夏年被室外的氣溫凍得哆嗦了一下,決定可以開始安慰受了情傷的陳汐了,可是當她轉過頭去看陳汐,見她一臉憋笑,又笑出聲,然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夏年一下子就蒙了,陳汐該不會是因愛癫狂了吧。

“哈哈哈,夏小年,做得好。”陳汐笑得喘氣,重重打了夏年的肩膀一下,差點沒将夏年打趴下,“這氣勢,老娘喜歡。”

“陳汐,你沒事吧。”夏年明顯還搞不清楚狀況,抽了抽嘴角,看向一旁隐隐帶着笑意的顧璟,瞬間突然明白了什麽,感情他們就看自己笑話,怒吼,“你故意的?”

故意裝出一副受傷模樣,引她對梨花頭和陸離惡語相對?

“我甩的陸離。”陳汐慢悠悠的說,時不時拿眼睛看夏年,“可是我覺得還是不大甘心,老娘那麽多天耗在他身上了,怎麽也得有人替我出氣吧。”

夏年惡狠狠用目光剜了顧璟一眼,一字一字的說,“你為什麽不攔着我?”

顧璟一臉無辜,終于忍不住輕輕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看你玩的開心,也就随你。”

反正有他在,不會讓她吃虧了就是,偶爾看她鬧鬧小脾氣,還是挺可愛的。

夏年哀嚎一聲,退後了幾步,指着毫不掩飾笑意的某兩個,什麽成語都亂入了,“你們狼狽為奸,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同仇敵忾,胳膊肘往外拐......”

實在說不出其他成語了,陳汐不耐煩的用胳膊碰了碰顧璟,無奈的說,“你的人,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

顧璟似笑非笑的上前将夏年拉入自己的懷裏,然後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夏年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表情,不一會兒聲音就弱了下來,直到什麽聲音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和剛才的滔滔不絕形成鮮明的對比。

發生了這樣的事,夏年對什麽音樂社元旦表演一點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陸離是音樂社的社長,她才不會委屈了顧幼稚給陸離這樣的陳世美幫忙。

于是顧璟不過到了音樂社半個小時,又被夏年很是任性的拉了出來。

陳汐倒是真的無所謂的樣子,在夏年勸說無果之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陳汐又回到音樂社,繼續她的音樂夢想。

可夏年最終還是放不下心,看着陳汐進入音樂社,害怕她在裏面受委屈,于是又很任性的拉着顧璟進入音樂社,顧璟哭笑不得,也由着她使小性子。

一整天都耗在了音樂社,夏年不讓顧璟插手音樂社的事,讓他乖乖在一旁坐着當花瓶,自己就坐在他旁邊擋去所有的小桃花。

陳汐一整天都忙來忙去,午餐也是随便扒幾口就完事又繼續練習,也是,看着梨花頭一個勁親昵的給陸離喂菜,任憑陸離怎麽躲,她就是不肯退讓一步,別說陳汐吃不下,她都要惡心了。

可顧璟似笑非笑逼着她吃完所有米飯,她還是乖乖的做了,誰讓她向來很乖呢?

到了傍晚,陳汐終于有回去的意思,夏年也覺得自己解脫了,叫上陳汐一起搭顧璟的順風車,陳汐沒有拒絕,看起來有些累。

臨走前,夏年還是本着給陳汐出氣的心思,順便表達自己對梨花頭的不滿,在音樂社大吼了一句,“梨花頭最醜了。”

梨花頭又一臉的委屈,眼看仿佛就要哭了,而夏年竟然在陸離臉上看見一抹笑意,心裏也欣慰了許多,看來,事情還是頗有隐情的,今晚輪到她盤問拷打陳汐了。

她就是這麽小心眼怎麽了,梨花頭那麽多,嚴冰要自認為自己醜,那也沒辦法。

夏年突然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欠扁,擡頭卻看見顧璟隐含笑意的眸落在自己身上,心安了許多,笑開,帶着顧璟和陳汐再一次拽得二萬八百五都離開練習室的大門

欠扁就欠扁罷,反正,顧璟不嫌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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